121 可怕的帽子風(fēng)波
納魯?shù)钠ひ录{魯自己最終沒有穿得成,倒不是皮革誘惑的問題。(請牢記我們的網(wǎng)址)主要是問題在于這是史前時代,不像現(xiàn)代那樣很多時候穿衣的目的是為了裝扮自己。在這史前時代,它的目的是為了御寒,一件光是好看而不能御寒的衣服放到史前時代是沒用的,納魯穿上那一身皮裝連系都系不攏,難道要整個冬天都敞開著衣襟露出雄壯的胸膛在十冬臘月的寒冷天氣里表演美麗凍人?在寒風(fēng)中瑟縮著發(fā)著抖打罷子的獵人族長絕對英武不起來,因此那件皮裝最終花落奧格頭上。最結(jié)的結(jié)果大約算是件好事,孫志新惡毒的打算拿奧格來做試驗的事便這么不了了之。
奧格的身體長得很快,孫志新初到貴地的時間他才差不多只比孫志新高一點點。可幾個月的時間過去后那小子的身高竄出了老高的一截,孫志新目測他差不多已經(jīng)有一八五左右,又慢慢的長得跟父親差不多壯實,那身皮衣穿在他身上只是顯得微大,總體還是很合適的,至少比穿在納魯身上跟緊身衣似的好。
奧格得了這身皮裝后美壞了,一上身就不肯脫,雖然在孫志新面前表現(xiàn)得一幅不知感恩的模樣,卻在人后得了別人夸的時候就會忍不住大贊自己的吉瑪。臭小子那爛脾氣雖然討人嫌,倒還是知道自己的吉瑪確實很了不得。
那小子穿上這身皮裝以后也很帥氣,整身皮裝襯得依稀已經(jīng)有了納魯那樣的輪廓的他年輕飛揚,那種朝氣是納魯和泰格都無法具有的。而且這小子不知道是現(xiàn)寶還是真的慷慨,如有好友眼巴巴的看著他想試穿一下時,他都肯脫下來讓別人試。皮裝一上身,那種溫暖立即更加征服了眼紅它的人,只巴不得自己也能立即、馬上,擁有這樣一身衣服。
如此就大是羨慕壞了他的伙伴,個個央求自己的家人到孫志新這里來學(xué)習(xí)這種皮裝的作法,指望過得一陣自己也能穿上。
泰格和奧格起到的模特兒效應(yīng)是顯著的,泰格穿上皮裝后的英武,奧格穿上皮裝后的年青帥氣,如同兩個標(biāo)竿插入營地中。每當(dāng)兩人穿著這身皮衣在營地里出來,一步一行間帶得披風(fēng)角飛舞翻揚,總是能引得一大片人眼紅,追著問這身衣服倒底是怎么做出來的。
最眼紅的就是哥本那小子,他自己不會縫,阿爾法也不會,便總是死皮賴臉的來磨孫志新,以他自己和孫志新在探險過程中結(jié)下來的過人革命友誼為要挾,一定要孫志新為他和阿爾法也要縫一身這樣的皮裝。為了這個,他簡直無師自通的通曉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要命本事,孫志新根本拿他無可奈何。
得,縫就縫吧,反正他現(xiàn)在不能說話,只得在大家想要學(xué)習(xí)的時候通過現(xiàn)場親自縫制示范它的做法,也有是說在示范的過程中孫志新有一大把衣服要縫,因為誰能肯定只示范一次大家就能學(xué)會?當(dāng)然……一個大男人坐那里當(dāng)眾縫衣服示范確實很沒面子就是了,不過為了部族的人,這點憋曲是可以忍受的。
把這個想法跟納魯說起,立即換來納魯驚喜而感激的熱烈擁吻。肯無私傳授技能孫志新讓納魯恨不得把他揉碎了搓進骨頭里,來個你泥中我,我泥中有你。
OK,就沖這個情不自禁的熱吻的面子上,為了愛人,為了部族,孫志新豁出去了,反正當(dāng)眾縫衣又死不了人。比起這個,他更囧的事也干過,不差這一件。
答應(yīng)了給哥本和阿爾法縫衣,那家伙才消停了。不過孫志新可沒打算先縫他的,他的位置排在很后面,在他之前先得是納魯,然后是布庫,接著還有齊格力,然后才能輪得到他。也許齊格力還得排在布庫前頭,布庫那小黑娃有自己護著,獨臂大俠卻是一個人在外頭受凍,孫志新一想到這個就心疼得不行,天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已經(jīng)把獨臂而剛毅的齊格力當(dāng)成了真正的大哥看待。
除了自己有瑞士軍刀上集成的鋼針,部族其它人是沒有針這個工具的。無法,只得制做針這個道具。而要是制縫衣針,魚骨是個不劃的選擇。用彎曲的魚骨磨成針,然后在針尾更粗大的部份開個彎槽用來替代針鼻子孔孔,用上去沒那方便好用,倒也能達到鋼針穿線縫制的效果。其實部族以前也有類型的工具,只是不如孫志新用魚骨弄出來的先進好用,又精致鋒利罷了。孫志新的無心之舉,又把部族使用的工具往前推進了一大步。
為了示范最基本的針法,孫志新又給奧格和泰格縫了兩頂帽子——針法這東西,孫志新僅會兩種,一種是平直的縫那種,還有一種是他自己研究出來的包角針法。他希望向部族里的女人示范后她們可以觸類旁通,創(chuàng)造出新的針法來。女人在這方面一向有天賦,千萬不能小瞧她們的智慧,這些史前的女人常年在惡劣的環(huán)境下生存,她們的創(chuàng)造能力甚至比現(xiàn)代的女人更強,自己只不過是把她們領(lǐng)進門而已,沒準(zhǔn)兒以后還得向她們學(xué)習(xí)新的針法。
事實果然如孫志新所料,那個叫阿瑟的女人才學(xué)了一天,第二天就興致勃勃的找孫志新看她創(chuàng)造出來的新針法。新針法是在舊針法的基礎(chǔ)上回半針再下針,整個思路是見針就回針,這樣的結(jié)果會在縫制的時候更費線,更費時,但縫制出來的結(jié)果使得針角更密實,也緊湊,也更平整好看。孫志新大贊了她一通……結(jié)果是,手語她看不懂。不過阿瑟還是很高興,也很自豪,給這種針法起了個顧名思義的名字,回針。
孫志新估摸著現(xiàn)代應(yīng)該有這種針法的,只是自己不會,也不知道而已。阿瑟顯得很高興,她是真正的自己創(chuàng)造出來的,她高興叫回針就回針吧。還別說,這名兒挺好記的,自己學(xué)了幾針,又聯(lián)想到它的名字,很快就學(xué)會。
眾人齊縫衣的效果很理想,婦女們不僅在那之后又創(chuàng)造出一些新針法,部族的男人們差不多每人也有了一頂皮帽子戴在頭上。
皮帽子的樣式是孫志新搞出來的,為了達到盡可能保暖的效果,它的樣式是參照二戰(zhàn)時期前蘇聯(lián)的坦克帽縫穿。也就是說,它除了像只碗一樣可以扣在頭上以外,帽沿那里還有兩只長護耳伸下來。平時可以用繩帶固定在頭頂,當(dāng)需要用到它的時候可以放下來繞過下巴系住,如此既保護了耳朵,也保護住了臉和腮、下巴等部份。
它的保暖效果無疑極好,就是樣子不那么好看。見過二戰(zhàn)時期蘇聯(lián)步兵或是坦克兵的護耳冬帽么?或是經(jīng)典共軍打土匪的那個戲劇林海雪原里那種土氣的帽子?對了,就是那種樣式!
現(xiàn)在營地里的男人們,也有一部份女人們,人人頭戴一頂這樣的護耳冬帽,它甚至成了整個營地的流行時尚,可把孫志新雷得不輕。
就比如奧格和泰格,穿著那身皮裝明明很帥氣英俊的,可一戴上這頂皮帽,所有一切與好看有關(guān)的東西全部被破壞殆盡。無論是誰,只要一戴上那樣的帽子,其形像就跟進村兒偷地雷的小日本鬼子似的,雷得死人。
所以事實證明,長翅膀的不一定是天使,也有可能是鳥人;戴帽子的不一定是潮男,也大有可能是衰鬼。就拿這個營地來說——汗!現(xiàn)在是滿眼的衰男囧女。偏偏他們自認(rèn)為很可看,都以能戴上這樣一頂帽子為榮。滿眼的護耳冬帽啊,瞧上去一個個的頭顱跟發(fā)育不良的南瓜似的,T-T……可見史前與現(xiàn)代,審美觀的出入還是非常之大。
孫志新死活不肯戴那東西,覺得就算是明清的瓜皮帽都比這個好看……可事實是,當(dāng)你的觀點都與大家不同的時候,你就會成為另類。所有人腦袋上都扣著那樣一頂帽子,就孫志新光著腦袋……好吧,畢達拉察阿蘇就是這么與眾不同,他喜歡設(shè)計出帽子來給別人戴,他自己則喜歡標(biāo)新立異的不戴它。
布庫也有一頂這樣的帽子,不是孫志新縫的,而是康的女人縫給他當(dāng)作禮物送的。布庫戴上它倒是顯得挺可愛,黑黝黝的小臉才巴掌大,護耳一放下來像是整張臉都快遮完了一般,咋看咋萌。還是小孩最好,再丑的東西,再俗的東西,就算是大紅配大綠,穿戴到他們身上一樣的非常卡哇伊,這是由他們本身的天真無邪氣質(zhì)決定的。當(dāng)然,也有自家兒子無論怎么都可愛的心理在作遂,孫志新便覺得所有戴帽子的人里頭,唯一布庫還看得。
現(xiàn)在孫志新正在自己的帳蓬里給納魯重新縫皮服,,同時借著這個機會向部族的婦女們展示簡單的量制、裁剪、如何根據(jù)一個人的體型制做出軀干及衣袖部位的技巧。
一來知道那頭巨狼不會在山坳里出現(xiàn)——嘿,孫志新給它起了個名字叫大奔。大奔是啥?大奔便是名貴的有錢也買不起的富豪級奔弛轎車。孫志新覺得它那范兒就是有大奔的味道,昂貴、出眾、性能出色,它的每一寸都是奢侈與地位的象征,有錢也不見得能擁有得起,就跟那頭巨狼一樣。二來那里確實是個風(fēng)口,現(xiàn)在天氣越發(fā)的冷,沒事去那里吹風(fēng),是傻子才會干的事。三來部族里的女人們確實需要一個領(lǐng)她們進縫衣服這道門的領(lǐng)路人,所以孫志新很老實的呆在自己帳蓬里當(dāng)縫衣男。
孫小魯就沒有那么樂意了,狼的性格是野性的,它們更喜歡在野地里撒野。不能出去遛噠,孫小魯便怏怏的呆在孫志新帳蓬里,見什么都要上咬兩口撒氣。孫志新現(xiàn)在都不拴它,它也認(rèn)定了孫志新,通常不會離開孫志新五步以外。女人們對它越來越熟悉,對它的存在越來越習(xí)慣,膽子大的還敢伸去去逗它,反正現(xiàn)在它的乳牙也咬不疼人。
孫小魯咬來咬去也咬不疼人,最后自己都放棄了,懶得向這些總喜歡來撫摸自己的女人動嘴。孫志新瞧在心里,樂在心里,就當(dāng)孫小魯在練牙,借著這個機會習(xí)慣和人類的相處,遲早它也會喜歡上這些樸實而善良的史前野人。
總之,多種原因組合到一起,孫小魯?shù)拇嬖谝呀?jīng)不能再引起任何不良的反彈與排斥。
這天,孫志新正在縫納魯?shù)难澴印R路呀?jīng)縫好了,隨著縫制手法越來越熟練,程度和質(zhì)量都上去了,不會再出現(xiàn)上一次那種夜店猛男的囧人囧事。而婦女們學(xué)會了后也不光在孫志新這里呆著,一般遇到難題才會來問,平時不來,帳蓬里就孫志新和布庫,還有孫小魯在那里四處啃咬東西磨牙。
正在和最麻煩的褲腰搏斗,奧瑞克走了進來,臉色顯得十足的凝重。
孫志新愕然抬頭,打手勢問:“怎么了?”
奧瑞克道:“你出來一下,跟我一起來看看。”
看到他那臉色,孫志新心里陡然就有了不好的預(yù)感,忙放下手里的東西跟奧瑞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