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不真實
誰能想到,一直位于權(quán)利頂位,執(zhí)掌殺生大權(quán)的男人也會走下那個位置,挽起袖口在臟兮兮油膩膩的路邊攤兒上彎腰捏著夾子跟剪刀親自燒烤,伺候一座嗷嗷待哺的食客。
他燒烤的技術(shù)十分的棒,并且每一樣烤起來都要先往唐菀面前的盤子里加一塊。
很快,唐菀面前的食物就堆成小山了。
她趕緊讓沈執(zhí)野別忙活了,來吃一口吧,這么多她也吃不完。
“你喂我一口。”
“啊?”唐菀一愣,卻見到男人兩手不空,臉也被炭火熏得微紅,趕緊夾了一筷子五花肉遞到他嘴里,“你還吃其他的什么嗎?牛肉要不要?”
“來口生菜。”
“好。”唐菀趕緊用生菜裹了一塊牛肉,再加了一片大蒜跟泡菜,用手塞到了沈執(zhí)野的嘴里。
男人吃了東西,還使壞一樣的牙尖一合從她指尖碰過。
唐菀臉色緋紅,趕緊抽回手,觀察周圍的人都吃得認真,沒看到,遂松了口氣。
“再來口酒。”
“只有啤酒,你喝嗎?”唐菀沒見過沈執(zhí)野喝過啤酒,所以不確定。
“沒那么金貴,來一杯。”
“好的。”唐菀答應(yīng)著,陳媛那邊已經(jīng)倒了一杯啤酒遞過來了。
唐菀喂沈執(zhí)野喝酒,他弓著身子,她不好喂,探出去的身體控制著控制著也沒控制住,整個都貼到了他身上。
沈執(zhí)野感覺到了,喝酒的間隙垂眸掃了她貼著他身體的部分,唇角蓄著笑,“越喝越渴是怎么回事兒?”
“會不會是你烤的肉太咸了?”唐菀一開始沒察覺,還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她,“要不要喝白開水?”
結(jié)果男人久不回答,唐菀注意到他的視線總是若有若無的往這邊瞟的時候才注意到,心里一動,趕緊挪開了點距離。
“行了,坐下吃吧,我不喝了。”
“喔,好的,你要再吃什么就叫我。”
唐菀坐下,目光卻總是不受控制的往煙火里的男人瞟去,忽然覺得自己都有點不認識他了。
看著看著,就走了神,想起了多年前自己在沈家見到沈執(zhí)野的第一面。
那個時候才十幾歲的少年就已經(jīng)是一副冷酷模樣,對誰都冷冷淡淡的,并且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一副與世隔絕的樣子。
唐菀在沈家住了好幾個月之后才跟他說了第一句話。
那天,她在學校被欺負了,書包被撕爛掉了,她抱著一堆濕透了的書從北后門的湖邊匆匆往屋里跑,撞到了正靠在北門兒上吸煙的少年。
書灑了一地。
她沒認出撞到的是誰,一邊撿書一邊說對不起。
最后一本濕透了的作業(yè)本是沈執(zhí)野幫她撿起來的。
她道謝接過的時候,男孩兒冷冷的問她叫什么名字。
唐菀回答了自己的名字。
男孩兒聽完后就扭頭走開了,唐菀看著他夾著煙劇烈的咳嗽。一邊咳嗽一邊把香煙往嘴里送。
那個時候唐菀還納悶兒,都咳嗽得這么厲害了,怎么還要抽煙?
沈家人不說把這個兒子當寶貝一樣的捧著嗎?怎么也不管管他?
在那之后,唐菀就好幾年沒再見到沈執(zhí)野了。
聽說他去國外進修去了,再回來就已經(jīng)是事業(yè)有成名聲頗盛的沈檢了。
高高在上的沈老師,不應(yīng)該是現(xiàn)在煙火氣濃烈的沈老師。
一邊兒,裴易注意到了唐菀的怔愣,哈哈一笑,拿筷子的手碰了碰唐菀拿筷子的手。
“是不是覺得野子好帥?要被迷住了?”
裴易這冷不丁的一開口,唐菀被嚇一跳,趕緊抿唇,“裴少不要開玩笑呢,他是野哥。”誰都能被他迷住,就自己不行。
“哎呀,野哥就野哥唄,他又帥又有魅力被他迷暈過去的大有人在,你承認了也不丟人呀。”裴易咬著串兒,“我們野子從初中起就這么迷人了,可把我們學校的校花們迷得是神魂顛倒的。”
唐菀驚訝:“校花們?”
“是呀,校花也分很多品類吧,濃顏系,清秀系,颯爽系,可愛系……”
唐菀噗嗤一笑,忽然想到了什么,歪頭一笑,“那程心杳呢?她是什么系列的校花?”
“程心杳?”不說這人兒,裴易還真沒想起,想起了也只是搖搖頭,舉起酒杯呷了口酒,玩味一笑,“校花?她可打不上級別。”
唐菀驚訝挑眉,“她不是長得蠻漂亮的。”
“那要看跟誰比了,要是跟小菀妹妹比起來,她就不算那么回事兒了。”裴易舉起酒杯,“小菀妹妹,看在我這么夸你的份兒上,喝一個?”
唐菀連連擺手,“我不會喝酒。”而且也不能喝。
“我喝酒你喝果汁兒行吧?”
裴易盛情難卻,唐菀只能舉起果汁兒跟他碰了一個。
喝完,她捏著杯子感嘆,“那程心杳還是挺厲害的,你口中的打不上級的容貌,卻最終成功的嫁給了野哥。”不知道為什么,她沒喝醉,這句話卻像是失控了一樣的說了出口。
裴易聞言,似笑非笑,沒說什么的看向正在忙碌的沈執(zhí)野,眼眸微闔,“可不是厲害。”
語氣不明。
而這個時候,說曹操曹操就到。
沈執(zhí)野放在唐菀手邊的手機響了。
一通電話進來了,備注是小程。
看號碼,就是程心杳了。
唐菀看著,沒接。
裴易也看到了,挑眉,“喂,你不接?”
“野哥的電話,我接了不太好。”只怕現(xiàn)在她了,會給電話里的程心杳氣死。
裴易哈哈一笑,舉著瓶子喝了口酒,“野子對你挺好的,你接了他不會生氣的。”別人可就不一定了。
唐菀沒說話,而是站起來扯了扯沈執(zhí)野的襯衫衣角,“野哥,電話。”
把手機拿給他,“程小姐的。”
沈執(zhí)野雙手都拿著東西,側(cè)眸看了一眼后就丟了兩個字過來,“你接。”???.??Qúbu.net
唐菀無奈,只能拿著電話坐下。
裴易一臉“我就說嘛”的表情,又喝了口酒,眼神高深莫測。
唐菀心不甘情不愿的滑開屏幕,剛把手機拿到耳邊,那邊就響起了程心杳的聲音,“阿野,你在哪兒呢?今天來我這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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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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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