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是她嗎
沒想到謝與星細致入微,連自己這么微小的動作也能察覺。
唐菀臉頰一紅,點頭,“是個很重要的人送的。”說起記憶里的那個人,她卻不可抑制的眼尾微微泛紅。
眼底很快就有了水光閃動。??Qúbu.net
謝與星抿了抿唇,“那他應(yīng)該是個很幸運的人。”
幸運?
唐菀不解,“謝律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送出的小東西都能被人如此珍惜對待,看來你也是將他銘記在心中的,能被一個人長長久久的記著,就是一種幸運。”
他幸運嗎?
唐菀視線變得長長的,陷入了回憶,從回憶里抽身后才搖頭,“他去世了。”
“如果他是幸運的,就應(yīng)該長長久久的活著才好。”
說著,唐菀的手指忍不住摩挲到了手腕上,嘆了口氣,“他去世的時候還很小,人生都還沒有開始就結(jié)束了,怎么能說是幸運呢?”
悲傷的記憶被觸碰,唐菀眼眶里迅速蓄起了一層水霧。
抬眸對上了謝與星同樣悲慟的眼神,她以為是自己影響了他,趕緊伸手抹掉眼角的濕潤,笑了笑,“謝律,對不起,是我多愁善感了。”
“沒事。”
謝與星笑了笑,從衣兜里拿出一張手帕遞給她,“適當(dāng)發(fā)泄情緒對身體有好處。”畢竟她經(jīng)歷了那么大的事兒,到現(xiàn)在眼淚都沒有流一滴,能哭出來也是好事兒。
唐菀明白謝與星是誤會自己把這件事兒當(dāng)成情緒窗口了,一時間更加不好意思了,握著手帕擦胡亂的抹了抹眼睛,力氣沒拿捏好把眼睛揉的紅紅的,倒真像是哭了。
兩人再坐了一會兒,話題還是回到了唐菀的手鏈上。
看得出謝與星對這個手鏈的興趣很濃厚,唐菀便多說了幾句,話題又落到了那面值一元的硬幣上面。
“一九八零年的一元硬幣,應(yīng)該是最早發(fā)行的那批硬幣,現(xiàn)在很難能看到了。”謝與星笑說。
唐菀點頭,“這個數(shù)字也很特殊。”
“什么,你的出生日期?”謝與星打趣。
唐菀噗嗤一笑,“謝律,我沒有那么大好吧?”
“那你說說這數(shù)字怎么特殊?”
“我告訴你了你別笑我幼稚?”畢竟做這串手鏈的手,她還不到十歲,滿腦子的都是天馬行空的幻想呢。
謝與星忍笑,兩頰上的酒窩很深,眉眼里像是藏了星辰一樣在閃爍。
“你說,我保證不笑。”其實笑容都有點藏不住了。
唐菀抿了抿唇,“意思就是我跟我的小伙伴在他十歲我九歲的時候遇到,希望我們八十歲的時候還能在一起。”
“只是現(xiàn)在看來是不可能的事兒了。”
謝與星聽了果然沒笑,反而還伸手摸了摸她手鏈上的硬幣,“我一直覺得世界上是有人可以永生的,斯人已逝,只要我們一直記得,他就是好好活著的。”
聞言,唐菀點頭。
又看著謝與星,“謝律對這個問題感觸很深,是因為生命里也有這樣重要的人存在嗎??”
她這個問題太私人了,問完就后悔了。
但是謝與星卻沒介意,反而點頭,“是有一個。”
一個。
唐菀忍不住想起沈執(zhí)野與自己說的話,他說,謝與星的青梅竹馬與自己的眉眼有幾分相似,她要善于利用自己這張臉……
想到這些,她的心里就不自覺的蔓延上了針扎一樣密集的疼痛,手指緊了緊,握住被單,一個名字浮上腦海。
幾番縈繞在嘴邊后,還是被她不甘心的問了出口。
“謝律的那個人是叫白靈露嗎?”
白靈露,就是沈執(zhí)野那一夜瘋狂喊出口的名字。
他咆哮的聲音很清晰,哪怕是這么多年,這個名字都從不曾出現(xiàn)過,唐菀還是能在深夜的時候被夢里響起的這三個字給嚇醒。
這應(yīng)該是個女人的名字。
其他的她都不能確定,她查了很多資料,都沒有關(guān)于這個名字的人的丁點記錄。
而沈執(zhí)野也只是在那一夜錯亂的時候喊念過幾次,這么多年來從未再提起過這名字。
唐菀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把這個名字跟謝與星扯上聯(lián)系,不過既然問出口了,她還是緊緊盯著謝與星,生怕錯過他臉上任何一絲情緒。
聽到她說出這個名字,謝與星明顯怔住了。
是認識這個人,卻又不相信別人也會認識她的那種怔愣。
唐菀心頭又忍不住的重了幾分,看來她胡亂說出口的名字是正確答案了。
那這個白靈露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征服了謝與星,又在沈執(zhí)野心里盤踞著。
“小學(xué)妹,這個名字,是誰告訴你的?”
沉默了好片刻,謝與星才開口問。
唐菀僵了一下,不能說是中藥后失控的沈執(zhí)野在她身上侵略的時候怒吼出來的,只能扯謊,“是我一個朋友跟我提起的,她很崇拜謝律你,或許了解的關(guān)于謝律你的東西有些越界了。”
謝與星唇角的弧度似笑非笑,眼底的疑惑跟沉重分明是很重的。
唐菀見到忍不住心驚,難道這個白靈露也?
卻聽到謝與星苦笑一聲,“不是她。”
不是?
那他剛才的反應(yīng)那么大,可見這個人在他生命里是十分有分量的。
一時間,唐菀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就在兩人因為這個名字相顧無言的時候,門被從外面推開了。
沈執(zhí)野裹著一身清寒跟肅殺之氣走了進來。
他一走進,冷戾的目光就迅速鎖定在了唐菀身上,如同獵豹看著自己的獵物已經(jīng)成了別人的盤中餐,他深邃的眼眸里蓄起了冷光,但是臉上的表情卻緩緩的松了下去,甚至還染上了笑意。
只是那蔓延開的笑意不達眼底,唐菀甚至看透進去,從里面看到了些許的嘲諷跟警告。
縮在病床上的身體忍不住的顫了顫,趕緊喊了一聲,“野哥。”
謝與星也回頭朝他看去。
看到沈執(zhí)野,落落大方的喊了一聲,“沈先生。”喊完,他沒有挪動身子,依舊坐著。
沈執(zhí)野視若罔聞,邁著大步走過來,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病床的右側(cè)。
就像是開會時一樣,與謝與星面對面。
只是這次不一樣的是,中間隔著的不是一張桌子,而是一個唐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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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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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