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不公平
沈明媚嫉妒得要死,也恨得要死。
覺得唐菀肯定是沾了沈家的光得到了這個名額的。
賤人,她不會是去外面招搖撞騙說自己是沈家的大小姐吧?
想到這個,沈明媚就恨得心臟都快要被燒成灰燼了。
更可惡的是唐菀明明聽到她在叫她了,卻還是頭也不回的往樓上走去。
圍在沈明媚周圍的都是沈家的那群姐姐妹妹們,這群人可都不是什么良善人物,表面捧著沈明媚,其實內(nèi)里早就瞧不上她那副唯我獨尊的模樣了。
見到這一幕,更是無聲的用眼神交流嘲諷起了沈明媚。
看來這個大小姐也混得不咋樣嘛,連家里的私生女都不聽她使喚了,真是丟臉。
沈明媚感受到了周圍這樣的目光交流,立刻怒火上腦,起身憤怒的朝著唐菀走去,“唐菀,你聾了嗎?我叫你呢!”???.??Qúbu.net
樓梯下,唐菀看著逼到跟前的沈明媚,停下了腳步。
目光淡淡。
兩人的對峙一眼看去就挺可笑的,唐菀穿著平底鞋,簡單的灰白衛(wèi)衣搭配緊身牛仔褲,明明普普通通的氣場,卻在對上一身華裳,帶著名貴珠寶,妝容精致的沈明媚的時候,生生把劍拔弩張的她給壓下去了一頭。
特別是她毫無情緒的問出“有事”兩個字的時候,氣場強大到簡直碾壓沈明媚,并且連一點渣渣都不剩。
沈明媚有被壓迫到,不過她強撐著,憎惡的看著唐菀,“聽說你會畫畫?”
她問得陰陽怪氣,唐菀平淡的直視著她,沒回應(yīng)。
沈明媚嗤笑一聲,膽小鬼,連跟她說話的勇氣都沒有了嗎?也是,今天在場的都是臣服于沈家的人,都是要看她哥哥跟母親的臉色生存的人,那她就要當著這群人的面徹徹底底的把唐菀踩進泥坑里,永世不得翻身!
“巧了不是,我也會畫畫呢。”
說著,沈明媚放下手里的酒杯,對著傭人招了招手,傭人立刻拿上了一只黑色的記號筆上來。
沈明媚接過記號筆拔開筆蓋就要在唐菀的臉上亂畫。
唐菀閃開,這又惹得沈明媚大怒,“你們給我抓住她……啊!”她的命令還沒后吼出口,唐菀就伸手一把掐住了她的下顎。
然后她搶過她手里的筆猛地對準了她的臉。
沈明媚發(fā)出尖叫,“唐菀,你干什么?你松開我!”
“會畫畫就要在人臉上畫?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在你臉上畫?我正好看你的又小又扁,先給你畫個眼線顯眼大吧!”說這她就要落筆。
沈明媚掙扎避開,“你敢!你敢這樣對我,你瘋了!”
“你敢為什么我不敢,你眼睛比我小鼻子比我塌你就特殊了?嗯?”
周圍的人不停發(fā)出噗嗤噗嗤的笑聲。
都在暗嘆,唐菀這張嘴挺厲害的呀,罵人這么毒。
沈明媚丟臉至極,正要強硬回擊,這時候忽然門外有人喊了一聲,“大少爺回來了。”
收拾了廚房那邊的人的黎婉兒正朝著這邊走過來,聽到有人說沈執(zhí)野回來了,立刻調(diào)轉(zhuǎn)腳步歡欣的朝著門口去了。
圍觀的人也立刻烏泱泱的跟去門口迎接沈執(zhí)野去了。
連沈明媚的笑話也不顧上看了。
人走得差不多了,唐菀丟開沈明媚的臉,差點把她摔個趔趄。
丟下筆,她抬腳朝著樓上走去,不再理會正在無能狂怒的女人,更不理會在眾人的擁捧里走到了門口的高大男人,雖然那個男人的視線追了她一路,一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樓梯口。
*
唐菀也是回到房間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掌燙傷了。
傷得還很嚴重。
她有處理燙傷的經(jīng)驗,畢竟在沈家長大,她經(jīng)歷過太多次的“意外”。
燙傷,摔傷……
她已經(jīng)遍體鱗傷。
處理好了傷口,她捧著手機蜷縮在黑暗里。她甚至不用刻意的去聽樓下的聲音,那些喧鬧聲就會傳到她的耳朵里。
沈執(zhí)野要高升了,一群人正在忙不迭的祝賀他,各種好聽的話層出不窮。
這讓唐菀想起了就在幾分鐘之前,這群人嘴巴里吐出的那么怨毒的詛咒,對徐徐,對外公,對她母親……
她萬分驚訝這群人還會說這么好聽的話呀。
還同樣是對沈家的兒子。
只是一個是沈執(zhí)野。
另外一個是只配改換身份,小心翼翼的活在陰溝里的私生子,徐徐。
唐菀好想徐徐。
她點開豆瓣,徐徐已經(jīng)十天沒有發(fā)狀態(tài)了,最新的一條狀態(tài)還是他感謝李瑩的那一條。
唐菀想著,小心翼翼的給徐徐發(fā)了條私信,問他還好嗎?
久久沒有等到回復,她又給外婆發(fā)了微信,那邊也沒有回復,她好想給外婆留言,告訴她跟外公不要再那么奔波了,不要再到處求人了,她有適配的骨髓了。
但是她不能,孩子還這么小,她得等孩子再大點才能告知他們,不然一旦出現(xiàn)意外,她就成為了世界上最殘忍的人,給了這個世界上她最親最愛的人虛無的希望又沒法守住這份希望。
唐菀捧著手機,流著眼淚,就這樣的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聽到有人進屋了,腳步聲沉沉的,不像是個女人。
她猛地睜開眼睛。
在沈家她從來不會睡太熟,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可能會讓她墜入深淵。
“醒了就來吃飯。”
忽然,熟悉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是沈執(zhí)野。
唐菀松了口氣,鼻子動了動,也聞到了飯菜香味,立刻翻身坐起,扭頭就看到已經(jīng)坐在床邊開始解領(lǐng)帶的沈執(zhí)野。
以及床邊的小茶幾上還有一大袋的飯菜。
不是從樓下打包上來的,而是聚香樓的外送包裝。
她心生一喜,也愣了一下,“你給我叫的外送,沒被別人看到吧?”
沈執(zhí)野解開領(lǐng)帶,疊好,又開始解襯衫,動作優(yōu)雅且一絲不茍,“看到了又怎樣?”
“你!”唐菀怨懟,“你是還覺得我在沈家過的不夠刺激嗎?”瞬間連吃東西的欲望都沒有了。
沈執(zhí)野解了三顆襯衫扣子,喉結(jié)滾動輕笑了一聲,“沒人看到,吃吧。”
“真沒人?”
“我讓人從后門上來的。”忽然,沈執(zhí)野的目光落在了唐菀的左手上,眉頭皺起,“你的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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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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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