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第一次
歌曲結(jié)束。毣趣閱
唐菀放下話筒,大廳里立刻就響起了經(jīng)久不息的掌聲。
陳如衍一個健步?jīng)_上去抱住她,“大碗,別哭。”
唐菀在他懷里點頭。
她也不想哭。
已經(jīng)這么多年了,她以為時間可以帶走一切,卻沒想到那傷口就算是結(jié)了痂,生長出了新肉,被觸碰的時候還是會疼。
大概是因為他們沒有像這首歌里唱的那樣,不是流著淚擁抱的愛人,不是微笑著告別的愛人。
他們的分離跟告別,讓唐菀付出了慘痛的代價,讓她經(jīng)歷了比身體里每一寸骨頭被打碎重鑄更痛的痛苦。
從此,她不再相信愛情,只信奉仇恨的力量。
等著情緒平息了,唐菀從陳如衍懷里出來,“我去上個洗手間,等我出來了我們就走。”
“好,你去吧。”
洗手間里,唐菀洗了把臉,讓自己清醒一點。
她失控了。
她一唱歌就會失控,因為唱歌是當初她跟蔣御最愛做的事兒。
那個時候唱歌廳很便宜,他們四個人經(jīng)常湊錢在唱歌廳里消磨時間,兩只麥克風,很多時候從頭到尾都是在唐菀跟蔣御的手里。
他們在第一次一起唱歌的時候約定一定要把點歌機里的歌全都唱一遍。
只是誰能想到,點歌機才更新到第四代,他們就已經(jīng)沒有機會在一起唱歌了。
從那之后,唐菀也鮮少唱歌了。
*
從洗手間出來,唐菀沒走兩步就被一個光頭給攔住了。
“美女,我是天域娛樂公司的星探,也是帶明星的經(jīng)紀人,我看了你剛才的表演,覺得你很有唱歌的天賦,有沒有想簽約公司往這方面專業(yè)發(fā)展的打算呀?”
光頭一開始的兩句話還算正常,唐菀拒絕一次他就湊上前一步,她在拒絕,他就越得寸進尺。
最后,他竟然把她逼到了走廊的深處。
“小美女,你是不知道哥哥的厲害才會拒絕哥哥,哥哥告訴你喔,哥哥不僅帶藝人很厲害,在那些事兒上也厲害得很。”
他擠眉弄眼,滿臉油光如同豬剛鬣,裝腔作勢,唐菀抬手就想照著他的臉上來一拳。
還沒打,就看到走廊里又出現(xiàn)了三道身影。
就是剛才糾纏她的那三個富二代。
他們氣急敗壞,因為唐菀剛才騙他們了,那個男的根本就不是她老公,他們剛才偷聽到兩人說話了,那男的還大言不慚的點評各種帥哥,根本就是個彎的!
富二代們很氣憤,被美女拒絕是一種生氣,被美女忽悠著拒絕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所以他們才找了這個光頭上前來打頭陣的羞辱唐菀。
他們斷后,下定決定一定要把這女人玩到手,叫她知道知道他們?nèi)膮柡Α?br/>
走廊更深處就是通往后院的后門,這里一般只有半夜餐廳員工清理垃圾的時候才會通過。
唐菀死死的盯著不斷靠近的四人,往后退去。
忽然,銹跡斑駁的鐵門從外面被推開,唐菀飛快轉(zhuǎn)身想要往外跑去,一個避開就撞到了進來的那人的身上。
熟悉的冷調(diào)木香瞬間將她包裹。
是沈執(zhí)野。
唐菀又驚又喜,顫巍巍的喊了聲野哥。
男人嘴里還叼著煙,半個身子都隱藏在黑暗里,唐菀仰頭也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不知道他在這里多久了,有沒有聽到自己唱歌。
她不希望他聽到。
但是他肯定聽到了,不然怎么會忽然心情不好?
光頭跟富二代三人組瞧著到嘴的被別的男人摟在了懷里,立刻氣急敗壞。
光頭最甚,“哪里來的臭小子,我勸你識趣的給我滾遠點,這里是我們的底盤,那女人也是我們的,你最好乖乖的把她交出來,不然……”
他故意拖長話音。
不然,不然什么?
唐菀聽見沈執(zhí)野嗤笑了一聲后就邁步走出了陰影,走到了她面前,將手里的煙頭丟在了地上。
抬腳碾碎。
煙嗓喑啞開口,“不然怎么樣?”
五個字,卻壓迫感十足。
光頭被這話語里的煞氣激得一激靈,卻還是梗直了脖子冷笑,“小子,看來你今天是找死找定了呀?”
“我問你,不然怎么樣?”沈執(zhí)野邁了一步上前,那四人硬是生生的被逼退了一步。
他們氣急敗壞,立刻動手。
只是先動手的兩人連近沈執(zhí)野的身都不行,被他一腳一個就踹出了好遠,倒地蜷縮得跟個蝦子一樣打起了擺子。
光頭則是被沈執(zhí)野一拳打吐了血,牙齒都掉了不知道幾顆。
唐菀看得痛快,注意到沈執(zhí)野捏著手腕晃了晃拳頭,趕緊狗腿上前,“野哥,你手疼嗎?”
沈執(zhí)野斜眼睨她,“你覺得呢?再垃圾的人也不是棉花長的。”
唐菀被懟得噎住,半晌無言后捏緊拳頭,“那你加油。”
沈執(zhí)野:“……”
第三個富二代沒有機會撲上來,因為外邊兒沈執(zhí)野的保鏢們已經(jīng)魚貫涌入了走廊,把幾人死死的摁住了。
“丟進派出所關著不用放出來了。”
沈執(zhí)野吩咐一聲。
手下們立刻押著人離開了。
沈執(zhí)野臉上濺了一點光頭噴出來的鮮血,他有嚴重潔癖,立刻推門進了洗手間脫起了衣服。
唐菀干凈跟進去,用打濕了的紙巾給他擦拭。
襯衣染了血不能穿了,沈執(zhí)野脫下,赤著上半身穿著西裝外套。
西裝只有一顆扣子,扣上也是深v造型,遮住了他鼓鼓囊囊的胸肌,卻遮不住他線條分明且僵硬的腹肌。
露在外面的腹肌格外勾人,唐菀視線掠過的時候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沈執(zhí)野嗤笑一聲,“這么饞,你第一個男人沒腹肌?”他心底有根刺。
叫唐菀的第一個男人。
把她由女孩變成女人的人。
那個她在臺上為他唱歌唱到流淚的人。
上一個男人。
唐菀被這四個字噎了一下。
瞬間想起了她跟沈執(zhí)野的第一次。
他失控。
她求饒,然后落荒而逃。
她一直以為他記得那晚上的事兒,只是不提而已,而兩人后面順理成章的糾纏上就說明了一切。
但是聽他這么說,他好像不記得那晚上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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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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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