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很眼熟
張家大家大業(yè),又是這樣隆重的宴會,安保做得十分的周密,除了從大門用邀請函進入,別的地方就算是一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當然,唐菀有自己的尊嚴底線,也不可能從其他地方偷跑進去。
被李恬恬掛斷電話后,她只能轉身離開,卻越走越覺得眼淚憋不住,最后趕緊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蹲下抽泣了起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傷心,不見張大師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兒,畢竟前面的人生都沒見過他不也活過來了。
只是越這么想,她的雙眼就越像是壞掉了的水龍頭,淚水怎么止都止不住。
最后她干脆放棄,將腦袋埋進膝蓋里,大哭特哭。
算了,放縱一回吧,反正這是張家后門,半個鬼影都沒有,只有樹上的鳥兒地上的螞蟻能聽得到她在哭。毣趣閱
只是哭著哭著,她被淚水模糊住了的視線里忽然出現(xiàn)了一雙黑得低調(diào)的巴黎世家高幫運動鞋。
有人來了。
唐菀嚇得趕緊抬頭,視線撞進了沈執(zhí)野居高臨下投射過來的望尋的視線里,嚇了一跳,“野哥。”
他怎么在這兒。
沈執(zhí)野低頭看著唐菀,眉頭皺起,“哭什么?”
唐菀趕緊抹干眼淚站了起來,“我沒哭……”
“我沒瞎。”
沈執(zhí)野眸色深深的看著唐菀。
她今天是特意打扮了的,穿著一身淺藍色碎花長裙,海藻一樣的長發(fā)也高高的扎起,還搭配了滿是小碎鉆的小雛菊的頭飾在馬尾上,編成了鞭子搭在背后。
化了淡妝的女人整個人都像是在發(fā)光,或許是兩人貼得很近,沈執(zhí)野甚至可以看到她瓷白的皮膚上細膩的小絨毛。
她這身打扮出席這樣的一場隆重宴會,不算正式得體,但是卻是她身上難得的青春明媚時刻。
莫名的,他心頭涌現(xiàn)出一股奇怪情愫。
而唐菀實在是不想被沈執(zhí)野窺見自己這樣丟臉的模樣,依舊辯解自己真的不是在哭,只是剛才一股風過眼睛進了沙子才會這樣。
沈執(zhí)野嗤笑,“那股風的名字叫李恬恬?”
唐菀一愣,“野哥你怎么……”
“南團在里面看到她了,沒看到你。”沈執(zhí)野說著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而后邁步朝前走去。
走開幾步后回頭見唐菀楞在原地,不免皺眉,“不想進去?”
“想。”
唐菀又不傻,跟誰進去不是進去,有進去的機會就很棒啦。
她立刻破涕為笑,用紙巾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水,翻遍了整個包包都沒找見鏡子,她趕緊湊到沈執(zhí)野手邊仰頭看他,“野哥,你看我妝花沒花……”
沈執(zhí)野一低頭就看到了貼在自己手臂邊上笑得諂媚的一張小臉,妝不僅沒花,眼角掛著的一縷濕潤甚至讓她整張臉都透露著楚楚可憐的味道。
英雄為何難過美人關,就是因為美人太柔,太楚楚。
唐菀無論是從哪個層面上來看,都算得上是頂級的美人。
沈執(zhí)野沒回應,手掌直接蓋上去錯不及防的在她臉上搓了一把,“花了。”
“啊!”
唐菀趕緊跳開,緊張的用相機確認,沒花呀。
前面,男人已經(jīng)走出好遠了,“趕緊跟上。”
“好咧。”
唐菀揣好手機,望著一身酷黑潮牌的沈執(zhí)野,唇角勾起,蹦跳著就追了上去。
“野哥,你是專門來找我的嗎?”
她邊走邊問。
沈執(zhí)野低頭看她,“你是把誰的臉貼在臉上了?”
唐菀不懂,“什么?”
“臉皮這么厚。”
唐菀:“……你說不是就不是,罵我臉皮厚干嘛,我不要面子的呀。”
“有了一張臉還老是要面子,不是臉皮厚是什么?”
沈執(zhí)野面不改色,唐菀無語凝噎。
他們沒有從正門進去,而是走了相對清幽的側門,沒有要請柬,張家的人似乎都認識沈執(zhí)野,看到他都會恭敬打招呼。
唐菀一路走一路看一路感嘆,等回過神兒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都要被沈執(zhí)野甩開了。
她趕緊小跑追上去,“野哥,你是不是覺得我像是鄉(xiāng)巴佬進城丟你的臉了,所以想甩開我呀?”
男人單手插兜面無表情朝前走,傲嬌的表情寫滿了這還用說嗎?
唐菀噗嗤一笑,十分羞赧的撓了撓頭,“我也不知道我的想法是不是太矯情了,但是我一想到我腳下踩過的每一塊磚都是張大師踩過的,就忍不住激動,控都控制不住那種。”
“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是有病,你有病?”沈執(zhí)野側眸看唐菀。
唐菀噎了一下,算了,看在他今天把自己帶進張家的面子上她不跟他一般計較。
她環(huán)顧四周,“我是沒想到張家會這么古香古色,一腳踏進來差點以為自己穿越了。說奢華吧,又跟電視劇里的大戶人家不一樣的奢華,有句話你聽說過沒有,低調(diào)奢華有內(nèi)涵。”
“你在學校進修的是土味方言專業(yè)?”
沈執(zhí)野不冷不熱開口。
唐菀本能回應,“這不是土味方言,這叫網(wǎng)絡流行語,大叔。”
“有區(qū)別嗎?”
沈執(zhí)野忽然站定腳步,唐菀走得太急了,直接撞到了他的身上。
然后又被男人用一根手指戳著額頭,推開,“著急投懷送抱,等晚上回去,現(xiàn)在是在外面。”
唐菀:“!!!我沒有!”她臉色驟紅,趕緊站定,壓低聲音用氣音解釋,“野哥,我真的沒有,是你突然停住了。”
“看那邊。”
沈執(zhí)野根本不聽她說啥,反而朝著一個方向抬了抬下巴。
唐菀朝著那個方向忘了過去,發(fā)現(xiàn)那邊有個小湖泊,湖中心里還有一塊屹立不倒的巨石。
黑色巨石形狀奇怪,又像一棵樹,又像一座山,上面坑坑洼洼的,還棲居了許多白色的白鷺。
“這塊石頭有什么說法嗎?”
唐菀覺得它很美,是一種經(jīng)歷了時間跟歲月洗禮的沉淀的美,不驚心動魄,但是越看越讓人覺得移不開眼睛。
明白沈執(zhí)野不是叫自己看熱鬧的,她又皺眉盯了一會兒,“我覺得這石頭有點眼熟。”記憶里好像在哪里看到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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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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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