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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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相遇
“做海匪就做海匪”uā滿溪咯咯一笑道:“碰到我可別搶喲”
“到了”到了”何慈航終于看到了峨嵋山。
看著遠(yuǎn)遠(yuǎn)的峨嵋山,何慈航無心去欣賞它的雄偉和俊秀,見到路人就打聽“書癡”書齋的住處。
終于知道了方位,何慈航三步并兩步,在峨嵋山腳下找到了書齋的住處“極品齋”。
“我兄長的大仇得報,終于有望了。”何慈航走到極品齋附近,被從里面出來的兩個姑娘喝住道。
“你是干什么的?怎么闖ī宅”
何慈航一抱拳道:“兩位姑娘,在下有事向書齋老前輩請教。”
“書齋老前輩?”兩姑娘相視,不由捧腹大笑。
何慈航丈二和尚mō不著頭腦,問道:“兩位姑娘,在下說錯了嗎?”
兩姑娘好半天止住笑道:“你說我哥哥是老前輩?”
何慈航不由打量兩個俊俏的姑娘,疑道:難道她們竟是書齋的妹妹?
“姐姐,別跟他羅嗦,問他找哥哥干什么。”
何慈航重新施禮道:“兩位是書齋的妹妹,在下失禮。”
“倒有些禮貌。”姐妹道,“我們就是你提的書齋老前輩的妹妹,我為大,叫書琴,她為小,叫書畫,依著你叫我們的哥哥,我們也應(yīng)該是書琴、書畫老前輩。”說完,兩姑娘又開心大笑。
何慈航有些尷尬,連聲賠禮。書畫止住笑問道:“這位公子,你叫什么名字?”
書琴道:“是啊,不能知道我們的名字,卻叫不出你的名字,我們總不能真的叫你晚輩吧”
“在下何慈航,是京城人士。”
“何慈航?”書琴書畫互相一看,搖頭道,“何慈航在天州上好像沒什么名氣”
“兩位姑娘和天下武功第一的書齋在一起,見到的自然是英雄大俠,在下當(dāng)然不如他們有名氣。”
書琴咯咯一笑道:“雖然沒聽說什么何慈航,我們倒聽說過‘慈悲探uā’何慈悲。”
書畫故作嘆息道:“可惜聽說他不久前已不幸亡故,今生我們姐妹恐怕已無緣相見他了。”
“那是在下的哥哥。”
書琴好笑道:“他自然是你的哥哥。”書畫接過道:“不然,你來極品齋干什么?”
何慈航無心跟她們玩鬧,又道:“在下求見你們的哥哥,還請二位姑娘為在下通稟一聲。”
書琴往來路一指道:“你還是回去吧。”
書畫踱著步,沉重地道:“公子,你來的真不湊巧。”何慈航一驚道:“難道書齋不在家。”
“唉”書畫嘆口氣,半天才迸出兩個字道,道,“在家。”“原來兩位姑娘與在下玩笑”何慈航松口氣道,“在下求見。”
書琴搖頭道:“我哥哥不會見你。”何慈航不信道:“你們還沒去稟明,怎知他不見在下?”
書畫道:“我哥哥從不見客,公子還是請回吧。”
何慈航耐住子道:“在下千里迢迢,歷經(jīng)千難萬險來到這里,請兩位速去稟告,在下的確有急事。”
書琴道:“公子,剛才已經(jīng)說得很明白,我哥哥不見客,你從哪里來,回哪里去。”
書畫大度地道:“如果盤費不夠,我可以送你三兩五兩。”
何慈航一挑雙眉道:“兩位姑娘是不想讓在下見到書齋了?”
書畫毫不客氣道:“怎么,你想打架?”
書琴一拉妹妹道:“不是不想,是你根本見不到。”
何慈航手中劍一動道:“兩位姑娘若執(zhí)意不讓在下進(jìn)去,在下可要得罪了?”
書畫急急忙忙進(jìn)了極品齋,何慈航暗喜道:“畢竟是nv的,被我嚇住啦。”
沒想到,書畫拿了兩把劍出來,扔給姐姐一把,對何慈航道:“我們不怕得罪。”
何慈航一怔道:“兩位姑娘真要攔著?”
書畫一點頭道:“不錯攔著”“在下真的不客氣了?”
書畫一揚寶劍道:“我真的不客氣了。”說罷,ǐng劍就刺。
何慈航寶劍也不出鞘,輕輕一擋,不料書畫變招奇快,何慈航急忙退了一步。
書畫猛地站住道:“你不出劍,分明瞧不起我。”何慈航一笑道:“在下怎好與一位姑娘動手。”書琴道:“公子還是不要托大,她的劍ǐng厲害的。”
“當(dāng)然,有天下武功第一的哥哥,兩位武功自然不差。”
書畫不耐煩道:“說了半天,你是出劍還是不出劍?”
何慈航拱手道:“在下就以鞘代劍,以免傷了姑娘。”
書畫狠聲惡氣地道:“是你自找的,別怪我。”說著,一劍刺出。
何慈航加了小心,三招以后,倒也沒覺得書畫的劍有什么奧妙之處,松口氣道:“她的武功不過如此。”
書琴卻叫道:“公子小心,不要分神。”
書畫不樂意,氣道:“你跟我打架還走神,真正氣死我”手上劍驟然加快。
何慈航也跟著快,心中惦記著見書齋,不住偷眼往極品齋內(nèi)看。
書畫的劍威力越來越大,何慈航手下吃緊,急忙聚jīng會神,不敢大意。
三十招一過,何慈航大為懊悔道:“我小看了這位姑娘,劍法果然出奇。”
書畫越打越來勁,手上劍不斷出現(xiàn)奇招妙招,殺得何慈航大汗淋漓。
“怎么四處都有劍在刺我?”何慈航此時想拔劍,卻不可能有機會。
書畫的劍每當(dāng)要刺到何慈航時就縮回變招,就像逗他玩一樣。
看著何慈航東竄西跳,書畫開心得咯咯直笑,口中叫道:“注意這邊,那邊又來了,又到這邊啦……”
何慈航已經(jīng)心慌意劍法更加散
“住手”書琴叫停。
書畫聞言立刻撤劍退回,不高興道:“姐姐,干嘛要停,正好玩呢”
書琴道:“你也不害臊,何公子連劍都沒拔出來,讓著你看不出嗎。”
“誰叫他不拔劍,我可是給他拔劍機會的喲。”書畫嘟著嘴道,“三十招以內(nèi)他都可以拔劍嘛”
何慈航聽得心驚跳,暗道:“原來她前三十招故意讓我拔劍,這樣的劍法真是厲害。”
書琴一笑道:“妹妹,何公子怕傷著你。”
書畫眼睛一眨道:“那好,讓他拔劍再與我打一回。”
何慈航臉上有些掛不住道:“如此,在下領(lǐng)教領(lǐng)教姑娘高超的劍法。”
書畫眼睛一亮道:“打就打。”
書琴攔住道:“何公子,不打也罷。”
“在下先前有些輕視姑娘,再打就不會手下留情,請姑娘小心。”何慈航很想借此見識一下書家的真功夫。
書畫不滿道:“打不過就打不過,還好意思說什么手下留情,看不害臊”
書琴責(zé)怪地看了妹妹一眼道:“何公子如果真要打,還是留點情面,莫要傷了她。”
何慈航臉一紅,ōu出寶劍道:“姑娘但放寬心,在下與她只是點到為止。”
書畫一笑道:“說的對,這樣,我就不能刺你了。”
“她什么都明白。”何慈航劍一橫道,“在下不客氣了。”說罷,搶先進(jìn)招。書畫咯咯一笑,舉劍相還。
何慈航一上來就使出何家劍的殺招,連攻三劍。書畫不急不忙,很輕靈地?fù)趿嘶厝ィ€攻了三劍。
何慈航封住來劍,驟然加快速度,想突然打節(jié)奏,讓書畫適應(yīng)不了,好趁機取勝。
書畫果然不太適應(yīng),連退兩步才站穩(wěn)腳跟,奇道:“咦,變厲害啦”她倒ǐng開心,jīng神抖擻,專心接招。
一連十招,何慈航快快慢慢,再也沒有使書畫后退半步,相反,書畫的反擊卻越來越厲害,幾乎每接一招都能攻出兩招。
“這樣下去不行”何慈航急嘯一聲,劍uā飛舞,身形盤旋,頓時劍uā滿天,四周樹葉紛紛掉落。
書琴一笑道:“妹妹小心,何公子使出真功夫啦。”
書畫不高興道:“他剛才沒使真功夫,我難道使了真功夫嗎?”
“那妹妹要拿出真功夫出來,不然,你就打不過何公子。”
“姐姐放心,我會的。”
她們在說話,何慈航暗叫慚愧道:我已把何家劍最大威力使出來,她竟還能和姐姐說笑,
一點也沒放在心上。
書畫突然變了招,立時使何家劍處處受制,威力大減。
何慈航連退數(shù)步。
書畫來了jīng神,口中大呼小叫,一招比一招巧妙,一招比一招兇狠,bī得何慈航也使不出什么何家劍的威力,只有挨刺的份。
“左邊一下,右邊一下,又來左邊……”書畫又開始東刺一下西刺一下,就是不刺中何慈航。
書琴叫道:“妹妹,玩夠了沒有?”書畫直搖頭道:“還沒夠,還沒夠。”
她倒是沒夠,何慈航卻受不了,手忙腳不說,衣服也破了幾個
“妹妹,住手”書琴叫聲嚴(yán)肅。
書畫閃電般退出,搖著姐姐的手道:“姐姐,平時跟你玩,沒幾下我就輸了,今天好不容易能玩的時間長些,你卻不能讓我如愿。”
何慈航倒ōu口涼氣,心道:“妹妹已經(jīng)如此厲害,但他只能在姐姐面前走幾招,姐姐若出手,我還有還手的余地?”
書琴一指何慈航衣服上幾個道:“你看,你把何公子身上的衣服成什么樣了?”
書畫一吐舌頭道:“何公子,對不起,是我一時不小心。”
何慈航還劍入鞘,深施一禮道:“姑娘武功高強,在下佩服。”何慈航現(xiàn)在心中已十分高興,覺得兩個妹妹武功已如此了得,哥哥豈不更加出神入化?這次自己是來對了
“何公子,不必客氣。”書琴道,“耽誤何公子許多時辰,請回吧。”
何慈航再施禮道:“在下是為了替家兄報仇,才不遠(yuǎn)千里來此,請姑娘給個方便。”
書畫咯咯一笑道:“看你和我玩笑這么長時辰的份上,就實話告訴你,我哥哥情怪僻,從不見客,你是白來一趟。”
何慈航站在那里發(fā)愣。
書琴道:“妹妹說的是實,家兄不喜見生人,所以,不可能見你的。”
何慈航心如刀絞道:“在下一路歷經(jīng)磨難,本指望找到書齋,家兄大仇可報,沒想到,竟是這種結(jié)果。”突然一抬頭,猛一跺腳道,“也罷在下雖武功不濟,就是死也要找武癡許邵拼上一拼”說完,掉轉(zhuǎn)頭就走。
看見何慈航怏怏地離去,書畫十分十忍,道:“姐姐,何公子家在京城,與我們這里相隔何止千里,好不容易來一趟,我們就這樣看著他離去?”
書琴沉默片刻道:“妹妹,你不是不知道哥哥的脾氣,不會見何公子的”
書畫靈機一動道:“那就不讓哥哥看見他,就在外與他說幾句話如何?”
書琴一笑道:“你倒鬼jīng,不知何公子去遠(yuǎn)了沒有?”
書畫道:“不遠(yuǎn),不遠(yuǎn),我去叫。”
書琴看著妹妹興高采烈地去追問何慈航,暗道:“妹妹真是個招人喜歡的好妹妹。”
其實,書琴看何慈航黯然神傷離去,也十分同情,有心相幫,但她卻知書齋決不會見,所以不知如何
是好,倒是書畫卻想出了個絕妙的主意。
書畫很快領(lǐng)著何慈航回到極品齋,何慈航j(luò)ī動得連連施禮道:“多謝兩位姑娘相幫,在下感jī不盡。”
“何公子先不要謝的過早,我們現(xiàn)在還不知家兄愿不愿意如此呢”
何慈航忙道:“在下見不到貴兄長的面,是平生一大撼事。但,天州中人情各異,不能強人所難。在下只是想請教一些關(guān)于武功方面的問題,能夠得到貴兄長的回答,也就稱心如愿了。”
書畫道:“你說了一大堆,還讓不讓我們說話?”
“在下請兩位姑娘鼎力相助。”
書畫眼珠一轉(zhuǎn)道:“你怎么樣謝我?”
“姑娘請開口,只要在下能做到,一定盡力去做。”
“可是你自己說的。”書畫一鼓掌道,“事情成后,陪我再打一架,如何?”
“妹妹”書琴責(zé)怪道,“你還沒玩夠,辦正事要緊。”
書畫做了個鬼臉道:“辦正事就辦正事。”
“妹妹,你陪何公子在此,我去對兄長說說何公子的事。”
何慈航深施一禮道:“有勞姑娘。”
書琴看了書畫一眼,進(jìn)了極品齋。
書畫一笑,心中有數(shù):姐姐是讓我防止何公子闖進(jìn)去呢。一面加著小心,一面故意逗
何慈航說話,分散他的注意力。
“何公子,京城好玩嗎?”
何慈航心不在焉點點頭道:“好玩。”眼睛直朝極品齋里溜,心道:這個天下武功第一的
書齋究竟長的什么樣呢?
書畫往后一指道:“何公子又有人來啦”
“啊”何慈航猛一回頭,后面空空如也。
書畫咯咯大笑,身子很不引人注意地攔住極品齋的道:“你上當(dāng)啦”
何慈航長吐一口氣道:“姑娘莫要開這種玩笑,在下一路上遇到不少壞人,經(jīng)歷了許多危險,心一直提著呢。”
書畫來了興趣道:“何公子,說說都遇到了誰?怎么樣打跑他們的?”
何慈航嘆口氣,心中掂量著書琴進(jìn)去后的結(jié)果,敷衍道:“在下辦完正事再告訴你。”
書畫板著手指道:“事情完了,第一要陪我打架,第二要告訴我你路上碰見的壞人。”一點頭,又道,“何公子,你答應(yīng)我的兩件事,可不許忘”
“一定,一定。”
書畫用手在何慈航眼前晃了兩下,道:“何公子,你想什么啦?”
何慈航緩過神道:“沒什么,沒什么。”
書畫咯咯一笑道:“你放心,姐姐不成還有我哩”
何慈航一喜道:“多謝姑娘。”
書畫大模大樣一擺手道:“罷了”又咯咯大笑起來。
書琴出現(xiàn)在極品齋的口,何慈航滿懷希望地看著她。
書琴回手關(guān)上極品齋的院走到何慈航面前道:“何公子,家兄同意回答你的提問,但不和你見面,你就在口發(fā)問。”
說完,一拉書畫,兩人站到極品齋旁,一左一右,猶如兩個
神,不過,表情沒那么嚴(yán)肅。
何慈航上前兩步,按住劇烈跳動的心,清清嗓子,整整衣服,對極品齋的一拱手道:“在下何慈航,謝過書齋前……”
他原來想說“前輩”一想不妥,便又改口道,“謝過書齋先生的大恩大德。”
里傳出聲音道:“何公子,不必叫先生,請直呼姓名。”
“這聲音果然年輕。”何慈航又施禮道:“在下恭敬不如從命。”
“何公子,要問什么就請問。”
“在下的兄長被‘武癡’許邵重傷而亡,在下yù為兄長報仇,自知武功不如武癡,特來向您求教對付武癡的辦法。”里面沉默片刻,道:“何公子,那武癡殺你兄長所使的是何種武功?”“聽說叫‘無影旋風(fēng)掌’,非常厲害。”
“這‘無影旋風(fēng)掌’最厲害的幾招是怎么樣使的?”
何慈航一愣道:“這……”里面又沉默片刻道:“何公子,你知不知道武癡的‘無影旋風(fēng)掌’屬哪路武功?”
何慈航額頭上出現(xiàn)細(xì)汗,回道:“在下不知。”
“何公子,你見沒見過武癡?”
“在下沒見過。”里面的聲音無奈地道:“何公子,你不知武癡武功的路數(shù),讓我怎么幫你”
何慈航心煩意道:“在下只要知道如何對付武癡就行。”
“何公子,你說出武癡殺敗你兄長的是哪一招,怎么使的,我就能告訴你如何破他的招數(shù)。”
何慈航晃晃自己的腦袋道:“遺憾的是在下當(dāng)時并不在場,一無所知,所以……”
極品齋內(nèi)半晌沒有聲音,何慈航焦急萬分,又懇請道:“請告訴在下如何殺敗武癡。”
里面終于傳出頗為不滿的聲音道:“何公子,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也無能為力。”
何慈航木然,眼中失去光彩。
“何公子,你回去吧,我?guī)筒涣四恪!?br/>
何慈航機械地?fù)u頭道:“不,不,不,不,不要……”
極品齋內(nèi)悄無聲息。
書琴輕輕道:“何公子,家兄已經(jīng)回到里屋,請回吧。”
何慈航喃喃地道:“我就這么走啦?兄長的仇不報啦?”
書琴同情地瞧著何慈航,默默嘆口氣。
書畫道:“何公子,這有什么難的,找那武癡打一架,不就知道他使的武功是什么樣子的啦”
“妹妹”書琴眼一略瞪道,“荒唐”
書畫很動腦筋地想了想,方才明白道:“原來何公子打不過武癡,找他打架不比和我打架,會送命的。”她一搖頭道:“找也找不得,那就沒辦法啦”
書琴勸道:“何公子,你想法打聽打聽武癡的武功套路,再回來問我的兄長,找到對付的辦法就一定能報仇。”
書畫高興道:“這是個好辦法。”
書琴道:“聽說那個武癡四處挑戰(zhàn)各各派,與不少人jiā過手,打聽他的武功路數(shù)想必不難。”
何慈航默然不語,緩緩轉(zhuǎn)過身,走了幾步,又回身,對書琴書畫施禮,步履沉重地離開極品齋。
書畫覺得不對勁,大喊道:“何公子,你答應(yīng)我的兩件事怎么一個也不算數(shù)?”
看何慈航的背影緩緩遠(yuǎn)去,不樂意地道:“哪怕算數(shù)一個也行,怎么一個也不行呢。”
書琴發(fā)現(xiàn)何慈航的背竟有些向前彎,似乎一下老了許多,情不自禁搖著頭。
“喂,何公子,真的走啦?”
何慈航此時什么也聽不見,腦中一片空白,只是雙uǐ在不停運動。
也不知走了多遠(yuǎn),何慈航一頭撞在一棵樹上,腦上青了一塊,他的眼淚終于抑制不住流了下來。
何慈航任憑眼淚流淌,臉緊緊貼在樹干上,腦中一幕幕出現(xiàn)自己為報殺兄之仇尋找書齋住處的經(jīng)歷。
難道,我的苦就白受啦?何慈航轉(zhuǎn)過身,背靠樹木,抹去眼淚道:“殺兄之仇一定要報,決不放棄”
此時,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恍惚中,從路上走到了路邊,不由苦笑道:“我已經(jīng)失望得不知道怎么走路了。”
“請問,極品齋往哪走?”
何慈航扭臉,見一個美麗的姑娘站在路中正問望著自己,暗道:怎么又是一個找書齋的?
“這位公子,你知不知道?”
“姑娘,你找極品齋干什么?”
姑娘打量一下何慈航道:“難道他就是我仰慕的書齋?”反問道:“公子,你是誰?”
何慈航道:“姑娘,如果想求見書齋,就請回去。”
姑娘好奇道:“為什么?”
“因為天下武功第一的書齋不見客。”
姑娘嫣然一笑道:“如果我沒猜錯,你就是我要找的書齋。”
“姑娘,你錯了。”何慈航道,“在下只不過和姑娘一樣,來求見書齋的。”
“公子沒見到?”
“剛才在下已經(jīng)告訴姑娘,書齋不愿見客,沒人能見到他。”
姑娘一笑道:“公子,這么說,你一定知道極品齋在何處。”一揚手道,“可否帶我去。”
何慈航見她很自信的樣子,心中好笑,問道:“姑娘,你的武功如何?”
姑娘道:“還不錯。”
何慈航搖頭道:“只是不錯還不行。”“為什么?”
“書齋有兩個妹妹,武功一流,她們這一關(guān),姑娘未必過得去。”姑娘一眨眼道:“那我倒要試試。”
何慈航打量姑娘,暗中盤算道:“她似乎很自信,真的有把握見到書齋?”一拱手道:“請問姑娘芳名?”“我叫秦瀟湘。”
“在下何慈航。”
“何公子,你找書齋為什么事?”
“在下兄長被武癡所殺,此次來找書齋,是討教對付武癡的辦法的。”
秦瀟湘搖頭道:“一定沒成功。”
“秦姑娘怎么知道?”
“何公子,你臉上的表情寫著呢。”
何慈航頗為不好意思地一笑道:“在下的確沒見到書齋。但,還是隔著極品齋的大問了幾個問題。”
“既然問了,為什么不行?”
“在下沒見過武癡,也沒見過他使的武功何樣。”
“那就難怪。”秦瀟湘道,“何公子,你準(zhǔn)備怎么辦?”
“在下準(zhǔn)備去打聽武癡武功的路數(shù),回來再向書齋求教對付辦法。”
秦瀟湘迸出一個字道:“笨”
何慈航不解道:“秦姑娘何出此言?
秦瀟湘道:“何公子,你已經(jīng)到了天下武功第一的書齋住處,何不讓他教你一些上乘的武功,直接去找武癡報仇?”
何慈航搖頭道:“書齋不見客,要他教在下武功更是不可能。”
“你提過嗎?”“沒有。”“沒說怎知不行?”
何慈航暗道:“他兩個妹妹武功高強,我若能學(xué)習(xí)她們的劍法,說不定真的行。如果書齋真能教我一些上乘的武功,就是不知道武癡武功路數(shù),也照樣打敗他。”
秦瀟湘道:“何公子,我的提議怎樣?”
何慈航道:“反正在下已經(jīng)到了這里,回去也是回去,不如陪秦姑娘走一趟,或許上天幫忙,秦姑娘面子大,書齋肯見我們,教在下武功,報殺兄之仇也就指日可待了。”
秦瀟湘一笑道:“不試試就這樣走了,豈不可惜。”
“秦姑娘,在下為你帶路。”
秦瀟湘跟著何慈航,心情忐忑道:“終于要見到我仰慕已久的書齋,愿老天幫忙,一切稱心如意”
離開了大海,uā滿溪立即打聽武
癡許邵的下落,追尋他的路線,每次都晚了一步得uā滿溪好不煩心。
“這許邵,四處挑戰(zhàn)各各派武林高手,讓我一路尋找,他卻總是跑在我的前頭,真氣死我啦”
uā滿溪氣鼓鼓地騎在馬上,也不像以前拼命打馬狂奔,任由馬在路上慢慢走。
馬也難得白天有清閑的時候,主人不急,它也樂得慢慢溜達(dá)。
uā滿溪一路東張西望,自己都不知自己想干什么。
許邵也不知道回家休息休息,在外跑,到底累不累?uā滿溪想到此,猛然眼睛一亮道:對,如果找到他住在什么地方,到他家中等候,總能見到他。
想到了好主意,uā滿溪來了jīng神,臉上有了笑模樣,自問道:我怎么早沒想到,害得自己東跑西顛,白吃許多辛苦”
但是,笑臉只持續(xù)片刻,又變成苦樣,許邵的家也不知在什么地方,要問人呢
她現(xiàn)在最怕的就是問人,每次一問許邵的下落,別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她,有時是的,讓人不能忍受。好在天州上的英雄好漢對抓她換銀子熱情大減,如今安全倒沒多大問題。
其實,uā滿溪自己也不知道,她四處宣揚自己是武癡的未婚妻,讓那些有抓她換銀子想法的人一個個縮都了回去,誰敢得罪武癡許邵的未婚妻?無異自尋死路。
“找人問,找誰問呢?”
uā滿溪一慣有病投醫(yī),一想到找人尋問,她就四處尋,碰一個問一個。
這回,一路上行人寥寥,好不容易碰見兩個,一個連許邵是誰都不知道,另一個被她手中的寶劍嚇得抱頭鼠竄,連問都沒問成。
“我就不信問不著。”
uā滿溪前后左右不住張望,終于又看到一個人對面過來,不禁面lù喜
那人一見到uā滿溪,立即低下頭,走路的速度似乎加快了一倍。
好不容易又遇到一個,uā滿溪豈能放過,一橫馬頭,攔住道:“農(nóng)家大叔,你可知道有個武癡許邵住在哪里?”
那人用半邊袖子遮住臉,連連搖頭。
“又是一個不知道的。”uā滿溪很失望,一拉馬,讓開路,那人快步過去。
咦?這個人走路的樣子怎么好熟
uā滿溪在后面看著,覺道好像在哪見過?
她是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一想到可能見過,就追上去要看看是不是認(rèn)識。
誰知,那人一聽到馬蹄聲朝自己來,撒uǐ猛跑。
“一定心中有鬼”
uā滿溪拍馬急追,猛地攔住,那人站下,又用袖子遮住臉,身子不住發(fā)抖。
uā滿溪用劍一戳他的膀子道:“拿過來讓我看看。”
那人袖子提的更高。
“拿開”
uā滿溪打掉他的胳膊,低頭一看道:“是你,許胖子”
胖子許白“哎喲”一聲癱在地上,叫道:“uā姑娘饒命uā姑娘饒命”
uā滿溪卻大笑不止,半天才道:“胖子,你怎么打扮得像個農(nóng)夫,難道改種田了嗎?”
胖子許白拍拍帶著補丁的粗衣站起來道:“uā姑娘,我已經(jīng)不在天州上啦。”
uā滿溪雙眉一揚道:“你真的種田啦?”
“不錯。”
胖子許白看她似乎并不在意過去,鎮(zhèn)定下來道:“我許白現(xiàn)在解甲歸田,日子過的好不舒心。”
“那你看見我跑什么?”uā滿溪眼珠一動,說道:“一定是你過去有很多對不住我的地方,怕我殺了你。”
胖子一驚,忙道:“uā姑娘,你不會計較的。何況,我的武功已失,并非天州中人,何必再與我過不去。”
uā滿溪一愣道:“你的武功被誰廢啦?”
百uā仙子丁霓裳并沒對她說起牡丹谷發(fā)生的事,她自然不知道。
胖子許白一聽,心中發(fā)生后悔道:“早知如此,唬她一唬也過去了。”只好說實話道:“被麻婆婆廢的。”
uā滿溪點頭道:“原來是麻婆婆。”心中一動,我嚇?biāo)粐槪f不定能得到點消息。
于是,一揚寶劍道:“胖子,你已經(jīng)沒有武功,還敢欺騙我”
胖子一愣道:“我沒有啊。”
“沒有?”uā滿溪道,“你肯定知道許邵住在哪里,為什么說不知道?”
“uā姑娘,我真的不知道。”
“胡說過去你在天州上跑了那么多年,難道連一點線索也沒有嗎?”
胖子一臉無辜的樣子,可憐兮兮道:“許邵剛成名天州不久,我過去經(jīng)歷再多,也不知道現(xiàn)在的事。”
uā滿溪臉掛冷笑道:“難道誰知道許邵的住處,也不知道嗎?”
胖子心中暗罵道:“臭丫頭,如果我還有武功,打不死你”臉上只得陪著笑道:“真不知道。”
uā滿溪惱怒道:“不說,我下了你兩只手,算是你過去欺負(fù)我的賠償”說完,uā滿溪ōu出寶劍一晃。
胖子許白后退兩步道:“別砍,uā姑娘。讓我好好想想。”
“想想?”“有一個人可能知道。”“誰?”“劉道修。”就是那個追惡鬼的小孩?”
“就是他。”“他現(xiàn)在在哪?”“可能就在前面的鎮(zhèn)上。”
“不許騙我,不然,我回來砍了你。”“uā姑娘,我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騙你手上的劍。”
“知道就好。”uā滿溪洋洋得意道,“你這種人,不給你點顏你是不會說實話的。”
“uā姑娘,我少陪了。”胖子許白不敢跑,一步一步遠(yuǎn)離uā滿溪。”
uā滿溪看著胖子的背影,突然一驚道:“剛才我并不知道他失去成功,追上去竟也不怕,真是膽大”又細(xì)想想,為自己辯解道,“是他先跑的,他若不跑我也不會追。他要有武功就不會躲著我,看見他,只怕我會先跑呢
想至此,uā滿溪不由啞然失笑。
小鎮(zhèn)并不遠(yuǎn),uā滿溪騎了半個時辰馬就看見這個只有三條街道的鎮(zhèn)子,四處一打聽,哪有什么劉道修,這才知道還是上了胖子許白的當(dāng)。
無奈,uā滿溪只好住進(jìn)鎮(zhèn)上的悅來客棧,休息休息,明天再找許邵的住處。
令uā滿溪意想不到的是,劉道修在傍晚時分真的來到小鎮(zhèn),而且也住進(jìn)悅來客棧。因為,這是小鎮(zhèn)唯一的客棧。
大喜過望的uā滿溪上前與劉道修打著招呼道:“劉道修,你還認(rèn)識我啊?”
滿臉青氣的劉道修點點頭道:“你是與百uā仙子在一起的那位姑娘。”
uā滿溪興高采烈地道:“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古鎮(zhèn)。”
劉道修道:“當(dāng)時你和賽果老在一起。”“對。”uā滿溪道,“你住幾號房,我有事問你。”
帳房先生代為答道:“他住七號,請姑娘受累領(lǐng)他去。”
uā滿溪痛快點頭道:“劉道修,跟我走。”劉道修扶著柜臺道:“姑娘,你扶貧道去。”
“哼,真是無理要求”uā滿溪本當(dāng)不扶,又一想道,我有事求他,就扶他一扶。于是,扶著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膭⒌佬捱M(jìn)了七號房。
坐在上的劉道修沒有了往日的活靈活現(xiàn),一臉晦氣,對uā滿溪道:“今天能遇見姑娘真是太好了。”
uā滿溪討好地倒了杯水遞給他道:“我也正有事要問你。”
劉道修有氣無力地擺擺手道:“姑娘可是姓uā?”“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叫uā滿溪?”
“知道,知道。只是今天眼神不好,沒認(rèn)出來,在告示上見過姑娘的面容。”“別姑娘姑娘,你比我小得多,叫我姐姐才對。”
“uā姑娘,貧道乃出家人,不能與常人相比。”“隨你。”uā滿溪問道,“劉道修,你可知道武癡許邵住在什么地方?”
劉道修一怔,問道:“誰對你說貧道知道許邵的住處?”
uā滿溪一喜道:他一定知道啦。忙回答道:“是胖子許白說的。”劉道修半天沒說話,閉目不動。“劉道修,你快說呀”
劉道修緩緩睜開眼道:“uā姑娘,貧道是知道許邵的住處。”
“快告訴我。”“不過,貧道中了毒,需要姑娘的幫助。”“你中了毒?”uā滿溪仔細(xì)打量劉道修半天,問道,“你中了誰的毒?”“就是夜叉明王。”
“是他們”uā滿溪不解道,“劉道修,你不是追他們的嗎?怎么中了他們的毒?”劉道修臉上青氣又濃,急忙運動bī了下去,道:“是百uā仙子害的貧道。”
“她怎么會害你”uā滿溪不滿道,“你打不過惡鬼算沒本事,干嘛怪到她頭上?”“姑娘也知道貧道要過她的百uā丹。”“那是好東西,又怎么啦?”
“貧道本以為百uā丹是百uā制成,能克制邪毒,就戴在發(fā)髻中,準(zhǔn)備與夜叉明王jiā手時護(hù)住頭頂,不致毒從頂進(jìn)入。你知道,貧道身材矮小,最顧忌的就是頂
uā滿溪搖頭道:“看來,一定是你把百uā丹丟了,所以被他們打傷。”
“不。”劉道修嘆口氣道,“貧道與惡鬼jiā手,打著打著,頭頂護(hù)不住,中了惡鬼的毒掌,才明白百uā丹一定是假的。”
“百uā丹才不是假的呢。”uā滿溪道,“我吃過。”
“那就是百uā丹不是百uā制成。”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