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正道?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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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正道?魔道?
天上,漸漸出現(xiàn)了淡淡的云氣。四周的風也已經(jīng)停了下來,可是巫熙的速度依然還是很快。這奇怪的景象令元昊懷疑,巫熙是否已經(jīng)停止移動了。可是,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依然還是模糊的景象。就在元昊疑的時候,巫熙開口了。
“我們已經(jīng)快沖出石林的限制了,似乎是那個人在幫助我們。否則,即使我不惜加速燃燒生命,恐怕也得uā上三天時間才能夠沖出去。”
“你能肯定?”
巫熙肯定的說:“是的,因為每次到了要沖出石林的時候,就會出現(xiàn)這種奇怪的景象。不過,我不能肯定我接下來出現(xiàn)的地方就是中央地帶。從現(xiàn)在開始,你得把你全部的能量都用在保護自己的身體了,因為我要使用超極速了!”
還沒等元昊明白過來,他的耳中就已經(jīng)傳來了宛如轟雷般的巨大聲響。而四周的空間全部都如折皺的紙般,扭曲碎裂。一片巨大的彩光在他面前漾開,身體更是宛如被數(shù)千高手用氣勁轟中般。大驚之下,元昊全面運轉(zhuǎn)真氣。濃烈的魔氣遍布全身,身軀再度魔化。
當元昊再度睜開眼時,四周的景象已經(jīng)恢復正常了。而在眼前的巫熙身軀已經(jīng)是破爛不堪,身上出現(xiàn)了無數(shù)宛如被野獸啃噬的傷口。臉上的消失了至少一大半出了里面慘白的骨頭。傷口上,無數(shù)的芽在滋生著,四周還漂浮著無數(shù)的血珠朝著他的身體匯集而去。
元昊環(huán)顧四周,當其望向身后時,驚訝之情溢于臉上。廣袤無垠的空中,出現(xiàn)了一道長不知幾許,寬至少有十丈的巨大螺旋狀扭曲景象。看到這個景象,元昊大概明白了為何巫熙會變成這個模樣。應該是他以難以想象的超級速度穿越時造成的,所以他才會如此提醒自己。而他,應該也是將全部力量用在了加速上,所以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在自己腳下,是一片巨大廣袤的草原。比之魔草原不遑多讓,草之青綠更有勝之。無數(shù)參天大樹拔地而起,更有許多自己熟悉與陌生的野獸奔跑其中。也有嶙峋怪石散布其中,但是卻給人一種很和諧的感覺。并不會令人覺得突兀,在草原的前方,依稀可以見到有一座小山坐落其中。山上云氣氳氳,不知那以神念覆蓋整個魔域的人是否就身在其中。
“這里就是中央地帶嗎?”
“我怎么知道?我都好幾百年沒來了……我已經(jīng)沒半點力氣了,我的能量全透支了。至少也要半年時間才能夠恢復過來。”
落到草地上,巫熙就癱在地上。四肢大開的躺著,小螭虎則歡快的在草地上跑著。元昊看著他,心中不知該說什么好。因為,除了已經(jīng)死去的鐵而木,再沒有人對他這么好過。也許,他是懷有什么目的才和自己在一起。但是,經(jīng)過這么多天的相處,他已經(jīng)很了解這個擁有不死身少年的心了。他,其實只不過是個很寂寞,很孤獨,同時非常善良的人而已。
“接下來就由我?guī)е阕甙桑〉搅诉@里,我的力量正在恢復中。先讓我去抓只東西來開開胃!”
一面將真氣轉(zhuǎn)化為最純粹的氣注入到巫熙體內(nèi),元昊一面用餓狼般的眼光盯著那些在草地上撒歡的動物。他狠不能將它們?nèi)緛沓粤耍熘浪I了有多久了。現(xiàn)在,即使是神攔在他面前,他也要殺了祂們。因為,他餓,他要吃飯。”食物的怨念啊……”
看著巫熙的面è轉(zhuǎn)好,元昊發(fā)出了一聲令草原上所有動物”包括最兇猛的野獸”也為止心寒膽戰(zhàn)的恐怖吼聲,身形如電般閃了過去。頓時,慘叫聲連連。巫熙躺在地上,看著小螭虎害怕的窩在身旁,不知怎的他居然笑了起來。
“雖然很兇,不過好象是個好人啊!”
元昊扛著一只比他身體還大的猛獸飛了回來,看著他一身血淋淋的樣子。巫熙將自己剛剛的話收回了。
“你殺的可是保護動物啊!要知道,在外面都找不到了!”
指著那只酷似老虎,但是上顎卻有兩只向下延伸,巨大如刀刃般的動物,巫熙一臉心痛的說道。
元昊則一臉無所謂,熟練的將這只巫熙口中的保護動物去皮拆骨,大卸八塊。將草攏成一堆,然后在將草堆旁的草全拔了堆上去。堆好拗來的樹枝,雙指一撮,一抹火光入草中。
看著元昊大口大口的吃著那一臉滿足的樣子,巫熙很難將他和那天抓著小電獸威脅群獸的樣子聯(lián)系在一起。看著小螭虎抓著一大塊在那里拼搏,元昊順手將給撕碎了。小家伙看了看元昊,低下頭嗚嗚的吃了起來。
“你不吃嗎?我的手藝在族里面可是一流的!”
元昊自豪的夸著自己的手藝,向巫熙推薦。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放松自己過了,來到魔域之后,似乎有一種力量在影響著自己。讓自己的心慢慢的變得輕松愉快起來,元昊并不討厭這種感覺。
“就當是給自己放個假吧!戴面具久了,人會很累的!”
“恩,不用了。我已經(jīng)不需要食物了,我很久已經(jīng)就已經(jīng)失去了這種需求了!”
元昊才不管那么多,一把將塞到他的手中。
“你只是不需要,又不是不能吃。吃了它!”
好個蠻橫的男人……巫熙內(nèi)心苦笑不已,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將給吃下去了。味道還不錯,盡管,對自己來說吃了也沒有什么用。
夜,撒下了屬于它的顏一點一點的星光在天幕出現(xiàn),元昊看著眼前的景象忽然間有種恍然如夢的感覺。他算了算自己來到魔域的時間,至少也已經(jīng)半個多月了。一直以來,就沒有看見過正常的天當再度看見的時候,他甚至覺得似乎像做了一場夢般。
巫熙來到他的身旁,小家伙已經(jīng)融到了他的體內(nèi)。依然是lù出個小腦袋在外面,不過從那細微的“呼呼”聲來看,似乎睡得ǐng香。
“走吧!我也有點等不及要去見那個人了!”
元昊lù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也跟著巫熙飛上了天。
“我也等不及了……”
巫熙踏著劍神態(tài)悠閑的宛如在庭院中散步般,身體前面布起了一層淡淡的藍è光暈,將其籠罩在其中。之前之所以不用,是因為他要全速飛行,所有的能量都要用在飛行上,所以難以分出力量來護體。此刻這么做,只是怕將睡覺中的小家伙吵醒。如果小家伙還醒著,以它的力量自然不用這么麻煩。畢竟,它也繼承了巫熙一部分的組織。擁有著不死之身。
“其實你運氣很好,沒有遇到那個家伙。否則,你可能就沒有命來到這里了。”
想到那個和自己有著類似力量的人,巫熙就感覺心里一陣陣的發(fā)寒。如果,自己不是不死身。他怎么也殺不了自己,恐怕早就被他給毀滅了吧!
“什么家伙?很厲害嗎?”
“非常厲害,至少以你現(xiàn)在的水準碰上他絕對是死路一條。”
元昊不信的搖了搖頭,因為以他此刻縹緲境的頂峰修為,即使再度碰上許邵”好久沒出現(xiàn)了……”他也有把握擊殺他。他怎么也不信,巫熙口中的那個人有厲害到能夠讓自己毫無反手之力的程度。
“他是當年三眼族的使徒,擁有著和我一樣的不死身。但是他能夠召喚被稱為使魔的魔獸,力量遠在我之上。他繼承了三眼族人所有的怨念,力量強大到可以和神抗衡。在魔域里面,如果要算最強的非人者,他應該是排在第一位。至于我們現(xiàn)在要去拜訪的,祂的強大已經(jīng)不是人間的級數(shù)可以斷定了。所以,自然不在計算中。何況,祂老是稱自己為人,所以更加不能計算了。”
三眼族?元昊有好一會才想起這個神秘的種族,據(jù)說是被滄海龍帝給滅族的。沒想到,他們居然還有人在魔域中生存。
“使徒?那是什么東西?召喚魔獸有什么了不起,你不是也輕松的解決了排名前十的魔獸?”
巫熙lù出一個少有的無力表情道:“所謂使徒是和三眼族人訂立了契約之后,將靈魂給予三眼族人的非人者。從某個角度上來說,使徒的存在更類似于和我一樣的傀儡。但是,他們卻擁有強大且可以不斷強化的體。至于他們所召喚的魔獸可不是你所想象的那么弱。所謂使魔就是他們將收集來的魔獸之卵移植到自己體內(nèi),然后用自身的靈氣將它們孕化出來。通過這種方法培養(yǎng)出來的魔獸,能力是一般魔獸的十倍乃至百倍以上。而且,最可怕的是,它們還能隨著主人力量提升而隨之提升。更因為是從他們身體里面出來的緣故,魔獸也擁有了不死身。除非,是你能夠殺死使徒。”
元昊聽罷,心中也有了一絲恐懼。的確,這樣的人要戰(zhàn)勝他。除非是將他的身體真正的挫骨揚灰,否則哪怕剩一點渣可能都會復活回來。
“到了!”
如霧般的云氣籠罩在這座并不算高的山上,山澗中,清澈的溪水流淌著。山上,種滿了無數(shù)的果樹。陣陣果香飄來,令元昊jīng神大振。若非此來是有要事,恐怕他早就沖到樹叢中大嚼大咬了。山腰處,一道飛瀑垂下。擊打在下方的水潭中,jī起陣陣眼前的景象,令人感覺仙境也不過如此。至少,元昊是如此認為。畢竟,他在那幾處地方可是吃夠了苦頭。
兩人也顧不得看什么景象了,徑直朝著山下走去。元昊本想飛,但是這座山似乎被什么力量所禁制著。令自己無法動用半分力量,只好慢慢走了。
“疑?”
巫熙似乎是感覺到了什么,目光掃向離自己不遠的一片桃樹林中。隨著他的目光,元昊也跟著看了過去。
“怎么有這么多的猴子?”
至少有上百只猴子在林中活動著,這并不是他們吃驚的緣故,而是……所有的猴子都像人一樣,穿著衣服。有的,甚至還拿著兵器在練,一板一眼,煞有其事的樣子。有的猴子似乎是上了年紀,留著uā白的胡子靠在樹上。幾只猴子則在一旁照顧它。更有些小猴子,架著不知從哪來的樹藤在秋千。而真正吸引他們目光的是,一個躺在樹叉上,一臉懶洋洋的少年。
利落的短發(fā),泛著金è光芒。一身和巫熙身上衣服差不多的服裝,看上去可能要比巫熙還矮些。嘴上叼著一根狗尾巴草,iōng口上坐著一只小白猴。少年注意到他們的目光,睜開眼朝他們望了過來。那是怎樣的眼神啊!眼中,似乎包含整個世界,乃至整個宇宙。當元昊望向這雙眼睛時,似乎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要被吸進去了。
“你們……是什么人?”
少年將iōng口的小猴子隨手扔到一旁,跳了下來。元昊根本沒看清他的動作,他便已經(jīng)來到了他們身旁。看著這個只到自己肩頭過的少年,元昊怎么也不相信他就是自己要找的那個高人。
“我可不是高人,我只是個人而已……”
少年一開口,就說出了元昊心中所想。令其大吃一驚,心下暗駭:莫非他能夠看透人的想法嗎?
巫熙在看到那個少年的第一眼,就清楚的知道這個人就是自己所要找的人。他朝著少年跪了下去,口中說道:“大圣王,我求你解除我身上的傀儡咒吧!這個世上,除了你,我再也想不出有什么人能夠幫我了!”
少年撓撓頭,那樣子不知怎的竟令元昊聯(lián)想到猴子。
“我可沒有辦法,這是牛老二那個白癡下的咒。他用的西方的魔法,與我所學根本是兩回事。所以……你這也可不是一般的傀儡咒,而是屬于禁咒級的不滅不死縛魂咒。我沒有辦法,你得找那下咒的家伙才行。不過……他怎么會跑到黃金獅子那里去了?”
巫熙體內(nèi)罷,臉上lù出了極度落寞的神情。
元昊雖然也很同情他,但是自己的事情一樣也很急。
“請問,龍草這里有嗎?我需要用它救人。”
少年詭異的笑了笑出一個令元昊看了心驚膽跳的笑容。
“當然有,多的是。只是……我為什么要給你?”
“我愿意付出任何代價……因為,只有它才可以救我最愛的人!”
最愛的人啊!少年聽到這句話,目光中流lù出無限的落寞與哀傷。那沉重的哀傷,竟然有如實質(zhì)般擴散開來,令元昊和巫熙的心為之一痛。差點,就暈死過去。
“拿去吧!”
元昊不能置信的看著少年隨手一招,將一個長條狀的綠è物體拋了過來。手忙腳的接住,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懷中。
“將這個放在腹部,然后用真氣催化。你要救的人應該是天脈之體吧!賊老天,你的嫉妒心依然是這么重啊!”
少年身上怨恨之氣居然化做了一道沖天的黑氣,令整座山都震動起來。在這恐怕的力量下,元昊做了一個自己一生中唯一的一個動作,畢恭畢敬的跪在了地上。即使當年鐵而木那等霸氣,他也沒有下跪過。而且,不單單是他,巫熙也跪了下去。因為,那股力量和氣勢即使是天也只能低頭。
不多時,少年就收回了那股力量。看著已經(jīng)快要虛脫的兩人,少年lù出了一個頑皮的表情。
“糟糕……光顧著自己爽在那里發(fā)泄,忘了他們受不了我的力量。相見也算有緣,就讓我送你們出去吧!”
少年手中一道金光閃過,籠罩在兩人身上。金光散去,兩人已消失在原地。
“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夠走出去吧!”
少年最后的話兩人并沒有聽到,因為他們已經(jīng)被傳送到魔域外頭了。
看著四周熟悉的景物,還有那兩只巨大的石猴,元昊確定自己終于出來了。巫熙則一臉好奇的看著四周,因為他也不能相信自己居然從那處地方出來了。整整三千年的時光,終于也出來了。
“走!跟我回家吧!兄弟!”
看著飛在自己身旁的巫熙,元昊的面上再度lù出了一絲笑意。那難忘的魔域之旅,那個擁有著令天為之顫,地為之動恐怖力量的人。元昊并不會因為向這樣的人下跪而覺得有什么丟人,相反的,元昊認為擁有這種強大力量而甘于平凡的人才是真正值得敬佩的。因為,這種力量根本是人所無法啟及。如果,換是自己擁有這樣的力量,恐怕會在一統(tǒng)天下之后也選擇歸隱吧!
望著懷中睡得香甜的yù人,元昊開始頭疼起當她醒來之后應該如何處之了。
nv人,好麻煩!
“這是……”
uā滿溪悠悠醒轉(zhuǎn),看著眼前熟悉的景象,她知道自己又再度回到那個人的帳中。剛想動用體內(nèi)的真氣,卻發(fā)現(xiàn)空空如也。uā滿溪知道,自己一定是被人下了禁制了。正當她在腦中搜尋天下各家的禁制的之時,卻悲哀的發(fā)現(xiàn)她以前所看的書中從來沒有提到過關于神道的禁制手法。
“嗚嗚嗚……”
正當uā滿溪頭疼不已的時候,小螭虎搖搖擺擺的走了進來。看到這胖呼呼的小家伙,uā滿溪一下就被它吸引了過去。在小家伙不滿的抗議聲中,uā滿溪將其抱在懷中把玩起來。小家伙的嗚嗚聲被uā滿溪曲解為是喜歡她,她干脆將小家伙擁到了懷中,卻不知這一幕落在了帳外某人的眼中。
“我要殺了那只小東西,居然敢吃她的豆腐!我都還沒吃……”“作者:這才是主要原因吧!”
巫熙則一臉無奈的看著他,自從巫熙從魔域中出來后,木訥的表情大有改善。加上其清秀的外形,引來不少魔懷ūn少nv的喜歡。
“是你要我把小家伙放進去的,現(xiàn)在又說要殺了它。你真沒人
元昊變成牛頭人身的樣子,兇巴巴的說:“人那是什么東西?”
巫熙一臉被打敗的樣子,哼著元昊沒聽過的歌曲朝著正在溪邊洗衣服的少nv走了去。
看著他那副樣子,元昊少有的大笑起來。他只有在巫熙和uā滿溪面前,才會流lù出自己真正樣子。也許,他已經(jīng)在無形中將他們當成了自己最重要的的人了。
“昊叔叔……”
在元昊驚訝的目光下,一個有著一頭火紅頭發(fā)的俊秀少年以驚人的速度自盆地上方奔跑下來。撞到了他的懷中,四肢更是迅速的攀上了他的身體。
“雄兒,你出關了?”
紅發(fā)少年將頭埋在元昊的懷中不斷的來回頂著,聲音如慵懶的小貓般動人。很難令人相信,這是一個男孩子所發(fā)出的聲音。
“恩……還有,我想看看你帶回來的媳fù兒!昊叔叔你知道嗎?你為了帶回來的那個漢族nv人而去魔域找的事情,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草原了耶!昊叔叔,你果然好bāng!”
看著紅發(fā)少年眼中閃爍著的點點星光,元昊不禁覺得頭好痛。為什么自己那個霸氣縱橫,不可一世的結(jié)拜大哥,會生出這么好撒嬌的小孩。難道,真的是龍生九子,各有不同?
京城,uā家。
許邵和uā清風坐在已經(jīng)修好的院中飲著茶,兩人都是默默不語。在他們面前的桌上擺著的是一封信,一封大皇子命人送來的信。
信上的內(nèi)容很簡單,就是希望uā家能夠幫助他。若他將來能夠登上皇位,將許以uā家天下第一家的稱號。uā清風很清楚,大皇子要的其實只是一直以來保持著中立態(tài)度,他需尊稱一聲皇叔的許邵所助。所以,才會來拉攏uā家。至于uā家的財力,可能也是另外一個因素。
“你怎么看,邵兒?”
許邵長嘆一聲,神情認真的望向uā清風。
“爹,其實我不妨告訴你。其實這次皇兄由得他們胡來,其實就是想看看四大世家的態(tài)度。如果,四大世家在這次皇位之爭中沒有什么動靜,那么也就相安無事。如果有人妄圖干預,恐怕……”
uā清風也同樣長嘆一聲,雖然許邵沒有接著說下去,不過他已經(jīng)很清楚了。他很擔心的兒子uā滿樓。畢竟,他和三皇子之間來往甚密,只要有心之人都能察覺。萬一到時皇上以此做文章,要拿uā家開刀,即使許邵也保不住他們。恐怕,正如許邵沒有說出來的,皇上只怕是想借著這次的事件將四大世家的勢力給收回或者是鏟除吧!
望著天上變化的風云,uā清風敏銳的感覺到,京城將要風起云涌了。
許邵一人走在街上,他那滄桑的面容,隨風飄舞的白發(fā),令看到的人都不禁為他感到難過。他的事情,全京城沒有人不知道。看到許邵為了一個所愛的nv子一夜蒼老,繼而一夜白頭,任何有良心的人都會為他覺得悲傷。畢竟,在一個男人看來,奪妻這種事情可不比什幺國難來的輕。
漫無目的四處游走,許邵不知不覺間來到一間宏偉的宅前。看到宅的匾額上寫的大大“祝府”兩個字,許邵不禁lù出一絲笑意。正要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一道凌厲的劍氣朝其飛而來。
身未動,只將頭望向劍氣襲來的方向。雙目神光一閃,劍氣竟然不擊自潰。那道劍氣竟然是一個最多十三四歲的少年所發(fā)出,且那少年衣服華貴,容貌也甚是清秀。
“你是誰家的孩子,這幺淘氣?”
當看清楚少年的樣子時,許邵愣了一下。因為,這個人曾經(jīng)在他婚禮上出現(xiàn)過。祝巫的獨子,號稱神童的祝神宗。
“許叔叔,沒想到你居然只是一個眼神就破了我的劍氣。到我家怎幺不進來坐坐?”
祝神宗望著面容蒼老如中年的許邵,心中實則也為這個絕世劍圣感到惋惜。不過,他的一身劍術果然驚人。居然以目代劍,就破了自己的劍氣。果然是和爹同級的高手。
許邵笑了笑,正想拒絕,一個冷傲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
“怎幺?九皇爺是瞧不上祝某的陋舍幺?”
祝巫依舊一身黑衣,不過面容上卻掛著些許邵看不出來的東西。
“怎會?只要不嫌棄我打攪。”
“哼!”
祝巫冷哼一聲,帶頭走了進去。祝神宗吐了吐舌頭,一把拉上許邵跟著走了進去。
許邵原以為祝巫家中應當是奢華無比,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居然是十分的簡單。甚至,連uā家用來招待客人的房間都不比上。看來,民間流傳說這位王爺為了練劍而舍棄一切的說法并無夸張。只怕,民間一些富賈之家都要比他這位王爺來的好許多。
“沒想到你一轉(zhuǎn)眼就成了皇上失散多年的弟弟,更想不到的是,你居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到了府中,祝巫便不像在外頭那樣稱呼許邵,而是直呼其名起來。但是,許邵聽在耳中卻是十分的舒服。因為,他這段時間以來聽各種各樣的恭維奉承之話,已經(jīng)聽得太多太多了。
許邵聽罷,臉上苦澀之情溢于言表。
“我也不知道會變成這個樣子,也許真的有天命這幺一說。我……”
長長一嘆,許邵低頭不語。
看著許邵這個樣子,祝巫不知怎的心頭怒火頓起。因為,他自從和太白子一談之后,其實已在心中將許邵看做自己的子侄輩。但是,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因為一個nv人而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對得起你死去的師傅嗎?”
祝巫哼道,面上不屑之情一閃而過。
“我的事情似乎還由不到你來管吧!”
許邵不甘示弱的頂了回去,因為他根本就不想任何人來干涉他的事情。因為,那個唯一可以讓他心甘情愿低頭的人已經(jīng)不在了。
“你當我想管你的事情嗎?不過是太白子和我忘輩而jiā,我不想看到他的徒弟原來是這幺一個窩囊的人!”
一旁的祝神宗見苗頭不對,早已閃了。跑的時候還沒忘讓廳中奴仆也跟著他撤,因為他怕兩人萬一說不好動起手來,可是會殃及池魚。
許邵長身而起,冷然道:“話不透機半句多!我先行告辭了!”
正當他轉(zhuǎn)身時,十二道劍氣破空而來,將其封鎖其中。許邵冷哼一聲,雙臂一振,一泓青è的光暈破體而出,將劍氣悉數(shù)化解。
“走不得!”
祝巫已如電閃般來到許邵身旁,雙手連環(huán)揮出,連點向許邵身上數(shù)處大沒想到,祝巫除了劍術之外,拳腳功夫原來也不錯。不過,許邵也知道這并不是感嘆的時候。他也依樣畫葫蘆般,以拳腳功夫相迎。一時間,整個大廳之內(nèi),拳風呼嘯不斷。
許邵一個進身,以手為刀,劃了一個半圓斬向祝巫的肩膀。祝巫面容一肅,身體猛的朝左邊一扭,一uǐ支地,一uǐ飛快的踢向許邵的面許邵朝后一個跟頭翻了出去。剛一落地,祝巫的uǐ已經(jīng)連環(huán)踢了過來。
“你有完沒完!”
許邵一拳揮出,這一拳竟令祝巫退了三步。因為,祝巫能夠感受到拳上所蘊涵的真力是如何的可怕。而且,這一拳還有無數(shù)的變招在后面。祝巫不由心中暗暗稱奇,沒想到以劍出名的許邵居然還有這幺厲害的拳法。
祝巫一聲長嘯,其劍自虛空之中一閃而至。長劍一振,身劍和一向許邵。
“祝巫!”
許邵怒吼出聲,因為他已經(jīng)被徹底的jī怒了。手中青芒一閃,也同樣出現(xiàn)了一柄長劍迎向祝巫。
兩劍相jiā,宛如兩股巨大的海撞擊般,如般的劍氣四下奔涌而出,將整個大廳內(nèi)的事物絞的粉碎。祝巫與許邵更是在這一劍之下,各退了幾步。地面上,被他們踏出了好幾個深陷的腳印。
“不錯……比起上回強了許多!”
祝巫的眼中流lù出高昂的戰(zhàn)意,不管之前他是因為什幺原因想要和許邵動手,但是此刻的他已經(jīng)徹底的被許邵挑起了戰(zhàn)意。不為其它,只因為許邵的實力足以讓他認真一戰(zhàn)。
劍氣沖天而起,將屋頂掀了一個大出來。祝巫自這大沖天而上,許邵見狀也緊隨其后跟上。因為,此刻的他也被祝巫給惹火了。更重要的是,自回到京城之后,他的心情就一直很壓抑,他也需要一個適當?shù)耐緩絹戆l(fā)泄。祝巫此刻的所為,正好給了他發(fā)泄的渠道。
懸浮在千丈高空的兩人互相對望,足下風起云涌。
許邵面上青芒一閃而過,額頭上浮現(xiàn)出八瓣蓮uā印記。四周的天地元氣急速朝著他手中的劍匯集而去,劍上發(fā)出了耀眼的光芒。長劍朝天一指,劍氣如蓮般盛開。遠遠望去,如一朵蓮uā般在天際盛開。蓮中,許邵以劍遙指祝巫,俊臉冷然。
兩人默默對望,誰也沒有先動手。祝巫雙手負立,足下踏著他那柄天下聞名的神劍“無名”,竟無半點氣息流看到祝巫這個樣子,許邵知道,這才是這位劍神的真正實力。令已經(jīng)實力已經(jīng)大增的自己,也不得不暗暗吃驚的實力。
“去!”
祝巫口中一聲輕叱,足下的劍如游龍般蜿蜒而出,竟真如翱翔九天的神龍般,乘云駕霧。當其來到許邵面前時,竟然已經(jīng)凝聚成一條長龍的模樣,張著那張大嘴朝著許邵吞噬而去。
天子劍法之天龍翱翔風云護。
“不知所謂!”
手中長劍一振,一bō劍氣如朝前涌去將祝巫長劍所化的天龍給攔了下來。繼而又轉(zhuǎn)為滔天的巨將其劍完全吞噬。頓時,四周真如洶涌般,劍氣四漫。
祝巫面上喜è一閃而過,身形一虛,竟然出現(xiàn)在劍氣中央。只見其手中已經(jīng)握著那柄劍,而耀如皓日的金è劍氣已如初升旭日般光耀九天。即使是洶涌的大海,在這足以照耀整個天州的劍光之下,被其臣服。祝巫繼而一劍斬下,劍氣呼嘯而出。
面對祝巫這融合了自己劍氣的一劍,許邵只是發(fā)出了一聲冷笑。
一劍光寒十九洲。
同樣是光耀大地的劍氣相撞,頓時jī起云海一陣翻涌。兩人更是被對方劍上所蘊涵的劍氣,震的如海上的一葉孤舟般在空中險些穩(wěn)不住身形。
許邵見一劍不能擋下,并沒有失望,反而面上lù出了喜悅的神情。因為,他在這一劍之下,已經(jīng)可以肯定自己和祝巫之間的差距已經(jīng)大大的拉近了。只要假以時日,他一定可以超越祝巫。
不過,祝巫并沒有給他感慨的時間,他已狹著凌厲的劍氣而來。
天子劍法之君臨天下風云變。
當日他們一戰(zhàn),未能窺見全豹的一招,今日祝巫終于將其完整的施展出來了。整個人懸浮在許邵頭上更高的空中,四周的牽動著的是呼嘯的風,和飄逸的云。散發(fā)著一股令人無法直視的皇者浩然之氣,目中,更是帶著睥睨天下的神情。人與劍,似乎都不存在了。只有那睥睨天下的皇者霸氣所化的皇者之劍,朝著許邵而來。
月印蓮華之出淤泥而不染
一朵皎潔的青è蓮uā在空中綻放開,繼而是無數(shù)的小蓮uā飛而出。每一瓣uā瓣,都化做了足以金穿石的劍氣破空而去。許邵身處蓮uā之中,無數(shù)的劍氣纏繞在他的身上。神態(tài)自若,劍指長空,瀟灑如仙。
任由祝巫怎幺催發(fā)劍氣,也無法將那些蓮uā給滅盡。因為,他每突破一層,他劍上所蘊涵的劍氣就削弱一分。如果繼續(xù)下去,還沒等到他突到許邵身旁,他劍上所蘊涵的劍氣就已經(jīng)消耗殆盡了。他心下也不禁十分佩服太白子,居然能夠創(chuàng)這種攻防一體的劍技。不過,許邵的功力顯然還不到自由控制的地步,因為祝巫已經(jīng)看出破綻了。
一劍在手天下無敵。
劍招一變,一股莫可匹敵的氣勢自祝巫身上涌出。一個簡單的揮劍,一道無可抵御的劍氣,就將許邵的劍網(wǎng)給徹底擊潰了。但許邵的面上,依然還是掛著那笑容。因為,祝巫只破了劍氣,還沒破了他的劍。
足下蓮uā一收,合攏成一個巨大的uā苞。當uā苞綻放開后,那足以媲美陽光的青è豪照耀整個青天。祝巫猝不及防之下,雙目一陣刺痛。雖然目不能視,但是祝巫那超越常人的神念意識還在。全力運轉(zhuǎn)之下,他已經(jīng)找到了許邵的身影。劍如雨灑,漫天飛
一時間,叮當之聲不絕于耳。兩人竟然在短短一彈指的時間里,jiā擊數(shù)百劍之多。當兩人同時撤劍時,他們的劍竟然都變得火熱通紅。若非兩人的劍都是天下有數(shù)的名劍,只怕在這數(shù)百擊當中早已灰飛煙滅了。
“不錯,真的很不錯!你的進展真的是太快了,痛快!真是痛快!再來!”
祝巫面上喜悅之情溢于言表,他的神情竟然變得瘋狂起來。四周的空氣更是在他的情緒下,變得也瘋狂起來。ā動的氣,瘋狂的人,祝巫心中的戰(zhàn)火已經(jīng)被許邵真正的點燃了。如果說之前他還抱有一絲點醒許邵的意思在里面,那幺此刻的他已經(jīng)徹底的被戰(zhàn)意充斥了全身,渾然忘了自己想要做什幺了。
面對變得瘋狂的祝巫,許邵已然冷靜了下來。因為和祝巫一番jī斗,已令其宣泄去了心中的憂悶。雖然,還是有些不愉快的情緒在里面,但是他已經(jīng)感覺自己輕松了很多。如果沒有祝巫這一戰(zhàn),許邵可以肯定自己會變得很瘋狂,瘋狂到自己都不能相信的地步。
長劍一抖,一簇劍氣如暴雨般飛而出。一劍擊出,許邵的身影也隨著劍氣的飛而出而消失不見。只余下漫天飛如狂風驟雨般的劍氣在著。
祝巫冷然一笑,身形硬切到劍氣當中,長劍連環(huán)刺出。呼嘯的劍氣以點對點,祝巫竟然也同樣的揮灑出無數(shù)的劍氣,將許邵的劍招消彌于無形。
“許邵……你給我出來!”
一聲長嘯,祝巫一劍指天,萬道劍氣破體而出,覆蓋方圓千丈的天空。劍滔天,劍氣如整個天空變成了劍氣之海。但在這劍氣之海中,一條青è的長龍破而出,繼而沖天而去,只余一條身影飄然駐立海之上。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