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夜晚
老李總是給我說,我寫的文章就像是他在酒席上喝醉后胃里泛上來的酸氣。他醉眼朦朧的看著我說到:“兄弟,歇歇吧,如果你寫文章能發(fā)了,我就能成中國首富啦!靠這個掙大錢發(fā)家致富的有幾個,你,洗洗睡算了。”我“義正言辭”的說到:“為了錢?我是在描繪我的內(nèi)心,抒發(fā)我的情感,在書寫我想要的東西罷了。”不等我說完,老李便將我打斷:“屁,我發(fā)現(xiàn)你小子現(xiàn)在撒個謊臉都不帶紅的了,上個月誰給我們說,自己寫小說就快要發(fā)了,再說就您那文字充其量和我對門鄰居家的上初三的小孩相當(dāng),您可別他媽反諷,暗喻,講俏皮話了,我都替您臊的慌,哎,給你說話呢!玩啥手機,您能不能別把我安排的這么有藝術(shù)性,我就一普普通通的人,您給我搞得好像啥事兒都讓我碰到了,咋滴?馬丁的早晨啊?求您了,大哥,稍微寫寫就行了,可別糟蹋我和讀者了,奧,對了,您沒讀者,成天就靠著自己給自己投那幾個票活著了,您搞這么堅決干嘛?擱兒一棵樹上吊七八回你也不怕樹煩了,換條路的嘛,這么死腦筋,哎!我給你說話你得聽,又不是啥保衛(wèi)銀河系的衛(wèi)士,就算寫成了過幾年人就把你忘了,青史留名,做夢!”老李和我一吃飯喝酒就給我談這些,談到最后我只當(dāng)不理他,我并沒有將老李丑化或者美化,老李就是老李,我寫不黑他,也寫不白,但老李說的也對,我的書大多就是拙劣的模仿,別人寫的好叫諷刺,我寫的那只能暴露了我尖酸刻薄的性格,就像老李肚子里的酸水兒。
老李總是覺得自己的人生底色就是黑色的或者是灰的,他有一次去逛動物園,看見他媽的一大象,本來這大象根本用不上“他媽的”這個詞但當(dāng)老李興致充充的走進大象館是,沒看到大象卻先聞到了屎味,老李在心中想到,‘這可以稱得上是未聞其象,先聞其翔了。但看到大象那一刻后,老李就他媽的因為一大象不高興了,老李晚上找我喝酒時,抽著煙說到:“我他媽的看到那那大象,那么大,有五六米高,那腿和柱子似的,那鼻子老長了,但是就他媽的被他媽的一根該死的鐵鏈拴著,周圍是鐵欄桿,它他媽那也去不了,我他媽該去哪兒?”老李說完之后,舉起瓶中剩的啤酒對著嘴喝了起來,喝完之后老李將瓶子往地上一摔,老李像讓鬼上了身,他又哈哈的笑了起來,老李是那種破鑼嗓子,他笑的像他媽的一群烏鴉在報喪,笑著笑著老李就唱上了,唱著唱著老李就跳起來了,跳著跳著老李蹲下身抱著頭哭起來了,老李說:“我這人活的太他媽累,有太多的東西在想,又想著表達,偏又生了一張不會說話的嘴,一副不會為人處事的身體,所以我注定是個矛盾者,但誰他媽不是活在困境中呢?人們有的認(rèn)識到了困境,有的活在困境中卻從來沒有感受過困境,超出逃離過他,他們以前在我說這些時總說我是瞎想,就是他媽的吃的太飽,意淫生活,意淫世界,我就像問當(dāng)你窮苦困頓時,你的困境是物質(zhì)上但當(dāng)后來,你混好了,你擺脫了當(dāng)初的那種困境,但你卻發(fā)現(xiàn)你落入了一個更大的困境之中,這種困境有的是外物造成的但有些是自己造成的,你不知道越過高山之后會有大海,你因為恐懼,因為留戀,你不去翻山,你怕見到的景象和之前并沒有什么兩樣,但大海就在那里,它不動,你不去,你也許一輩子也見不到,有些東西說是責(zé)任又何嘗不是一種困境,而我們總放在心上或嘴邊的自由啊,遠方啊,詩啊,說起來又何嘗不是另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