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亂5
刺耳的警報聲在漆黑的夜色中響起。
突兀的聲音刺耳又尖銳。
只一瞬間,原本還坐在席位上的沈辭洲當(dāng)下變了臉色,起身,“蒼狼,D,你們守這里,其余人,跟我行動!”
百余黑衣人瞬間起身,步調(diào)迅捷向外走去。
歐陽越和歐陽奉也不甘示弱,開口道:“跟上!今晚行動,務(wù)必要保證傅小姐和厲總的安危!”
“是!”
洪亮的應(yīng)和聲齊刷刷地響起。
廢棄化工廠距離本家少說也有十分鐘的車程。
歐陽奉一擼袖子就往車?yán)锶ャ@,還不忘叫上沈辭洲,“友軍!友軍我車技一流,你跟我走,保管八分鐘內(nèi)我?guī)阒边_本家門口!”
誰知沈辭洲呵呵一笑,并不領(lǐng)情道:“友軍你多慮了!實不相瞞,我也拿過史上最快男人獎?wù)隆!?br/>
“哦?你比我還快?”自認為車技出神入化的歐陽奉略一思索,認真道:“真的嗎?我不信!”
“那我們不妨來比一比,誰先到達本家應(yīng)援傅枝!”沈辭洲俊美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男性常有的不肯放下去的頑強尊嚴(yán),此刻看向歐陽奉的眼睛里滿是必勝的火光!
很久沒有這樣年輕氣盛過的歐陽奉棋逢對手,一屁股坐進駕駛座,放話,“我讓你先跑五百米。”
“長者賜,不敢辭。”沈辭洲一邁腿,直接跑到了最后方,在歐陽奉疑惑的視線下,徑直選了隱藏在夜色里的直升機。
歐陽奉:“???”
好家伙!
好家伙你還帶了直升機來你不早說?!
直升機嗡鳴的聲音在空中響起,呲溜一聲躥出去的沈辭洲大喊,“告辭了兄弟!”
歐陽奉:“……”
其他人陸陸續(xù)續(xù)上的都是不知道哪里搞來的直升機。
歐陽奉抓住離他最近的一個小伙子,把人往直升機外一拉:“拿來吧你!”
然后又一屁股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給我沖沖沖!”
剛剛被拽下駕駛座的駕駛員:“???”
你他媽不會開飛機你跟我在這嘎達墨跡啥呢?
瞅你這損塞兒!
——
另一邊。
被厲南禮捏緊了脖子呼吸急促的歐陽雅目露恐懼。
正常情況下,厲南禮不是該拿著她來威脅歐陽家的其他人,借此機會殺出歐陽家突出重圍嗎?
怎么現(xiàn)在是不流行威脅這一套了嗎?
上來就在這整一出你死我活不死不休的小把戲了?
歐陽雅不明白,圍在不遠處跟著歐陽雅來的暗衛(wèi)隊們就更不清楚了,一個個如臨大敵,面色青黑。
厲南禮當(dāng)著他們這群高級教官的面前擒住了歐陽雅,無疑是給他們甩過來一記響亮的巴掌,嘲諷他們是如何無能,才能這么多人都看護不好一個歐陽雅!
警報聲響個不斷,歐陽靖不過片刻就能趕來。
他們作為下屬,肩負在身上的責(zé)任就是保護主子,這會兒看見歐陽雅危在旦夕,毫不遲疑道:“男人,有什么要求可以談!你拿著最大的籌碼,不要不清楚自己優(yōu)勢在哪,不殺歐陽雅,你可能活著離開,但殺了她,你必給她陪葬!”
哎呦喂!
聽這態(tài)度和語氣。
坐在直升機上的歐陽奉趕緊道:“傅枝,攔下厲南禮,拖延時間,我們馬上從天而降去救你!”
你可拉倒吧。
我危在旦夕的時候你還忙著和沈辭洲比車技呢。
男人的話傅枝一個標(biāo)點符號都不信!
現(xiàn)在的局勢已經(jīng)有些超出預(yù)計。
再過不久歐陽靖就會親自趕來,別的傅枝不敢說,但拿著歐陽雅牽制這群教官倒能牽制片刻,可牽制離家主之位越來越近的歐陽靖,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尤其傅枝和厲南禮出現(xiàn)在這里無疑是一種站隊,在家主之位最終結(jié)果落定前,以歐陽靖的謹慎,如果他們打著用歐陽雅的命換他們逃出生天實在不切實際。
歐陽靖也會怕,怕兩個人出去后帶著家族報復(fù)。
他必然是要把兩人扣押在這里,甚至在查出傅枝營救了其他長老把真相告訴這群人后直接掐死傅枝這個壞了他大計劃的糟心玩意兒!
傅枝四下打量了一下逃跑路線。
無疑,對她最有利的路線就是跑去禁地找機械獸庇護。
她拉著厲南禮不動聲色向后退了幾步。
而本家匆匆趕來的教官們卻步步緊逼。
乍一眼看過去,洋洋灑灑竟然有四五百人!
正所謂蟻多咬死象,捅了螞蟻窩的傅枝和厲南禮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底看出了鄭重。
這時候,天空的上方忽然出現(xiàn)了一陣轟鳴聲。
無數(shù)條尼龍繩從半空下墜,有梯子落在傅枝手邊,在傅枝抬手去拉的瞬間,只聽見一聲怒喝,“開槍,攔住他們!死傷勿論!”
說話的是從不遠處趕來暴怒的歐陽靖,“給我開槍!開槍!”
“可歐陽小姐——”
“別管她!”已然暴怒的歐陽靖如傅枝所料,根本不管歐陽雅的死活,他只要把傅枝的命留在歐陽家!
只要讓歐陽墜的血脈徹底消失!
只要讓可以名正言順繼承歐陽家的小輩被全然抹殺!
就像是抹殺過去那個不得不匍匐在歐陽墜腳邊的自己!
只要殺了傅枝!
那種天賦不及歐陽墜,盡管沒日沒夜訓(xùn)練也只能得到別人嘲諷的過去的弱小而窩囊的自己,仿佛在一瞬間獲得了無窮的力量!
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歐陽雅撕心裂肺的喊叫,“別開槍!你們敢開槍試試!”
她大聲叫嚷,訓(xùn)完不遠處的教官又看向歐陽靖,畏懼戰(zhàn)勝恨意道:“義父!義父你救救我!”
她還沒有報復(fù)傅枝,也還沒有在三天后親自和傅枝算賬傅枝就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她委屈又害怕。
更對歐陽靖的做派表達了十二分的心涼!
狗男人!
靠著她設(shè)計天賦才能在歐陽家有話語權(quán)的賤人,竟然為了家主之位就這么把她賣了!
子彈飛速地掃向兩人。
半空中的木梯子隨風(fēng)飄曳。
歐陽家和其他家族不同,族里的人,哪怕是最低等的教官,也被要求練習(xí)射擊和搏斗的技術(shù)。
大多數(shù)教官彈無虛發(fā),精準(zhǔn)預(yù)判傅枝和厲南禮要行動的軌跡。
直把兩人逼離長梯。
被厲南禮捏著脖子的歐陽雅不知道什么時候被男人扔到了傅枝懷里擋在傅枝身前。
眼看著是不能再上去,沈辭洲一行人也干脆利落的借助繩子滑了下來。
“嗖嗖——”的子彈劃破氣流聲音不斷響起。
被接連掃射到的地面塵土飛揚。
不過須臾,兩邊就到了一個不死不休的爭斗局面。
歐陽越一手指著歐陽靖道:“歐陽靖,你想要權(quán)利無可厚非,卻因一己私利要害死我們歐陽家那么多人,我今天就要你血債血償!”
歐陽越身手極好,槍法雖然比歐陽環(huán)柰遜色一籌,但格斗方面,這些教官暗衛(wèi)隊的人都不是對手!
“自古成大事者,哪個不是踩著別人的尸體走上那志高的寶座?我本想三天后再和你們算賬,沒想到你們竟然這么不知死活,現(xiàn)在就湊了上來!既然如此,就別怪我這個當(dāng)長輩的心狠了!”
歐陽靖看見從飛機上滑下來的歐陽奉和歐陽越兩人,也不怕,眉目間的冷笑極重,一抬手,招呼道,“都給我上!殺光他們!”
歐陽越抬手,快速解決試圖射殺他的教官。
下一刻,拿起槍支,竟然直直向歐陽靖的方向射過去!
可惜注定要他失望!
別說歐陽靖穿著防彈衣,就是擋在他前面護著他的暗衛(wèi)也數(shù)不勝數(shù)!
傅枝掐著歐陽雅到底不方便施展拳交,加上歐陽雅時時刻刻尖叫雞化身,干脆一個手刀把人劈倒,再不管她是否會被子彈射到波及,直接拿起槍支加入混戰(zhàn)。
厲南禮和歐陽越兩人直奔著歐陽靖的方向攻過去,卻數(shù)次被歐陽靖身邊的暗衛(wèi)攔截。
歐陽靖原本的暗衛(wèi)隊是不足以和歐陽越手里的暗衛(wèi)相提并論的。
壞就壞在,會議廳的長老們被坑蒙拐騙交上了手里的暗衛(wèi)。
初初交手兩方盡管在人數(shù)上有差距,傅枝這邊也不算太落下風(fēng),可十多分鐘過去,別說是傅枝,就連沈辭洲都掛了彩,看著胳膊上被子彈擦傷的痕跡,沉了臉色,“這樣下去不行。”
他一面讓人打著掩護一面和傅枝一起向后退道會議室門內(nèi),把這當(dāng)做暫時的據(jù)點。
“對方人多勢眾,而且——”
沈辭洲一槍打出去,只聽見“咚——”的一聲脆響。
打中的竟然是一身鐵皮全副武裝的暗衛(wèi)隊隊員!
對方毫發(fā)無損!
甚至瞬間察覺到沈辭洲所在的地方,一個子彈掃了過來。
“沈辭洲,小心!”傅枝大喊一聲,好在沈辭洲機敏,一個翻滾躲了過去,卻還是被余波傷及面頰,臉邊出了一道血痕。
沈辭洲氣的臉都綠了!
“這他媽是啥啊!高科技作弊神器?!”
歐陽靖百忙之中和他解釋,“暗衛(wèi)隊特配的防子彈的盔甲,用了些特殊材料,在穿戴著眼睛等脆弱的地方進行了特殊處理,子彈根本打不穿的。”
“那咱們的暗衛(wèi)隊怎么不穿?”顧宴期找到盲點,當(dāng)下問到。
歐陽奉老臉一紅,“事發(fā)突然,我們暗衛(wèi)隊的服裝都在本家,沒機會拿出來套身上……”
顧宴期:“……”
你瞅瞅你,你讓我說你點什么好聽?!
顧宴期氣成河豚。
而屋外,歐陽靖一行人的氣焰則是達到了頂點,高喊,“我奉勸諸位,繳械投降,苦苦支撐是沒用的,我只要歐陽奉,歐陽越和傅枝的性命,我和你們其他人無冤無仇,只要你們交出這三人,便可自行離去!”
“我呸!”
歐陽奉hetuitui歐陽靖一口,恨不得化身容嬤嬤扎死這個牲口:“老匹夫!老賤人!”
“要我和大侄子的命也就算了,還不放過傅枝,是可忍孰不可忍!逼急了我就和他同歸于盡,歐陽家怎么都不能交給這種心狠手辣殘害同門的人手上!”
雖然但是——
歐陽越道:“為何要我的命你就能算了?”
歐陽奉:“……”
說到底是重女輕男,道德淪喪,人心不古啊!
這邊歐陽靖說完話,見屋內(nèi)沒人應(yīng)和,甚至和他對噴,成功氣歪了脖子。
直接下令一群人強攻。
局勢急迫,現(xiàn)場暴亂。
傅枝和厲南禮這邊損失慘重,眼看著屋外的暗衛(wèi)隊帶著教官們越戰(zhàn)越勇,也開口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要把歐陽家的長老們拉出來,讓他們認領(lǐng)自己交出去的暗衛(wèi)隊!”
“不行!”
話音落地,就見歐陽越搖頭,“你忘了,暗衛(wèi)隊認符不認人,你就是讓他們來了也無濟于事!”
“到也未必!”
沈辭洲眉眼嚴(yán)肅,“傅枝給長老們喂藥的時候,我聽見長老們說的是,大多數(shù)情況下,暗衛(wèi)隊認符不認人,也就是說,我們還有微弱機會,對嗎?”
“……”
歐陽越沉默了一下,繼而道:“你說的確實,可這個機會,有和沒有,毫無區(qū)別。”
歐陽越也沒賣關(guān)子,緊跟著又道:“你不知道,歐陽家和別的家族不同,我們祖上有當(dāng)過皇帝的。所以家族規(guī)矩嚴(yán)格,暗衛(wèi)隊這種需要耗費人力物力培養(yǎng)起來的,根本不是長老們承擔(dān)的起的。”
“歐陽墜前輩當(dāng)家主的時候,接任了前一任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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