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枝掉馬2
    陸初婉嘴上的笑意僵住了。
    “什么2.0版本,你檢測錯了吧?”這個版本陸初婉懂沒聽過,“一代的藥物剛開始賣幾天,別人都沒研究明白,哪有那么快就出2.0版本的?”
    根本就不符合邏輯啊!
    董存也說過,這藥不好制作,國家得投下去多大的氣力,才能研究出來2.0版本?
    而且重要的是,藥一出來,不是給到她手里,反倒是給到傅枝手里!
    陸初婉一把搶過董存手里的化驗單。
    葉之文態(tài)度轉(zhuǎn)變的特別快,仙風道骨的男人,撤了陸初婉一家的椅子,隨后又搬來了三把給到傅枝這邊,“,這位小姐,您這藥是誰給的,方便引薦嗎?”
    “叫小姑。”傅枝糾正他。
    葉之文沒節(jié)操,有奶就是娘,“小姑。”
    之前還管葉之文叫過大哥的陸景清:“……”
    傅枝說,“可以引薦,但親姑侄明算賬,你記得給引薦費。”
    葉之文說行,沒猶豫的那種。
    陸初婉瞧著,手里的力道加重,氣的她被掐紫了的脖子,呼吸都困難,一陣陣的疼。
    陸老太太明白了,這事錯怪了傅枝,她往后躲了躲,躲到門縫里。
    扒拉著手指頭數(shù),她剛剛說傅枝沒有?說了幾句?傅枝回頭會搞她幾次?
    白瑤心疼的抱住女兒,董存則是站在原地,想了好久,反應(yīng)過來,心里的不安終究還是得到了證實。
    或許是他的有色眼鏡太重了,才會看輕傅枝的人品。
    他拉著陸初婉,讓她給傅枝道歉,很無力,“這件事情,確實是初婉搞錯了,”
    如果這句話,早一些時段說,在真相大白前,董存還能是理直氣壯的,像是明察秋毫的長輩,公允又無私。
    只是此刻,在指責完傅枝所有的不好,一味偏心陸初婉之后,就顯得像是一場笑話。
    而搞出了這種事情,讓他丟人的,竟然還是他一心幫襯的侄女!
    董存身為商人,從不覺得惡毒有錯,但是惡毒還被抓到把柄,愚蠢,是最要不得的東西!
    “哦,”傅枝笑了下,又淡又冷的弧度,言簡意賅,“我不接受,有什么想懺悔的,你得賠我錢,安撫我,隨后對著法官說。”
    她剝了塊糖塞到嘴巴里,轉(zhuǎn)過身跟她莫名其妙多出來的侄子加微信。
    背影極冷。
    搭在椅背上的胳膊動了動,燈光下,泛著瑩潔的白。
    說得好聽了叫淡漠,說的不好聽了,還是沒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給人一種“在座各位都是垃圾,仙女兒不想一味搭理垃圾”既視感。
    董存明白了,傅枝從頭到尾都有自證清白的辦法,他和陸初婉丑惡的嘴臉在她眼里無比的幼稚,說不準還會把他們當資深神經(jīng)病看待。
    他深吸了一口氣,雖然陸初婉愚蠢,但她有核心人員的聯(lián)系方式,還有藝術(shù)天賦,培養(yǎng)的好了,就是最好最穩(wěn)固的聯(lián)姻工具。
    至于傅枝,她見過了董存太多的狼狽不堪。
    董存道:“你們是一家人,都是我的侄女,我一視同仁,婉婉如果想讓你坐牢,我也會攔著。”
    傅枝只是側(cè)了個身子,隨手轉(zhuǎn)了轉(zhuǎn)手機,不疾不徐:“哦。”
    又是一聲哦。
    連話都懶得說,董存的心尖一頓。
    傅枝要告陸初婉。
    他知道了,這件事情沒這么輕易就完結(jié)。
    陸予墨忍不住,指責董存,“你們有錢人都這么不講理的嗎?你一個長輩,這么給小輩樹立三觀,帶頭欺負我妹妹,你家戶口本上除了我小姑沒別人了吧?”
    “予墨!”干得漂亮!
    陸景清表面一幅指責的模樣,對董存感慨,“兒大不由爹,你不介意吧?!”
    董存黑著臉,他的臉都丟光了,按著陸初婉的脖子,“道歉!”
    陸初婉的眼眶都紅了,“明明就是她哥哥害我,我的藥丟了,人也差點沒了,你們?yōu)槭裁催€要逼我?”
    但現(xiàn)在的形勢是,陸初婉什么證據(jù)都拿不出來!
    沒有證據(jù)說什么?
    董存氣她看不清狀況,還是百般維護,為了她不被傅枝告,開口道:“我讓你道歉!”
    陸初婉抿著唇,不說話。
    她沒做錯!
    傅枝有認識的核心人員,她也有,她們同一個身價,她還是大小姐,憑什么要認錯?
    至于傅枝告她?
    許薇是她二嬸,以前就疼她,她去哭一哭,保管什么事都沒了。
    董存勸不住她,陸初婉一味要臉。
    這時候,實驗室的門外傳來了一陣拐棍敲擊地面的聲音。
    緊跟著,實驗室的門被輕輕地拍了拍。
    進來的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一身復(fù)古深灰色大褂,腳下猜著黑色的布鞋。
    老態(tài)龍鐘,瞧著就不普通。
    然后葉之文往過跑,陸予墨的大長腿忘記收回來,葉之文被絆了一跤,噗通一聲跪下去。
    陸予墨:“……”
    陸予墨慫慫的帶入長輩身份,“原諒舅舅,小文,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老前輩葉之文“……”
    傅枝坐在椅子上,注意到來人,緊跟著下意識的起身。
    她站在椅子側(cè),中規(guī)中矩,精致的眉眼讓人很難忽略把她當成背景板。
    尤其是進來的還是葉天,最先看見的就是傅枝。
    似乎是不可置信,揉了揉眼睛,“枝枝妹妹?”
    眾人:???
    六十多歲的男人,保養(yǎng)的再好,也就是個半只腳邁進棺材的老頭,管一個十七歲的,嬌滴滴的小姑娘叫妹妹……
    這畫面,怎么看,怎么詭異,怎么變態(tài)。
    偏傅枝嗓音低淡,還回他:“大哥。”
    眾人:……
    “爸!”葉之文目光一滯,聽見他爸如此孟浪的稱呼,“您干什么啊?”
    瘋了嗎?
    “是因為我找到了您研究的抗癌藥物,您不正常了嗎?”
    “閉嘴!”葉天拿起拐棍抽了葉之文一下,他指著傅枝,“這是你小姑,叫人!”
    葉之文忽然寧死不屈:“我要帶您去看腦科!”
    葉天都懶得說他。
    畢竟身為最早研究出來的一代試驗品,葉天能作為生物學(xué)史上的奇跡活這么久,他自認為,多半也和性格隨和沾點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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