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死了(41跟42加更,明天下午或晚上更)
阿刁離開藏書閣后,立刻進商城兌換了東西,又找了個合適的把七皇子澹臺晟放出來扔在角落里,這人很快就會醒來,然后她找了地方傳送。
鏡刀峽區(qū)域第一刀鏡外圍,本體傳送到后抬眼就看到了眼前隱身等待著的九皇子fen身,融合,然后阿刁恢復原本樣貌進入鏡刀峽,又把九皇子澹臺珂扔在地上,再次傳送
這樣輾轉(zhuǎn)幾次后,在所有人關(guān)注爆炸跟藏書閣的時候,她回瑯琊院了,一進門就瞧見蒼梧這人在廚房泡咖啡。
咖啡豆可能有點特別,特別香,阿刁忍不住嗅了兩下。
對方抬頭看來,阿刁朝他咧嘴一笑,然后做賊一樣溜進房子。
這么多天了,也沒見這人去參悟瑯琊壁,這要是被外面的人知道了,保不準會氣得吐血。
蒼梧收回目光,喝了一口咖啡,去了后院參悟。
此時,阿刁進屋后就等著攀龍王枝送貨上門。
在她等待的時候,念力名單那邊還在持續(xù)爆發(fā)。
欸,麓山還是不錯的,瞧瞧這念力的漲幅,但還是遠不如唐宋外面國民們來得多。
“人多力量大啊,什么時候能抓到唐宋那些骨干強者群體的念力就牛逼了,還有其他兩個國家的念力”
阿刁感慨的時候,忽然看到九皇子跟七皇子兩人前后爆出的近千萬念力。
欸,被發(fā)現(xiàn)了?
被打了嗎?
當然被打了,九皇子澹臺珂是在第三刀鏡醒來的,剛腦袋昏沉中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塊漆黑的鏡石上,他后知后覺反應過來這里是哪里,當時第一反應就是情況不妙,陳阿刁一定利用他做了什么。
他正要離開。
“他在這!”
“該死的!”
張小刀的刀飛來
遠處,一群剛趕到的純血哥哥姐姐們也怒而追來。
九皇子:“?”
另一邊,醒來的七皇子倒是成功離開了醒來的地方,但沒走兩步就被人怒目相對,而且被罵人渣,還說他眼睛長到天上去,遲早挨雷劈。
他干嘛了他。
門被叩響。
效率可真快,不到二十分鐘就送到了,而且是她的大宗師保鏢親自送來的,估計是為了確保隱私。
后者也不提藏書閣跟鏡刀峽的事,只說了一句:“有人試圖查你的積分。不過山長沒同意申請,現(xiàn)在那些人已經(jīng)找到了兩位皇子,他們都說自己被人打暈昏迷,不知道情況,指認是你的安排,不少人都覺得這個情況真實性很強,因為這的確是你的作風,也符合你的能力。”
阿刁拿著攀龍王枝的盒子,腦子里想著兩個配方的事,隨口淡定道:“木秀于林風必摧之,我若執(zhí)著于這點事,我還修煉什么?天天跟人吵架算了。”
大宗師看了她一眼,“那就好,不要被這些影響,別生氣,修煉第一,其余山長會替你解決的。”
阿刁:“那我肯定不會被影響,肯定不生氣,不過什么叫替我解決?我是被污蔑的。”大宗師:“哦,知道你是被污蔑的,所以東西放下,跟我去一趟五重的擎樓吧,那些人整合起來想要審訊你們?nèi)齻€。”
剛遞了一個蘋果過去的阿刁果斷把蘋果收回去了。
“什么樓,青樓?”
麓山怎么回事,不是青樓就是天上人間。
那她這個魁首不就是花魁了?
剛想拿蘋果的大宗師:“”
第五重,擎樓,跟藏書庫屬于同一重,位于第五樓中心,其中武堂劍堂跟法堂都坐落在它的周邊,以三角環(huán)衛(wèi)的姿態(tài)。
此地山水清然,但景色頗大氣莊嚴,不像麓山其他地方小橋流水人家的精至美,但頗有幾分權(quán)力中心的意味,至少此刻坐在擎樓一樓大廳座位上的阿刁雙手握著茶杯,跟九皇子兩人一起坐在中心,周遭聚集了張江樓等麓山土著。
但山長沒來,因為山長沒來,不少人都松口氣,對阿刁的態(tài)度也強勢了許多。
相比九皇子跟七皇子的神色肅穆,以及兩人看阿刁眼神之痛恨,這個人神色很平淡。
淡如水。
只是在吃蘋果。
此刻武堂的一個大個子在負責發(fā)言,聽說是執(zhí)法隊隊長的身份,叫樓堂春,他負責調(diào)查了鏡刀峽的事。
前后描述了情況后,他提及自己調(diào)查到的情況。
包括容婉分析到的那些,他都說了。
但每說一句,都伴隨著嘎嚓一口咬蘋果的聲音。
等他說完,他的臉色很難看,冷冷看了阿刁一眼。
而后他走過去,張小刀等人站在他身后。
武堂氣勢如斯,但也有容熙等人站在遠一些的地方,隱隱形成兩個派系。
至于李滄雪等人則是在外圍看著。
洛寶搬了小板凳,扒著一袋子瓜子探頭探腦,看著阿刁有些好奇。
阿刁沒管這些,等樓堂春說完,一個長老問了她,“陳阿刁,你有何話說?”
阿刁抬頭看了他一眼,問:“所以,你們懷疑我fen身偽裝了七皇子跟九皇子搞這些事?”
長老:“對,只是合理的詢問,并非定罪,然后綜合你們?nèi)说难栽~去深入調(diào)查,魁首不必緊張。”
阿刁笑了,她這笑太明顯,讓人感覺到了——被蔑視的意味。
接著她說:“詢問沒事的,我這人一向有問必答,那就一條條來。首先,我還沒見過什么執(zhí)法部的調(diào)查結(jié)果是憑著第一嫌疑人的指認來要求第二嫌疑人為自己舉證做證明的,就因為第二嫌疑人的作風相似首先,九皇子在的時候,我也在。”
“而能證明我跟九皇子分屬兩人的,也包括諸位受害者以及乾班的同學,對嗎?如果他們否認,就說明我當時不在場,那針對我當時也在鏡刀峽有作案條件的指認就矛盾了,這條作廢。”
“除非他們能證明兩人都是我的fen身體,這件事總不能我自己來舉證吧,就好比法官問兇手“你憑什么不能殺死死者?”,這不扯淡嘛,就算是初代最蠻荒不開化的時期,也沒見過任何審訊的核心是基于“如何證明自己無罪的。”,畢竟這是你們開的會議,而非我開的。”
“第二,關(guān)于兩位皇子的指認,我呢,只承認一點,那就是我的確可以做到把他們一秒鐘干翻。”
兩位皇子臉色難看。
阿刁繼續(xù)道:“至于我裝成他們的樣子搞三搞四,于我有什么好處嗎?出于某種大家都明白但不可言說的政治目的?恐怕還不至于輪到我操這么份心吧——畢竟諸位若是認可我的魁首地位,也不至于憑著這點小事就把我弄到這里來審訊。”
樓堂春冷冷道:“那不是小事,死了十二個人。”
樓堂春這話驚了不少人,倒也讓不少人的情緒立刻昂揚起來。
是啊,死人了,這個魁首來了不沒幾天就狠心炸死了他們這么多人。
她如何有資格擔當魁首!
群情激憤起來時,李滄雪等人看了樓堂春一眼,眼里有些不滿。
但今日是執(zhí)法核心,武堂的話語權(quán)很高,他們法堂跟刀堂的不方便說話,不然很容易進入三堂爭斗的狀態(tài)。
結(jié)果這陳阿刁又咬了一口蘋果,像是在吃人肉一般,淡淡道:“是因為死了這十二個人,而不是樓隊長的心腹張隊長的弟弟被炸了小jj?奧,還是有其他人的弟弟被炸了恩?”
她的語速有點快,乍一聽像是樓隊長的xiao弟弟或者樓隊長的小jj被炸了。
很惡俗,很惡劣。
她這話一說,二樓中坐著的一些長老中有些人表情略微妙,有些人則是目光陰沉。
而張樓等幾家人神色尷尬,李滄海容熙等女修垂眸,略隱了笑意。
樓堂春能當隊長,且是星辰期巔峰的修為,自然心性了得,也沒怒,只是淡淡道:“只是基于調(diào)查結(jié)果,就事論事,并無偏私,陳魁首不必如此緊張,急于攻擊。”
阿刁:“是嗎?真是正氣凜然,那就再凜然一次給我看看好了。”
她啪一下放出一個視頻。
赫然是深更半夜樓堂烈等人跟展珖在鏡刀峽密聊的畫面,而后面還出現(xiàn)了張小刀。
張小刀在以一個專業(yè)刑偵人員的技術(shù)水準指揮他們明天該怎么怎么樣
場面一時窒息,樓隊長的表情難看了。
眾長老的神色也沉了下來。
這個轉(zhuǎn)變太他媽突然了,簡直是大家一起喝奶茶聊狗血劇的時忽然有一個人忽然從ku襠掏出ak那啥噠噠噠掃蕩全場。
兩位皇子表情都微僵。
是了,這個女人從來不做沒有準備的事。
若有戰(zhàn)爭起,她必先有屠戮之心。
“麓山的規(guī)矩對魁首以及乾班學生不得勾結(jié)暗害的新手期規(guī)矩,不用我背書了吧。”
此時的阿刁一改剛剛乖巧的姿態(tài),椅子往后拉,當著所有人的面將大長腿搭上,翹了二郎腿。
黑長褲,紅絲綢襯衫,她唇紅齒白,含笑且涼薄。
“這種違背規(guī)矩的東西,當殺之!”
“是不是想反問我,既然發(fā)現(xiàn)了此事,為何不制止?是否就為了今日報復而行此事?”
“那我告訴你,我不殺,是尊重諸位麓山自己人的認知——既我陳阿刁雖為麓山魁首,卻不是麓山人,要么就算不認可我為麓山魁首,更談不上麓山人。”
“既然如此,那我陳阿刁自不必越俎代庖,為諸位清理門戶,這過分嗎?”
“若不過分,那我冷眼瞧他們作死,有何不可?”
她背部靠了椅背,端了茶喝了一口,手指摩挲茶杯底部,看向樓堂春,“武堂第三大隊隊長是嗎?來,我不問你接下來你會處理張小刀這等辣雞,畢竟這點狠辣跟果斷閣下還是有的,既然無意義,那就不問了。”
“我問你的是——你明知這些證據(jù)都不足以定我的罪,卻非要冒犯魁首這個身份的權(quán)威來搞我,是沖著我,還是沖著山長,還是沖著麓山時代流傳下來的傳統(tǒng)?要推翻麓山自創(chuàng)始人以來定下來的規(guī)矩,咋地,你一個小隊長想造反?!”
她這段話有極鋒利且深刻的內(nèi)涵——是對樓堂春說的嗎?分明是對其他人說的。
李滄海等人目光微妙掃過一樓的張樓江等家族,又掃過二樓。
今日之事不可善了。
她隱隱覺得——是這個陳阿刁不肯善了。
樓堂春被當堂質(zhì)問,本該驚慌,但他瞇起眼,卻忽笑了下,“魁首便是魁首,真厲害,沒錯,我武堂自不會因為這些似是而非的事就請魁首您到場,自然是有證據(jù)的。”
“諸位,看這個。”
“這里是咱們的陳魁首自朝廷內(nèi)部購置鏡刀峽爆炸zha彈的記錄,上面有編號,武器規(guī)模跟數(shù)據(jù)等等,自然也連著魁首大人以趙日天趙提督身份在軍備處的購買賬號。”
他朝著阿刁冷笑,像是鯊魚露出了血腥的獠牙。
她前面越理直氣壯,現(xiàn)在被鐵證打翻,下場就越慘烈。
至于前面張小刀等人的事,就當是為此事付出的代價,只要能弄下陳阿刁
澹臺珂兩人對視一眼,卻覺得隱隱不安。
陳阿刁是這么好對付的嗎?
樓堂春思維剛一深入,全場氣氛剛躁起來,而幾位長老看氣氛差不多了,剛站起要說些什么。
阿刁就啪一下又掏出一個東西。
md,這個東西嚇死人。
分明是一模一樣的炸dan。
長老們還好,星辰期中品以下的都嚇哆嗦了。
李滄雪等人也微微變了臉色。
澹臺珂兩人都忍不住暗暗翻了個白眼。
就知道不過他們又很快想到了另一件事,表情齊齊難看了,想要給某些人傳音,可惜已經(jīng)慢了一步。
“你說的是這個?哦,這東西我是買過,編號也在這呢,要核對下嗎?”
編號沒錯,這種一次性的東西就不會有第二個,說明搞爆炸的人不是她,當然她也不會說她自己偷偷做了一個類似的玩意兒。
買來復刻一個,有問題嗎?沒有!
阿刁心平氣和把東西放在桌子上,朝臉色鐵青的樓堂春看了一眼,“表情這么尷尬?”
“不至于吧,我還沒說另一件事呢——你說的這個截圖,我是從青州軍庫中買的,青州軍權(quán)管制諸位都知道,雖隸屬朝廷兵部,但早已獨立,連兵部都無暇查看,唯一有資格的就是王族軍統(tǒng)部,可以通過系統(tǒng)核心權(quán)限每年查看一次,但你們也知道,王族有資格管軍權(quán)的人可不多好像幾位皇子都沒有吧。那么除了我上轄的蕭堇部長跟蕭大都督,也只有所以,你這個截圖是哪里來的?三選一,你自己挑,但千萬別選錯人,前面那倆位可是沒我這么單純好騙,他們的心眼多著呢。”
如果讓蕭堇知道,怕是能瞬間找出十八條鐵證證明這人在碰瓷她。
樓堂春:“”
阿刁微笑:“這么緊張做什么,我又沒懷疑你或者你背后的人跟那邊有直線的聯(lián)系,大家都是唐宋人,這不過分,應當?shù)模螞r我還覺得有另一種可能——比如你跟兩位皇子是早已認識的哦。”
“順便說下。”
阿刁轉(zhuǎn)過頭臉,問澹臺珂兩人,“兩位殿下,你們來麓山,你們那些狗腿智囊肯定給你們出餿主意,讓你們抓住機會污蔑我,讓我跟麓山的人翻臉,然后你們好漁翁得利,有嗎?”
澹臺珂兩人腦袋終于嗡嗡嗡了。
她說的是智囊嗎?
其實說的就是王族內(nèi)部——也是他們父王的隱意。
他們可以否認嗎?
可以,但麓山這邊有人跟王族勾結(jié)王族那邊是不是也被麓山安插了探子?
這件事山長跟那些隱而不出的靈王們知不知道?
萬一否認了,再被打臉,那就真的bbq了。
澹臺珂迅速判斷局勢,沉聲道:“的確有這些宵小愚蠢之輩,但都被我處理掉了,我既輸給你,自然是心甘情愿的,至于今日之事,我原來以為是魁首你暗害我,現(xiàn)在看來是有人故意挑起你我之間的紛爭,好漁翁得利,實在居心惡毒。”
說完,他看向樓堂春,“樓隊長,你覺得呢?畢竟若是我早知道你們武堂內(nèi)部早有人跟坤班的人聯(lián)合算計我們乾班之人,我拼死也不會懷疑魁首,我乾班之人一體,絕不可分裂。”
不愧是皇子,腦子就是好,分分鐘把問題推到了麓山內(nèi)部。
現(xiàn)在輪到樓堂春跟張小刀等人腦袋嗡嗡嗡了。
其實從阿刁從武器截圖反殺的時候,樓堂春就知道自己完了,他下意識朝幾個長老看去,但這些長老也如坐針氈。
山長知道嗎?
他若是知道,為什么不來?
他是不是因為知道了才不來,現(xiàn)在實則已經(jīng)在調(diào)查我們了?
難怪那些靈王跟頂級大宗師等人都沒來這些老東西肯定都知道什么。
今天是山長的局吧!!!
在他們緊張無比,而全場氣氛詭譎的時候。
可阿刁皺眉了,忽指責澹臺珂,略帶嬌嗔:“哎呀,殿下,你怎么能這么說呢,咱們來者是客,人家是東道主,給了咱們一口飯吃,要在飯里面吐點口水放點巴豆怎么了!咱們只是拉肚子,可他們損失的是飯啊!”
論嘴毒還是陳阿刁。
每次內(nèi)涵都毒得很。
而且剛說完,她就端茶了,喝完,放下,收起zha彈武器,然后忽然單手一把掀了審訊桌。
澹臺珂兩人:“!!1”
轟!!!
桌子落地粉碎,鏗鏘巨響。
這個舉驚了所有人,包括所有長老。
李滄雪等人,哪怕是有資格出現(xiàn)在藏書閣二樓的那些人都吃了一驚,還未反應過來,就見那些同樣錯愕的長老們好幾個釋放出了威壓。
“陳阿刁,你要做什么?!!”“放肆!”
威壓來,大部分星辰期都難以承受,唯獨陳阿刁精神體堪比宗師,又承受過六重天的鎮(zhèn)壓,身體早已開始習慣,壓根不怵,反而淡淡道:“知道為什么下午我乾班的人除了兩位殿下,其余人都沒來嗎”
眾人很快就知道了。
藏書閣那邊一樓的排行榜爆了。
爆破。
“我的天那個沈畫鏡殺入前十了,邯鄲極道也是,他都第七了,聶圓圓第十二,好像他們還在沖刺,后面好多人都殺入了前五十,而且還在沖刺,太可怕了還有李徹剛剛殺入鏡刀峽第四重了!”
“恐怖!這就是乾班嗎?”
“他們都如此,那這陳阿刁”
桌椅碎片紛飛,阿刁朝眾人微微一笑,“我懂諸位身在寶山而飲甘露的優(yōu)越,但在這般環(huán)境下修行二十年都不過如此,為我乾班二十人吊打如斯,那說明是真的不過如此。是以諸位長輩為子女之未來長遠而蠅營狗茍,人心如此,不必怪罪,但我嘆息的是——你們實在太沒有邏輯了。”
“如果連殺人都沒有邏輯思維,又能辦什么大事。”
“辦不了大事還非要辦,辦得垃圾,損失慘重還非得拉班結(jié)拜搞污蔑,非說垃圾是我扔的,這就是所謂的又菜又愛玩。”
“既然你們要玩,那我就教教你們玩游戲應該怎么玩。”
她一招手。
外門禁閉的大門打開了,長老院的人來了,帶來了一個消息。
xxx,xxx,一連抱了七個長老的名字。
其中樓張兩家全在其中。
“為表與朝廷此前考核搞旅游文化合作之事,特派諸位長老以及你們的家族親眷全部派駐在外,為我麓山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即可出發(fā),不得延遲請”
聽著很好聽,但這是為了掩蓋麓山跟王族明面上不可撕裂的規(guī)矩,但麓山長老院的人竟跟王族高層有私密往來跟合作,這絕對是犯了核心忌諱。
這幾個長老在幾秒前猜疑的,現(xiàn)在儼然成真——事實上山長的辦事速度比他們預想的還要快。
可能他們知道鏡刀峽被爆破時為了快速搞掉陳阿刁而快速聯(lián)系王族那邊的時候山長就盯上他們了。
這個安排聽著不錯,實則這里所有人都明白它真正的意思——派出去后,剛出麓山門口就得被全部暗殺掉,一個不留,這是麓山歷代的規(guī)矩。
背叛者,永不留!
這兩家的人驚恐了,幾個長老臉色鐵青,忽狠了眉眼,倏然出手,幾個人直鎖定陳阿刁。
為的就是拿下她以威脅自保。
但他們剛靠近,阿刁身后一個人就顯現(xiàn)了。
大宗師級的保鏢拔劍了。
十秒后。
李滄雪等人看著地面的尸塊跟到處噴濺的鮮血這些長老以及他們的家人全被斬殺了。
理由是他們冒犯了另一條鐵律——不尊長老院的分派還圖謀反抗,等同叛山門。
該殺!
滾燙的血水嘩啦啦流淌剛剛還站在自己身邊的同事就這么死了。
武堂這邊平日里殺魔靈甚為英武的一些星辰期高手此刻面色慘淡了許多。
而不相干只是來看熱鬧的洛寶等人都驚呆了。
洛寶忽然明白為什么家里長輩讓他過來——就是為了特地讓他來看看。
麓山要改革了。
改革的核心就是他們這一代。
而核心的核心是前面那個人。
阿刁正在掏手帕擦著脖子上的血,問大宗師:“你為什么要搞這么多血,還老往我這邊噴?”
她這么主搞事,為山長遞刀,已經(jīng)很辛苦了,這大哥還往她這邊招呼。
她不用洗澡嗎?
實則大宗師出手,可以紛紛秒掉這里所有要滅掉的人,可搞這么血腥就是為了讓年輕一代長長記性。
外面唐宋的天才都是一個個拼殺過來的,寒門的一個比一個陰險,一個比一個能藏拙,你看看聶圓圓,你看看搞不過阿刁就秒加入的邯鄲極道等人,你看看恨不得當妾的夏三鹿?
你再看看麓山的這些年輕人,當然,最優(yōu)秀的那幾個不少,但大部分是真的憨批,連儋州的那些,南部的那些都遠不如。
心高氣傲得很,可心性都跟棒槌似的,人家還沒出招,他們就先跳出來捶鐵板了。
人都分不清是誰。
傻10得很。
山長跟那些靈王看著就來氣,畢竟他們在三百年前不要太熱血了,都是冒險拼殺出來的,算計道友跟吃飯似的,可你看麓山這些棒槌,幾乎能想象到再過幾代麓山肯定要被陰險的王族跟朝廷搞死。
更別提異族跟其他三國的強者跟勢力了。
現(xiàn)在麓山是牛逼,那是因為以前的麓山老東西們牛逼,能打能斗。
可他們也得為將來計算。
靈氣已復蘇,世界變革已來,原地不的都得被打死吃掉,何況還退步的。
所以山長當初一眼就相中陰險狡詐不講武德的陳阿刁,不是沒道理的。
我麓山要的就是這樣的妖孽!
她夠狠,夠毒。
走一步看十步,一環(huán)套一環(huán),借一刀而殺數(shù)百人。
沒有人性,但能hold住全場。
她要辦的事,沒有辦不成的。
她要殺的人,現(xiàn)在也都死了,血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