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猖狂(就7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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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結(jié)束后,喧囂落盡,唐宋換了一個主人,而作為曾經(jīng)的主人,其余的王族跟宗室都被禁掉了修為,直接關(guān)押在王宮
這地宮多年未被魚玄機等人發(fā)現(xiàn),自是因為被布置了強大的空間禁制,隔絕了洞察,看著是很有些年頭了。
但牢獄有年頭,牢獄里面原本就關(guān)著的“人”卻是最近的。
腳步聲也在靠近。
輕緩而隨意,過了一會,在昏暗的地宮光線中,他們看到了走近了人。
王袍緋紅,賽雪盛霜的臉頰上,唇瓣無胭脂而嫣紅,微啟時,言語如毒蛇,“諸位殿下們,不跪我嗎?”
她卑劣,歹毒,無恥,但她強大且兇悍。
這笑瞇瞇的樣子,哪里還跟弱小時唯唯諾諾蠅營狗茍的樣子有半點相似。
當然了,舉國上下也都知道這位大親王三天就修為上一個臺階,一上就一次靈道整容,如今這副模樣便是整個后宮佳麗的美貌疊加起來也不及十分之一。
超脫人間的詭艷姿容。
澹臺晟還算有幾分骨氣,對于這個一年多前還拍自己馬匹的臭丫頭沒多少臉色,但阿刁也不需要他們給臉色。
反正在她說完這句話后,他們的膝蓋就痛了。
啪啪啪。
群體全跪了。
澹臺晟恨得咬牙切齒,卻不敢抬頭看她。
她的眼神太可怕。
阿刁:“這么恨我做什么,別人坐牢,都是缺水少糧,饑寒交迫孤獨而死,你們呢,這么大平方的牢房給你們住,還有這么多安靜的室友,餓了也有東西吃,不知感恩嗎?”
她不說還好,一說,這群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貴人們就看向了牢房中堆在一起無限腐爛的那些尸體。
都是女修的尸體。
前段時間剛死,腐得很新鮮。
所以她的意思是讓他們吃這些腐尸?
眾人咽喉蠕動,不少人嘔了出來。
而澹臺晟蒼白著臉,知道這是阿刁在折磨他們。
這些女修,全都死于澹臺王族之手,就為了提前復(fù)活他們的祖輩。
如果有怨魂,這些女鬼一定會把他們生吃活剝了。
阿刁從地牢離開后,回到了陳家,到了那個老院子后,把老太太放了出來。
還是那個房間。
佛像,蒲團,木魚,還有屋外院子里泉水抵達的王八池子。
老太太坐在那,看了她一眼,阿刁卻站在屋外與她對視,良久后才問了一個問題。
“祖母,您不怕嗎?”
“半只腳在棺材里的人,有什么可怕的。”
“那您的另外半只腳落在哪里啊?”
老太太盯著她,因為蒼老而目光混沌,但言語清冽孤寡,“你至小處境危厄,也懂得抓柱子攀附倚仗,但一旦強壯起來了,立刻就開始挑剔囂張起來了,所以你現(xiàn)在記恨我,直接動手就是了,這么言語擠兌做什么,能讓你多吃兩碗飯?”
馬桶覺得這老太太也是夠剛的,不過陳家沒幾個蠢人,搞不好看出阿刁這人性情有些變態(tài),可以睚眥必報,也可以沒心沒肺,全看對方會不會威脅到她。
如今對這老太太寬厚幾分,也不知是憑著年幼情意還是另有試探。
阿刁:“說起來,我好像是好多年沒跟祖母吃過飯了。”
然后她一抬手,桌子上擺了飯菜,嗯,從王宮那邊摳出來的。
“來,祖母,吃!”
老太太看著滿桌子的菜,捏著佛珠,面無表情看著她。
馬桶差點笑出聲來。
缺德鬼,都是葷菜,這老太太不得被氣死。
老太太冷眼做了一個小時看阿刁一個人風卷殘云把一桌子葷菜都吃了,后頭阿刁還故意來了句:“祖母您也真是的,都瘦成這樣了還不吃東西,可讓雕雕如何是好,好心疼哦。”
老太太眼皮子微掀,“心什么疼?你胃不疼?”
阿刁:“”
哼,我就不疼。
阿刁咕嚕咕嚕喝了一大杯奶茶,后起身道:“祖母還是保重好身體,務(wù)必要福壽安康永享太平。”
說完,不等老太太反應(yīng),她甩袖離開了,一副小人得意報復(fù)仇人的猖狂樣子。
門都沒關(guān)。
老太太轉(zhuǎn)頭看她離去的背影,眼底微暗。
如今回頭看,很多人驟然發(fā)現(xiàn)阿刁其實很早之前就在打奪權(quán)唐宋的根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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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王權(quán)好奪,穩(wěn)江山難。
但還好,她以儋州為根基,宋家陳家,到擴散到南部海域的蕭家等等,最后一步步蠶食,也一步步穩(wěn)定自己在唐宋民間的聲望根基。
到后面,端木家曹家趙家等等看起來都是被阿刁勾搭的備胎,實則也成了從龍的肱骨之臣。
想當初,她以趙日天的身份勾勾搭搭的時候,誰會想到今天呢?
不過唐宋內(nèi)部有根基,可穩(wěn)奪權(quán)后的國家局面,各方都未動搖。
裂秦跟南晉那邊的國脈卻還沒抽,針對唐宋變故,這兩國是震動驚恐的,民間吵鬧不休,而兩國王族的頂級高手被干掉了,可其他王族還在了,朝廷尤在其掌控之下,如今兩大帝王都意識到阿刁的威脅,為求自保,都果斷聯(lián)系了仲裁院。
仲裁院那邊當前肯定針對阿刁在尋策略,但他們有一個被阿刁窺見也被世人得知的巨大bug——他們的戰(zhàn)力無法入人間,入了,就回不來了。
仲裁院世界哪里好?那肯定比人間好,至少讓這些最強大的修煉者不愿離開,甚至愿意舍棄故舊根生的人間。
修煉者么,此生最大的欲望自然來自于修煉。
估摸著仲裁院世界有讓他們難以割舍的修煉資源,但對于裂秦跟南晉兩國的處境,仲裁院那邊的命令也很快。
先宣揚陳阿刁背軍叛國的行徑,不承認唐宋的國家主權(quán),從民意上把陳阿刁達成敵對邪惡分子,再利用兩國的媒體瘋狂栽贓,也讓唐宋境內(nèi)的內(nèi)奸勢力搗亂。
這是明面上的混淆視聽,給陳阿刁找事做,一邊暗自做其他謀劃,比如關(guān)乎兩國的國脈仲裁院自有安排。
阿刁埋在裂秦跟南晉王族的fen身探子早已易容成王族成員,因為如今兩國王族對此已有忌憚,兩個帝王都親自上手跟仲裁院的聯(lián)系,而后做的安排也都避開了王族成員,顯然為了避免被陳阿刁窺探到機密。
阿刁倒是無所謂,她就篤定一點。
馬桶:“不管做什么安排,仲裁院要么派遣大批高手進入人間斬殺你,要么轉(zhuǎn)移國脈,徐徐圖之,前者看前面那些強者,似乎都很不情愿,非必要,他們是不會走這條路的,畢竟仲裁院的人員組成部分嚴重依賴王族血脈,各個身份不低,修為不低,越往上越不愿意舍棄自己的利益,所以也不好安排,大概率會選擇轉(zhuǎn)移國脈,以你的想法,他們會怎么做?”
阿刁:“國脈不是固定體,會隨著國家強盛而增長,一旦離開國家,國家會因此衰弱,但也是雙向的,國脈自己也會衰弱,所以我要掌握唐宋,成為它的主宰,也要穩(wěn)住唐宋的國體,保證民生,但仲裁院跟三國王族這些人,一旦因我威脅到根本利益,恐怕最后也會行此下策——哪怕不甘,會損人間根基,動千年王權(quán)基業(yè),斷掉源源不斷的氣運根基,但他們也別無他法。”
馬桶也這么認為,就看阿刁能不能阻止。
先下手為強?
就怕反噬取唐宋國脈是取巧了,一旦對裂秦跟南晉也硬來,她必然被反噬,到時候別說吞噬國脈了,以她那會的虛弱狀態(tài),仲裁院只要派一兩個人進來就可以殺她。
搞不好現(xiàn)在仲裁院也巴不得她過去強取國脈。
馬桶:“可惜了,裂秦跟南晉肯定不會走唐宋那些傻子的老路。”
那么下流的法子也只能用一次。
“自然不會,人只要為了保全自己,什么事干不出來,轉(zhuǎn)移國脈于他們雖折損了未來,但至少保住了當前利益”
馬桶聽她這口氣,略驚訝,正此事,外面有人來了。
兩個人。
門自動打開,阿刁抬頭就看到了門外燈火橘暖中的兩個女子,而這倆女子也瞧見了里面戴著眼鏡的阿刁。
這人難得正經(jīng),穿著寬松的棉麻長袖跟七分褲,鼻梁上托著眼鏡,一副理工科人員從事的專業(yè)樣子,但長得好,隔著眼鏡也能瞧見對方眼里的波光瀲滟。
不過,瞧見她們后,這人推了下眼鏡,上下打量眼神從不太禮貌變得逐漸放肆。
百越青骨跟道光洛神忍了忍,還是礙于對方強大的武力跟無恥的心性而無視了這種冒犯。
“有事找閣下,可否一談?”
阿刁最終還是禮貌了一下,親自起來到門口迎接,探頭探腦地往外來回瞧,后鬼鬼祟祟拉上門。
百越青骨跟道光洛神心性都偏向冷感,不會多話,瞧阿刁這副猥瑣的樣子也不愿意多問,就怕送人頭給她發(fā)揮氣人的本事,可這人需要別人搭臺子嗎?
不需要。
阿刁拉上門后,一本正經(jīng)對兩人解釋,“兩位姐姐別擔心,外面沒人看見,不會耽誤你們的清白。”
什么清白?
道光洛神不接話,百越青骨當沒聽見,只說:“只是來談?wù)隆!?br/>
阿刁:“我知道啊,這不是怕別人誤會嘛,這深更半夜的,你們悄然而來,還一起來,被人知道了肯定會誤會——當然了,原因在我,我的名聲不好。”
你不是名聲不好,你是整個人都不好。逮著機會欺負從前壓制自己的人,劣根性頑強得很。
但百越青骨忽說:“能崛起的,沒有幾個名聲好的,名聲太好的,要么死了,要么其實是人渣。”
阿刁脫口而出:“比如我家那老烏龜?”
百越青骨兩人:“”
這可是你說的,我們沒提。
氣氛一時有點尷尬,阿刁呵呵一下,轉(zhuǎn)圜道:“還好我不像他,其實名聲越不好,說明不虛偽,內(nèi)在大多是好的。”
“對了,你們找我是談仲裁院的事?”
“對。”
總算說到正事了,百越青骨兩人暗暗松口氣。
阿刁這人心性太復(fù)雜,饒是她們也怕被帶進坑里——畢竟那天岐山世界滅殺吞人的遭遇很真實,可能轉(zhuǎn)眼間,她一念之下,她們就都死了。
沒死,不過是因為留下有用。
修煉圈子里,強者決定一切,兩人敬重這種強大,不愿冒犯挑戰(zhàn),但也扛不住阿刁這種變化多端的脾性。
“那我把昆侖老祖宗喊來吧。”
既然是正事,阿刁就認真了,很快通知昆侖,于是昆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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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對坐。
百越青骨在初代跟昆侖關(guān)系不好,基本因為最看好的后輩百越相思坑在他這兒,不過也認可他的實力,此時觀察了下,若有所思,“你這軀體越發(fā)強大了,逼近當初的本體,亦是用日像元素改造過?”
如今阿刁跟曲遐邇掌握日像物質(zhì)已非秘密,否則她們?nèi)绾芜M步神速。
這門技術(shù)搞不好能拿來對抗仲裁院——假如仲裁院能給他們時間的話。
“是,阿刁給我做的。”
道光洛神性子板直,有事說事,對阿刁直接道:“厲害。”
修為越高,□□再生已非難事,但恢復(fù)到巔峰狀態(tài)的軀體,需要極漫長的時間跟龐大的資源,若是非戰(zhàn)時還好,一旦在戰(zhàn)斗時期軀體損壞,哪里還有時間恢復(fù),最重要的是如果軀體所有血肉都覆滅,不留活體組織,那一時間也難以恢復(fù)的,就好像昆侖,他當年就是被整個毀掉了軀體,只剩下了魂魄,否則麓山的資源怎么著也能讓他重塑一副軀體了。
軀體是魂魄的第一道防線。
“雕蟲小技而已。”阿刁略謙虛,然后問兩人:“兩位姐姐要不要搞幾套備用,萬一你們哪天身體也被炸了尸骨無存呢?”
這倆大姐肯定不缺錢,正好她最近好像也不缺錢,唐宋王族的財產(chǎn)都在她這呢,秘庫也是她的了,只是還沒去看。
但誰會拒絕更多的錢錢呢。
阿刁這話不中聽,但兩女還真考慮了。
不過阿刁的話正說完,房間一側(cè)的密室打開,小元寶拖著兩幅軀體跑了出來,它個子矮,力氣大,拖著兩副裸的軀體,一邊拖拽一邊喊著:“雕雕主人,雕雕主人,這倆具你說手感不好的,尺寸也不對的,真不要了?好可惜哦,怎么處理?”
百越青骨兩人目光落在一男一女兩具真實o體,當時表情沒變化,但瞳孔齊齊一震。
嗯,是這么做出來的?
阿刁一時也有些氣悶:老娘做生意呢,這死元寶艸!
“不要了,本來就是替身的軀體,做得不好自然不要了,不過也不是給我用,萬一別人不挑也沒事,你拉回去吧。”
接著她訕訕對百越青骨兩人問:“兩位,還要嗎?打九點九折,放心,我不需要上手量你們尺寸的。”
“我的眼睛就是尺,不信你問我昆侖老祖宗,他從不撒謊。”
一直低頭喝茶的昆侖:“”
不需要嗎?那她為什么摸了他好幾次?
頂著阿刁天真無邪信賴無比的小眼神,昆侖最終嗯了一聲。
其余兩人:“”
信你個鬼。
還好兩位女神大佬見多識廣,心性了得,為了修煉什么苦沒吃過,當時就果斷跟阿刁下了訂單。
談完生意談?wù)拢⒌蟾R桶聊的,三人也提了。
聊得更深入一些,最后來問阿刁要做什么準備。
顯然,三人都覺得仲裁院會采取直接轉(zhuǎn)移國脈的手段。
這么一來,處境為難的反而是他們。
“要么在轉(zhuǎn)移之前,我們先把國脈拿下,但會遭遇反噬,易被仲裁院派人斬殺。要么看著裂秦跟南晉兩國因為被抽走國脈而失氣運,山河跌宕,天災(zāi)降臨而百姓傷亡。”
沒錯,兩人其實是為了兩國百姓來的。
現(xiàn)在就看阿刁有沒有什么超絕的技術(shù)能避免這種慘淡結(jié)果了。
阿刁:“方法也不是沒有,而且很簡單。”
三人:“?”
阿刁:“三國戰(zhàn)爭,逐鹿勝者,帝國合一。”
啊,的確,只要她用唐宋發(fā)動戰(zhàn)爭,吞并裂秦跟南晉,國號合一,國脈冥冥中也就合一了。
但這樣時間很趕。
“倒也不失為一個計策,反正現(xiàn)在裂秦跟南晉也沒有絕對的武力反抗你,而唐宋現(xiàn)在如日中天——不過你最好自己別下場,國脈很敏銳,你一旦下場,裂秦跟南晉的國脈會視你為敵,兩個氣運合一,可能會壓制你的氣運,影響你的修煉,所以王國戰(zhàn)爭,高修為者不下場大多數(shù)也有這方面的原因,修為越高,越怕被氣運針對,阻礙進階。”
這種玄而又玄的事,到了他們這個境界才會接觸到。
以前阿刁也不太清楚,被提醒后,她自然記下了,但這事也不需要他們動手,現(xiàn)在六鼎勢力都在阿刁麾下,派遣中底層高手進入軍隊參戰(zhàn)就行了。
四人正在商討,忽然得到了消息——網(wǎng)絡(luò)那邊爆了,爆了阿刁虐殺三國王族的畫面,把她定位叛國賊
百越青骨神色冷漠,“動作好快。”
這么大的聲勢,把阿刁身份定位了,兩國對阿刁會有很強烈的抵觸情緒,最后要拿下裂秦跟南晉就得死很多人。
雖然戰(zhàn)爭本就是鐵血的,但本可以避免的傷亡,盡量避免。
幾人沉思時,銅青皇跟太昊乾坤等人都默默聯(lián)系了阿刁,詢問他們接下來怎么處理。
很上道嘛,看來那天的心理陰影有點大。
馬桶莫名想起了以前的金陵學(xué)府,要說中川明秀這些人也是倔強王者,后來也是被阿刁吊打暴虐了好幾次后來就消停了。
顯然比起這些不信邪的倔強后輩,老祖宗們都識時務(wù)得多,能屈能伸,方成大器。“你們什么都不用做,備戰(zhàn)就行。”
阿刁當著百越青骨三人的面如此說,而后嘴角輕撇,露出一個終極白蓮花般的經(jīng)典微笑:“我是清白的,世人總會明白我的無辜跟委屈。”
這微笑,怪瘆人的。
三人走時,昆侖留意到阿刁桌子上有幾本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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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普通通的古籍,不像是什么歷史年代產(chǎn)物,倒像是普通人家予幼兒普及學(xué)識的書籍。
他也沒太在意,轉(zhuǎn)身走了。
房間重新靜了下來,而阿刁隨手拿起一本書籍,翻了翻,看著上面的筆跡若有所思,也不知沉思了多久,她才嘟囔著:“原來這么明顯,我以前竟沒有發(fā)現(xiàn)。搞不好是故意如此,不會有坑吧,那么陰險的人”
彼時,陳家佛堂,老祖母瞥了一眼自己的書架,從中抽出一本書,遞給身后的老道士。
老道士恭敬接過,神色微變。
“她換了書,是要查您的筆跡。”
老道士多嘴,下意識說:“當年我就說您為何要親自給她寫,而且您還無意隱藏筆跡,倒像是要故意告訴她”
老祖母轉(zhuǎn)過身,神色古板而冷漠,“你最近好像總在暗示我什么。”
老道士低頭:“不敢。”
老祖母按了下眉心,“加快速度吧,沒有一年時間了。”
這小丫頭的進展超過了她的預(yù)判,連帶著也會刺激魔靈跟仲裁院那邊更激進一些。
不過,明明懷疑她了,手頭又拿捏著那副軀體,卻按兵不動。
倒像是一種暗示。
第一天一早,這些大佬們都看到了裂秦跟南晉兩國的王族以朝廷為平臺,都對三國人民直播了,眼看著臺上的君主義正言辭聲討阿刁宣揚正義百姓們?nèi)呵榧崳瑲夥談×覙O致的時候。
后頭王宮炸了。
魔氣翻涌下,兩撥王族人打在一起。
其中一波王族體內(nèi)有魔種,釋放魔氣,另一波王族倒是沒啥問題。
出問題的是王宮
這群女修一跑出來就大聲求救。
三國人民:“”
這些好像是唐宋事敗后,傳說被唐宋王族擄走,為那澹臺欞堯恢復(fù)修為而害的女修們嘛?
為什么會在本國王宮地下密室?
全球轉(zhuǎn)播,百越青骨等人自然也看到了,當時表情復(fù)雜。
這些裂秦王族乃人魔,但要說是魔靈一族安排的,還真不一定。
但裂秦王宮地下密室的女修肯定是裂秦王族干的沒跑了——是唐宋這邊澹臺欞堯率先復(fù)活刺激了兩國吧,出于嫉妒跟不甘人后的心思,最終兩大王族也走上了這條捷徑。
人性嘛,不堪一擊。
而這一切暴露的效果也立竿見影,三國都炸了,尤其是裂秦跟南晉的國民剛被調(diào)動起澎湃的愛國之心,轉(zhuǎn)頭就被王族狠狠背刺,這心態(tài)就崩了。
他們肯定還是討厭阿刁的,但更惡心更恨王族。
兩者之間好比巧克力味的屎跟屎味的巧克力,怎么選都讓他們犯惡心,于是國家動亂,四方不穩(wěn)。
在這種動亂中,有些新思想異兵突起,逐漸呼吁廢棄王族,廢棄封建
社會體制若要變革,必然要經(jīng)歷血腥的革命。
就在此時,唐宋宣戰(zhàn)了裂秦跟南晉,而且剛宣戰(zhàn)就在邊境發(fā)動了攻擊。
裂秦跟南晉的王族恨啊,只能手忙腳亂安排軍隊跟修士群體,但剛被背刺過,這些人就不大聽話
前線軍隊士兵士氣也有些低落,于是唐宋軍隊一日千里,一鼓作氣。
這是正派人物會干的事嗎?
反正阿刁干了,心狠手辣,不計代價,毒得很。
永遠比她的敵人風騷,走比對方更狠毒陰險的路,讓對方無路可走。
說她叛國?
老娘直接把你打成人族叛徒。
要亂就一起亂啊,反正亂世起,她的優(yōu)勢是最大的。
不過人族好鎮(zhèn)壓,她最擔心的還是仲裁院那大主教跟魔靈一族。
仲裁院這邊,黃沙厚土在蒼茫之間形成殘暴的風暴,而烏山云麓浮沉不明,隱約中,可見一座刀片一般的巨大山壁屹立于莽荒,在其山壁嵌凹之處,一座古老而恢弘狀似廟宇懸于此處。
這里就是仲裁院。
院內(nèi)為一大主教掌乾坤,而院紅衣主教姬無塵,血院紅衣主教澹臺鋆。
此時,三人都于會議上穿著寬大雍容的紅袍,他們正在查看關(guān)于這次變故的所有細節(jié),一度保持沉默,等全部看完了,才看向前頭黑底白金袍的人。
其實對方?jīng)]有臉,沒錯,他攏在黑袍里,五官面容乃至整個腦袋都在黑帽中如一團金□□體,不斷滾動移動著,看久了竟如一個小型漩渦一般,讓人望而生畏。
“請冕上示下如何處理此人。”
“國脈已去其一,其一必須保住,我科院這邊已經(jīng)在準備,不日即可轉(zhuǎn)移國脈。”
大主教斜靠著扶手,手掌抵著額測,金色氣息游走之下,可以看到蒼冷色的金甲爪體,充滿金屬質(zhì)感,修長而鋒利,但他是雍容的,聲音也很低,只淡淡道:“這陳阿刁背后有人,而且她必然是天族后裔。”
三個紅衣主教一驚,澹臺鋆若有所思:“因為基因上限?”
“不是。”大主教的指骨輪著敲擊額測,聲音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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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應(yīng)到了天族的氣運在復(fù)蘇。”
“但古怪的是魔靈界那邊的動靜不太對。”
三大紅衣主教臉色大變。
大主教是不會為小魔王的事而動心思的,哪怕是大魔王復(fù)蘇,也是他們?nèi)颂幚淼姆秶茏尨笾鹘虃?cè)目的,也只有一個存在。
至尊魔王。
“難道他會復(fù)活?”
三大紅衣主教憂心忡忡。
正好此時傳來人間的消息,布局被轉(zhuǎn)瞬毀了,顯然陳阿刁也早就布局了。
三大紅衣主教皺眉,對阿刁的殺意更深了。
太難纏了。
“現(xiàn)在就是兩個心頭大患了,一個人間,一個魔靈世界。”姬無塵低低說著。
大主教身體卻淡化了去。
“那就讓他們處于同一個世界。”
三大主教:“???!!!”
他們卻不知道大主教離開后,進入到仲裁院的地下幽秘世界。
這個世界不大不小,卻正好屹立著一座巨大而宏偉的光門。
看著這座光門,大主教眼底幽深,開始坐下祭煉。
就差臨門一腳了。
只要他掌握它,代替神女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一切生靈的生死都在他股掌之間,而他也在不需要受限于世界避障,可以自由出入任何一個世界,包括人間。
現(xiàn)在只差三天了。
只要三天!
而此時的阿刁在干嘛呢?
她在唐宋王族秘庫,一進去,她就化身了,變成了一條龍,第九爪扒著秘庫那頭的寶物1,第一爪扒著這邊的寶物99,這邊龐大的龍腦袋還蹭著一堆小山似的宇宙級頂級礦物。
啊,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我的寶貝們,你們走失了這么多年,終于找到了遺失多年的爸爸我,嗚嗚”
馬桶看著阿刁用龍軀在密密麻麻的寶物中滾來滾去,感情一上來,她自己都差點信了。
馬桶一邊吐槽她鄉(xiāng)土氣沒見識,一邊也磨磨蹭蹭變成了一頭小豬鉆進了礦石山中滾來滾去。
md,感覺還真挺好。
哈哈哈!
一人一馬桶痛快滾了三十八分鐘,還是鎮(zhèn)定了下來。
這么多寶物,留著是不可能的,她倒是想,可眼前大戰(zhàn)在即,要收盤了,還是要物盡其用得好。
阿刁目光閃爍,拍了拍馬桶的腦袋,霸氣命令:“吃了它們。”
但馬桶真開始吞噬了,她按住心臟,扶著柱子臉色十分痛苦。
狗日的仲裁院!
等老子干翻了你們,一定把你們的褲衩都扒了。
啊,我的寶貝。
阿刁一邊罵,一邊開始整理馬桶吞不了的文明書。
完整的文明書很少,估計都被當年的仲裁院那批人帶走了,剩下的都是殘碎的,可對阿刁有用。
至少比沒有好。
想到仲裁員吃好的,她吃殘羹剩飯,阿刁心里更不舒服了。
——
魔靈世界。
小魔王群體已經(jīng)縮水了一大半,魔靈人數(shù)倒是不缺,可這樣有什么用?
如果復(fù)活大魔王,必然需要降靈道,降個屁,陳阿刁在人間,直接降維打擊阻斷了,白費資源。
狐貍小魔王陰狠道:“現(xiàn)在要拯救我們魔靈一族的,也只有一個了。”
什么?
幾個小魔王面面相覷,很快意識到了最狡猾的狐貍小魔王的意思——至尊魔王!
“可是,陛下不是已經(jīng)隕落”
狐貍小魔王卻倔強道:“我不信,昆侖那些混蛋不也都說隕落了,結(jié)果呢?他們都可以活下來,沒道理陛下卻完全隕落啊,我相信赤炎金猊獸多年鎮(zhèn)守禁地,肯定是有原因的,它跟陛下心念合一,必然知道什么。”
可能人在絕望之地,越容易抓住渺茫的希望,眾多小魔王頓時起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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