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錘子
寒濯聞聲抬頭看去,只見這趙日天手中漆黑法杖旋轉(zhuǎn)后,海島中的木屬元素昏黃長河一般狂涌而出。
而她的法杖劃過的地方,火元素跟涌動的木元素匯合了。
指尖并,道法起。
都是高素質(zhì)天才,寒濯秒懂阿刁想做什么,于是一手握法杖,指尖點水面。
一圈血火竄入水面,卻能遇水不化,平白焚燒礁鯨入水半身。
這血火厲害,還帶毒,阿刁都有些怵,礁鯨也不能無視,于是它咆哮著,海面水流起浪潮,將它送向高空鯨躍起。
鯨躍的瞬間,一圈波光被它釋放開來。
這層光經(jīng)過的地方,草木瞬間粉碎
阿刁兩人頂著如此可怕的殺傷力,裝甲幾乎嘎嘎作響,表殼崩裂
抗住它!然后殺它!
阿刁指尖已起術(shù)光。
“烽火山林,焚!”
高級雙屬融合道術(shù)。
去!
這是一條焚燒的山林火蟒,長度近百米,它咆哮著撲向了大鯨魚,以蟒纏之實盤住了鯨魚的身體。
礁鯨龐大,豈是一條火蟒可以勒死的?體表泛濫起水波,將這些火焰穩(wěn)穩(wěn)隔離在體表之外,但隨著阿刁手部一轉(zhuǎn),這火蟒周身用力。
嘎嚓!
龐大的礁鯨被硬生生扭轉(zhuǎn)了身體
寒濯已祭出五個靈栽體,鎖定,爆發(fā)!
光束通達
礁鯨身體顫動,發(fā)出了痛苦的尖叫聲。
沒錯,打的就是某菊花。
反正現(xiàn)在的寒濯已經(jīng)破罐子破摔了——這是這姓趙的無恥狂徒出的主意,他是配合,配合!
礁鯨痛苦,血如泉涌,但也崩裂了火蟒,火花亂濺阿刁也被反噬了,一口熱血差點噴出,但咽下去,順勢往后跳躍越空而起。
寒濯則是趁機落水借著水面抵擋這層傷害。
但水面席卷百層浪,他也被浪頭打得狂吐血,只在五個靈栽體的庇護下竄出水面,而水面已被礁鯨控制,如同封鎖的牢籠,無數(shù)觸手朝他身后抓來也朝阿刁抓去。
轟!!!
礁鯨即將落水,裸露出來的菊花傷口似乎無法再重創(chuàng),但就在此時,阿刁已經(jīng)將本名載體合一攻擊模式直接打開。
力量防御跟速度全部增幅巽靈瞳將她的速度增幅到最大
隨著她跳下來的那一剎光影,元杖頂端凝聚一條雷霆從天引。
“一道引雷!落!”
元杖往下?lián)]落!
轟隆!
從天空云層一道雷霆扭曲劈來,眼看著要被它劈中菊花,礁鯨拍動尾巴。
硬生生一尾巴格擋了這一道雷霆。
但于此時,寒濯跟阿刁同時進入隱身潛伏模式
礁鯨下意識去捕捉兩人,但它只能捕捉一個,同時捕捉顧不過來。
它選擇捕捉阿刁,因為它隱約覺得這個褲衩男更強。
于是隱身的寒濯避開了可怕的鯨魚尾,將一團凝實如液的血火送入了菊花口
尾巴格擋了雷霆后,返回來拍寒濯。
寒濯咻一下踩著飛行器逃開,另一邊,被洞察到位置的阿刁感受到了牽引線正在侵入她的精神體。
好強!
阿刁感受到腦域可怕的疼痛,疼得她差點握不住元杖,但她看到了寒濯已經(jīng)把血火送向菊花口,但菊花口那邊有能量團封鎖,血火一進去就會被絞碎。
所以
阿刁忍著劇痛,將法杖對準了礁鯨。
“金,凝!出!”
金元素?
對了,礁鯨此前體內(nèi)有她凝聚的一把金元素大劍,當時攻擊菊花一波后就留在了它的體內(nèi)。
留在體內(nèi)好啊。
雖然隔著血肉之體的元素很難操控,但她精神體太強了,愣是重新操控金元素
金屬大劍再凝,然后從內(nèi)到外狠狠一捅!!!
捅開了口子,血火進去了。
寒濯立刻全力操控血火四處腐蝕,礁鯨都不愿意讓血火近表殼,又怎么能承受得起血火在體內(nèi)屠戮,痛苦之下用牽引線瘋狂進攻兩人的精神體。
寒濯吃不消了,額頭的幽藍炆都在閃爍,好像也在提醒他腦域堪危,反正他如同一個肺癆鬼一樣狂吐血也失去了對血火的操控。
血火傷害一緩和,礁鯨就操控了海水,巨大浪潮凝聚正一個巨大的水體巴掌,朝著阿刁狠狠拍來。
阿刁:“???”
艸,操控血火的是他啊,你只扇我巴掌?!!
不過馬桶卻覺得這大鯨魚很聰明,因為它肯定發(fā)現(xiàn)了他的牽引線對那個寒濯攻擊很有效,但對阿刁的攻擊效果有限,兩人的精神體強弱高下立判,它當然更忌憚阿刁。
集中力量先殺她,再殺寒濯!
阿刁也知道情況很不妙,這大鯨魚太抗打了,法抗跟血條長得一匹,一般人菊花挨一劍就不行了,它倒好
不行,持久戰(zhàn)必敗!她還能耗過一條鯨魚?
現(xiàn)在要么躲,要么
阿刁一咬牙,忽化作流光她逃了?
寒濯一看阿刁速度爆發(fā)還以為她想逃,卻發(fā)現(xiàn)這人直朝著鯨魚的致命傷飛去。
額?
礁鯨似察覺到了阿刁的目的,慌得一匹,鳴叫著要用尾巴去拍阿刁,但尾巴笨重,哪里趕得上她的速度,不得已,它甚至抽調(diào)了所有的牽引線全力攻擊阿刁的精神體。
這一下,阿刁只覺得自己的精神體內(nèi)部似乎有一個固體搖晃了下。
疼得她眼前冒金星,但她還是義無反顧沖進了那個血口。
一進入就是狂暴用來的可怕胃液,砰!阿刁頂著16級本體抗甲以及空間靈栽體一路貫穿飛行,直達礁鯨的內(nèi)部心臟處!
打心臟?
怎么可能,此前找菊花的時候他們就發(fā)現(xiàn)這大鯨魚的內(nèi)臟都被鯨骨保護著,這骨頭堅硬到估計只有微光級的才有能傷害,他們根本打不動。
所以阿刁找的是它的精神體。
精神體是無法用骨頭庇護的,鯨骨再怎么強也沒用。
而它用牽引線死纏著阿刁他們的時候卻沒想過——阿刁也可以順著牽引線找到它精神體的位置。
找到了,那就打破它!
馬桶:“你還不沒真正操控過精神絲線,這樣很冒險,會遭反噬的!”
阿刁:“顧不得了。”
干不掉這大鯨魚,她也沒法活著離開這片海域!
說著,阿刁將兩百多條精神絲線凝聚按照之前提前得知的操控方法。
成敗在此一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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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濯看到阿刁進去了,第一反應(yīng)是她死定了,第二反應(yīng)是他可以逃了。
但寒濯還未做出決定,忽然感覺到牽引線倏然繃緊,好像一瞬間爆發(fā)了強大的精神念潮
寒濯疼得半跪在水面上,體內(nèi)一圈一圈的血火焚燒出來,但眉心出的幽藍寒流卻若隱若現(xiàn)。
啊!!
寒濯疼得痛叫出身,但很快,這股精神念潮消失了,而牽引線全部疲軟
疼痛減去,寒濯找到了一點視線,看到了潛伏一動不動懸浮在水面上的龐大鯨魚身體不,應(yīng)該說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尸體。
它死了?
寒濯呆了三秒,忽然轉(zhuǎn)身就逃!
這大鯨魚若死,必是那趙日天殺的。
此人太可怕,肯定會報復(fù)他,所以
不得不說,寒濯還是很機敏的,反應(yīng)也夠快,可惜此刻從鯨魚的菊花口刷一下飛出了一個東西。
看著好像是一個錘子。
馬桶變成的小錘子。
砰!
好大一聲悶響。
一下狠狠砸在了虛弱的寒濯后腦勺上。
血水噴濺,寒濯應(yīng)聲倒地,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聽到后面?zhèn)鱽砺曇簟?br/>
“兄弟,跑啥子,分戰(zhàn)利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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礁鯨的尸體還熱的,寒濯腦袋全是血,阿刁出菊花口后本來要直接殺掉這人,但寒濯忽然詐尸跳起,隔著百米距離對著她掏出了一個東西。
跟黃花閨女手持剪刀抵著自己脖子威脅無恥采花賊一般:你別過來,你過來我就自殺!
剛烈又決然。
好好的絕世美男子,披頭散發(fā),一臉血,一身狼狽,手里捏著一塊牌子對著阿刁冷冷道:“你不能殺我,我是寒洲寒氏的少侯爺,我祖輩在初代曾是大宗師,我爺爺現(xiàn)在是寒洲大都督,我爹是”
“你敢殺我,我就捏碎它,把我太爺爺傳送過來,你必死無疑!”
報祖宗了。
一樣的味道,一樣的配方。
阿刁:“”
馬桶:我覺得如果沒有你前面那些操作,這寒濯肯定高傲到不屑報家門,以及不屑用這傳送符。
但自打接觸了你,他的三觀就裂了。
你看看,什么風氣,好好一個陰柔妖冷的絕世美少年被你帶成了這樣的畫風!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但魔法打敗魔法,真的是鐵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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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覺得你還是比他厲害的,畢竟論裝x,你虛報族譜都能理直氣壯,連自己都差點信了,他的族譜是真的,卻這么憋屈羞恥難以忍受,說明你比他強太多了!”
馬桶這般陰陽怪氣的夸贊讓阿刁十分不爽:“不就是恨我把你變成了錘子?怪我?特么我倒是想捏那些高端大氣上檔次的物件,可提醒我要加收念力,艸,我要攢念力搞404,花不起!”
所以就花了免費的額度捏了一個錘子。
馬桶想起來就嘔:狗阿刁,摳門精!
阿刁的不爽主要來自寒濯竟有個傳送符牌子,還敢威脅她。
其實要不是她本身損耗也大,精神體也有劇烈的損傷,其實也是虛有其表的強勢,否則剛剛一錘子就能砸死他,現(xiàn)在全力爆發(fā)也能瞬間拿下對方。
不過如果這傳送符是真的,那她此刻再迅疾出手,對方也有時間捏碎它。
阿刁心里思量,嘴上說:“原來是小侯爺啊,你這是在威脅我咯?難道以為我會怕你寒家?”
寒濯臉上的血都凝滴在了下巴位置,滴答滴答往下掉,顯得他膚色越白,只見他面色薄冷,道:“你之前也說過了,都是在外歷練的,誰會動不動喊家里人過來救命,又不是小學(xué)生,也要點臉。你殺我,不就是想要錢,以及怕我給你帶來麻煩?”
“殺了我,我捏碎傳送符,你家固然遠強于我寒家,但你人在此地,若是逼急了,不也得舍性命?至于往后我寒家是否為你趙家進攻下檣櫓灰飛煙滅,那都無干你我倆死人的事了。”
“這樣,我把之前的儲物戒指都還給你,按照協(xié)議,你我恩怨一筆勾銷”
這人試圖用阿刁之前的調(diào)調(diào)去說服她。
寒家?寒家固然是她現(xiàn)在無法招惹的,但她現(xiàn)在用的是假身份,她真身跟此事根本扯不上關(guān)系,大不了殺人后換身份就是了,阿刁從來都不喜歡把敵人留到明天,哪怕寒濯這個人于她并無太大的威脅。
但阿刁還是暗暗蓄勢恢復(fù)實力等著將他一擊斃命,表面卻似在考慮:“只還我之前給你的?小弟di很會做生意嘛。“
寒濯面無表情把自己的戒指也脫了下來,“加上我自己的,技不如人,破財消災(zāi),我絕無怨言,日后也絕不會報復(fù)。”
阿刁:“加上你的腰帶。”
寒濯咬牙,把儲物腰帶也脫了下來。
阿刁:“還有你的玉佩也是儲物裝備吧。”
寒濯咬唇,把玉佩解了下來。
阿刁:“你的褲子”
寒濯忍無可忍:“沒有人會把褲子煉成儲物裝備!我不是變態(tài)!”
阿刁:“你不是變態(tài),可我是啊,脫!”
寒濯:“!!!”
這能忍?哪怕是死,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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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秒后,寒濯只穿著一條褲衩站在半空,一身雪白矯健的身體,八塊腹肌
阿刁只在意他手里的東西。
“拋過來。”
寒濯:“你發(fā)誓不會殺我。”
阿刁:“好,如果我趙日天敢殺你,我就沒有小”
寒濯:“你一直拿這個發(fā)誓,我懷疑你真的沒有。”
哎呀,這都被你發(fā)現(xiàn)了。
阿刁:“哦,你有?剛剛差點沒注意到。”
她故意朝某位置看了下。
寒濯后來很多年都記得這個褲衩男深深看自己某位置的曖昧眼神。
變態(tài)!
寒濯正想讓她發(fā)個正經(jīng)點的誓約,最好重新定個協(xié)議,但忽然意識到她可能在拖延時間恢復(fù)實力,于是馬上道:“我現(xiàn)在就把東西扔過去,你拿到后立刻走,否則我當即捏碎傳送符。”
他說完便將東西扔了過去。
阿刁看著東西飛過來,但分開好幾個方位卻見寒濯轉(zhuǎn)身就跑!
要么取這些分散的財物,要么追他?
已經(jīng)蓄勢完畢的阿刁身形迅速,手環(huán)觸手探出抓住了這些東西,一邊要朝寒濯那邊追過去強殺之。
畫面一瞬間,可以看到遼闊的海域上,衣衫不整春光乍泄的絕色美男子在前面疲于奔命,后面的花褲衩猛男握著錘子追殺
好可怕一幕啊。
寒濯知道自己逃不過,想要捏碎傳訊符,卻發(fā)現(xiàn)手臂被一掌符箓貼住了,霜凍符!
一只手臂完全霜凍,傳訊符無法捏碎,他想換只手,但來不及了,阿刁已經(jīng)
阿刁正要殺寒濯,元杖都舉起了,忽然頭皮發(fā)麻,什么聲音?
只見不遠處礁鯨背部的的礁石甲殼區(qū)本凹凸不平,忽然鉆出一群飛舞的寄生蟲,體型比靈氣復(fù)蘇前大了近百倍。
它們嗡嗡嗡的,鋪天蓋地,朝著寒濯跟阿刁飛來,也籠罩了這邊區(qū)域。
“血藤壺!”
二級魔靈的血藤壺長出了翅膀跟觸角,數(shù)以萬計飛舞著,看著很低級,但它數(shù)量大啊。
兩人看到這一幕嚇得幾乎魂魄出竅。
在初代時期,不少跨海的修士對藤壺魔靈簡直聞之變色,別看人家一般級別低,可數(shù)量太恐怖了,最重要的是吸附力可怕,死纏著附著,然后不斷吸食血液跟能量體,不管是血肉之軀還是新科技武器乃至靈栽體等等,只要被這種東西纏上,那就只能被活生生耗死!
要知道初代的藤壺魔靈族隨隨便便就是數(shù)百萬計,上億的族群也不在少數(shù),所以被譽為海域鬼群,遇上者無人生還。
如果阿刁他們知道這只大鯨魚身上宿著一群血藤壺,可能連尸體都顧不上就逃了。
當然現(xiàn)在也一樣。
我的媽呀!
阿刁哪里還顧得上寒濯,轉(zhuǎn)身就跑,但也沒忘一件事,一咬牙,她反向沖向了藤壺群
作者有話要說:基本過農(nóng)歷生日,所以加一更吧,順便求點營養(yǎng)液喜慶一下,仙女們,過分不?感謝在2022-05-1023:08:112022-05-1122:51:0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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