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對我們下手，你還想跑？”王悅冷笑著壓住他，“今天就讓你知道什么叫做自食其果！”

就在這時，門“砰”的一聲被推開了。王大牛和客棧老板等人聞聲趕來，看到這副場景都愣住了。

“發(fā)生什么事了？”王大牛皺眉問道，目光從地上的小二轉(zhuǎn)向站立的王悅。

小二見有救兵來到，立刻淚水汪汪：“大、大爺啊！我是看見有個影子晃過，以為是小偷呢！誰知道……”他指著王悅，“她突然就沖過來打我。”

客棧老板也是一臉困惑：“這、這怎么回事？難不成真有賊人？”

“放屁！”王悅毫不留情地打斷，“明明是他先對我們動手。”

“哈哈哈！”此時一個輕松愉快的笑聲切入眾人耳中，“看來真是誤會一場啊。”說話的正是客棧老板。

他走過去拉起地上的小二：“好啦好啦，都別吵了。可能真是夜深人靜出現(xiàn)了些誤會。”

王大牛眉頭緊鎖，他的目光在房間內(nèi)掃視一圈后，最終落在了桌上燃燒著的蠟燭上。他走過去，手指輕輕觸摸了下蠟燭邊緣，那里有些微妙的粉末。

“這是什么？”王大牛沉聲問道，將手指前的粉末展示給眾人看。

客棧老板和小二對視一眼，顯然都感到了不安。“這、這可能是……”客棧老板試圖解釋。

“別跟我來這套！”王悅冷冷地打斷，“明明就是迷藥！”

眾人聞言頓時嘩然。小二面如死灰，知道事情已經(jīng)敗露無遺。

王大牛轉(zhuǎn)頭看向小二：“你還有什么話說？”

小二結(jié)結(jié)巴巴，想要辯解卻又說不出口。他知道，在鐵證如山之下任何辯解都顯得蒼白無力。

“既然如此。”王大牛深吸一口氣，“我們不妨直接把他送到官府去。”

“送官府？”客棧老板嚇得臉色更加蒼白，“大、大爺，請饒命啊！這件事我真的不知情……”

“放心。”王大牛揮手讓他安靜，“如果你沒有參與其中，自然會清白。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查清楚所有事情。”

隨即他轉(zhuǎn)向門外喊道：“來人啊！快把衙役找來！”

小二的臉色從慘白轉(zhuǎn)為求饒的紅潤，他跪在地上，雙手不停地抓著地面的塵土，眼淚和鼻涕一起流了下來。“大爺啊，我這就是個小角色啊！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那、那迷藥是……是別人讓我放的，我也是被逼無奈啊！”

王大牛站在一旁冷眼旁觀，沒有立即回應(yīng)。

“大爺！”小二哭得更加傷心了，“我家里還有老婆孩子呢，他們都指望著我養(yǎng)活呢。這條狗命雖然賤，但也是命啊！您就高抬貴手吧。”

客棧老板此時也慌了神，在一旁連聲附和：“對對對！小二他平時就是個嘴巴笨拙點(diǎn)兒。事情到這步田地他肯定后悔死了。大爺您看在我們平日里沒做惡的份上……”

王悅?cè)滩蛔〔逶挘骸澳銈儌z還真能演戲！現(xiàn)在知道求饒了？當(dāng)初干壞事的時候怎么就沒想到今天？”

小二聽見王悅這般說法，頓時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朝她身邊爬去，“姑娘，請您說句好話啊！我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場面一度變得混亂起來。

王大牛終于開口：“夠了！”聲音如同冬日里刮過寒風(fēng)般讓人打個寒顫，“你們兩個若真心認(rèn)錯，明天自行前往官府自首，并將所有背后主使之人供出。或許還能減輕些罪責(zé)。”

聽聞此言，客棧老板和小二仿佛看到一線生機(jī)，“真、真的？”客棧老板結(jié)巴著問。

“我的話從來只說一遍。”王大牛目光如炬，“記住你們所做之事影響到多少無辜之人。希望你們能有所反省。”

隔天清晨，在街頭巷尾已經(jīng)傳開昨晚發(fā)生之事。而客棧門口，則聚集著眾多圍觀群眾——只見一個穿著簡單卻氣度非凡的男子正引導(dǎo)兩名面容愧疚、步履沉重的男子向官府方向走去。

路過市民議論紛紛：“那不是昨天解決衙役混亂事件中那位英雄嗎？竟然親自送人上官府。”

“唉喲喂！”另一個市民感嘆道，“現(xiàn)在這樣有原則、有擔(dān)當(dāng)?shù)哪贻p人可真少見啊！”

衙役李忠心里一陣發(fā)慌，他躲在角落里，眼神不停地四處張望。小二那鬼祟的表情讓他心驚膽戰(zhàn)，生怕自己這次摻和進(jìn)來的事情敗露了。

“該死的小二，你要是敢坑我……”李忠咬牙切齒地低語著，雙手緊握成拳，“我、我怎么就這么倒霉呢！”

夜色愈深，街道上行人稀少。李忠踱步到一個偏僻的角落，開始細(xì)數(shù)自己可能面臨的后果——如果王大牛真有什么背景力量，自己豈不是跳進(jìn)火坑？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他突然間靈光一閃，“對了！只要處理掉證人……”

想到這里，他連夜找到幾個平日里結(jié)交的無賴，“今晚有活干！”聲音中透露出冷厲與絕望。

......

關(guān)押小二的房間內(nèi)昏暗而潮濕。小二被粗糙的鐵鏈鎖在墻邊，滿臉恐懼地看著門口。

“大爺們……求求你們放過我吧！”小二哭喊著，“我啥都沒做啊！”

幾個身影悄然出現(xiàn)在門口。“噓——別讓外頭聽見。”為首那人冷笑一聲，“辦完事就沒人能聽見你了。”

隨即幾人迅速進(jìn)入房間。其中一個拔出匕首，在昏黃的燈光下反射出寒光。

“等等！”小二驚恐萬分，“我可以給你們錢！很多錢！”

為首之人搖頭：“晚了。”話音未落便動手……

......

第二天清晨，在官府前聚集了眾多圍觀群眾。傳言中昨晚發(fā)生了一場命案——那個名叫小二的可憐蟲被發(fā)現(xiàn)時已經(jīng)沒有氣息。

市民議論紛紛：“聽說是因為知道了些不該知道的秘密。”

“唉喲喂！”另一個市民感嘆道，“這年頭啊……連條命都保不住。”

官老爺坐在高高的審判席上，手里拿著那份已經(jīng)塵封了幾日的案卷，眉頭緊鎖。他懶洋洋地瞥了一眼下方顫抖的客棧老板，聲音冷漠而不耐煩：“這事兒就這么定了，死者小二知情太多，死有余辜。此案依舊按盜竊治罪，結(jié)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