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醒了
這個晚上,陳芮都沒睡。
而助理和周儲這邊,還要處理這次車禍的事情,陳芮也要配合調(diào)查,周韓深撞的那個人,比周韓深傷得要輕。
周韓深本來撞前面那輛車的時候,就被撞擊到,后面那輛車撞過來,他是被徹底掀翻。
陳芮和警察交代清楚。
周儲問:“你說誰?”
陳芮說:“那個人好像是陸琪的男朋友。”
周儲臉色鐵青,他讓助理去查。
重癥室這邊家屬不能進去,連等在外面也不行。
幾人只能去外面等。
周儲在那里想辦法,看看能不能聯(lián)系人,留一個人在那里。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陳芮心里越來越?jīng)]底。
不光是陳芮,周儲和助理都著急起來,誰都知道,重癥室里時間待得越長,病人的危險性就越大。
周儲找了關(guān)系,問了好幾遍醫(yī)生周韓深的具體情況。
等到的答案都是病人還沒脫離危險期。
一般這種情況,醫(yī)生都不敢妄下結(jié)論。
而這期間,各種病危通知單被醫(yī)生拿過來,需要家屬簽字。
陳芮看到病危兩個字,就有些受不了。
她不是很懂,為什么要下這個單子。
醫(yī)生給她解釋的,她也聽得云里霧里,但最后各種單子還是要簽。
她其實不太像簽,好像簽了就代表周韓深就真的會出事似的。
可她說沒有選擇的。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簽完的。
等簽完以后,就在那里等著。
陳芮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人為她做到過這種程度,她不知道周韓深當(dāng)時沖過去的時候,心里想的是什么。
一直到第二天,周韓深都沒出重癥室,助理買了東西過來,讓她和周儲多少吃點。
陳芮腦子里卻全是那些病危通知單,和昨晚周韓深進手術(shù)室時,她簽各種協(xié)議的時候一樣讓人心慌。
陳芮說:“我不想吃。”
一個人面對這種情況的時候,哪還能吃得下東西。
助理見她不吃,也不好多勸什么。
沒多久,她昨天見面的客戶打來電話,陳芮看了半天,才認(rèn)出來這個號碼,她接起來:“喂?”
“陳小姐,您到了嗎?”
陳芮這才想起,兩人還約了今天要見面的,陳芮說:“對不起,我這里出了點事,暫時沒辦法過來。”
客戶問:“出什么事了?”
“出了車禍。”陳芮說:“暫時沒辦法見您。”
“你沒事吧?”對方道:“你在哪里?”
陳芮眼睛有些澀,她說:“我沒事,出事的是我朋友。”
等掛了電話,幾人還是只能等著。
陳芮以前聽人說過,傅蘊庭也進過重癥室,她不知道當(dāng)初寧也是怎么熬過來的,因為短短的一夜,她就感覺自己有些熬不住。
后來周儲看她的樣子,又找了關(guān)系讓她進去看了一眼。
陳芮穿著無菌服進去,一眼看到躺在重癥室里的周韓深。
一看到他的樣子,陳芮眼淚根本就忍不住。
她也不知道該和他說什么,只說:“周韓深,你醒過來,醒過來我們再談?wù)労脝幔俊?br/>
周韓深卻沒回答她。
她也只待了一下,看看他的樣子,很快就出來了。
中午的時候,醫(yī)生過來。
醫(yī)生一過來,陳芮就站起身:“醫(yī)生,周韓深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醫(yī)生說:“暫時還沒醒。”
陳芮是真的很慌:“那他大概什么時候能醒?”
“這個我們也不太清楚。”
醫(yī)生走后。
周儲說:“你先吃點東西,別到時候我哥沒事,你累到了,到時候他還要你照顧呢。”
陳芮逼著自己吃了點。
這一等,就等到了下午,一直到下午五點的時候,醫(yī)生才過來。
醫(yī)生一過來,所有人都朝著對方看過去。
醫(yī)生說:“病人已經(jīng)醒了,再觀察一段時間,如果沒問題,就可以出重癥室。”
陳芮聞言,差點喜極而泣,她問:“那是不是證明他已經(jīng)沒事了?”
“具體要看恢復(fù)情況。”
但他醒了,總是個好消息。
晚上的時候,周韓深才被轉(zhuǎn)入VIP病房,被轉(zhuǎn)入VIP病房的時候,他依舊是睡著的。
陳芮坐在他旁邊,看著他的臉。
眼睛紅得不行。
后來打了水過來給他擦了擦臉和手。
周儲說:“醫(yī)生說了,他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問題的。”
陳芮“嗯”了一聲。
周儲說:“他離婚后,一直挺后悔的,而且一心想要和你復(fù)婚,可能是受我父母影響,他其實對婚姻挺抵觸的。”BIquGe.biz
之前周韓深說過一次,他對婚姻挺害怕,他沒想過是因為父母的影響。
但這會,她也不知道能說什么。
陳芮說:“嗯。”
周儲也不是為自己哥哥說話,他只想讓周韓深能夠和喜歡的人在一起。
不過他也沒多說。
他說:“你先睡一下吧,等會他醒了,我叫你。”
陳芮說:“我睡不著,沒事,我等他醒過來。”
但是她一直等到晚上,周韓深都沒醒,后來她下去買了點生活用品,等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他躺在病床上,床被搖了起來。
周儲不知道在和他說什么。
周韓深一直沒出聲。
臉色陰沉得厲害。
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響動聲,他抬眼朝著陳芮這邊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
陳芮心臟一窒。
大概是等了太久,她像是害怕這只是她的錯覺似的,都不太敢大聲說話。
倒是周韓深先開了口,他說:“站在門口做什么?”
陳芮走過去。
周韓深問:“你后來有沒有受傷?”
陳芮這才確定,他是真的醒了,她提著的心這才慢慢放了下去。
從出事到現(xiàn)在,她都沒有放松過,這一天一夜,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過來的。
她真的被嚇?biāo)懒恕?br/>
如果周韓深醒不過來,她都不知道該怎么辦。
陳芮嗓音因為長久沒怎么說話,顯得很啞,她說:“我沒事。”
周韓深說:“我聽周儲說了,是陸琪的男朋友做的。”
他頓了一下,苦笑,說:“我好像又連累你,你和我在一起,好像真的就是一直在受傷。”
他從沒感覺自己這么失敗過。
周韓深說:“可是怎么辦呢?我還是不想和你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