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
周韓深倒是一直沒過去過了,陳芮說:“你想過去看她,就去吧,不用一直守在這邊。”
周韓深沒出聲。
他想說,之前就已經(jīng)和陸阮說清楚,不會有后續(xù),可又覺得,這種話,在這個時候說出來,并沒有什么意義。
陳芮也就提了一嘴,周韓深沒回她,她也覺得沒意思,沒再提。
而陸阮那邊,陸阮醒過來后,陸母說:“是韓深送你過來的,當時他一直守在急救室外面。”
陸阮聞言,朝著她看過去,眼睛都跟著亮了一下:“他人呢?”
陸母啞了聲,她說:“陳芮好像出事了,當時和你先后被送去急救室,他在陳芮那邊。”
陸阮聞言愣了一下。
眼神暗了下去。
心也跟著絞痛。
她低垂著眉眼,沒說話。
陸母說:“軟軟,你們這么多年都沒可能,現(xiàn)在他也結(jié)了婚,你也該往前看,別在執(zhí)迷不悟了好不好?”
陸阮頭還眩暈著,因為撞擊的后遺癥,整個人惡心想吐,說了沒幾句話,就閉上了嘴。
晚上周奶奶過來看她,周奶奶說:“怎么這么不小心?”
陸阮這會要比上午好許多,但也不輕松,她勉強笑笑,說:“當時走神了,奶奶,我沒事的。”
周奶奶嘆了一口氣。
她是知道陸阮醒過來后,周韓深沒過來的。
陸阮長得好看,家世背景也好,也會討人喜歡,周奶奶是很喜歡她的。
可也難免會覺得還是難受,她雖然不喜歡陳芮,但那孩子,卻是周家的血脈。
四個月,小孩已經(jīng)有了性別,她去醫(yī)院悄悄打聽了下,聽說沒了的,是個男孩。
周奶奶沒去看陳芮,只在陸阮這邊待了會,就走了。
湯秋梅那邊卻氣得不輕。
這時候陳芮已經(jīng)讓陳與安回了學校。
湯秋梅對著周韓深有些陰陽怪氣:“你家里人真是厲害,自己的孫媳婦出事不來看,倒是看你那個前女友很積極。”
周韓深沒出聲。
不過再晚一點,周儲到是過來了一趟。
病房里的氣氛,讓周儲有些頭皮發(fā)麻。
周儲說:“嫂子,你感覺還好嗎?”
陳芮說:“還好。”
周儲看了眼周韓深,他有些怕周韓深,但又覺得自己家里人確實做得過分,周儲說:“嫂子,你不用管我奶奶,你和我哥結(jié)婚,又不是和她,你管她喜歡誰,而且我哥其實自從結(jié)婚后,也不怎么回家的。”
陳芮說:“謝謝。”
周儲過來的時候,帶了不少東西,但是他又是個二世祖,并不適合房間里的低氣壓,過來待了會,陳芮說:“我沒事,你先回去吧。”
他也不敢說太多多余的話,便走了。
這個晚上,周韓深依舊留在這里。
他看著湯秋梅,說:“您明天白天過來吧,晚上我守在這里就行。”
湯秋梅雖然對周韓深不太滿意,但兩人還是夫妻,她想了想,最后沒再堅持。
今天周韓深帶的飯菜,都是吩咐人做的小產(chǎn)的人適合吃的。
這天晚上,周韓深依舊睡不太著,后來到了凌晨,他趴在陳芮床沿上,假寐了一會。
他公司有事,也都是白天在病房里處理。
陳芮說過幾次,如果工作忙,讓他先去公司,周韓深沒理會,后來她就沒管了。
陳芮在醫(yī)院待了三天。
出院的那天,她在醫(yī)院門外撞見了去檢查的陸阮。
四目相對。
兩人都沒說話。
后來陸阮的目光落在周韓深身上。
周韓深沒說話。
他跟著陳芮往下樓走。
后面還跟著湯秋梅。
幾人上了車,湯秋梅臉色不好看,陳芮倒是很平靜。
實際上她從出事到現(xiàn)在,一直都很平靜。
等上了車,陳芮說:“直接把我送去我媽那里吧。”
周韓深說:“先回家吧,我聽說小產(chǎn)也要把月子坐好,我請了月嫂,先把身體養(yǎng)好,行嗎?而且媽要做生意,也沒時間照顧你。”
陳芮想了想:“你可以把月嫂也叫過去。”
周韓深坐在車上,沒說話。
過了一會,說:“小芮,先住在家里,媽要是下班了也可以過來,我會空出一個房間,好嗎?”
陳芮不愿意拉扯這些東西,她想了想,最后還是同意了。
她的東西還在那里。
周韓深先把人帶回了家里。
等回了家?guī)兹松蠘牵茼n深早就已經(jīng)讓人收拾出了湯秋梅的房間,月嫂白天過來,晚上并不會在這里。
等到了臥室,陳芮看到了擺在那里整整齊齊的育兒書。
她買得挺多。
陳芮這會才有了一些情緒波動,但很快就壓下去了,她想了想,用一個箱子將那些裝起來。
周韓深說:“我來吧。”
陳芮說:“我想親自裝。”
她把所有的關(guān)于育兒的東西,全撞在箱子里,放在角落里。
周韓深越發(fā)難受,他這幾天除了自責就是自責,還有后悔,后悔那個時候沒有接電話。
陳芮坐月子那幾天,陳與安沒過來。
但是打了電話,他本來想問陳芮,都這樣難道還不離婚嗎?
可是又似乎沒有資格。
所以一直憋著氣。
周韓深剛開始幾天都是在家里辦公,陳芮那邊有什么事,都是趕緊過來。
可陳芮并沒有多少事需要他做。
那幾天湯秋梅也在,后來實在覺得并沒有什么需要她插手的東西,便沒再繼續(xù)留在這里。
陳芮月子期間也還有工作要做,只是時間沒那么長。
周韓深前面一段時間還能留在家里,后來不得不去公司,積累的事情太多了。
陳芮等差不多到時間的那幾天,出去了一趟,找中介看房子。
看了挺多,后來找了個一室一廳的房子,布局什么的都可以,又趁著時間把家里屬于她自己的東西收拾了,全部打包好。
保姆說:“小芮,你這是做什么?”
陳芮當初過來,屬于自己的東西并沒有添置多殺,收拾起來是很方便的,到了現(xiàn)在她才恍然,好像結(jié)婚的那一刻,她就感覺自己是不屬于這里的,哪怕她和周韓深同床共枕,可好像從來都沒有屬于過這里。
與其說是夫妻,她更像是一個租客。
陳芮說:“把東西收拾一下。”
保姆著急,她是能感覺到,陳芮自從從醫(yī)院回來后,兩口子的關(guān)系就有些問題的,也不敢耽誤,趕緊打了電話給周韓深。
周韓深匆匆趕回來,看到的就是在打包行李的陳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