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 誰的愛暗夜生花(十)
080誰的愛暗夜生花(十)
當(dāng)簡夏跟在冷廷遇的身后,一前一后地走進(jìn)會議室的時候,確確實實是讓坐在會議桌前的冷彥吃了一驚。
他沒有料到,在和冷廷遇做出那樣不倫的事情之后,簡夏還能像以前一樣,如此面不改色地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看著簡夏那張即使不化妝,卻仍舊透著粉嫩紅潤的臉頰,還有她那雙澄亮的眸子里,透出來的嬌柔嫵媚,冷彥瞬間想到的,就是她在冷廷遇的身下呻-吟扭動的模樣。
放在會議桌下的五指,倏地握緊成拳,額頭的青筋,抑制不住地開始暴跳。
“冷總,你來的可還真及時。”
看到冷廷遇進(jìn)來,會議室里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當(dāng)然,也只有身為瑞達(dá)總裁的陸豐澤才有資格在這個會議室里,平等地冷廷遇說話。
冷廷遇深邃銳利的眸光逡巡過全場,然后看向陸豐澤,淡淡勾唇,“路上有點(diǎn)塞車,耽擱了半個小時,讓陸總久等了。”
“冷總客氣了,北京的交通不好,這是大家都知道的,怪不得冷總。”陸豐澤態(tài)度謙遜又友好,視線,從冷廷遇的身上,移到從一出現(xiàn),就引起他強(qiáng)烈好奇的簡夏身上,笑容俊朗地問道,“冷總,這位是........”
“這是我的太太,簡夏,也是我們冷氏集團(tuán)的公關(guān)部總監(jiān)。”
還沒有等冷廷遇開口,冷彥便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回答陸豐澤。
簡夏倏爾側(cè)頭,看向冷彥,一雙原本格外平靜的眸子里,閃過錯愕。
不過,也只是一瞬之后,她便再次平靜了下來。
冷廷遇淡淡掀眸,瞟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冷彥,唇角,意味難明地勾了起來,然后,看向簡夏道,“小七,這是瑞達(dá)的總裁,陸總。”
像平常工作時一樣,簡夏的臉上,沒有任何異樣情緒地露出得體的微笑,將手伸向陸豐澤,“陸總,你好,以后我工作上若是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還請陸總多多關(guān)照,及時糾正我的錯誤。”
陸豐澤伸手過去,禮貌地握住了簡夏的手,“哪里哪里,冷少夫人看起來如此年紀(jì)輕輕,就已經(jīng)開始管理一個部門,想必是能力相當(dāng)出色的,就不要這么謙虛了。”
陸豐澤的身后,陸芊芊落在簡夏身上的目光,越來越冷,越來越凌厲,越來越厭惡。
如果不是陸豐澤警告過她,不許她亂來,只許乖乖跟在他身邊,不能亂說話,她一定會現(xiàn)在就告訴簡夏,冷彥早就是她的人了,而且愛的人也是她,讓簡夏趕緊收拾收拾滾蛋,別再占著冷家孫少奶奶的頭銜。
不過,冷彥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毫不避諱地介紹簡夏是他的老婆,又是幾個意思?難道他不打算離婚娶她了么?
“簡總監(jiān),我叫陸芊芊,是陸總的妹妹。”很快,陸芊芊收起自己眼前的凌厲和厭惡,保持著一個優(yōu)雅大小姐的姿態(tài),笑靨如花地向前一步,看向簡夏自我介紹道。
簡夏抬眸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幾乎是一眼,便認(rèn)了出來,站在她面前,自稱是陸豐澤妹妹的女人,就是那天在燕西臺的別墅里,躺在冷彥的身下,和冷彥翻云覆雨的女人。
眉心倏地一蹙,愣愣地看著陸芊芊,簡夏霎時忘記了反應(yīng),大腦里,各種各樣的念頭與猜想,不斷地閃過。
“怎么,簡總監(jiān)這么沒禮貌的嗎?”陸芊芊看著發(fā)呆的簡夏,嗤笑一聲,眼里,盡是挑釁。
冷廷遇凌厲的眼神,瞬間掃向陸芊芊,勾著唇角,似笑非笑著毫不客氣地道,“陸小姐,誰比誰更沒有禮儀廉恥,你應(yīng)該心知肚明。”
“芊芊,還不給簡總監(jiān)道歉。”陸豐澤帶著警告的眼神,同樣掃向陸芊芊。
一眾高管,也都是面面相覷,不知道這是幾個大人物,演的是哪一出戲。
“哥........”陸芊芊沖著陸豐澤,撇嘴撒嬌。
“陸小姐,不好意思,看到你,我突然想起一個人來,所以怠慢了。”簡夏回過神來,微笑著得體地道。
陸芊芊傲慢地斜睨了簡夏一眼,冷“哼”一聲,沒有再理會簡夏。
“夏夏,過來這里坐。”這時,冷彥拉開了身邊的椅子,看向簡夏,格外溫柔地道。
簡夏看了過去,在她做出回應(yīng)前,冷廷遇卻已經(jīng)率先邁開了長腿,走過去,在主位上坐了下來。
不想讓大家尷尬,也不想讓大家看出什么異常來,所以,簡夏也走了過去,就著冷彥拉開的位置,坐上,隔著冷彥的位置,就是冷廷遇。
陸芊芊狠狠一眼在冷彥和在他身邊坐下的簡夏,直接氣鼓鼓地道,“哥,這個合同我們不簽了,我們回去吧。”
“芊芊,你胡鬧什么!”陸豐澤立刻低聲呵斥。
除了冷廷遇和冷彥,在場所有的人,都一臉震驚和困惑地看著陸芊芊,完全不題解她發(fā)的是什么大小姐脾氣。
陸芊芊狠狠地瞪著對面的冷彥和簡夏,口無遮攔地道,“哥,跟冷家這種不守信用的人合作,出爾反而,到時候我們只會虧的血本無歸。”
“芊芊,.........”
陸豐澤斥責(zé)的話還沒有出口,冷廷遇便笑了,狹長的眉峰微微一挑,“哦~陸小姐倒是說說,我們冷家人,怎么就出爾反爾,不守信用啦!”
簡夏嘴角微微一扯,低下頭去。
其實,她是真的羨慕陸芊芊,能這么耿直又率真,自己想干嘛,就干嘛,可以完全不用顧及旁人。
冷彥同樣看向陸芊芊,眼里,透出森的冷意,還有濃濃的警告。
陸芊芊看了看冷彥,又看了看自家大哥,不可能真的把自己和冷彥的事情,當(dāng)著這么多外人的面抖出去,冷彥是男人,睡個女人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她是女人,還是陸家的大小姐,萬一她和冷彥的事爆出去了,出糗的,只會是他們陸家。
氣鼓鼓地“哼”了一聲,陸芊芊一把抓起自己的包包就往會議室外跑了,完全都不給自家大哥半點(diǎn)面子。
“陸總,既然大家存在誤會,不如把誤會都解除了之后,再來簽這份合同,如何?”冷廷遇看著陸豐澤,淡淡勾著唇角道。
哪有做大哥的是不幫著自家妹妹的,冷彥睡了陸芊芊,卻又跟簡夏卿卿我我,他雖然臉上沒有表現(xiàn)出來,但心里,不可能沒有想法。
既然冷廷遇主動給了他一個臺階下,他高興還來不及,又怎么可能會拒絕。
所以,他佯裝遲疑片刻之后,才笑著點(diǎn)頭道,“今天是芊芊掃了大家的興致,改天我一定帶著芊芊,去惠南市親自跟冷總道歉。”
冷廷遇笑著淡淡頷首,示意李復(fù)送他們出去。
李復(fù)點(diǎn)頭,起身,對陸豐澤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冷總行告辭了。”
“陸總慢走!”
冷彥看著離開的陸豐澤和一眾瑞達(dá)集團(tuán)的高管,臉色,漸漸控制不住地沉了。
他知道,冷廷遇很有可能就是故意讓陸豐澤他們走,想讓這次合同簽不成,那么所有的罪名,就得他來扛。
冷廷遇,真是夠險惡!
“夏夏,不是身體不舒服嘛,既然會議取消了,去我辦公室休息一下吧。”冷彥努力收起眼底翻涌的怒意,看向簡夏,笑意明朗地握住她的手,格外溫柔又體貼地道。
簡夏是真的不理解冷彥,為什么到了這種份上了,還要在大家的面前做戲。
他堂堂一個冷家的長孫,有必要么?
看向冷彥,她用力,想要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中抽出來。
可是,她一動,冷彥卻握的更緊了。
“阿彥,我有事情要跟你好好談一下,跟我來。”說著,冷廷遇已經(jīng)起身,打算往外走。
“四叔,........”
“怎么?你不想跟我談?”冷彥的話還沒有出口,冷廷遇便倏地回頭,一記凌厲的眼神,掃向他。
即使恨的牙癢癢,但冷彥卻還是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揚(yáng)唇一笑,“沒有。”
“跟我來。”
............................................................................
冷彥沒有想到冷廷遇會徑直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繞過辦公桌,理所當(dāng)然的坐上了本屬于冷彥的大班椅,身子微微一靠,優(yōu)雅習(xí)慣的疊起修長的雙腿,胳膊架上兩邊的扶手,十指交叉,沉默的看著隔著桌子站著的冷彥。
冷彥站在他面前,等著冷廷遇開尊口,可氣氛沉默了約過了三分鐘,冷廷遇還是保持著一貫的姿勢,盯著自己,那深黑如墨的眸子里,充滿了探究,審視,還有一絲冷彥讀不懂的光芒。
倏然,他想到了電話里簡夏那輕盈愉悅的呻吟,還有冷廷遇那急促的呼吸,單是想想,就知道那是怎樣一副活色生香的畫面。
心頭暗藏的怒火俞燒愈烈,捶在身側(cè)的雙手緊緊的握起了拳頭。
如果那個人不是眼前的冷廷遇,可能他的拳頭這一刻已經(jīng)毫不留情的揮了過去。
也正因為眼前是冷廷遇,所以他的這個念想,也只是想想而已,言歸正傳的問,“四叔,你想找我談什么?”
冷廷遇不難聽出,這口氣比往日都要疏離,森冷,可他不去計較。
他勾唇,淺淺一笑,沒有說話,而是從懷中掏出精致的煙盒,從中取出一只香煙,然后叼在嘴角,點(diǎn)火,深深吸了一口,瞇起雙眸,將煙圈釋放而出,就連骨子里的疲倦,也不著痕跡的緩解了一點(diǎn)。
看他閉眼悠然的模樣,冷彥感覺到了時間的煎熬,就在他再次打算問他的時候,冷廷遇終于開口了。
“說說,這些天在分公司還習(xí)慣嗎?”煙圈散去,冷廷遇難得的睜開雙眼,這波瀾不驚的口氣,像是作為一個長輩關(guān)晚輩的口吻。
一時,冷彥腦袋有些拐不過彎來,生生愣了下來,有些摸不透他話里暗藏的蘊(yùn)意,生怕這簡單的一句話里,藏著冷廷遇的埋下的‘圈套’他動了動唇,決定說些什么,可又鬼使神差的安靜了下來。
冷廷遇一直沒再往下說,而是等著他回答。
再三思量之后,冷彥回答的有些敷衍,“還好。”
實在,他找不到其他的圓滑的理由,況且在冷廷遇面前,他的嘴巴向來‘誠實’。
冷廷遇點(diǎn)點(diǎn)頭,看著他,“那就好。”
忽然,冷廷遇熄滅了燃燒了半只的香煙,起身徑自朝門口走去,打算離開。
可就在冷廷遇的握上門把手的時候,身后又響起冷彥的聲音,“四叔,我是不會跟夏夏離婚的。”
這句,無疑是申明自己對簡夏的占有權(quán),也在個冷廷遇旁敲側(cè)擊,對簡夏死了這條心。
冷廷遇身形一頓,驀然回首,他又豈會聽不出冷彥的言外之意。
冷彥起步靠近,又道,“我愛夏夏,我要永遠(yuǎn)跟她在一起。”
冷廷遇轉(zhuǎn)正了身子看著他,問“那陸芊芊呢?你打算怎么處理你跟她之間的關(guān)系?”
“我會好好跟她解釋,大家都是成年人,我相信我們能好聚好散。”冷彥不知道哪里來了這么的自信,自己能輕易左右陸芊芊的感情。
好似他料定,陸芊芊既然愛自己,就會對他惟命是從。
冷廷遇淡淡勾唇,唇角的弧度,意味難明。
“陸家在北京地位和聲望人人皆知,而陸芊芊是陸家的掌上明珠,你覺得陸家的人,會讓自己的女兒平白無故的受這種委屈?”
“我........”冷彥口中的濤濤大論,在這一聲之后,欲言又止。
不得不思量,這事的重要性。
“況且這次冷陸兩家正是合作的時期,如果因為你魯莽,難保會讓這次的合作付諸東流,這其中的利與弊,我相信不用我說,你應(yīng)該也清楚吧?”
“可我不會因為這次的合作,就放棄和夏夏之間的任何機(jī)會。”冷彥依舊我行我素,現(xiàn)在他一股腦的只想著簡夏,其他的都不重要。
可是,真的不重要嗎?要是這次的合作因為自己搞砸了,回去之后,老爺子是不是會要活撕了自己。
想到這,他又有些卻步,但是,要他就這么輕易地放棄簡夏,又是絕對不可能的,意念不停的糾葛在心中。
“那你覺得,是簡夏比較重要,還是你和整個冷氏的前途比較重要?”冷廷遇深邃的黑眸看著冷彥,算是給他出了一個難題。
一時,深深難住了冷彥,一雙拳頭握得更緊。
簡夏重要,但是跟陸家的合作又何嘗不重要。
心中后悔一時的糊涂,禁不住誘惑,就和陸芊芊發(fā)生了關(guān)系,把自己逼入兩難的死角。
就在冷彥斟酌如何措辭時,冷廷遇已經(jīng)拉開門鎖,馬上要走。
冷彥第一時間反應(yīng)過來,急切地道,“就算我跟夏夏離婚了,夏夏也未必會和四叔在一起吧?”
說出這話的時候,冷彥按壓住心底煩躁不堪的思緒,眼里露出得意和挑釁來。
無論如何,他也要在冷廷遇的面前挽回一點(diǎn)顏面,總不能被他牽著鼻子走。
冷彥的話,成功的挽留住即將離去的冷廷遇。
冷廷遇再次轉(zhuǎn)身,看著他,即使他聽進(jìn)去了冷彥說的這句,可臉上,卻沒有絲毫情緒的波動,好似看待一個事不關(guān)己的問題。
再者,他和簡夏在共赴云霄時,那通電話無疑是給了冷彥做了一場現(xiàn)場直播,他冷廷遇做事從來不需要遮遮掩掩,更無畏人言。
所以對于冷彥說的,他沉默以待,反是平靜的看著冷彥,期待冷彥的繼續(xù)。
冷彥繼續(xù)拿他們兩人的關(guān)系大做文章,自作聰明的剖析,“在名義上,你是夏夏的四叔,或許你是不介意,但是夏夏卻做不到心無旁騖,這些年我很了解她的性格,一旦你們的關(guān)系被人知道,我想夏夏只會逃的遠(yuǎn)遠(yuǎn),絕不會留下來和你共同面對別人的流言蜚語,畢竟冷家對她有養(yǎng)育之恩,你說是不是?四叔?”
即使,冷彥好歹說到了這份上,冷廷遇的眼里也依舊是平靜一片。
情緒難明地淡淡一笑,他拉開門,毅然走了出去。
關(guān)于簡夏的問題,冷廷遇自認(rèn)為,他們不再一個頻道上,也自然不會借此跟冷彥多費(fèi)唇舌。
冷彥不甘心的追了出去,走了幾步停了下來,對著他的背影揚(yáng)起聲調(diào),“四叔,如果你真的是為夏夏好,就應(yīng)該為她考慮。”
背后,冷彥緊握的拳頭,發(fā)出驚人的脆骨聲,眼里的怒氣再也不需要刻意去壓制,泄憤中,一拳揍在了面前的門框上,額上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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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復(fù)按冷廷遇的交代,率先將簡夏送回酒店。
在回酒店的路上,簡夏沉默的坐在后座上,失神的望著窗外迅速倒退的風(fēng)景。
空白的大腦中,突然閃出了陸芊芊的身影,那個笑的落落大方,說話毫無顧忌的陸家掌上明珠,思緒延伸,又勾起了那天在別墅里看見的冷彥跟她熱火朝天的彌漫情欲。
一時間,胸口被一股吞不下也吐不出的情緒壓的難受,她縱使對冷彥沒了感覺,但是對于曾經(jīng)的丈夫而言,他一次又一次的欺騙自己,在他們已經(jīng)慘敗的婚姻上再添一刀,那種感覺帶著無法言喻的痛,滋生而出,讓她有些呼吸困難。
深深地一聲嘆息,卻不料引來前方開車的李復(fù)的注意。
李復(fù)對著后視鏡快速地瞥了一眼簡夏,而此時的簡夏已經(jīng)靠進(jìn)了椅子,閉上了雙眼,微微蹙起的秀眉,渲染了遮不住的疲憊。
“不要臉的騷貨,臭-婊-子,有種你別藏著,給我滾出來!”
“騷-婊-子,爛貨,張開腿就讓要操的賤東西,你有種勾引別人的男人,怎么,現(xiàn)在沒種出來見人了嗎?”
大腦已經(jīng)疲憊不堪的時候,季詩曼歇斯底里的咆哮聲又從心底‘蹭’一下跳到了她的皮層,扎著她的耳膜刺刺的痛,更是一把伶俐的刀子在她的心尖慢慢的劃開一道傷口,傷口雖淺,但是那種恥辱,卻無法忽略。
單是用想的,她就已經(jīng)知道季詩曼在說這些時,那憤怒的表情,那血染的眼睛,一定恨不得沖進(jìn)來,將她徹底撕碎。
所以她的腦中便跳出了諷刺的‘小三’兩個字來,即使,事實如冷廷遇所言,他們早已經(jīng)分手,和季詩曼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瓜葛,可在簡夏心中,這一切,仍舊像蔓藤一樣,緊緊地纏繞著她,讓她難受的喘不過氣來。
冷廷遇是冷彥的四叔,雖然她和冷彥的婚姻早已名存實亡,但在大家的眼里,她卻仍舊是冷彥的妻子。
這些天來,她和冷廷遇的翻云覆雨,累了她的身體,卻清醒了她的頭腦。
愛,并不是所謂的無所顧忌。
‘嘩啦啦........’一道巨響剎那劃過空天際,大雨忽然滂沱,‘啪啪’地?fù)舸蛑嚧啊?br/>
簡夏被驚了神,隔著明凈的車窗,仰頭看著沉悶昏暗的天空,心里,那股無法言喻的沉悶,就如此刻的天空,無法排解。
.......................................
回到酒店的總統(tǒng)套房,一打開門,滿室繾綣曖昧的氣息便撲面而來,腦海里不斷浮現(xiàn)的,是她與冷廷遇,在這套房的每一個角落,留下交融糾纏不休的身影。
眉心倏爾一蹙,簡夏低下頭去。
就當(dāng)一切都只是一場旖旎的夢吧!
現(xiàn)在,夢醒了,一切,也該結(jié)束了。
反手將門關(guān)上,她大步進(jìn)了臥室,去收拾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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