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誰的愛暗夜生花(二)
072誰的愛暗夜生花(二)
下了班,簡夏直接回了公寓。
嚴(yán)晚晚還沒有回來,沒事可做,又不想一個人胡思亂想,簡夏干脆進(jìn)了廚房,打算做頓晚飯,等嚴(yán)晚晚回來吃。
看了一下冰箱里的食材,又在網(wǎng)上找了幾個菜譜的資料,她開始在廚房里忙了起來。
其實(shí),做飯并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只要有心而且又不太笨的話,即使沒做過,也可以看葫蘆畫瓢。
當(dāng)簡夏正忙著切菜的時候,門鈴響了,簡夏去開門,站在門外的,是位不速之客,冷凝。
“簡夏,我哥現(xiàn)在躺在醫(yī)院里,高燒到不醒人世,是不是你干的好事?”簡夏一出現(xiàn)在眼前,冷凝便一副氣憤至極的樣子,咄咄逼人地質(zhì)問道。
冷凝的話,讓簡夏忽然便明白,早上她跑下樓去的時候,冷彥為什么會突然就消失了。
大概是最后沒撐住,倒下,被送去醫(yī)院了吧!
簡夏眼里,劃過一絲的懊悔之后,又恢復(fù)平靜,再淡然不過地道,“他是個正常的成年男人,不是個孩子,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都是他自己的決定,沒有人逼他。”
“啪!”
冷凝忽然就揚(yáng)手,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簡夏的臉上。
簡夏原本可以避開,或者及時阻止住冷凝的手,可是,她卻生生地受了,就當(dāng),還了昨晚冷彥的情。
“簡夏,別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起了染房!”冷凝滿臉厭惡地瞪著簡夏,“你以為我哥還非你不可了嗎?我告訴你,像你這樣的女人,只要我哥動動手指頭,便一抓一大把!只要哪天我哥想通了,不要你了,你就什么東西都不是了。”
說著,冷凝嗤笑一聲,又道,“所以,趁著我哥現(xiàn)在對你還有幾分憐憫愧疚之心,你趕緊識趣點(diǎn)。”
“識趣點(diǎn)?!”簡夏看著冷凝,微微揚(yáng)了揚(yáng)唇,“怎么算識趣?”
看到簡夏這副不識好歹的樣子,冷凝愈發(fā)的氣憤,但是,一想到病床上昏迷不醒,還一個勁地叫著簡夏的名字,說著“對不起”的自家大哥,她便硬生生將那股怨氣壓了下去。
“去醫(yī)院,照顧我哥。”
“呦!我還當(dāng)這位美女是誰了,原來是天下第一渣男的妹妹呀!”簡夏還沒有開口,不遠(yuǎn)處,便傳來了一個譏誚的聲音。
簡夏和冷凝的視線,同時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便看到嚴(yán)晚晚雙手環(huán)胸,一臉閑適又愜意地走了過來。
“看背影還挺順眼,不過,看這張臉,還有聽這聲音........”嚴(yán)晚晚將冷凝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然后,搖著頭,“嘖嘖嘖!果然不虧是天下第一渣男的妹妹呀!”
“你什么東西,敢在這里隨便放屁!”冷凝瞪著嚴(yán)晚晚,臉色都青了。
“放屁嗎?哎呀,真的好臭呀!”說著,嚴(yán)晚晚捂住鼻子,然后摟住簡夏的肩膀,“寶貝兒,有人放的屁直臭,咱們還是進(jìn)去吧,別給熏暈過去了。”
說著,嚴(yán)晚晚便摟著簡夏進(jìn)了屋子,然后,反腳“砰”的一聲將門給關(guān)上了。
冷凝看著那扇在自己眼前緊閉上的門,氣的差點(diǎn)咬碎了一口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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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不會心軟,后悔了吧!”嚴(yán)晚晚靠在料理臺前,啃著蘋果,看著一言不發(fā)正在切菜的簡夏問道。
“后悔什么?”簡夏繼續(xù)一邊切菜,一邊問道。
嚴(yán)晚晚又啃了一大口蘋果,看著簡夏,沒說話,因?yàn)樗溃喯倪@是明知故問。
“晚晚,你知道嘛,如果沒有嫁給冷彥,我也會像冷凝一樣,把他當(dāng)成敬重的大哥一樣來對待。”不知道為什么,此刻,簡夏的鼻子酸的特別厲害,水汽,不知不覺間便氤氳了視線,“無法否認(rèn),冷彥確實(shí)傷了我,但是從本質(zhì)上來說,他并不是一個壞男人。”
因?yàn)楹喯囊恢钡椭^在切菜,嚴(yán)晚晚根本沒有注意到她紅了的眼眶。
她深嘆了口氣,拍了拍簡夏的肩膀,“這么說,你真的心軟了。”
“我會跟他離婚,這是一定的!但是,哪怕我們離了婚,也不可能像別人一樣,成了陌路人,我和冷家........啊!”
“怎么啦!”
嚴(yán)晚晚一看,才發(fā)現(xiàn)簡夏的菜刀,切到了手指上。
“我靠!你就不能小心點(diǎn)嘛!”
看著簡夏那切了一道長長口子鮮血直流的手指,嚴(yán)晚晚趕緊扔了蘋果,一把握緊她受傷的手指頭。
簡夏看著一臉緊張的嚴(yán)晚晚,忽然就笑了,笑中含淚。
嚴(yán)晚晚狠狠瞪她一眼,趕緊拉著她出了廚房,去處理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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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會不會做飯呀?切個菜,都能切了自己的手!”待傷口處理的差不多的時候,嚴(yán)晚晚問道。
“煮過兩次面條,沒做過飯。”不就切了個手指么,簡夏一點(diǎn)都不覺得疼。
嚴(yán)晚晚嘴角一抽,她還以為簡夏會做飯呢。
“不會做就別逞能了!還是吃外賣吧,多省心又省事。”
“外賣不干凈。”
“不干不凈,吃了沒病。”
簡夏一笑,有嚴(yán)晚晚這樣的室友,她是真的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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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簡夏處理好傷口,嚴(yán)晚晚拿手機(jī)點(diǎn)外賣的時候,順便給冷廷遇發(fā)了條信息,很如實(shí)地把簡夏悲慘的狀況,匯報(bào)了過去。
【你的小七今晚過的很悲崔,不僅被人打了,還切了手指,流了好多血,哭的稀里嘩啦的!】
手機(jī)那頭正在開視訊會議的冷廷遇看到信息,一顆心,像是被忽然潑了一盆涼水般,好不舒服,臉上的神色,更是覆上了一層薄霜。
視訊會議那頭的一層高管看到冷廷遇變化的臉色,都懵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事情或者講錯了話,都同時屏住了呼吸,誰都不敢開口了。
冷廷遇手指飛快地點(diǎn)擊,回了一條信息道【那你是干什么用的?】
嚴(yán)晚晚看著冷廷遇回過來的信息,低低地“靠”了一聲,沒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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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結(jié)束,冷廷遇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看著窗外沉沉的暮色,良久,都一動不動。
“爸爸,我想小七了。”
小家伙進(jìn)來,扯著他的衣角,仰著圓滾滾的大腦袋,閃著一雙黑亮又動人的大眼睛,軟糯糯地道。
冷廷遇低頭看著女兒,將她抱了起來,殘忍拒絕道,“今天晚上不能去小七那里。”
“為什么?”小家伙嘟著嘴抗議。
“你想不想小七以后永遠(yuǎn)跟我們在一起?”
“想。”
“那就乖乖聽爸爸的。”
小家伙沒有點(diǎn)頭,只擰起細(xì)細(xì)的兩條眉,一臉困惑地看著冷廷遇。
但爸爸的話,總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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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夏一個晚上都沒怎么睡著,很早便起來收拾了行李。
隨便吃了點(diǎn)早餐下樓,準(zhǔn)備自己去公司跟冷廷遇會合,然后再去機(jī)場的時候,李復(fù)卻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
“簡總監(jiān),上車吧,我送你去機(jī)場。”
簡夏其實(shí)不知道航班的具體時間,既然李復(fù)來接她去機(jī)場,那證明時間應(yīng)該差不多了。
看一眼停在不遠(yuǎn)處的那輛透著低調(diào)奢華的黑色邁巴赫,不用想,她也猜得到,冷廷遇應(yīng)該就在里面。
“好!謝謝李秘書。”
哪怕冷廷遇在車上,簡夏也沒有拒絕,因?yàn)樗肱ψC明自己,可以公私分明。
只不過,上了車后,簡夏才發(fā)現(xiàn),事情并非如她所想,冷廷遇根本就不在車上。
莫名的,一股從未有過的濃濃的失落便在她的心疼涌起。
難道,因?yàn)樗蛱斓哪蔷湓挘渫⒂霰銖氐椎厥樟藢λ男乃剂嗣矗?br/>
呵.........
這樣最好,要不然,她還期望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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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機(jī)場,簡夏才知道,他們?nèi)ケ本才诺氖抢浼业乃饺孙w機(jī),而此次去北京談合作項(xiàng)目的人,除了冷廷遇和李復(fù),便只有她了。
三個人就動用私人飛機(jī),還真是奢侈。
當(dāng)然,北京有分公司在,絕大部分的事情,分公司的同事便可以處理好了。
她上飛機(jī)后,一眼,便看到交疊著一雙長腿坐在靠舷窗位置的冷廷遇,此刻,她正低著頭正看著手中的文件,那專注的神色,讓人著迷。
生怕打擾到他,簡夏,不由自主地便放輕放緩了腳步,在離他四五步開外的地方,她停了下來,沒有再繼續(xù)靠近,卻忘記了收回視線,繼續(xù)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冷廷遇看完手頭上的文件后,才抬頭來,淡淡掀眸,覷向簡夏。
“看著我干嘛,不知道自己找地方坐嗎。”
視線和冷廷遇交錯的瞬間,簡夏垂眸,心跳,不受控制地漏了一拍。
“哦。”簡夏淡淡點(diǎn)頭,為了不讓冷廷遇覺得自己故意避開她,簡夏直接來到冷廷遇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
冷廷遇深邃又灼熱的目光,一直粘在簡夏的身上,直到她坐下后,他才收回視線,又拿起面前桌上的另外一份文件,看了起來。
簡夏側(cè)頭看向舷窗外,飛機(jī),已經(jīng)開始滑行,準(zhǔn)備起飛了。
偷偷地瞄了對面的男人一眼,感覺到冷廷遇沒有要和自己說話的打算,她才慢慢放松下來,然后,閉上雙眼,假寐。
不知道是因?yàn)樽蛲頉]有睡好,真的累了,還是因?yàn)楝F(xiàn)下安穩(wěn),很快,簡夏便真的沉沉地睡了過去。
冷廷遇放下手中的文件,又沉又亮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對面那張白凈又恬靜的小臉上,看了良久之后,他起身,走過去,小心地將簡夏打橫抱起,走向休息室。
將簡夏放到柔軟的大床上,給她脫了鞋子后,他自己也脫了鞋,躺到了床上,簡夏的身邊。
然后,伸手,將簡夏抱進(jìn)了懷里,低頭,溫?zé)岬谋〈剑湓谒夹牡奈恢谩?br/>
兩夜都基本沒有睡過,他也真的累了。
那淡淡好聞的味道,還有男人溫暖又寬闊的胸膛,像是磁鐵般,強(qiáng)烈的吸引著簡夏,哪怕,她睡著了。
不自覺地便更近地往冷廷遇的懷里鉆去,小臉兒在他的頸窩里蹭了蹭,找了個更舒適的姿勢,簡夏睡得愈發(fā)安穩(wěn)。
冷廷遇睨著懷里的小女人,低低一笑,亦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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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簡夏感覺到有一個又燙又硬的東西烙在了自己的大腿內(nèi)側(cè)。
下意識地,簡夏便伸手過去,想要將那又燙又硬的東西拿開。
小手探索著,一點(diǎn)點(diǎn)握住那又燙又硬的東西。
那東西烙在大腿上的時候,好歹還隔了她的褲子,沒了那層阻隔的布料,手心這一握住,簡夏便愈發(fā)感覺到,那東西的溫度,燙的有些驚人,還硬邦邦的,就跟烙鐵一樣。
半睡半醒間,簡夏好奇地來回摸了摸那物,圓滾滾的,長長的,就像......
突然意識到什么,猛然間,簡夏爭開了雙眼,低頭看去......
OH~MYGOD!
即使這些年來,簡夏早就習(xí)慣了在各種場合各種狀況下淡定自處了,可是,看到眼前的一幕,她還是驚訝的差點(diǎn)將嘴張成了O型。
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手心里握著的某物,簡夏一時間失了反應(yīng),只有一張小臉,瞬間像朵炸開的紅云般,一下子紅到了耳根。
被簡夏壓在身下的男人微微睜眼,睨了一眼懷里完全失了反應(yīng)的小女人,一雙狹長深邃的黑眸里,隱忍克制的暗芒,不斷地流轉(zhuǎn)。
有些難受地?cái)Q了擰眉頭,然后,男人像是什么事情也沒有一樣,又閉上了眼睛。
哪怕是裝睡,他也要繼續(xù)裝下去。
良久之后,簡夏才回過神來。
當(dāng)她明白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的時候,第一反應(yīng)就是想要彈開了自己的手,然后,想要從冷廷遇的身上滾下來。
只是,還沒有滾,她便立刻又意識到了什么。
懊惱地緊咬著下唇,簡夏緩緩抬起頭來,朝頭頂望去。
看著頭頂?shù)哪菑埖断鞲痰慕^俊面龐,確定冷廷遇并沒有醒過來后,她微微松了口氣,然后悄悄地從他的懷里退了出來,像做賊一樣,翻了一個身,背對著冷廷遇,也像是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一樣,繼續(xù)睡。
只有這樣,才是避免兩個人尷尬的最好方式。
冷廷遇再次睜開雙眼,側(cè)頭看向離自己已經(jīng)有好幾十公分的小女人。
眉峰微攏一下,這次,冷廷遇沒有再選擇繼續(xù)裝睡,而是直接起身,下了床。
沉沉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他轉(zhuǎn)身,出了休息室。
直到冷廷遇的腳步聲消失,簡夏才再次睜開了雙眼。
想到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她懊惱地想要撞墻。
其實(shí),冷廷遇什么都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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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jī)到達(dá)北京的時候,剛好是中午十二點(diǎn),他們一下飛機(jī),一輛跟惠北市一樣的黑色邁巴赫,便停在了他們的面前。
“餓不餓?如果不餓的話,我們到了酒店再吃東西。”車上,冷廷遇一邊低頭看著文件,一邊對著一路上一直沉默著不愿意開口的簡夏道。
“總裁,........”簡夏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抬頭看向冷廷遇,“我想去住西山那邊的別墅住,不想住酒店。”
冷家在北京西山有別墅,長期以來一直有傭人看守打掃,以前來北京的時候,她和冷彥,就住在那里。
她也聽說了,冷彥來北京后,也住在西山別墅,但是昨天冷彥還在惠南市的醫(yī)院里昏迷不醒,想必,他肯定還沒有回北京吧。
其實(shí),她也不是不想住酒店,只是,不想跟冷廷遇一起住酒店,因?yàn)椴幌朐诰频昀铮麄冎g又發(fā)生什么不該發(fā)生的事情。
所以,只得找了這個借口了。
冷廷遇倏地掀眸,看向她。
深邃又沉寂的目光,讓人頭皮發(fā)麻。
簡夏受不住,堪堪撇開了視線。
“去西山別墅。”片刻之后,冷廷遇吩咐前面的司機(jī),淡涼的聲音里,不帶一絲的情緒。
“是,冷總。”
簡夏蹙眉,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
車子,快速而平穩(wěn)地朝西山別墅區(qū)駛?cè)ァ?br/>
兩個人一個人看文件,一個人看窗外的風(fēng)景,一路無語,可是,心下,卻又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安穩(wěn)踏實(shí)。
有些人,就有這樣的力量,哪怕他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說,但是,只要他在你的身邊,再紛繁混亂的世界,也會即刻安穩(wěn)。
而冷廷遇,就是這樣的人。
大約一小時左右,車子開進(jìn)了西山別墅區(qū)的燕西臺,停在了冷家的別墅前。
“總裁,我到了。”下車之前,簡夏禮貌地道。
其實(shí)她想說“謝謝”,謝謝冷廷遇親自送她過來,不過,這兩個字卻卡在了喉嚨里,不知道要怎么出口。
冷廷遇收了手上的文件,淡淡“嗯”了一聲,然后,就著司機(jī)拉開的車門,率先下了車。
另外一邊,簡夏自己推開車門,也跟著下了車。
只不過,下車之后,冷廷遇并沒有進(jìn)別墅的意思,而是站在車門前,抬頭瞇著眼前豪華的別墅。
“總裁,您不進(jìn)去坐一下嗎?”簡夏不知道說什么,就隨便問了一句。
冷廷遇掏出香煙跟打火機(jī),點(diǎn)燃,“你先進(jìn)去吧,我抽根煙。”
話落,他狠狠用力抽了一口。
簡夏點(diǎn)頭,說了一個“好”字,轉(zhuǎn)身往別墅里走。
別墅的大門,是密碼鎖,簡夏自然知道密碼。
沒有按門鈴,而是熟練地按下密碼,簡夏推門進(jìn)去。
來到玄關(guān),打算換雙鞋子的時候,簡夏卻看到,鞋柜前,亂七八糟的躺著四只鞋子在那里。
一雙是男式皮鞋,一雙,是女式高跟鞋。
那男式皮鞋,是冷彥的,簡夏看一眼便知道。
心,在這一剎那間,就像被潑了一冷水一樣,涼了半截。
冷彥不是在惠南市的醫(yī)院里高燒不醒嘛,怎么可能在燕西臺的別墅里。
簡夏不信!
但是,女人的第六感,卻又讓她脫了腳下的鞋子,然后,輕輕地往二樓的臥室走去。
你好棒........你真的好棒........”
待簡夏走到二樓的時候,女人連連的嬌喘呻-吟,就如一顆顆快速飛過來的子彈,瞬間擊中了簡夏的心臟,沖擊著她的大腦。
“彥.........我喜歡........我好喜歡........你太棒了........啊......”
片刻的怔愣之后,簡夏再次邁開步子,一步一步朝之前那間屬于她和冷彥的臥室走去。
“很棒嗎?有多棒?啊!”
“啊........棒極了.......比........比全天下所有的男人........都要棒!”女人嬌柔的聲音,毫不吝惜地贊美道。
臥室的門,毫無顧忌地大肆敞開著。
站在門側(cè),簡夏一眼,便看到了大床上,那兩俱緊緊糾纏在了起的身子。
“彥.........我愛你........我愛你.........我好愛好愛你........你愛我嗎?”女子捧雙手捧著冷彥的臉,深情款款地問他。
冷彥背對著簡夏,腰身,有節(jié)奏地不斷向前挺進(jìn)抽送,赤裸的身子,布滿汗珠。
“愛!當(dāng)然愛!不愛你,我還能愛誰!”
心底筑起的那最后一堵防御的墻,在這一刻,徹底地崩塌離析。
不知道是心痛多一點(diǎn),又或者是失望多一點(diǎn),簡夏的眼淚,忽然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完全不受控制地砸了下來。
冷彥啊冷彥,你到底要把我當(dāng)白癡一樣玩弄到何時?
下一秒,簡夏轉(zhuǎn)身,調(diào)頭大步往樓下沖去。
冷彥,他是惡魔,是魔鬼,她再也不要多看他一眼,再也不要..........
房間里,忽然響起的腳步聲讓冷彥所有的動作嘎燃而止。
“彥,怎么啦?”女子捧著冷彥的臉,嘟著嘴問道。
“有人。”說著,冷彥便要抽身從女子身上下來。
“嗯。”女子一把摟住冷彥的脖子,不讓他下去,“不就是傭人嘛,他們不敢上來的。”
冷彥看了身下的女子一眼,即使是傭人,他也沒有了繼續(xù)下去的興致。
“砰!”
忽然,一聲關(guān)門的巨響傳進(jìn)了冷彥的耳朵里,這下,他確定,剛才的腳步聲,一定不是傭人。
倏地從女子身上抽身,下了床,然后隨手拿過沙發(fā)上的一條浴巾,裹在下身,冷彥大步出了房間,朝樓下而去。
.........
作者有話說:
妹紙們,明天四叔給我大家發(fā)糖哈~期待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