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6 番外-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白首長是真的有事,所以才氣沖沖的走了。
不過,白首長走了也是件好事,至少嚴晚晚也不用再那么心驚膽戰(zhàn)的。
原本,怕嚴晩晚呆的不自在,白季李沒打算留下來在家里吃午飯,但顯然老太太不樂意,嚴晚晚明白老太太的心思,在老太太開口之后,毫不遲疑地便答應(yīng)留下了一起吃午飯。
平常的時候,老太太都很少進廚房自己做菜的,但是今天不同,在白季李答應(yīng)了不走之后,立刻便開心地進了廚房,親自去準備白季李喜歡吃的菜。
“我去廚房幫忙。”看到老太太進了廚房,嚴晚晚也趕緊跟上去。
不過,她才邁開步子,就被白季李拉住了。
“不用,你坐著就好,有人做飯。”
嚴晚晚回頭看著他,不禁無奈嘆息一聲,“我要是嫁進你們白家了,總不能當個什么也不干,只做個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少奶奶吧?”
白季李不禁一笑,松開了她的手,“行,那你去吧。”
嚴晚晚微微扯了一下唇角,跟老太太的身影,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伯母,我?guī)椭鳇c事吧。“
老太太聽到聲音,回頭看到跟進來的嚴晚晚,倒是沒想到,她還有能這個自覺,能跟著自己進廚房來干活。
“你在家里應(yīng)該都不干活的吧?”
嚴晚晚淡淡一笑,如實道,“基本不干,也就在我爺爺那,偶爾進廚房幫張嬸洗洗菜摘摘菜,聊聊天什么之類的。”
老太太自然是知道嚴晉安的保姆張嬸,所以,點頭笑了笑,也不客氣,直接遞了一把青菜到嚴晚晚的手里,又指了指一旁的小板凳道,“那你就坐那里,把這青菜摘好。”
嚴晚晚接過,答應(yīng)一聲“好”,然后,到一旁角落的小板凳上坐下,開始認真的摘起菜來。
老太太和家里的保姆一邊忙,一邊時不時地打量坐在角落里安靜地摘菜的嚴晚晚,見她摘菜摘的有模有樣,老的嫩的都很的很清楚,所有摘的菜長短粗細也一致,心里對她,除了是嚴晉安的孫女,比白季李小了一個輩分這一個身份不怎么滿意外,其它的,則是越來越滿意了。
于是,老太太放下手里活,走到嚴晚晚的面前,也拿了條板凳,在她的身邊坐下,一邊低著頭和她一起摘菜一邊語重心長地道,“晚晚呀,剛才季李他爸的態(tài)度,你也看到了吧?他不同意你們倆在一起,其實吧,也是為你們倆個好,畢竟,你們差了十歲,又不是同一個輩分的人,生活經(jīng)歷也都不相同,都說三歲一個代溝,你們這可是差了好幾個代溝呢!你們現(xiàn)在呀,是久別重逢,正在甜蜜期,等這甜蜜期一過,這說不定,很多的矛盾沖突不適應(yīng)就都會慢慢出現(xiàn)了,如果你們一旦結(jié)了婚,到時候想再離,就不好了,特別是你一個年輕女孩。”
剛剛老太太搬了板凳來自己身邊坐下一起摘菜的時候,嚴晚晚心里還高興了一把,可是,等聽完老太太的話,整顆心都是拔涼拔涼的,就好像被誰挖了出來,放到雪地了滾了幾圈一樣。
抬起頭來,嚴晚晚看著老太太,清亮澄澈的目光,格外堅定地道,“伯母,我對二哥的感情,是認真的,我8歲就開始喜歡他了,為了他,我什么都可以做。”
老太太看向她,不止是被她的話,同樣也被她那無比清亮堅定的眼神驚的一愣,有些說不出話來。
好久之后,老太太才深嘆了口氣,無奈地問道,“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爺爺他們都反對你跟季李在一起,你要怎么辦?”
一提到自己的家人,想到他們對于她和白季李在一起的反對,更想到那個不可能再回來的孩子,嚴晚晚鼻子不禁猛地一酸,趕緊低下頭去。
“日子是我自己過的,好不好也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相信他們最后肯定會理解我的。”
其實,她心里真的沒有任何一點把握,嚴晉安知道她和白季李的事情后,真的會不反對。
她可以不在乎藍嵐,不在乎嚴柏枝,更不在乎其他人的感受,可是,她不能不在乎嚴柏枝的感受。
老太太看著她,倒是真沒料到,她輕輕的年紀,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看來,也是個經(jīng)歷了不少事的孩子。
“唉!”老太太一聲嘆息,低下頭去又一邊摘菜一邊道,“那你們就先處著,等再有了孩子,季李他爸呀,應(yīng)該也就會同意了。”
——孩子?!
嚴晚晚眉心微顫一下。
估計,是白季李隱瞞了她以后很難再受孕的事實吧。
“嗯,好。”
..............................
老太太昨晚一整宿都沒怎么睡,困的不行,所以,吃完午飯,她實在是熬不住了,便回了臥室,睡一會兒。
見嚴晚晚無聊,沒事做,白季李便也拉著她,回了他自己的臥室。
白季李的臥室雖然布置的很簡單,但倒是挺大的,有一整面墻都是書柜,書柜里,不僅是放滿了各類書籍,更是擺了各種各樣他從小到大獲得的獎杯。
小時候的有什么奧數(shù)第一,游泳比賽第一,田徑比賽第一,還有小小發(fā)明家獎,大一些,便有什么籃球獎項,科技比賽,再大一點,就有什么武術(shù)散打,射擊,全能,還有榮立的一些特種部隊一等功、二等功等等的種類獎項,其中最吸引嚴晚晚眼球的,是一個水晶做成的十六年前惠南市中小學(xué)生小提琴比賽的二等獎獎杯。
“你會拉小提琴?”嚴晚晚回頭看向白季李,格外好奇地問道。
就站在她身后一步遠的白季李勾唇一笑,湊過去,一雙長臂從后面將她摟進懷里,低頭吻她的耳鬢,點頭道,“小時候老太太逼著學(xué)的,不過后來進了部隊,就再也沒拉過,現(xiàn)在基本上都忘了。”
嚴晚晚挑挑眉,遺憾地嘆息道,“我還想,改天你能拉給我聽呢!”
想想白季李拉琴的樣子,她便不禁笑了。
那樣的白季李,會是怎樣一逼迷人的樣子。
誰料,白季李卻是吻著她的耳鬢,在她的耳邊呵氣如蘭地道,“好,既然白太太想聽,那我改天把小時候的課本找出來,再學(xué)學(xué),學(xué)好了拉給白太太聽。”
耳鬢的位置,往往都是女人的敏感區(qū),嚴晚晚則更加的,所以,白季李呵出的那撩-人熱氣,立刻便讓她渾身一陣酥麻,像是有細細地電流穿過般。
控制不住地,嚴晚晚便轉(zhuǎn)過身來,雙手攀上白季李的脖子,墊腳主動湊上去,想要去吻他。
但是下一瞬,意識到此刻自己身處何處,她又趕緊地往回縮。
只不過,白季李卻沒有給她這個退縮的機會,一條長臂圈著她纖柔的腰肢,另一只大掌扣上她的后腦勺,對準她的紅唇,便吻了下去,含進嘴里..........
嚴晚晚的理智在告訴她自己,現(xiàn)在這種時候,她絕對不能和白季李在白家做些什么,萬一要是被撞見或者發(fā)現(xiàn)了,那她下次哪里還有臉踏進白家的大門。
只不過,理智歸理智,在白季李霸道卻不失溫柔的強烈攻勢下,身體已經(jīng)完全不聽大腦的使喚,不知不覺地便開始主動迎合他,直到最后,白季李將她放倒在大床上,困在身下..........
“二哥,不要!”
就在白季李伸手落在嚴晚晚的褲頭上,想要去解開她的牛仔褲時,她倏爾清醒過來,趕緊伸手去阻止白季李。
白季李是箭在弦上,此刻叫停,無疑是比直接給他一刀來的更嚴重。
不過,他卻是硬生生地停了下來,又低頭去吻嚴晚晚,啞著嗓子道,“怎么啦?”
嚴晚晚咬唇,幾乎不怎么紅臉的她,此刻,一張白凈的小臉卻紅的跟個番茄似的,咬著唇角道,“二哥,不要啦,萬一..........”
雖然身上難受的厲害,可是看著嚴晚晚那可愛嬌俏又1;150850295305065無比嫵媚性感的小模樣兒,白季李卻是低低地笑了。
“真不想要?”
看著他那笑的一臉欠揍的樣子,嚴晚晚直接瞪他一眼,然后轉(zhuǎn)過身去,給了他一個完美的后背。
雖然白季李敢保證,絕對不會有人突然闖進他的臥室,可是,嚴晚晚的顧慮,他明白。
所以,即使身體再難受,他也沒有再難為嚴晚晚,而是往她的身邊一倒,將她摟進了懷里,低頭去吻她柔軟的發(fā)頂,啞著嗓子道,“不要就不要,那就睡會兒吧。”
嚴晚晚半個身子扒在白季李寬厚又柔韌的胸膛里,聽著強健有力的心跳聲,心里的緊張,一下子便消散不少。
點了點頭,將小臉蹭進白季李的頸窩里,一只手摟住他精壯的腰肢,嚴晚晚淡淡應(yīng)了一聲“嗯”,又吁口氣,閉上雙眼。
也就在她閉上雙眼的時候,門口,忽然傳來的敲門的聲音。
嚴晚晚咬唇,幸好,剛剛他們都忍住了,沒有做,要不然..........
“我去開門。”在白季李還沒有動之前,嚴晚晚已經(jīng)從他的懷里爬了起來。
白季李微微勾了一下唇角,也不攔她,看著她滑下床,大步往門口走去。
“呵..........嚴小姐,不好意思,打擾你和二少爺休息了。”站在門口的,是白家的保姆,芳姐。
嚴晚晚揚唇一笑,“沒事,我們沒睡!芳姐,有事嗎?”
“哦,榮家的大公子打電話過來,說找二少爺。”
——榮家的大公子?!
當嚴晚晚還在困惑,這個榮家的大公子是誰的時候,白季李已經(jīng)下床走了過來,摟住了嚴晚晚,對芳姐道,“我知道了,你讓他打我手機。”
“榮公子說,你手機一直打不通。”芳姐道。
“我現(xiàn)在開機。”
芳姐笑著點頭,答應(yīng)一聲“好”,退了下去。
看著芳姐轉(zhuǎn)身走后,白季李關(guān)上門,摟著嚴晚晚往大床邊走,看著她那困惑的小表情,笑著問道,“怎么,猜不到這個榮家的大公子是誰?”
嚴晚晚看著他搖頭。
“就是榮崢,榮氏娛樂的總裁。”
“哦。”嚴晚晚了然地點頭,“原來是他。”
“怎么,認識?”說著,白季李已經(jīng)拿過床頭柜上的手機,開了機。
回來這幾天,也就在嚴晚晚畢業(yè)典禮的那天上午,因為要打電話給嚴晚晚,他開了一會兒機,其它的時間,全是關(guān)機的。
嚴晚晚一笑,搖頭,“不認識,聽過,是個狠角色。”
白季李俊眉微挑,對于嚴晚晚對榮崢的評價,不置可否。
正翻出榮崢的手機號碼打算撥過去,誰料,手機率先響了起來,正是榮崢打過來的。
“喂,季李,你這小子他媽也太不仗義了吧,一消失就是兩三年,這回來了,也不跟兄弟幾個打聲招呼,你這是打算跟我們幾個斷絕往來嗎?”電話一接通,便傳來榮崢臭哄哄的聲音。
白季李笑,看著嚴晚晚,抬手,輕柔地將她額前的一縷碎發(fā),攏到耳后,淡淡地道,“這幾天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還來不及通知你們。”
電話那頭的榮崢兩條長腿架在辦公桌上,靠在大班椅里,深吸了口指尖的香煙,笑了笑道,“是呀,你夠絕的呀,回來老頭子老太太那都不說一聲,哪里還能惦記著我們幾個兄弟。”
白季李一笑,不說話,也不追究榮崢是怎么知道他回來的消息。
“四哥昨天從歐洲回來了,你還不知道吧?”沒有聽到白季李的聲音,電話那頭的榮崢又深吸了口香煙后,又開口道。
“四哥回來了?!”
顯然,對于他們幾個一直敬重的冷廷遇突然從歐洲回來的消息,白季李一無所知。
看著白季李,聽他提起“四哥”,嚴晚晚心里,也不禁立刻便升騰起一股濃烈的好奇來。
她知道,白季李所說的四哥,就是外人口中的冷四爺,冷家的第四子,冷廷遇。
冷廷遇這一個名字,對于整個惠南市的上流社會來說,可真謂是個傳奇。
“嗯,他那個侄子和他們冷家收養(yǎng)的那個女孩要結(jié)婚了,估計四哥是為這事回來的吧!”榮崢解釋道。
白季李在床邊坐下,然后長臂摟過嚴晚晚,拉著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去啄了啄她的側(cè)臉,點頭道,“四哥有將近四年沒回來了吧?”
此刻,白季李自然是不知道,榮崢提到的那個冷家收養(yǎng)的女孩,就是和嚴晚晚關(guān)系最親好的朋友。
“嗯,上次回來,還是四年前。”說著,榮崢俯身點了點煙灰,又道,“我已經(jīng)打過電話給四哥和昊子了,今天晚上,哥幾個聚一聚?”
白季李溫?zé)岬拇笳疲瑥膰劳硗淼囊路聰[里鉆了進去,摩挲過她平坦的小腹,漸漸向上,點頭毫不遲疑地答應(yīng)榮崢道,“好,在哪?”
嚴晚晚輕咬著唇角回頭瞪白季李一眼,立刻去阻止他那只不老實的大手。
“七點,老地方。”
“嗯。”白季李的大掌停留在嚴晚晚的雪團之上,輕柔慢捻,聲音沒有任何一絲絲異樣地又道,“到時候我多帶個人去,介紹給大家。”
電話那頭的榮崢可是個絕對聰明的人,一聽,便笑了,不過,卻不點破,只答應(yīng)一聲“好”,然后道,“晚上見。”
這個晚上見,自然指的是見嚴晚晚,白季李的媳婦兒。
白季李當然也聽出了榮崢話里的意思,點頭道,“好,晚上見。”
等白季李一掛斷電話,嚴晚晚便立刻轉(zhuǎn)了過來,面對面的跨坐到他的大腿上,摟著他的脖子,開心地道,“今晚我們要去見冷廷遇和榮崢嗎?”
白季李笑,湊過去啄她的紅唇,點頭道,“嗯,還有一個!我們四個在中學(xué)的時候混在一起,后來各自念了不同的大學(xué),為自己的事業(yè)各自忙碌,但這么多年下來,感情倒是一直沒淡過。”
嚴晚晚輕咬著唇角點頭,“果然是物以類聚,人發(fā)群分呀!你的兄弟,都不是簡單角色。”
白季李笑,含住她的唇瓣,模糊道,“是我運氣好,遇到了他們,也遇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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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崢所說的老地方,是惠南市的百年老店滿月樓。
以前的時候,他們都去什么酒吧高級會所什么之類的,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過了鮮衣怒馬的年紀,自然也就不喜歡去那些地方了。
因為滿月樓離軍區(qū)大院有點遠,所以,下午五點多,兩個人便出發(fā)了。
老太太聽白季李,是和幾個發(fā)小約了一起吃晚飯,也就沒有攔著他們了,因為老太太心里可清楚的很,白季李的發(fā)小是哪幾個。
讀中學(xué)那會兒,他們幾個在一起,可沒少干壞事,沒少替他們擦屁股。
還好是周末,最繁華的路段也沒有塞車,所以,嚴晚晚他們提前半個小時就到了滿月樓。
包廂是早就提前預(yù)訂好了的,停好車,白季李直接牽著嚴晚晚去了二樓位置和環(huán)境都是最好的那個包廂。
他們進去,冷廷遇和榮崢,還有段昊自然都沒有到。
“白公子,要先點些什么吃的嗎?”滿月樓的經(jīng)理,親自守在門口,為他們服務(wù),見到白季李牽著嚴晚晚進了包廂后,便笑著問道。
惠南市四公子,早年風(fēng)流倜儻,行事高調(diào),格外惹眼球,不過這些年,除了榮崢之外,其他的三個,倒都變得格外低調(diào)了。
“餓不餓?”
白季李看了一眼經(jīng)理,爾后問嚴晚晚道。
嚴晚晚搖頭,“中午吃的都還沒消化。”
白季李一笑,卻還是讓經(jīng)理上幾份滿月樓的招牌小吃來。
待經(jīng)理和服務(wù)生都退了出去,嚴晚晚笑著打趣道,“你們幾個面子可真大,竟然能讓滿月樓的經(jīng)理親自出面給你們端茶倒水,就算我媽來,也從來沒有這個待遇。”
白季李笑,端了一杯鮮果汁,喝了一口,然后,遞到嚴晚晚的面前。
嚴晚晚接過,輕抿了起來。
“要不,明天我們?nèi)ツ銒屇抢铮涯愕膽艨诒灸眠^來。”看著嚴晚晚,白季李柔聲道。
他已經(jīng)查過了,當年藍嵐和嚴柏枝離婚的時候,嚴晚晚是判給了藍嵐的,所以,嚴晚晚的戶口本,應(yīng)該在藍嵐那里。
正在喝果汁的嚴晚晚一愣,差點就嗆到,不由地輕咳了起來。
白季李趕緊拿過她手里的杯子,伸手去輕拍她的后背,“沒事吧?”
嚴晚晚搖頭,“我沒事。”
白季李微擰著眉峰看著她,他知道,她有些動搖了。
察覺到白季李的沉默,嚴晚晚趕緊抬起頭來,解釋道,“二哥,我不是不想跟你結(jié)婚,只是,我想再等等,等我爺爺接受我們在一起之后,我們再去領(lǐng)證。”
白季李知道她的顧慮,更知道,她和嚴晉安之間的爺孫感情,可能在嚴晚晚的眼里,也只就有嚴晉安一個親人了吧,所以,她才格外的珍視。
揚唇微微一笑,白季李低頭去吻嚴晚晚的發(fā)頂,“好,我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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