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 番外-真是他的傻姑娘呀!
    300番外-真是他的傻姑娘呀!
    嚴晉安忙了大半個晚上,清晨天蒙蒙亮回到家的時候,聽到張嬸說嚴晚晚受了傷,住進了醫(yī)院里,他立刻便馬不停蹄地趕去醫(yī)院。
    張嬸裝了一些嚴晚晚愛吃的早餐,也跟著嚴晉安一起去了醫(yī)院。
    當他們到醫(yī)院的時候,剛好藍嵐也帶著家里的保姆李姐,拎著大包小包到了,正好在嚴晚晚的病房外撞見。
    “書記。”
    藍嵐雖然有足夠的勇氣給嚴柏枝帶綠帽子,但是在嚴晉安這個前公公和現(xiàn)任的省委書記面前,卻是不敢造次的,所以,見到嚴晉安,她禮貌又恭敬地叫了一聲。
    路上的時候,嚴晉安問張嬸嚴晚晚為什么會受了傷住進了醫(yī)院,張嬸是什么也不知道,再加上嚴晚晚的手機被砸了,也打不了電話給她,什么情況也不了解。
    他一個向來掌握全局的省委書記,此時,卻連自己最疼愛的孫女為什么受傷住進醫(yī)院都不知道,所以,一路上,嚴晉安就特別生氣。
    現(xiàn)在,看到藍嵐這個不負責(zé)任的母親,他愈發(fā)的來氣,所以,沉著臉相當沒好氣地問道,“晚晚怎么就受了傷,住進了醫(yī)院?”
    雖然嚴晉安的臉色很難看,語氣更是不和善,但藍嵐也是經(jīng)歷過各種大場面的人,應(yīng)付起來,自然能不卑不亢,所以,她格外淡定地回答道,“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聽晚晚說,是昨天晚上被三個男人搶劫了。”
    “搶劫!”嚴晉安重復(fù)這兩個字,爾后,深吸口氣,壓下心中的怒意,又問道,“報案了嗎?”
    “報了。”
    “警方那邊怎么說?”
    “立案了,還沒有任何回饋,只說上午會讓人來給晚晚先錄口供。”藍嵐回答道。
    嚴晉安再次深吸口氣,什么也沒有再多問藍嵐,邁開雙腿,大步往嚴晚晚的病房里去,藍嵐趕緊跟上。
    進到病房的時候,嚴晚晚剛剛換了藥,正盤腿坐在病床上,看早間新聞。
    看到進來的嚴晉安,她跟沒事人一樣,歡快地叫了一聲“爺爺”,自動忽略了跟在后面的藍嵐。
    嚴晉安看著能笑會動的嚴晚晚,心里剎時便松了口氣。
    “好好坐著,不許亂動。”看到要下床的嚴晚晚,他趕緊過去,板著臉,卻掩飾不住慈愛的目光道,“告訴爺爺,傷哪里了?重不重?”
    “沒事,就只是被打了幾下而已!”說著,嚴晚晚沒心沒肺地咧開嘴笑了笑,又伸開雙臂,“爺爺你看,我這不好好的嘛!”
    “誰說傷的不重,差點都要毀容了,還不重。”一旁的藍嵐讓李姐將東西放下,聽著嚴晚晚那么輕描淡寫的回答,不由嗔了她一眼道。
    嚴晚晚看一眼藍嵐,“..........”
    “傷到哪了?”藍嵐這么一說,嚴晉安又再次沉聲問嚴晚晚。
    “就背上和左手臂上縫了十幾針,其它的地方都沒事。”
    “你好好地呆在學(xué)校里,怎么就會被搶劫了?”在病床邊坐下,嚴晉安又板著臉問。
    嚴晚晚咧嘴一笑,“上完課后沒什么事做,我就隨便出去溜達了一下,想買點東西,結(jié)果走錯了路,就被三個男的給盯上了。”
    嚴晉安嗔了嚴晚晚一眼,又看向身后的秘書,吩咐道,“打電話給市公安局,問問是什么情況。”
    “是,書記。”
    秘書點頭,正要翻出市公安局的局長電話打過去,卻又聽到嚴晉安吩咐道,“算了,直接打給季李吧,他辦事更快。“
    “好的,書記。”
    秘書答應(yīng)一聲,又改撥了白季李的電話。
    此時,電話的那頭,白季李正在一個三星的手機專買店,給嚴晚晚買手機。
    他的那一款太舊了,已經(jīng)沒有的賣了,索性,他就買了兩臺最新款的,一臺給嚴晚晚,一款他自己用。
    這頭,看到秘書打通了白季李的電話,正跟他說自己被搶劫的事情,嚴晚晚故意扯著嗓子對著正在茶幾前給她弄早餐的藍嵐叫道,“媽,你別弄那么多了,我吃不了。”
    “媽讓李姐做的都是些補血的,你昨天流了不少血,得多吃點。”
    “晚晚,我也給你帶了早餐,都是早上新鮮做的,你挑著吃點。”張嬸也在一旁忙活著,關(guān)切地對嚴晚晚道。
    嚴晚晚,“..........”
    手機那頭,白季李聽到嚴晚晚那扯著嗓子的大叫聲,不禁勾著唇角笑了笑。
    也不知道為什么,他甚至是都不用去想,更不用去猜測,便能清清楚楚地知道,嚴晚晚的一言一行是什么用意。
    就像此刻,她不過就是借此告訴他,嚴晉安和藍嵐都在醫(yī)院里,讓他別這么急著過去而已。
    “書記,白警官說,那三個昨晚搶劫晚晚的三個男人已經(jīng)抓住了。”這頭,秘書問清楚了之后,便捂著聽筒,向嚴晉安匯報情況道。
    嚴晉安滿意地點點頭,他就知道,白季李做事,不會讓人失望。
    “那就讓他過來一趟,由他給晚晚做筆供。”
    “好。”秘書點頭,立即將嚴晉安的意思,傳達給了電話那頭的白季李。
    知道白季李能有一個冠冕堂皇地理由來醫(yī)院,嚴晚晚心里,立刻便樂了,笑嘻嘻地對嚴晉安道,“爺爺,我看您昨晚一定沒怎么休息吧,要不您先回去吧,我沒事。”
    “這就么見不得爺爺呆在這里,想趕我走?”嚴晉安板臉道。
    “當然不是,我就怕您累著了。”
    “咦!這枕頭上,怎么會有男人的頭發(fā)?”嚴晚晚的話音才落下,正在幫她收拾病床的張嬸便從枕頭上撿起一根又黑又硬的短發(fā)來,一臉困惑地道。
    嚴晚晚驀地回頭一看,當看到張嬸手里那根屬于白季李的頭發(fā)的時候,眼底,明顯地劃過一絲驚慌,但也只是一瞬之后,她又鎮(zhèn)定下來,像是什么也不知道似地,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道,“哦,可能是剛剛來給我檢查的那個男醫(yī)生掉在上面的吧。”
    幾步開外的藍嵐聽著,往張嬸手上捏著的那根頭發(fā)看了過去。
    那黑硬的發(fā)質(zhì),還有頭發(fā)的長度,分明就跟昨天晚上她看到的白季李的頭發(fā)一樣。
    再看嚴晚晚,雖然她的臉上并沒有什么異常,但藍嵐卻仍舊眉心微蹙一下,心中,產(chǎn)生了一個奇怪的想法。
    “原來是這樣呀,是我大驚小怪了。”張嬸笑笑,又繼續(xù)收拾。
    藍嵐看了一眼那枕頭,不動聲色地,往病房外走去。
    來到護士站,詢問了護士,藍嵐立刻便確定,嚴晚晚剛才是在撒謊,因為護士說,早上給嚴晚晚換藥的,是他們的護士長,沒有男醫(yī)生。
    聯(lián)想到白季李兩次救嚴晚晚于水火,昨晚對嚴晚晚還那般的友善關(guān)切,完全不像是一個姑父對妻侄女的關(guān)心。
    想到這,藍嵐的一顆心,立刻便沉了沉。
    再回到病房,嚴晚晚已經(jīng)在吃早餐了,嚴晉安則在一旁,慈愛地看著她。
    “書記,看您應(yīng)該是一晚上沒休息,要不您就先回去吧,晚晚這里,我來照顧。”
    怕呆會兒白季李來了,嚴晉安從嚴晚晚和白季李他們倆的身上看出什么破綻來,藍嵐討好似地對嚴晉安道。
    嚴晉安這個省委的一把手寵愛嚴晚晚這個孫女,對她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所以,她是絕對不希望嚴晚晚在嚴晉安面前犯什么錯誤的。
    因為一旦嚴晚晚失了嚴晉安這個爺爺?shù)膶檺郏簿褪Я艘蛔畲笞钣驳目可剑m然嚴晉安不喜歡不待見她這個曾經(jīng)的兒媳婦了,但是現(xiàn)在不管怎么樣,他還是會顧及著嚴晚晚這個孫女,給她三分好臉色看。
    所以,不管嚴晚晚和白季李之間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事,都絕對不能讓嚴晉安知道。
    “是呀,爺爺,您老是這樣勞累,身體會吃不消的,您還是回去休息一下吧,我媽在這兒就好了。”藍嵐的話音落下,嚴晚晚也趕緊附和。
    先趕走一個是一個!
    嚴晉安見嚴晚晚身體沒什么大事,心情似乎也并沒有受到昨晚搶劫的事情影響,所以,放心地點了點頭,答應(yīng)道,“那好,下午,我再讓小張做了你喜歡吃的菜過來看你。”
    “嗯,好。”嚴晚晚歡快答應(yīng)。
    嚴晉安起身,又叮囑兩句后,才帶著張嬸和秘書離開了。
    看著嚴晉安他們離開后,藍嵐又吩咐李姐出去,在門口守著,先不要讓任何人進來,嚴晚晚一看藍嵐這架勢,立刻便猜到了情況不妙。
    “媽,什么事?”
    藍嵐還沒有開口,嚴晚晚便放下手里的早餐,率先問道。
    藍嵐轉(zhuǎn)過身來,格外嚴肅又認真地看著她,問道,“晚晚,你老實告訴媽,你是不是和白季李有了什么不該有的關(guān)系?”
    “不該有的關(guān)系?!”嚴晚晚看向藍嵐,裝傻挑眉道,“什么不該有的關(guān)系?”
    藍嵐深吸口氣,沒有直接道破,而是又問道,“你說,為什么你被搶劫,偏偏是白季李救了你,還送你來醫(yī)院,守著你,又給你買吃的,這樣那樣的照顧著你?”
    雖然有些困惑為什么藍嵐會突然猜測到了她和白季李的關(guān)系,但她卻像個沒事人一樣,裝作什么也不知道繼續(xù)拿過早餐,一邊吃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道,“湊巧唄!他是我小姑父,看到我被欺負,又傷成這樣,肯定會照顧我呀。”
    “晚晚,你就非得跟媽撒謊嗎?就不能跟媽媽說實話嗎?”
    嚴晚晚側(cè)頭看向藍嵐,繼續(xù)裝無辜道,“撒什么謊?說什么實話?”
    “嚴晚晚!”藍嵐突然就火了,對著嚴晚晚低吼一聲,“嚯”的一下便從沙發(fā)里站了起來,“你自己都說了,他是你的小姑父,是嚴端云的未婚夫,你怎么可以跟她亂來?”
    藍嵐發(fā)火了,嚴晚晚也有些火了,丟了手上的早餐,很沒好氣地道,“我跟他怎么就亂來了?你看到我們有亂來了嗎?”
    對于嚴晚晚那副理直氣壯的態(tài)度,藍嵐更是火大,指著病床上的枕頭,怒聲質(zhì)問道,“那剛才你枕頭上的那根頭發(fā)是怎么回事?別告訴我那是什么男醫(yī)生留下來的,我去問過護士了,早上根本就沒有男醫(yī)生進過你的病房,是護士給你換的藥。”
    嚴晚晚看著藍嵐,忽然就勾著唇笑了笑。
    原來,藍嵐剛才出去那一會兒,是去調(diào)查她了。
    “他不是我小姑父,他和我小姑已經(jīng)退婚了,早就沒有關(guān)系了。”沒有再堅持剛才的態(tài)度,嚴晚晚話峰一轉(zhuǎn),說出另外一個事實。
    “這么說,你跟白季李,還真的有了關(guān)系,在一起啦?”聽出嚴晚晚語氣里的服軟,藍嵐心中立刻便下了決論道。
    嚴晚晚不看她,也不再理會她,只又拿過一個小籠包,吃了起來。
    “你給我說話,到底是不是?”確定了嚴晚晚跟白季李在一起了,藍嵐盛怒,瞪著嚴晚晚大聲吼道。
    “是又怎么樣,不是又怎么樣?”嚴晚晚一口吞下嘴里的小籠包,氣憤地和藍嵐對峙,“再說,我們倆不犯法又不違背倫理,怎么就不能在一起啦?”
    “他是嚴端云的未婚夫,就憑這一點,你們就絕對不能在一起!”
    “我說了,他不是,他和我小姑沒!有!關(guān)!系!了。”
    “就算他們現(xiàn)在退婚了,那他也是嚴端云的前未婚夫,怎么就沒有關(guān)系了?啊!”
    嚴晚晚一雙澄亮的大眼睛氣憤地瞪著眼前不可理喻的藍嵐,不說話,那渾身氣呼呼的模樣,就像一只豎滿倒刺的刺猬一樣。
    “晚晚,你就聽媽一回,趕緊跟白季李斷了,好不好?他不適合你,你也絕對不能跟他在一起。”見嚴晚晚不說話,藍嵐的態(tài)度和語氣軟了過來,伸手過去,握住她的雙肩,討好般地道。
    “為什么?”嚴晚晚斜眼嗤笑一聲,“為什么他不適合我,為什么我絕對不能跟他在一起?我跟他在一起,招誰惹誰啦?”
    “他是嚴端云的前未婚夫,你說,要是你爺爺和嚴端云,還有你爸知道你們在一起,他們會怎么樣?他們一定不會同意,說不定再也不許你踏進嚴家的大門。”
    嚴晚晚嗤笑,“你是怕我被趕出嚴家,你就沒有靠山了吧?”
    “嚴晚晚!”藍嵐徹底被激怒,怒吼道,“我要是沒了靠山,垮了,對你有什么好處?啊?難道,你就這么見不得我這個當媽的好?你這么大了,不但不幫我一把,還巴不得我用盡心血經(jīng)營了幾十年的事業(yè)垮掉,是吧?”
    “所以,為了你有靠山,為了你的事業(yè),你可以完全不顧及我的感覺,是吧?”
    嚴晚晚油鹽不進的態(tài)度,讓藍嵐愈發(fā)的氣惱,耐性,也迅速地被耗盡,直接道,“不管怎么樣,你就是不能跟他白季李在一起!”
    頓了頓,藍嵐又強忍著,盡最后的耐心道,“你才多大點,才見過幾個男人,就想吊死在一顆枝樹上?再說啦,他白季李不就是個小警察嘛,有什么好,他能滿足你什么?你現(xiàn)在喜歡他,不過就是圖一時的新鮮好玩罷了!你要是想交男朋友,媽給你介紹,一定比白季李好一千一萬倍。”
    “我不要!除了白季李,我誰也不要。”
    “啪!”
    嚴晚晚的吼聲才落下,藍嵐便揚手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臉上。
    這一巴掌,藍嵐是在極其氣憤的情況下扇的,用了十成十的力氣,嚴晚晚原本白凈的小臉上,立刻便呈現(xiàn)出五個手指印來。
    怔忡地看了眼前的藍嵐兩秒,下一瞬,嚴晚晚轉(zhuǎn)身便朝門口的方向跑去。
    “晚晚!”
    巴掌一落在嚴晩晚臉上的那一瞬,藍嵐便后悔了,看到往門口沖去的嚴晚晚,她大叫一起,想要追上去,可是,嚴晚晚卻已經(jīng)一把拉開了房門,往外沖了出去。
    “晚晚小姐。”
    守在門口的李姐看到?jīng)_出來的嚴晚晚,想要去攔,卻沒有攔住,看著她像道風(fēng)似地從眼前刷過去了。
    “晚晚!”
    藍嵐追出去,卻正好看到嚴晚晚沖進了打開門的電梯里,等她追到電梯口的時候,電梯門已經(jīng)合上,快速地下行了。
    “董事長,..........”
    “別愣著了,趕緊去把晚晚給追回來。”
    “好。”
    李姐答應(yīng)一聲,立刻便安全通道那邊跑樓梯追去。
    ........................................
    嚴晚晚沖出電梯,迎面便撞進一個堅韌寬闊的胸膛里,驀地抬起頭來,當那再再熟悉眷戀不過的英俊又硬朗的面龐映入眼簾的那一剎那,嚴晚晚鼻子一酸,眼眶一熱,差點哭出來。
    “臉上的這一巴掌,誰打的?”
    也就在嚴晚晚抬頭的同時,她那原本白凈的側(cè)臉上清晰的五指印,明晃晃的瞬間刺痛了白季李的臉。
    他不分對與錯,更不想問青紅與皂白,只想知道,到底是誰欺負了嚴晚晚。
    看著白季李眼里就那樣流露出來的根本無法掩飾的心疼與緊張,嚴晚晚剎那涌起來的淚,又生生逼了回去。
    “二哥,我沒事!”
    最終,嚴晚晚卻是吸了吸鼻子,扯著唇角一笑,用“我沒事”三個字,輕描淡寫的代過了所有的事,敘述了所有的委屈與難過。
    因為,白季李一個眼神的關(guān)切與心疼,便勝過了所有。
    白季李擰眉,看著眼前帶著倔犟的小女人,無奈道,“就不能跟我說嗎?這么為難嗎?”
    嚴晚晚笑著搖搖頭,帶著孩子氣般的央求羊毛衫,“我真的沒事!你能帶我離開一會兒嘛,我暫時不想呆在醫(yī)院,一小會兒就好。”
    其實,她怕,怕她的存在對于白季李來說,是一種負擔(dān),所以,一切不好的東西,她都不想讓白季李知道,哪怕是藍嵐和嚴家人的對他們的反對,她也統(tǒng)統(tǒng)不想讓白季李知道。
    白季李看著她,沒有絲毫的猶豫,點了點頭,牽過她微涼的小手,便轉(zhuǎn)身往回走,大步往停車的地方走去。
    ....................
    盛世名流離中心醫(yī)院不算遠,開車也就十幾分鐘的路程,所以,白季李沒有帶嚴晚晚去別的地方,而是回了盛世名流。
    一路上,嚴晚晚都安靜地坐在副駕駛位上,什么也沒有說,就只是那樣坐著。
    白季李時不時地側(cè)頭看她,既然她什么也不愿意多說,那白季李沒有多問。
    他知道,雖然嚴晚晚外表看起來大大咧咧,沒心又沒肺,什么都不在乎,可是,她卻是一個很缺乏安全感的女孩,他問的越多,她便越不會說,甚至是產(chǎn)生對他的抵制情緒。
    或許,這跟她從小生長的家庭環(huán)境有關(guān),畢竟,她才六七歲的時候,藍嵐和嚴柏枝就離1;148471591054062婚了,各自忙著各自的,很少會顧及到嚴晚晚。
    他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嚴晚晚對他敞開心扉,徹底地信任他,并且依賴他。
    但是,他更清楚,這不可能是一蹴而就的,這可能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
    黑色的悍馬,緩緩駛進盛世名流的地下車庫,待車停穩(wěn)后,嚴晚晚解開安全帶,想要自己下車,卻被白季李伸過來的大掌給阻止住。
    “別動!”
    說著,白季李已經(jīng)推開車門下車,快速地繞過了車頭,在嚴晚晚仍舊詫異的時候,為她拉開車門,然后,一條長臂穿過她的膝窩,另一條扶穩(wěn)她的后背,微一用力,便將她打橫抱起。
    “二哥,我可以自己走。”
    話雖然這樣說,可是,嚴晚晚的一雙纖細的手臂,卻已經(jīng)圈住了白季李的脖子。
    白季李笑,一邊大步往電梯口走一邊睨一眼懷里的小女人道,“我喜歡這樣抱著你,總行了吧。”
    嚴晚晚咧開唇角一笑,湊過去便“吧唧”一口親在了白季李的側(cè)臉,眉眼里那明麗又歡快的笑容,仿佛剛才在醫(yī)院里,和藍嵐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似的。
    回到家,白季李反腳將門勾上,然后大步進了主臥,將嚴晚晚輕輕地往到大床上。
    “二哥,我可以不呆在床上嗎?”
    白季李掀眸睨她一眼,直接道,“把衣服脫了。”
    嚴晚晚抿著唇看著他,忽然就有些不愿意。
    “你這小腦袋瓜子又在胡思亂想什么?沒發(fā)現(xiàn)傷口又流血了嗎?”看出嚴晚晚的想法,白季李無奈卻又心疼地淡淡責(zé)備。
    她從電梯里沖出來的時候,他就看到她身上的病號服染了少許的血色,肯定是她跑的動作太劇烈,拉扯到了傷口。
    白季李話音落下,嚴晚晚側(cè)頭一看,果然發(fā)現(xiàn),自己左手臂的衣袖上,染了斑斑點點的血色。
    唉!為什么這一路上,她都沒有感覺到疼呢?
    “哦。”
    答應(yīng)一聲,嚴晚晚垂下雙眸,開始解病號服上的扣子,白季李俊朗的眉宇一擰,轉(zhuǎn)身去拿醫(yī)院箱。
    等白季李拿了醫(yī)院箱過來的時候,嚴晚晚已經(jīng)乖乖地扒在大床上了,性感誘人的背溝,筆挺地一直延伸,在松松垮垮的病號褲下,若隱若現(xiàn),甚至是比胸前的雪峰和粉嫩的朱果,更加誘惑人心幾分。
    她真的就是個妖精,身上的每一處,仿佛都經(jīng)過了最古老神圣匠人的精雕細琢。
    “二哥,你會處理傷口?”不去看身后的白季李,嚴晚晚側(cè)臉枕在自己的右手小臂上,淡淡地問道。
    “嗯。”白季李在床邊坐下,打開藥箱,一邊從藥箱里拿東西,一邊回答道,“在部隊或者現(xiàn)在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如果突然有人受傷,又沒有醫(yī)生在場的話,我們必須學(xué)會自救。”
    所以,處理傷口這種事情,對于白季李來說,簡直就輕駕熟。
    “哦,你真厲害,什么都會。”
    會給她買姨媽巾和內(nèi)褲,會幫她洗衣服,會為她去買菜,給她做飯吃,會幫她處理傷口,辛苦掙的錢還隨便她花,這樣的極品好男人,上哪里去找。
    白季李笑了,不動聲色的,已經(jīng)將嚴晚晚背上傷口的紗布揭了下來,果然,傷口裂開了,有血絲滲了出來。
    “那你喜歡嗎?”說著,他已經(jīng)用棉簽沾了碘酒,幫嚴晚晚清洗傷口。
    棉簽落在傷口上,可是,嚴晚晚卻一點兒也感覺不到疼,只揚著唇,開心地道,“喜歡呀!我就喜歡你這樣的。”
    “嗯。”為了分散嚴晚晚的注意力,白季李又像一個話嘮一樣,繼續(xù)道,“那你告訴我,你喜歡我做什么事情?不喜歡我做什么事情?”
    “嗯..........”嚴晚晚想了一下,“除了對不起我的事情,你做的所有事情,我都喜歡。”
    “是么?”白季李拿了藥膏,開始往她的傷口上擦,動作輕柔至極。
    “嗯,當然是的。”
    “不管對錯?”
    “嗯,不管對錯。”
    “不管好壞?”
    “嗯,不管好壞。”
    白季李掀眸看她,勾著唇角笑了。
    真是他的傻姑娘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