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6 番外-白季李,你不是人
276番外-白季李,你不是人
原本以為,白季李把自己送到學校大門口也就算了。
可是,他偏不,硬是要把嚴晚晚送到她的宿舍樓下。
嚴晚晚急的抓心撓肺,偏偏白季李還要裝作什么也沒有看到,沒有聽到。
“小姑父,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故意什么啦?”28歲的白季李忽然就像一個比嚴晚晚還要幼稚的孩子,明知故問道。
嚴晚晚抵著后牙槽狠狠斜他,撲過去咬他的心思都有了。
不過,轉念想想,也無所謂,反正她都已經(jīng)跟他說的很清楚了,他是她的小姑父,她是他未來老婆的親侄女,就算被嚴端云撞到,侄女搭小姑父一個順風車,也沒什么。
最多到時候,她什么也不說,讓白季李自己解釋去。
如是一想,嚴晚晚便1;148471591054062釋然了,由著白季李來。
剛好車開進學校大門,嚴晚晚的手機便響了,是嚴端云打來了。
“晚晚,我到你們宿舍樓下了,下來拿吧。”
“那個,小姑,我肚子有點不舒服,正在拉屎。”嚴晚晚撒謊都不用打草稿,張嘴就來,“要不,你把雞湯放宿管阿姨那里吧。”
一旁的白季李一邊認真地開著車,一邊側頭,瞟了她一眼,臉色,又莫名沉了兩分。
“你個臭丫頭,真是懶人屎尿多。”電話那頭,嚴端云嫌棄一句,“好啦!我知道了,那我放宿舍阿姨那,你呆會記得下來拿。”
“好勒,謝謝小姑。”
“掛了。”
“嗯,小姑再見。”
嚴晚晚笑嘻嘻地掛斷電話的同時,正好前面是一個90度的急轉變,白季李不但沒有踩剎車,反而踩下了油門,猛地轉動方向盤,車子立刻來了個90度的飄移,嚴晚晚雖然系了安全帶,但是沒有靠在椅背里,身子瞬間就隨著車子來了一個飄移,右肩猛地一下撞到了車窗上。
“小姑父,你怎么開車的?這可是在學校!”
“我知道。”
嚴晚晚,“..........”
知道轉彎的時候還開那么急,還態(tài)度那么臭!
眥牙瞪白季李一眼,她挪了挪屁股坐好,靠進椅背里,沒再理會白季李。
車速,很快降低,保持著20碼的樣子又在學校七繞八繞了七八分鐘后,終于開到了嚴晚晚的宿舍樓下。
不知道是生氣,還是做賊心虛,幾乎是車一停下,嚴晚晚便一把推開車門,跳下了車,然后,沖著白季李皮笑肉不笑地咧了咧嘴,“小姑父再見!”
白季李面無表情地看向她,沒說話,下一秒,“砰”的一聲,車門被甩上,然后嚴晚晚如狡兔般的身影,便穿過他的車頭,快速地鉆進了宿舍樓里。
看著她消失在視線里的身影,白季李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將車停到不遠處的他上一次停車的地方又停了下來,熄火,然后,掏出香煙跟打火機,點了一根,狠狠地抽了起來。
此刻他的心情,談不上好,也談不上壞,卻是一種從未有的古怪,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到底是一種怎樣的古怪。
不過三四分鐘,一根香煙便燃到了盡頭,下車將煙蒂踩滅,他上車,發(fā)動車子,朝嚴晚晚的宿舍樓淡淡瞟了一眼后,轉動方向盤,離開..........
..............................
學校大門口,嚴端云正站在馬路邊上等出租出。
她的車前兩天和別人的車不小心碰了一下,送去4S店維修了,還要過兩天才能去取。
原來,她是想讓出租車送她到嚴晚晚的宿舍樓下的,送了雞湯就好直接離開,誰知道司機不愿意進去。
沒辦法,她只好走進去,又走出來。
嚴晚晚的宿舍離學校大門口不近,她又穿了七八厘米的高跟鞋,還是昨天晚上和湯遠銘一聲在商場里買的新鞋,現(xiàn)在腳后根的皮都被磨破了,痛死她了。
看到有出租車過來,她趕緊跑去招手纜車攔車,可是司機好像沒看到她似的,直接就開了過去。
“開出租車都不帶眼睛嗎?”
嚴端云郁悶地真多久跺腳,沒辦法,她又退回去,繼續(xù)等車,正當她回頭往大門口的方向張望,有沒有出租車從里面開出來的時候,忽然地,卻有一輛熟悉的車子和車牌闖入了她的視野里。
――白季李!
仔細往駕馭座上開車的人一看,果然沒錯,確實是白季李。
嚴端云心里一高興,立刻便朝白季李的黑色悍馬沖了過去,腳根上的痛也忘記了。
正要轉彎的白季李看到?jīng)_過來的嚴端云,英俊的眉宇不禁一擰,猛地一腳剎車踩了下去。
白季李的車一停下來,嚴端云便繞到副駕駛的位置,敲車窗。
白季李面無表情地看她一眼,降下車窗。
“季李,一大早你怎么在這呀?”
“什么事?”白季李不回答她,只淡淡地問道了一句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友善。
嚴端云揚唇心虛地笑笑,“我來給我侄女送點東西,沒開車,現(xiàn)在又不好搭車,你能順便送我一程嗎?”
“不順便,我還有事,先走了。”說著,白季李就要去關車窗。
只不過,嚴端云見到,趕緊把一只手伸了進來,對著他甩臉子道,“白季李,你至于嗎?”
看到嚴端云那只伸進車里來亂晃的手,白季李又趕緊按住了車窗開關,沉了臉色,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吐出兩個字道,“上車。”
嚴端云這才滿意一笑,收了手,去拉副駕駛座的車門。
不過,轉念一想,她又收回了手,往后走了一步,去拉開了后座的車門。
白季李的臉色這么差,她可不想和他坐在一塊。
看著嚴端云上車后,白季李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嗖”的一下飆了出去。
嚴端云的身子,因為慣性,往前一傾,差點撞到副駕駛位的椅背上,不過,她也只是不滿地斜睨了白季李一眼,并沒有多說什么,因為她自己做了什么虧心事,她自己清楚。
在后座上坐好,車子開的平穩(wěn)后,嚴端云低頭去包里拿化妝鏡來,想要看看自己臉上精致的妝容,有沒有花什么之類的。
不過,卻在低頭的瞬間,一個純白色的寫著“CHANEL”紙袋忽然印入她的眼簾。
――香奈兒。
白季李的車上,怎么會有香奈兒的袋子?莫非,是他昨晚沒有給她買那條DIOR的粉色連衣裙,心里愧疚,良心發(fā)現(xiàn)后,又去給她買了一條CHANEL的裙子,想要陪罪,哄她開心?!
想著,嚴端云的手,便情不自禁地伸向了那個香奈兒的紙袋,拿過來打開。
一看,她立刻就懵了。
紙袋里,哪里是什么香奈兒的裙子,明明就是一條別的女人穿過的破裙子,還有一雙穿過的破高跟鞋。
正當她一臉懵圈的時候,視線,又掃到旁邊的一個黑色朔料袋。
幾乎是立刻,嚴端云便拿過那個黑色朔料袋,打開,看了起來。
看到里面是三包姨媽巾和一包女士內褲,而且,一包姨媽巾還被拆開用過了,女士內褲也少了一條,她瞬間就炸了。
“白季李,這是什么?”
嚴端云倏地怒吼,原本愉悅的臉色,此刻,別提有多陰沉,那尖銳的聲音,充刺整個不大的車廂,在車廂里,不斷地回響。
白季李在前面認真地開著車,根本就沒有注意后面嚴端云的動作,此刻,被她的尖叫聲震到骨膜疼,他不禁從后視鏡里,淡淡地睞她一眼。
看到她手上拿著的那個黑色朔料袋,和旁邊的香奈兒紙袋,以及她又氣又怒的臉色,他瞬間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不過,他卻什么也沒有說,只是繼續(xù)認真地開車。
“白季李,你說話呀?難不成你突然就啞巴了嗎?”看到白季李那樣不屑一顧的態(tài)度,嚴端云越發(fā)地來了火氣,尖叫的聲音,更大了,“你告訴我,這些都是什么?為什么你的車上,全是女人的東西?”
“是,確實都是別的女人的。”白季李完全不否認,而是大大方方地承認。
嚴端云聽著他的話,瞬間就被氣炸了,將手上的黑色朔料袋往前一砸,里面的三包姨媽巾和女士內褲,全部被甩了出來,掉在了車廂里。
“白季李,你什么意思?”
白季李又掀眸,從后視鏡里淡淡瞟她一眼,又不說話了,臉上的神情,沒有一絲絲的變化,仍舊是那樣淡漠深沉。
“你說話呀?”嚴端云氣極了,身子挪向前,伸手去抓白季李的胳膊,用力的甩他,“白季李,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了?所以,才對我那么冷淡,那么吝嗇,自從我們定婚以來,你不但碰都不碰我一下,連和我見個面,說兩句話,你都不愿意,甚至是給我買條裙子,你都舍不得?”
白季李不防,嚴端云又用了極大的力氣,所以,原本握著方向盤的手,被她抓的一偏,方向盤一轉,如果不是他反應及時,差點就撞到了旁邊疾馳而過的車輛。
他一只手調整了方向盤,將車速降低,沒有看嚴端云,更沒有要回答她問題的意思。
“白季李,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嗎?啊――”嚴端云怒瞪著他,氣的雙眼猩紅,都快哭了。
可是,白季李卻仍舊只認真地開車,不說話,一雙深邃的黑眸,沉的見不到底,讓任何人都猜測不出他此刻的情緒來。
“好呀!白季李,你竟然這樣對我,竟然瞞著所有人,在外面偷偷養(yǎng)了女人,還給她買這么貴的裙子!我看你,是純粹不想跟我結婚了,想把我甩掉,是吧?”
“是。”
終于,白季李開口,毫不遲疑地給出了他心中的決定。
“你..........”嚴端云氣結,眼淚再也忍不住,吧嗒吧嗒立刻便大顆大顆砸了下來,破口大罵道,“白季李,你不是人!你告訴我,那只騷狐貍是誰,她是什么人,她是怎么勾引你的?”
白季李再次從后視鏡里瞟她一眼,英挺的眉宇倏地緊擰起,卻再次陷入了沉默,緊抿著薄唇,不說話。
“白季李,我到底有什么不好?你要放著我這個未婚妻不碰,去和別的女人亂搞?啊――”白季李越是不說話,便越刺激著嚴端云,她邊哭邊繼續(xù)大叫道,“你說,那只騷狐貍是誰?是不是惠南大學的學生,難怪你會一大早出現(xiàn)在惠南大學,是不是昨晚跟那只騷狐貍開完了房,早上送她回來啊?”
“白季李,你說話呀!”
嚴端云被氣瘋了,從小到大,只有別人倒追她的份,哪有像白季李一樣,她倒退上去,主動要嫁給他,還這么不珍惜的,居然還背著她,在外面和別的女人亂搞。
“你也不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一個小破刑警,還學別人一樣,去包養(yǎng)女大學生,就你每個月那點可憐的工資,夠那些騷狐貍賤-婊-子花嗎?啊――”
“嚴端云,你夠了!”
在嚴端云開口閉口一個“騷狐貍”的刺激下,白季李終于爆發(fā),低吼一聲,沉了俊臉。
“我夠了?!”嚴端云冷冷地嗤笑一聲,“白季李,別仗著你爸是軍區(qū)首長,你舅舅是副國級領導人,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告訴你,只要我去你們局里一揭發(fā)你,你照樣什么都不是!不僅如此,我還能讓你們白家身名掃地。”
白季李咬牙,猛地轉動方向盤踩下剎車,將車停在了路邊,冷呵一聲,“下去。”
“我不下去,憑什么我要下去。”嚴端云高傲地一昂頭,“是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是你白季李不是人,我為什么要下去。”
“那湯遠銘呢?”白季李斜斜地勾了一下唇角,從后視鏡里瞥著滿臉傲慢的嚴端云,涼涼地道。
“湯遠銘”三個字從白季李的嘴里一出,嚴端云便渾身一僵,臉上的傲慢,立刻便消失了幾分。
不過,也只是一瞬之后,她便又恢復那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吼道,“湯遠銘怎么啦?她只是我以前的同事兼好朋友,好朋友從國外回來,幾年沒見,一起吃個飯聊聊天,相互關心一下,怎么啦?”
白季李菲薄的唇角再次淺淺一勾,低低嗤笑一聲,“是么?相互關心一下,要關心到床上去!”
“你..........”嚴端云氣極,卻又開始心虛,“你有什么證據(jù),說我和湯遠銘上床?”
白季李狹長的眉峰微微上挑,“難道,你還想讓我找出證據(jù)來嗎?”
“白季李,..........”嚴端云再次被氣到無語,也愈發(fā)心虛了。
“白季李,你別得意,我告訴你,我才是你名正言順的未婚妻,你想跟別的女人好,沒門!”
放下這一句狠話,嚴端云推開車門便沖下了車,然后,發(fā)泄似地,狠狠將車門甩上。
白季李微擰一下眉頭,都懶得看她半眼,踩下油門,將車開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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