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 有時候,我真羨慕你
210有時候,我真羨慕你
晚上,看著小默睡著后,簡夏留了盞暖黃的壁燈,出了兒童房。
起居室的陽臺上,冷廷遇正站在那兒,講電話,他低沉帶著磁性的嗓音,就猶如上好的大提琴拉出來的最美的音符,在這寧靜的夜色里,如月光般傾泄。
簡夏走過去,從后面輕輕地抱住他,側(cè)臉,貼上他寬厚結(jié)實的后背。
冷廷遇講著電話,低頭,看著簡夏那雙環(huán)在自己腰間的白嫩光滑的藕臂,大掌,覆上她的手背,溫?zé)岫晕⒋旨c的大拇指指腹,一遍遍輕輕地摩挲過手腕處。
大概四五分鐘之后,他結(jié)束電話,轉(zhuǎn)身過來,將簡夏擁進懷里,長指挑起她的下頷,親吻她的紅唇。
“你打算什么時候卸任這個冷氏總裁?”
簡夏聽出來了,剛剛他就在處理冷氏的事情。
冷廷遇挑著她的下頷,目光灼灼地睨著她,“你很著急?”
簡夏斜他一眼,不說話。
冷廷遇勾唇,捏了捏她瑩潤的臉頰,“阿彥也差不多可以獨擋一面了,回去,我就跟老頭子商量,把公司全部交給阿彥。”
簡夏點頭,抬手,柔軟而微涼的指腹,落在他的眼角,一邊輕輕地?fù)徇^,一邊嘆氣道,“你看,你都長皺紋了!”
冷廷遇睨著她,眉峰一擰,“什么意思?開始嫌棄你老公了?”
簡夏笑了,“所以呀,你要好好保養(yǎng)呀,要不然,我還貌美如花的時候,你已經(jīng)成老頭了。”
冷廷遇曲指,一記爆栗便賞在了她的額頭,“怎么,我成老頭了,你就打算不要我了?”
簡夏繼續(xù)笑著搖頭,捧起他的臉,踮起腳尖去親吻他的唇,霸道宣示道,“不是,就算你成了老頭,也只能是我的。”
冷廷遇這才勾唇,滿意地笑了,頭壓下去,含住了她的唇瓣..........
兩個人的唇舌,難舍難分地糾纏在一起,在浴望就要抬頭的時候,冷廷遇才不得不將自己的唇舌抽離,可是看著眼前瀲滟欲滴的小女人,身體里的溫度,卻控制不住地節(jié)節(jié)攀升。
不過,他很清楚,除了看,他也只能看,這種時候,絕對不能吃。
所以,他摟著簡夏,到一旁的沙發(fā)里坐下,抬起頭來,將注意力,轉(zhuǎn)向遠處的夜空。
簡夏看他一眼,忍著想笑的沖動,頭枕進他的臂灣里,問道,“老公,我總覺得,今天的陸芊芊有點不對勁,是不是除了她母親的事情,她還受了其它什么大的打擊?”
冷廷遇淡淡“嗯”了一聲,“陸芊芊跟別的男人有染,懷了孩子,后來意外流產(chǎn),送去醫(yī)院的時候,被檢查出感染了艾滋病。”
冷廷遇的話,再云淡風(fēng)輕不過,可是,簡夏卻是側(cè)頭看向他,震驚地瞪大了雙眼。
不過,也只是片刻的震驚后,她又恢復(fù)平靜了,爾后靠進冷廷遇的懷里,跟他一樣,望著遠處的夜空,微微一聲嘆息。
“怎么,開始可憐陸芊芊了?”聽到簡夏的嘆息聲,冷廷遇突然側(cè)頭看向她,問道。
簡夏亦側(cè)頭看向他,淡淡揚唇,搖頭道,“不知道,或許,只是覺得可惜吧。”
“可惜誰?阿彥還是陸芊芊?”
簡夏看著他,忽然聞到了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她俏皮一笑,忽然就從沙發(fā)里站了起來,有模有樣地打了一個哈欠道,“好困,睡覺去!”
冷廷遇緊跟著站了起來,摟住她,“好好回答我的問道。”
簡夏挑眉,“你猜!”
冷廷遇沉沉睨她一眼,微一俯身,將她打橫抱起,“好,到床上,我們再慢慢來猜!”
簡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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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軍區(qū)醫(yī)院里,季鴻鳴忙完之后,便直接從辦公廳,去了醫(yī)院看戰(zhàn)老爺子。
當(dāng)他到醫(yī)院的時候,戰(zhàn)老爺子正吃了藥,打算休息了。
看到季鴻鳴來了,老爺子揮了揮手,讓護士和警衛(wèi)員都出去。
待護士和警衛(wèi)員都出了病房之后,季鴻鳴來到病床邊坐下,看著氣色儼然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不少的老爺子,心里輕松多了。
“大哥,你感覺怎么樣?”
戰(zhàn)老爺子靠在床頭里,點了點頭,“好多了!這輩子,還是頭一次,在醫(yī)院呆這么長時間。”
季鴻鳴一笑,“大哥好好養(yǎng)身體,應(yīng)該過不了多久,就能出院了。”
“但愿如此。”說著,戰(zhàn)老爺子想到什么,又問道,“對了,你和夏夏的關(guān)系怎么樣了?她還是不愿意認(rèn)你這個外公嗎?”
季鴻鳴眉頭淡淡擰了一下,微嘆口氣道,“其實,夏夏認(rèn)不認(rèn)我這個外公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過的好就行。”
戰(zhàn)老爺子很是認(rèn)同地點點頭,“夏夏這孩子,比我想的要懂事多了。”
“是呀,她從小到大,吃了那么苦,哪能不董事呢。”忽然,季鴻鳴看著老爺子,話峰一轉(zhuǎn),問道,“對了,大哥,那天晚上,夏夏她跟你說了些什么,讓你那么快,就轉(zhuǎn)變了心意?”
提到那天晚上簡夏對自己說的話,戰(zhàn)老爺子不禁笑了笑,爾后,緩緩地道,“夏夏說,我死不死,都是我自己和戰(zhàn)家的事情,但是請不要牽扯到她和悅瑤,她和悅瑤,背不起這個罪名。”
聽著戰(zhàn)老爺子的話,季鴻鳴徐徐點頭,“夏夏果真是個聰明的孩子,難怪冷廷遇這么多年來不要詩曼,到最后,卻娶了夏夏。”
戰(zhàn)老爺子亦是點點頭,叮囑道,“哪天有空了,我們得去一趟惠南市冷家,正式地把夏夏認(rèn)回來,讓夏夏以后哪天萬一受了欺負(fù),也有個可以依靠的娘家。”
“大哥說的對,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就去冷家正式拜訪一趟。”
“好。”
....................
翌日,吃過早餐,簡夏和冷廷遇他們一家便去機場,飛回惠南市。
老太太盼他們回來,那簡直就比盼星星,盼月亮還要強烈呀,知道他們就要回來了,硬是高興的一宿沒睡好,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了床,在家里忙上忙下,親自下廚,準(zhǔn)備豐盛的午餐。
當(dāng)簡夏他們到了惠南市,回到大宅的時候,是下午一點多,因為正好周未,家里所有的人,都在,包括冷彥。
聽到管家說,他們的車已經(jīng)進了大門,老太太激動的立刻就把正抱在手里的小靜靜交給了一旁的傭人,想身往外面沖。
一旁的冷思琪看到老太太這副偏心的樣子,不由笑著打趣道,“媽,你不是說,我們小靜才是最貼心的小棉襖嘛,怎么廷遇他們一回來,你就不要我們小靜了?”
老太太停下腳步回頭瞪冷思琪一眼,“誰說不要啦,咱們一個都不能少。”
冷思琪也笑了,起身跟著老太太一起,往外走。
老爺子瞅著老太太往外跑的身影,矜持地輕咳兩聲,最后實在是裝不下去了,也跟著起身,去了外面。
林美玉自然不甘心落下,吩咐一旁的冷凝道,“小凝,趕緊去把你哥叫下來。”
“哦,知道了。”冷凝丟了手中的點心,起身往樓上去。
以前她確實是不喜歡簡夏,但是,自從跟陸芊芊強烈地對比過后,她就發(fā)現(xiàn),簡夏是有多么好了。
外面,車停穩(wěn)后,車門一拉開,一道小小的身影,便從車?yán)锔Z了下來,直接朝老爺子和老太太飛撲過來,還一邊甜甜地大叫著道,“爺爺,奶奶,我們回來了!”
老太太看到孫女,聽著她那甜糯糯的聲音,一顆心瞬間就化了,臉上,更是笑開了花,趕緊就張開雙臂,去迎接可愛的小孫女。
老爺子雖然保持一貫的矜持風(fēng)格,可是,眉梢眼底,卻是藏也藏不住的歡喜笑意。
“我的小乖乖,你可回來了,想死奶奶了。”老太太接住撲過來的小米粒,抱著她,樂得合不攏嘴。
“奶奶,我也好想好想你的。”
“難道就沒有想我嗎?”老爺子站在后面,假正經(jīng)地唬著臉道。
小默抬起頭來,嘻嘻一笑,“想呀,我想爺爺跟想奶奶一樣多。”
老爺子一聽,一張老臉實在是沒繃住,笑了起來。
“爸,媽,大嫂,二姐。”
簡夏下了車,由冷廷遇摟著走向大家,依次叫了大家一遍。
老太太站起來,看著面前的簡夏,還有她的肚子,兩條眉毛立刻便皺了起來,嘀咕道,“這都四個多月了,怎么肚子才這么大點,你們兩個是不是虧待我孫子了?”
簡夏側(cè)頭看一眼冷廷遇,不說話。
冷廷遇亦是仰頭,有模有樣的打量了她的肚子一眼,然后挑眉一本正經(jīng)地道,“我老婆身材挺好的,我很滿意!”
簡夏,“..........”
眾人,“..........”
老太太狠狠瞪冷挺遇一眼,拉過簡夏的手,語重心長地道,“別聽廷遇這個臭小子的!女人呀,這個時候身材好不好沒多大關(guān)系,重要的是把身子給養(yǎng)好了,生個健康的寶寶。”
簡夏點頭,“嗯,媽,我知道。”
老太太開心地拍了拍簡夏的手背,又瞪向冷廷遇,“看到?jīng)]有,還是小七懂事。”
冷廷遇笑,“那從今天開始,媽你就每天多做點好吃的,把我老婆和兒子養(yǎng)胖些。”
“廷遇,聽你這語氣,你們是不打算回法國去了嗎?”冷思琪反應(yīng)最快,立刻便問道。
她的話一出,不止是老爺子和老太太,連簡夏,都有些錯愕地看向冷廷遇,等著他回答。
冷廷遇俊眉微挑,“這個嘛..........到時候再說。”
老太太瞪著他,心里,霎時間是說不出來的失望。
“好了,都別在這里站著了,都進屋吧。”老爺子也同樣是瞬間垮了臉,丟下這一句話,便轉(zhuǎn)身往屋里走。
簡夏注意到老爺子老太太失望的神色,不由抬手,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狠狠掐了冷廷遇一把。
冷廷遇皺著眉頭睨她,那雙狹長深邃的黑眸里,卻分明噙著淡淡的笑意。
簡夏看他一眼,又抬手想要去掐他。
這家伙,就知道惹老爺子老太太生氣。
只不過,還沒有掐到,她的手就在后面被冷廷遇的大掌握住了,然后,他頭壓下來,呵著撩人的熱氣,在她的耳邊低語道,“這是要謀殺親夫?還是想趁機揩油?嗯——”
簡夏瞪他一眼,無語!
冷廷遇笑,繼續(xù)低語道,“如果是想揩為夫的油,等下回房我脫光了,隨便你揩!”
簡夏,“..........”
樓梯上,正從樓上下來的冷彥不經(jīng)意間,視線瞟到從外面走進來的冷廷遇和簡夏,看著他們那旁若無人般無比親昵的姿態(tài),還有簡夏那張染了紅霞似的好看極了的小臉,原本一雙黯淡無光的眸子,瞬間更是灰暗。
低下頭去,嘴角扯了扯,他抬步,繼續(xù)往樓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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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惠南市的第二天上午,簡夏便去了看守所,看嚴(yán)晚晚。
看到嚴(yán)晚晚的第一眼,簡夏的第一感覺,就是她變白了,不過兩個月不見,她好像就白回了大學(xué)時的樣子,即使穿著一身灰色女囚衣,可她的渾身上下,卻仍舊散發(fā)出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迷人光環(huán)。
“法國那么好的地方,怎么才呆了兩個月不到,你就舍得回來了?”
一見到簡夏,嚴(yán)晚晚便笑著打趣,和以前那個沒心沒肺的女郎,完全沒有任何的區(qū)別。
簡夏靜靜地看著她那樣,笑靨如花的樣子,沒有說話。
雖然她臉上的笑容,看起來跟以前一樣,可是,她那雙漂亮的貓眼里,曾經(jīng)那抹淡淡的憂傷,似乎更加濃烈了。
“這樣看著我干嘛?難道我早上忘記洗臉了?”說著,嚴(yán)晚晚已經(jīng)在簡夏的面對坐下,而且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晚晚。”簡夏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自己忽然不知道要說什么了,只得干巴巴地問道,“你還好嗎?”
嚴(yán)晚晚看著她,仍舊笑的沒心沒肺地道,“都說懷孕了的女人容易變傻,你不會也是吧?”
簡夏看著她那個樣子,忽然就有些生氣,微微沉了臉色,厲聲道,“嚴(yán)晚晚,你能不能好好回答我的問題?”
因為簡夏的生氣,嚴(yán)晚晚臉上的笑容,終于漸漸垮了下去,消失了,爾后,垂下了雙眸,不去看簡夏。
“你不是都看到了嘛!除了沒有自由,其它都挺好的。”
說著,嚴(yán)晚晚頓了頓,嗤笑一聲,又道,“我爸是市長,這里沒有人敢打我,更沒有人敢欺負(fù)我,對我的態(tài)度好的不得了,吃喝也完全不用愁。”
或許是孕婦真的太感性了,看著眼前的嚴(yán)晚晚,簡夏的眼里,忽然就氤氳起一層淡淡的水汽來。
她伸手過去,握住嚴(yán)晚晚的手。
明明是快要初夏的天氣,可是她那纖纖如玉的五指,卻是冰涼的。
“晚晚,你為什么不把那些你店里失竊文物的來源交待清楚,為什么什么都不肯說,要一個人承擔(dān)所有的責(zé)任?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告訴我!”
嚴(yán)晚晚忽地抬起頭來,看向簡夏,微微笑著,反問道,“簡夏,如果我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你,你能替我解決所有的問題嗎?”
簡夏亦是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忽然就不知道要開口說什么了。
嚴(yán)晚晚皺著眉頭笑了,“既然不能,那你在我這里逞什么能!”
“我..........”簡夏張了張嘴,眉心一蹙,低下頭去。
嚴(yán)晚晚的父親是市長,爺爺是前省委書記,白季李是市公安局的局長,白家的權(quán)力,就更加不用說。
如果他們所有的人都幫不了嚴(yán)晚晚,她又憑什么能幫她?
“簡夏,別管太多閑事了,也不要太同情心泛濫了,好好過你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
簡夏抬起頭來,再次看向她,亦是反問道,“那你呢?你這樣說我,那你是怎樣做的?”
嚴(yán)晚晚笑了,眼淚毫無征兆地便奪眶而出,“簡夏,有時候,我真羨慕你,從小沒有爸媽,在孤兒院長大。”
“晚晚,..........”
簡夏心弦微顫,立刻起身,站了起來,繞過桌子,伸手將嚴(yán)晚晚抱進懷里。
“晚晚,你老是說我,可是為什么你就不能徹徹底底地自私一回?”
嚴(yán)晚晚閉上雙眼,側(cè)臉貼進簡夏的懷里,兩行淚水,不斷地汩汩而出。
這么多年來,這是她第一次哭,卻是在簡夏這個好友的面前。
“嘔!”
忽然,胃里一陣翻涌,嚴(yán)晚晚趕緊抬手捂住了嘴巴。
“晚晚,你怎么啦?”
“嘔!”
“晚晚,..........”
就在自己要吐出來之前,嚴(yán)晚晚捂緊嘴巴,起身,大步朝外面奔去。
窗外,白季李看到?jīng)_出來的嚴(yán)晚晚,箭步跟了上去..........
...........3;148471591054062...................
簡夏離開看守所的時候,沒想到,會迎面遇到被季詩曼。
因為一條腿被截肢了的原因,有半節(jié)的褲腿空蕩蕩的,當(dāng)她拄著拐杖往前走的時候,那半節(jié)空蕩蕩的褲腿隨著她走動的節(jié)奏,在空氣里左右晃動。
她以前的一頭長發(fā),應(yīng)該是車禍愛傷被剃光了,所以,簡夏現(xiàn)在看到的,才會是一個短叉叉的男式發(fā)型。
即使此刻的季詩曼是低著頭的,可是,簡夏卻仍舊能清晰地看到,她一邊臉上的疤痕,很長,有些觸目驚心。
可能是走路太吃力的緣故,隨著越來越近的距離,她甚至是能看清楚季詩曼的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珠,她身后的兩名獄警,則慢慢地跟著她,也不催促。
就在離簡夏幾米遠的對面,季詩曼一直低著頭走呀走,直到看到前面的路上,多出一雙穿著女式淺色平跟皮鞋的秀氣的腳,她才驀地抬起頭來。
當(dāng)簡夏的面孔,映入她眼簾的那一剎那,季詩曼倏地便瞪大了一雙眼睛,驚訝、錯愕、羨慕、嫉妒、痛恨..........爾后,又是憤怒、自卑、慌亂..........所以一系列的情緒,在她那雙瞪大的眼睛里,一一上映,活生生一部精彩的人生倫理電影。
簡夏極其平靜地和她對視片刻之后,收回視線,什么也沒有說,什么也沒有做,甚至是沒有一絲情緒的變化,只徑直越過她,離開!
“站住!”
直到簡夏走了幾步之后,季詩曼才回過神來,大吼一聲,然后吃力的轉(zhuǎn)身,看向她,幾乎是咬碎了一口銀牙地道,“簡夏,我可是你的小姨,怎么,見到長輩,都不用打聲招呼的嗎?”
簡夏腳步微微一頓,也只是微微一頓之后,便又繼續(xù)離開,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理會季詩曼的意思。
“賤女人生的女兒,就是賤人,只會勾三搭四,往有錢男人的床上爬。”
簡夏的腳步,再次頓住,回頭,平靜卻格外凌厲的目光,掃向季詩曼,連出口的聲音,也變得格外冷冽道,“季小姐,你在說誰?”
季詩曼嗤笑,“當(dāng)然是季悅瑤那個賤人和你,母女兩個一樣的賤,一個勾引陸越蒼,一個勾引冷廷遇。”
“小菁。”
“太太。”一旁的樓小菁立刻答應(yīng)道。
“能幫我一個忙嗎?”簡夏眼睛定定地盯著季詩曼,問道。
“當(dāng)然可以,太太你說。”
簡夏低頭,脫下腳上的一只鞋,拿起來遞給樓小菁道,“用這個,幫我去扇那張只會放屁的嘴。”
“不用,太太,用我的就好,別臟了你的鞋子。”話落,樓小菁大步走向季詩曼。
季詩曼看著大步朝自己而來的樓小菁,完全不信,她敢用鞋子來扇自己。
可事實,卻容不得她不信,樓小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季詩曼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便手握她的黑色耐克鞋,朝季詩曼的嘴巴扇了下去..........
“啪!”
樓小菁的力道太大,季詩曼一個趔趄,往一側(cè)倒去,幸好她身后的獄警,及時扶住了她。
“你們是誰,誰允許你們在這里..........”季詩曼身邊的獄警正想要發(fā)威,卻被跟在簡夏身邊的獄警,一個眼神給及時制止住了。
“季小姐,你的嘴巴真臭,下次刷牙的時候,拜托刷干凈點!”丟下這一句話,樓小菁便轉(zhuǎn)身,回到了簡夏的身邊,問道,“太太,可以了嗎?”
簡夏看一眼嘴角都流出血絲來的季詩曼,淡淡點頭,“可以了,我們走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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