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 不要以為自己才是最高明的
200不要以為自己才是最高明的
法國,波爾多。
吃過早餐,冷廷遇去宏遠(yuǎn)上班,簡夏則送女兒去幼兒園。
車上,小米粒坐在兒童安全座椅里,夠著兩只肉嘟嘟的小手,輕輕地去摸簡夏已經(jīng)明顯隆起的小腹。
肚子里的小家伙,已經(jīng)十七周大了。
“小七,為什么弟弟這么久還沒有從你肚子里出來呢?我都有點想他了。”小米粒的小肉手一邊輕撫著簡夏的肚皮,一邊揪著兩條細(xì)細(xì)的眉毛,嘟著櫻桃小嘴,困惑地問道。
簡夏一笑,抬手撥了撥女兒額前厚厚的劉海,“因為弟弟還沒有長大,還不能自己呼吸,自己吃東西,所以還要呆在媽媽的肚子里,等他長到足夠大了,會自己呼吸,自己吃東西,不需要媽媽給他提供營養(yǎng)了,他就會出來了。”
小米粒似董非董地仰頭望著簡夏,“原來弟弟這么懶,什么都不用自己干!小七,你也把我塞進(jìn)你的肚子里去吧。”
簡夏,“..........”
原來現(xiàn)在的孩子,都這么有奇思妙想的!
到了離幼兒園大門口十幾米開外,下了車,簡夏牽著女兒,把她送到幼兒園老師的手里,說了再見,看著女兒進(jìn)了教室之后,才離開幼兒園,往回走。
當(dāng)她快來到車旁的時候,卻突然看到,她的車旁,站著一個挺拔修長而又熟悉的身影。
“艾倫?!”確定眼前的大男孩不是別人,正是洛爾頓的兒子艾倫的時候,簡夏不禁錯愕地微微瞪大了雙眼,“你怎么會在這里?”
艾倫俊朗一笑,邁開長腿,走向簡夏,那雙中西結(jié)合的深邃眉眼,不知道多好看。
來到簡夏的面前,他聳聳肩回答道,“我跟導(dǎo)師來波爾多做一個研究課題,所以,就順便來看看你。”
簡夏看著他,還有他手里那一束格外嬌艷的白玫瑰,挑了挑眉梢,“那你怎么知道在這兒能見到我?”
艾倫揚唇,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笑的格外坦誠地道,“我當(dāng)然有辦法能知道。”
簡夏淡淡點頭。
是呀,洛克斯勒家族的實力,又是什么是艾倫想知道,卻不能知道的呢!
“這束白色玫瑰,是打算要送給我的嗎?”
艾倫點頭,“當(dāng)然!”
說著,他手里的玫瑰,已經(jīng)遞到了簡夏的面前。
簡夏看著遞到自己面前那嬌艷欲滴的白玫瑰,不禁笑了,抬頭看向艾倫問道,“為什么這次是白玫瑰?”
“因為我覺得,你就像所有的玫瑰花一樣,不管是哪種顏色,都讓人喜歡。”
“謝謝!”簡夏笑了,拒絕道,“不過,這次,我不能收你送的白玫瑰了。”
艾倫看著簡夏,眼里沒有失望,倒是閃過好奇,所以,他問,“為什么?”
簡夏眉頭輕蹙一下,也很誠實地道,“因為我很愛我的老公,我不想讓他誤會。”
艾倫得意一笑,“這么說,上次我送你玫瑰,讓冷先生不開心,吃醋了?”
簡夏點了點頭,“他確實是有點不開心。”
艾倫表示無能為力地聳聳肩道,“但冷先生開不開心,和我沒有關(guān)系,我只是想見你,送你玫瑰花而已。”
“為什么?”
簡夏不傻,她自然感覺得到,艾倫對她的好感,如果是面對其他的男人,她絕對不會說這么多,更加不會問為什么。
可是,面對艾倫,這處莫名地帶給她親切感和好感的大男孩,她卻總是拒絕不了和他交談。
“因為我很喜歡你,你會給我一種很溫暖的感覺。”艾倫毫不遲疑地回答道。
簡夏眉心淡淡一蹙,爾后笑了。
真沒料到,艾倫竟然會如此直白,比起冷廷遇和他的父親來,還真的是一張簡單的白紙。
“或許,在你心里,我就是一個姐姐,所以,你才會有溫暖的感覺吧。”
艾倫搖頭,“NO,不是姐姐,我是真的喜歡你,對別的女孩,都不會有的一種喜歡。”
簡夏眉梢微挑一下,看著那束艾倫一直遞在她面前的花,最終伸手,接了過來,“謝謝你的白玫瑰,不過,下次最好不要了!你要知道,我是一個結(jié)了婚,而且,很快就是兩個孩子媽媽的女人,再接受別的男孩送的玫瑰花,會不太合適。”
“中國的女人,都這么傳統(tǒng)嗎?”艾倫問道,絲毫沒有不開心的意思。
簡夏笑,“不是中國女人傳統(tǒng),是我個人比較傳統(tǒng)吧!難道,你的母親也是一個很傳統(tǒng)的人?”
艾倫俊眉微攏,“我的母親,她確實比較傳統(tǒng),就好像除了家人以外,她不接受任何人的貼面禮或者擁抱禮。”
簡夏點頭,“你的母親,一定是個很高貴優(yōu)雅的女人。”
艾倫笑,“我覺得你也是,所以我很喜歡你。”
簡夏,“..........”
還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大男孩!
“簡夏,我們可以一起走走嗎?”見簡夏只笑不說話,突然,艾倫又要求道。
簡夏抬手,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有些遲疑。
“我不會占用你太久的時間,半個小時就好。”艾倫請求道。
“好,就半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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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這個美國小伙子看上了你吧?”
艾倫果然是個相當(dāng)守信的孩子,說了半個小時,就只占用了簡夏的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后,便主動跟簡夏說再見,自行離開了。
所以,艾倫一離開,一直跟在簡夏身后的樓小菁便不禁笑著打趣簡夏。
簡夏斜她一眼,“艾倫只是還太小,一時分不清楚對我的感情是什么樣的。”
再說啦,像艾倫這種美國太財閥的兒子,將來的繼承人,她也得罪不起呀!
樓小菁笑了笑,看一眼手中簡夏交給她的白玫瑰,問道,“這花,要帶回去嗎?”
簡夏也看一眼那嬌艷欲滴的白玫瑰,豪爽地道,“送給你了,拿到你房間熏屋子吧。”
她可不想,回去冷廷遇看到,又打翻醋壇子。
樓小菁蹙著眉頭一想,又問道,“太太,上次在洛杉磯,李復(fù)送給我的那束粉色玫瑰,是借花散佛吧?”
簡夏搖頭,一本正經(jīng)地否定,“不是。”
“太太,我才是你的人,為什么你要幫李復(fù)不幫我?”
“..........”好吧,簡夏覺得自己輸了,“那我回頭跟李復(fù)說,讓他大方點,每天買束玫瑰送給你,要不然我以后絕對不答應(yīng)把你嫁給他。”
樓小菁,“..........”
她再一次發(fā)現(xiàn),她絕對不能跟簡夏對著干,要不然,吃虧的一定是她自己。
....................
快到中午的時候,簡夏習(xí)慣性地去宏遠(yuǎn),跟冷廷遇一起吃午餐。
只不過,到冷廷遇辦公室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根本不在里面,秘書室里,也不見凌瀾和秘書助理的身影。
原本想打冷廷遇的手機,可是掏出手機準(zhǔn)備撥號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他的手機竟然放在辦公桌上,沒帶。
既然連手機都不帶,想必,應(yīng)該就在辦公樓里,很快就會回來吧。
所以,簡夏在冷廷遇的大班椅里坐了下來,然后,隨意地拿過辦公桌上的一本金融雜志,看了起來。
過了十多分鐘,雜志都翻了一半了,可是,冷廷遇卻仍舊沒有回來。
簡夏心里有點不安,便起身往外走去,想要去看看凌瀾他是不是在,然后問問他們。
但是秘書處,仍舊是沒人。
簡夏擰眉。
人都哪里去了。
下意識地,她便往駱順成的辦公室走去。
來到門口,正當(dāng)她抬手準(zhǔn)備敲門的時候,卻不小心看到了里面,相擁熱吻在一起的兩個人。
不禁一笑,不知道是不是出于一種惡作劇的心理,她的手竟然落下,果斷地敲了敲門。
里面正吻的如火朝天的駱順成和凌瀾兩個人聽到那“叩”“叩”的敲門聲,下意識地朝門口的方向看去。
當(dāng)看到出現(xiàn)在門口的簡夏時,凌瀾像是被一股強電流電到了一般,立刻便推開了駱順成。
可能是凌瀾的力氣用的過猛,駱順成竟然往后踉蹌了兩步,撞到了辦公桌的一角,然后放在桌角的文件,全部掉了下來,嘩啦啦地灑落了一地。
“太太,你怎么來啦?”凌瀾轉(zhuǎn)過身來看向簡夏,那慌慌張張地樣子,像極了一個干了壞事,被家長抓個現(xiàn)形的小女孩。
“是呀,太太,你找我有事?”駱順成則是一邊附身去撿灑了一地的文件,一邊看向簡夏問道,比起凌瀾的慌張,他倒是淡定多了。
簡夏看著他倆,眉眼彎彎,全是捉弄的笑意,“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就是想問問,冷廷遇他干嘛去了,怎么不見人?”
“我在這兒。”
簡夏的話音一落下,身后,便傳來了某個男人好聽的聲音。
下意識地回頭看去,朝自己走過來的,除了冷廷遇,還有誰。
“老婆想我呢?”不過一眼的時間,冷廷遇已經(jīng)來到簡夏的面前,長臂伸過來,直接將她摟進(jìn)了臂灣了。
簡夏狠狠斜他一眼,“..........”
冷廷遇笑,當(dāng)著凌瀾和駱順成的面,長指挑起簡夏的下頷,頭壓下去,便去啄他的紅唇。
“你們兩個是不是干了什么壞事,被我老婆撞了個正著,所以文件灑了一地?”輕啄了啄簡夏的紅唇之后,冷廷遇抬頭,看向駱順成和凌瀾,挑著狹長的眉峰,似笑非笑地問道。
簡夏,“..........”
駱順成,“..........”
凌瀾,“..........”
“以后要干壞事,兩個人早點下班回家干,禁止在辦公室干!”在駱順成和凌瀾都不知道要如何開口的時候,冷廷遇卻又冒出一句道。
凌瀾那紅的不正常的臉色,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更何況是冷廷遇這種火眼金睛的人。
簡夏,“..........”
駱順成,“..........”
凌瀾,“..........”
這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不過,怎么覺得,他們的老板,越來越體貼,越來越有人情味兒了呢?
....................
“你干嘛去啦,怎么也手機也不帶?”
兩個人回到冷廷遇的辦公室后,簡夏問道。
冷廷遇抬手輕輕捏了一把她越來越紅潤而且越來越有肉的臉頰,一雙灼亮的黑眸沉沉地睨著她,“四個小時不見,就這么想我啦?”
簡夏嗔他,“我才不想你。”
“真的不想?”
簡夏點頭,“對呀!想你干嘛,又沒好處。”
冷廷遇挑眉,“新來了一個首席財務(wù)官,帶她四處溜達(dá)了一下。”
“男的女的?”簡夏想都不想便問了。
“女的。”
宏遠(yuǎn)新請的首席財務(wù)官,確實是個女的,而且,在宏遠(yuǎn)的地位,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所有的工作,直接向冷廷遇匯報,不過,已經(jīng)四十好幾歲了。
簡夏抿著唇角,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今天上午,我收了一束漂亮的玫瑰花,但好像不是你送的,對吧,老公?”
簡夏的話一出,冷廷遇立刻便眉宇一擰,深沉的眸光帶著一抹危險地睨著簡夏,“你收啦?”
簡夏點頭,“對呀!我喜歡玫瑰花,干嘛不收呀!”
“真收啦?”
簡夏很肯定地再次點頭,“真收..........”啦!
“嗯,老公..........”
話音還沒有落下,冷廷遇的大掌已經(jīng)扣住了她的后腦勺,頭壓下來,懲罰性地咬住了她的唇瓣..........
..............................
北京,陸家。
戰(zhàn)云茵呆坐在臥室的落地窗前,怔怔地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出神。
不過短短三天的時間而已,以前那個高貴優(yōu)雅,光鮮亮麗的豪門太太,名緩閨秀,便變成了今天這樣,放在人群里,幾乎都讓人認(rèn)不出來的戰(zhàn)云茵。
她那張以前總是化著精致妝容的面龐,此刻,慘白慘白的,變得憔悴不堪,眼瞼的周圍,布滿青色,眼窩,也有些深陷了進(jìn)去,一雙眼睛更是黯淡無光。
她愣愣地看著窗外的時候,就像是一個失明者一樣。
這三天,她嘗試過好幾次想要出去,想要離開這座她曾經(jīng)視為最溫暖最幸福的家,可如今,卻變成一座冰冷的無情的囚牢的大宅。
但是,每一次的嘗試,都以失敗告終。
這座大宅里,忽然就多了好多的陌生人,戰(zhàn)云茵知道,那是穿著便衣的刑警。
所有的人,已經(jīng)給她定了罪,他們在軟禁她。
不僅僅是把她囚禁在這里,而且,切斷了她與外界聯(lián)系的一切信號。
她就像一個被遺棄在孤島上的人,忽然與世隔絕,等待她的,似乎只有死亡。
但是,戰(zhàn)云茵很清楚,陳邦達(dá)死了,誰也沒有證據(jù)指證她,她就是殺人兇手。
所以,他們只是軟禁她,卻不逮捕審理她。
她殺了人,她確實是殺了人!
但是那又怎么樣?
沒有足夠的證據(jù),她不會認(rèn)的;就算有足夠的證據(jù),她也不會認(rèn)的。
她是戰(zhàn)家的女兒,戰(zhàn)家的先人,都為國捐軀,她怎么可以成為殺人犯呢?
那不是她的恥辱,那是戰(zhàn)家的恥辱。
她絕對不能讓自己,成為戰(zhàn)家的恥辱。
忽然,戰(zhàn)云茵“嚯”的一下便從沙發(fā)里站了起來,瘋了似地便往外面沖。
她要見她的父親,她要告訴她的父親,一切都不是她干的,一切都跟她沒有關(guān)系。
沖到一樓,戰(zhàn)云茵拿了一把鋒利的水果刀,便又箭步往外沖去。
“戰(zhàn)女士,你要干什么?”有便衣刑警看到,立刻便沖過去,攔住她。
見到?jīng)_過來的刑警,戰(zhàn)云茵沒有再像以前那樣,硬碰硬,或者歇嘶底里地大吵大叫,而是聰明地拿水果刀抵在了喉間,惡狠狠地瞪向刑警道,“別攔我,否則我就死給你們看。”
就算大家在心里都給她定了罪,但是,卻并不是有人想讓她死,就能讓她死的。
她死了,戰(zhàn)老爺子絕對不可能善擺甘休。
“戰(zhàn)女士,你別為難我們,我們也是按命令辦事而已。”刑警一面做好準(zhǔn)備,阻止戰(zhàn)云茵自殺,另一面,又極力想要說服她。
另外一個刑警看到情況不對,也趕緊跑了過來。
戰(zhàn)云茵手里抵在喉間的刀,又近了一分,吼道,“別廢話,打電話給季鴻鳴,我要見我父親,現(xiàn)在。”
刑警見戰(zhàn)云茵是來真的,怕她真的做出什么過激的行動來,到時候她受了傷,出了什么事情,他們也不好交差,所以,只得妥協(xié)道,“好,你先別激動,我們馬上就打電話。”
“就在這里打,馬上!”戰(zhàn)云茵命令道。
刑警瞇著戰(zhàn)云茵,遲疑一下,還是拿出特殊的通訊設(shè)備,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電話,自然不是直接打到季鴻鳴那里去的,但是意思,很快便傳達(dá)到了季鴻鳴那里。
顧念到與戰(zhàn)老爺子的情份,季鴻鳴沒有多猶豫,很快,便答應(yīng)了,但是,卻要求刑警一路嚴(yán)密監(jiān)控,防止戰(zhàn)云茵耍什么陰謀手段,逃了。
得到允許,數(shù)名刑警押著戰(zhàn)云茵,前后三輛車,帶著她去醫(yī)院,見戰(zhàn)老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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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老爺子原本感染了風(fēng)寒,就還沒有好,再加上他原本就有心臟病,突然之間氣血攻心,所以才會一病不起,在醫(yī)院治療了幾天,卻并不怎么見效果,整個人的氣色,也是越來越差,整個醫(yī)療團隊,都為老爺子的情況,犯了難。
戰(zhàn)瑞霖和冷思怡夫妻倆則是很清楚,一個人心情,直接影響一個人的身體健康。
如今,出了這么大的事情,老爺子的心情,怎么可能好的起來。
戰(zhàn)云茵到醫(yī)院病房的時候,醫(yī)院的一位副院長正陪著老爺子在下象棋,副院長也是知道老爺子心情極其不好,才特意抽出時間,來陪老爺子的。
“爸。”
戰(zhàn)云茵沒有敲門,直接進(jìn)了病房。
不知道是老爺子真的沒有注意到她的到來,還是注意到了,卻不愿意看她。
副院長聽到聲音,抬起頭來看向戰(zhàn)云茵。
看到戰(zhàn)云茵的樣子,他不禁愣了一下,有些不敢認(rèn),眼前無比憔悴的人,就是戰(zhàn)云茵。
不過,副院長是個很有眼力的人,一看就知道,戰(zhàn)家這父女倆,有事要談,所以,趕緊站了起來,笑著找了一個借口,便離開了,順便,帶上了門。
“爸。”
副院長離開后,戰(zhàn)云茵又叫了一聲老爺子。
戰(zhàn)老爺子兀自落子,一個人下棋,看都不看戰(zhàn)云茵一眼,只是很平靜地問道,“你還來干什么?”
戰(zhàn)云茵“噗通”一聲,便跪在了老爺子的面前,眼淚也開始大顆大顆砸了下來道,“爸,難道他們的話,你也相信,覺得是我要殺了夏夏,是我害死了周正生,是我害得悅瑤離家出走的嗎?”
戰(zhàn)老爺子聽著戰(zhàn)云茵一如開始的理直氣壯的質(zhì)問,正要落下的棋子,忽然就停在了半空中。
半響之后,他深深地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棋子,緩緩側(cè)頭,看向戰(zhàn)云茵,這個從小,他便教育,做人要對得起國家,對得起人民,對得起父母親人,對得起自己的女兒。
“云茵呀,你不用再狡辯了,在證據(jù)面前,狡辯是沒有用的。”
“爸,我沒有狡辯,我沒有!”戰(zhàn)云茵跪著過去,抓住老爺子的手臂,“爸,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狡辯,我是被人陷害的,我真的什么都沒有做!你想想,陳邦達(dá)是陸家的管家,陸越蒼才是他真正的主子,他憑什么要聽我的,幫我去殺人,而且,殺的人還是陸越蒼和悅瑤的女兒?”
老爺子看著眼前的女兒,真的失望至極。
“云茵,你真的不清楚,陳邦達(dá)為什么要受你的指使,幫你去殺人嗎?還是說,你還是打算一直瞞下去,什么都不跟我說!”
戰(zhàn)云茵倏地瞪大雙眼看著老爺子,滿眼震驚,“..........爸,您說的,是什么意思?”
老爺子實在是不想再看戰(zhàn)云茵繼續(xù)演下去,所以,又深深地嘆了口氣后回答道,“八年前,陳邦達(dá)失手殺了陸家的一個傭人,是你幫他隱瞞了一切,又用錢買通了相關(guān)的人,是不是?”
戰(zhàn)云茵的瞳孔,驟然放大,“..........您..........您怎么知道的?”
“唉!”老爺子無可奈何地?fù)u頭,“云茵,別以為你自己是最高明的,這個世界上,永遠(yuǎn)有比你精明的角色存在,永遠(yuǎn)會有你意想不到的事情會發(fā)生。”
戰(zhàn)云茵聽著老爺子的話,眼淚,停在了眼眶里,停止了流動,臉上,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不可能!不可能!”她開始大吼,拼命地?fù)u頭,“這件事情過去了這么多年,而且當(dāng)時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也只有一個,早就被我用錢打發(fā)走了,怎么可能會有人知道!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
“這么說,一切,確確實實都是能指使管家干的?”
戰(zhàn)云茵渾身一抖,無比驚恐地看向老爺子,“..........爸!”
老爺子緩緩地閉上雙眼,深深地吁了口氣,整個人,瞬間便顯得蒼老了幾分。
片刻之后,他才緩緩地道,“說吧,從你怎么害死周正生,又怎么逼走悅瑤開始,把所有的事情,都給我說清楚。”
“爸,我沒有,我沒有..........”看著眼前的老爺子,戰(zhàn)云茵瞬間淚如雨下。
她的淚,不止是因為自己,更因為她那么清晰地看到,老爺子臉上從未有過的失望,甚至是絕望。
老爺子豁地睜開雙眼,一把將自己的手臂從戰(zhàn)云茵的雙手中抽了出來,怒吼道,“你要是現(xiàn)在還不肯說,那你現(xiàn)在就給我滾,立刻滾!從此,我戰(zhàn)家再沒有你這個女兒,就算你死了,也別指望戰(zhàn)家的人去替你收尸。”
“爸,..........”
“說!”
戰(zhàn)云bGJjNjZ3SG1ldndtZDZMNzE4d2NMSWZWK0xkaWlKRlVDQnBjSUhGTk1uZ3owcm5zWi84dC8yZXh3RXMxcGJ3ZA==茵看著眼前面色鐵沉,怒不可遏的老爺子,心里所有的防線,終于徹底崩塌,荒洪洶涌而出。
“我說..........爸..........我說..........您別這樣..........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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