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以后能不能不要那么幼稚
139以后能不能不要那么幼稚
一路上,冷廷遇緊緊地抱著懷里的簡夏,簡夏的雙手,則緊緊地圈住他的脖子,生怕自己一松手,就再也抓不住他了一樣。
她真的害怕,好害怕好害怕,害怕不能繼續(xù)跟冷廷遇在一起。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她寧愿死去,也不要每天在思念與痛苦中煎熬下去。
兩個人沉默著,誰都沒有說話,直到,冷廷遇抱著她進(jìn)了電梯,簡夏才在他胸前蹭了蹭,抬起頭來,看向他,開了口道,“對不起,四叔。”
冷廷遇垂眸,無比溫柔又疼惜的眸光沉沉地睨著她,爾后,低頭親吻她的眉心,微不可聞地嘆息一聲道,“傻瓜,你做錯什么啦,為什么要說‘對不起’?”
簡夏搖頭,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有洶涌的趨勢,可是她卻拼命地控制住,吸了吸鼻子問道,“背上痛不痛,你放我下來吧,我自己可以走。”
“不就是一棍子么!只要我還有手有腳,就能抱得動自己的老婆。”
簡夏怔怔地看著他,努力揚(yáng)起唇角想笑,可是,卻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笑不出來。
生怕冷廷遇離開自己似的,她愈發(fā)地圈緊了他的脖子,將側(cè)臉深深地埋進(jìn)他無比溫暖安心的頸窩里。
“四叔,我發(fā)現(xiàn)我真的已經(jīng)離不開你了,怎么辦?”
冷廷遇沉沉地睨她一眼,下巴用力地在她的額頭上蹭了一下,算是懲罰,發(fā)狠地道,“你要是敢離開我,天涯海角,我都會把你綁回來,然后廢了你的一雙腿,讓你這輩子哪里也去不了。”
簡夏忽然就笑了,抬起頭來,笑靨如花地問他,“真的嗎?”
“不信的話,你就試試看!”
簡夏皺了皺鼻子,“我才不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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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淺月灣,冷廷遇脫下衣服一看,簡夏差點(diǎn)就又哭了出來。
捂住嘴巴,幾乎是用盡了渾身的力氣,她才忍住,沒有讓眼淚掉下來。
抬手,微涼的指腹,像是觸碰鮮血淋漓的刀口般,顫抖落在冷廷遇后背上那道明顯的紅腫到青紫的傷痕上。
原本冷廷遇的皮膚就偏白,格外干凈的那種,此刻,背上這道紅腫的傷痕,更加刺目,刺的簡夏的心臟,不斷地傳來陣陣的鈍痛,就像是一把生了銹的刀,在她的心口上,慢慢劃過一樣。
老爺子到底是下了多重的手用了多大的力呀,才會打成這樣。
有眼淚,終是沒有忍住,從眼淚掉了出來,砸在了冷廷遇的背上。
淚水落在他身上的時候,冷廷遇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燙了般,渾身都緊縮了一下。
原本扒在大床上的他轉(zhuǎn)過身來,仰躺在床上,一只手愜意又慵懶的枕在腦后,另外一只大手抬起,去捏簡夏那精巧的鼻梁,看著她那一副極其難過的小模樣,不禁勾著唇角笑了。
“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愛哭?”
十一歲那年,簡夏來冷家的第一天,被冷彥打得鼻青臉腫,鼻血橫流,冷廷遇都沒看到她有半點(diǎn)要哭的意思。
簡夏一雙瀲滟的淚眸狠狠瞪他一眼,吸了吸鼻子,擦掉臉上的淚珠,“我哪里有哭,冷先生你看錯了吧!”
冷廷遇笑,又輕輕掐了掐她的鼻梁,揶揄道,“對,沒有哭!我的老婆怎么會那么愛哭呢,明明就是個女漢子,斗得過小三,打的過流氓。”
“什么意思?你想找個小三給我練練手?”
冷廷遇挑起狹長的眉峰,一本正經(jīng)地道,“老婆大人明鑒,我可沒這個膽。”
簡夏瞪他,一副咬牙切齒發(fā)狠地樣子道,“你最好沒這個膽,要不然,那個小三一定會死的很慘!”
冷廷遇笑了,長臂直接圈過她纖柔的腰肢,然后一個敏捷的翻身,將她困在了他的雙臂之間,然后,頭壓下去,吻住了她,低喃著模糊道,“是么,那就請老婆把斗小三的力氣,都用在我身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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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簡夏再也不需要朝九晚五,每天按照去公司上班了,所以,送走了冷廷遇后,她便又倒回床上,睡回籠覺。
昨天晚上實(shí)在是被冷廷遇折騰的厲害,她要好好的補(bǔ)補(bǔ)覺。
不過,冷廷遇不在,她卻睡的并不安穩(wěn),迷迷糊糊睡到上午十點(diǎn)多的時候,床頭柜上的手機(jī)響了,努力睜開眼睛爬起來,拿過手機(jī)一看,是冷思琪打過來的。
“喂,二姑。”簡夏的大腦還有些不清醒,開口就習(xí)慣地叫了一聲。
電話那頭的冷思琪擰了擰眉,遲疑一瞬之后,才開口道,“夏夏,你現(xiàn)在方不方便,我和你三姑,想和你好好談?wù)劇!?br/>
——三姑!
“三姑她從北京回來了嗎?”
冷思琪點(diǎn)頭,“嗯,冷彥和陸芊芊馬上就要定婚了,很多事情要忙,我現(xiàn)在又幫不上大嫂什么忙,所以你三姑趕了回來,幫大嫂打打下手。”
冷思琪的話雖然這么說,可是簡夏不傻,冷思怡在這個時候趕了回來,絕大部分的原因,肯定是因?yàn)樗屠渫⒂龅氖虑椤?br/>
既然冷思琪和冷思怡兩姐妹出面找她談,她想躲,肯定是躲不掉的。
“我知道了,你和三姑在哪,我去找你們。”
“好,我把地址發(f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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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思琪姐妹倆和簡夏約的,是一家高級的私人會所,當(dāng)簡夏到的時候,冷思琪和冷思怡姐妹倆,都已經(jīng)到了,她們面前的茶幾上,正在煮著一壺花茶和一壺水果茶。
“二姑,三姑。”簡夏走過去,像往常一樣,親切又恭敬地喚她們。
在她和冷廷遇的關(guān)系,沒在正式在冷家人的面前公開前,她不想自作主張,改變對大家的稱呼。
“夏夏,來,過來坐。”
冷思怡率先反應(yīng)過來,看向簡夏,笑著拍了拍身邊的沙發(fā)道。
簡夏淡淡揚(yáng)唇,走到冷思怡的身邊,將包包放到一旁,坐了下來,然后抬眸,看向?qū)γ娴睦渌肩鳌?br/>
冷思琪已經(jīng)懷孕有三個多月了,氣色也比原來好了太多,臉頰上,散發(fā)出自然的紅潤光澤,眉眼里,也透露出一個幸福小女人的嬌媚味道。
簡夏不知道,冷廷遇用了什么辦法,能讓顧清林那種人面獸能繼續(xù)在冷思琪的面前一如既往的裝下去。
但是不管是什么辦法,能讓懷孕的冷思琪繼續(xù)幸福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哪怕,這份幸福,只是她一個人才能感覺到的幸福。
“二姑,三姑,你們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在冷思琪和冷思怡都還不知道要怎么開口的時候,簡夏倒是自己率先開口了,因?yàn)閷?shí)在是沒有拐彎抹角的必要。
冷思怡為簡夏倒了一杯花茶,然后,自己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才看向簡夏,柔聲道,“夏夏,既然你都開口問了,想必也已經(jīng)猜到,我和你二姑找你是因?yàn)槭裁戳税桑俏覀円簿筒欢喝ψ樱苯娱_門見山吧。”
簡夏捧過面前的茶杯,看著杯子里升騰起的裊裊青白煙霧,微微揚(yáng)著唇角點(diǎn)頭,“二姑,三姑,你們說吧。”
冷思怡輕嘆口氣,思忖一下,正式開口道,“夏夏,我也是昨天才聽說,你和你四叔在一起了,而且結(jié)婚證都領(lǐng)了。”
簡夏淡淡點(diǎn)頭,沒有說話。
“夏夏,你知不知道,當(dāng)時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簡夏扯了扯唇,抬頭看向冷思怡,“三姑,您直接說吧,沒事。”
“我當(dāng)時震驚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而且,我覺得這件事情簡直就荒謬透頂,完全是一個笑話,別人污蔑我們冷家的笑話。”冷思怡看著簡夏,因?yàn)榧樱曇舳疾蛔杂X地拔高了兩分。
冷思怡從小受的,就是所有千金名媛接受的中規(guī)中矩的教育,再加上,后來嫁給了軍人世家戰(zhàn)家的長子,戰(zhàn)家的家風(fēng),向來極其嚴(yán)格中正,戰(zhàn)老爺子眼里,更是容不得半點(diǎn)沙子,不允許晚輩們?nèi)魏尾粰z點(diǎn)的行為,受戰(zhàn)家人的影響,冷思怡說出這樣的話來,太過正常。
所以,簡夏一點(diǎn)都不意外,更不覺得詫異委屈,只是垂下雙眸,淡淡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什么也沒有說。
對面的冷思琪則一直靜靜地喝著自己的果茶,靜靜地看著對面的冷思怡和簡夏,并沒有打算開口說話的意思。
她雖然并不贊成簡夏和冷廷遇在一起,但是,她明白一點(diǎn),感情這種東西,不是能受別人控制的。
一旦真的愛上一個人,便會陷進(jìn)去,無法自拔。
冷思怡見到簡夏那么平淡的反應(yīng),甚至是平淡到?jīng)]有任何的反應(yīng),心里,不由生出一股無奈來,又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道,“夏夏,你四叔是天不怕地不怕,只管自己誰都不顧及不在乎的性子,難道,你也跟著你四叔一起胡來,完全不顧及你爺爺奶奶的感受,不顧及整個冷家的顏面嗎?”
簡夏再次抬眸,看向冷思怡,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道,“三姑,我和四叔,現(xiàn)在已經(jīng)領(lǐng)了證,已經(jīng)是受法律保護(hù)的合法夫妻了,難道,你想讓我們離婚嗎?”
“夏夏,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和你四叔在一起,有幾個人會祝福你們,難道你就想這樣,一直跟你四叔偷偷模摸地過下去嘛?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一意孤行,你爺爺奶奶將來會怎么樣?我們又會怎么樣?大家又會怎么樣看待你和你四叔?”冷思怡無奈,只能苦口婆心地分析利弊給簡夏聽。
只可惜,冷思怡的苦口婆心,卻絲毫不能動搖簡夏跟冷廷遇死也要在一起的決心。
所以,簡夏堅(jiān)決地?fù)u了搖頭,“三姑,對不起,除非四叔也背叛我了,不要我了,否則,我絕對不會主動和他離婚的。”
“夏夏,.............”
“三姑,你什么都不用說了,我不會改變我的心意的。”簡夏極其平靜地笑了笑,又道,“如果你們都希望我們離婚,那就去找四叔談吧,只要他愿意離,我就沒問題。”
“夏夏,你何必揪著你四叔一個人不放呢?你想想,你四叔一個快三十五歲的成功男人,他以前有過多少的女人,他對你,未必就是真心真意的,或許只是尋求短暫的刺激,等激情過后,他未必就不會背叛你,拋棄你!一個冷彥已經(jīng)是這樣,你又何必再對你四叔死心踏地一次,說不定,到時候是更深更殘忍的傷害呢?”冷思怡見簡夏油鹽不進(jìn),只得說出這些言不由衷地話來。
簡夏搖頭,“那就等四叔背叛我,拋棄我的那一天再說吧。”
“夏夏,...........”
“對不起,二姑,三姑,我還有事,先走了。”
沒等冷思怡的話再開口,簡夏便拿過自己的包包,站了起來,匆匆留下這一句,便轉(zhuǎn)身,大步離開了。
“夏夏,............”
“思怡,別叫了。”冷思怡想要叫住簡夏,卻被冷思琪及時攔住了,“夏夏是個聰明的女人,她要是肯離開廷遇,又何必等你我出面來說。”
冷思怡狠狠瞪了一眼對面的冷思琪,“二姐,說好一起來說服夏夏離開廷遇的,你到好,全程在那里看戲,一句話也不說,這個壞人,全讓我來當(dāng)。”
冷思琪放下手中的茶杯,揚(yáng)唇一笑,另外一只手,習(xí)慣性地?fù)崽幾约喝耘f還算平坦的小腹,“放心吧,夏夏肯定不會記恨你的。”
冷思怡喝了口茶,又瞪對面的冷思琪一眼道,“那現(xiàn)在怎么辦?就不管了嘛,就這樣,讓夏夏和廷遇在一起?!”
“剛才夏夏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白了,反正她是不會主動提離婚的,想讓他們離婚,就得去找廷遇。”說著,冷思琪笑了笑,笑意格外狡黠地道,“要不,你去找廷遇談?wù)劊俊?br/>
冷思怡又瞪了冷思琪一眼,“廷遇要是肯聽我的,我還用得著拉著你,來找夏夏嗎?”
“就是呀,所以,你就別跟著瞎操心了。”
“你這話,說的你好像不是冷家的人一樣。”
冷思琪又笑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廷遇又不是阿彥,他自己做的事情,他自己自然會善后,哪里用得著我們這些人天天為他操心。”
冷思怡白她一眼,“我看你呀,心里就只剩下一個顧清林了,哪里還容得下別人。”
冷思琪搖頭,指了指自己的肚子道,“不是,還有兒子。”
冷思怡又白她一眼,卻不禁也被她逗笑了,“你就臭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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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樽叩奶保偌由献蛱炷_踝處的韌帶又被拉傷了的緣故,腳下一個沒注意,簡夏差點(diǎn)就又拐到,幸好,有一只大手伸了過來,及時扶住了她,才避免了她的腳踝關(guān)節(jié)二次受到傷害。
以為只是會所的工作人員,站穩(wěn)之后,簡夏感激地側(cè)頭看去,看到的,卻是北京瑞達(dá)集團(tuán)的總裁陸豐澤。
雖然她和陸豐澤只有過一面之緣,但或許是因?yàn)殛懾S澤出色的外表和成熟優(yōu)雅的氣質(zhì),所以,讓人過目不忘。
“怎么樣?沒有傷著吧?”
在簡夏錯愕地瞬間,陸豐澤已笑著開了口,淡淡低沉的嗓音,帶著一股子說不出來的親切感。
“我沒事!”簡夏反應(yīng)過來,揚(yáng)唇一笑,收回了自己還拽住陸豐澤衣袖的手,又感激地道,“多虧陸總及時出手相救,謝謝陸總。”
陸豐澤也收回了手,單手抄進(jìn)褲子口袋里,笑意溫和地道,“舉行之勞而已,簡小姐不用客氣。”
簡夏笑笑,沒有再繼續(xù)和陸豐澤寒噓下去的意思。
“聽說簡小姐從冷氏離職了?”見簡夏不說話,陸豐澤又開口道。
簡夏抬眸看他,雖然臉上一派鎮(zhèn)定,可是心里卻是詫異,陸豐澤竟然會消息如此靈通。
她不過是昨天才正式從公司離職的,陸豐澤竟然就知道了,而且,簡夏猜,他應(yīng)該是早就知道了。
“是呀,昨天剛剛離職的。”簡夏淡淡一笑,點(diǎn)頭道。
竟然陸豐澤都已經(jīng)知道了,那簡夏實(shí)在是沒有隱瞞的必要,她到想看看,陸豐澤對她問出這個問題來,到底是什么用意。
陸豐澤一笑,一雙清亮的眸子定定地看簡夏,直接開門見山地道,“不知道簡小姐有沒有興趣,來我們?nèi)疬_(dá)出任公關(guān)總監(jiān)一職,如果可以的話,待遇任簡小姐開。”
簡夏也不禁笑了,沒想到,陸豐澤竟然還是個這么爽快的人。
“陸總就這么信任我?”
“簡小姐的工作能力,是業(yè)界公認(rèn)的,能請到簡小姐,是我陸某人的福氣。”
簡夏又是一笑,婉拒道,“謝謝陸總的邀請和信任,不過,我暫時沒有去任何一家集團(tuán)任職的打算。”
陸豐澤垂下一雙諱莫如深的眸子,淡淡點(diǎn)頭,又道,“莫非簡小姐是打算從此埋沒自己的才華,過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小女人日子?”
簡夏看著陸豐澤,顯然,他的話里有話。
“陸總是不是還聽說了什么?”
陸豐澤一雙幽深的眸子看著簡夏,只笑,卻并不點(diǎn)明,只道,“這個世界上,很多女人都想靠男人,但是男人不一定靠得住,比方說簡小姐的前夫。”
說著,陸豐澤頓了一下,又繼續(xù)道,“所以說,簡小姐既然這么優(yōu)秀,就不要埋沒了自己的才華,還是靠自己比較保險。”
簡夏微微點(diǎn)頭,亦是揚(yáng)唇笑了。
她聽得出來,陸豐澤的話里,并沒有惡意,而只是善意的忠告而已。
“謝謝陸總,我會記得你的話的。”
陸豐澤點(diǎn)頭,“我的提議,簡小姐可以考慮,瑞達(dá)集團(tuán)的大門,隨時為簡小姐敞開。”
“好,謝謝陸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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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會所,和陸豐澤分道揚(yáng)鑣,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簡夏忽然就不知道,自己要去哪。
昨天小家伙被留在了大宅里,讓她現(xiàn)在去大宅,把小家伙帶走,不知道老爺子老太太會不會更生氣。
看看時間,也不早了,很快就要吃午飯了,心念一動,簡夏決定去冷氏,給冷廷遇一個驚喜。
去開車的時候,突然發(fā)出路邊有一家roseonly的花店,跟冷廷遇在一起這么久,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是他名正言順的老婆了,可是,那家伙竟然連一朵花都沒有送過給她。
真的是...........半點(diǎn)情調(diào)都沒有!
既然他不送給她,那她送給他,也是一樣的。
所以,簡夏徑直進(jìn)了花店,要了十一支藍(lán)色妖姬。
鮮花送美男,十一支藍(lán)色妖姬,代表一心一意。
簡夏回想剛剛冷思怡跟她說的那些話,這輩子,她不奢求其它,只奢求,冷廷遇能一直一心一意地對她。
將車直接開進(jìn)冷氏辦公大樓的地下車庫,將車停好后,簡夏下了車,抱過放在后座上的那用精致的盒子裝著的十一支藍(lán)色妖姬,徑直進(jìn)了高層專用電梯,往頂樓的總裁辦而去。
幸好這個點(diǎn),大家都在上班,并沒有任何人看到,已經(jīng)從冷氏離職的簡夏,又出現(xiàn)在公司里。
電梯快速上升,當(dāng)簡夏到達(dá)總裁辦的時候,竟然發(fā)現(xiàn)秘書處一個人都沒有。
冷廷遇在冷氏的秘書,只有李復(fù)一個人,但是秘書處卻還有幾個文員,負(fù)責(zé)的,自然是總裁辦的日常工作。
竟然秘書處沒有人,簡夏便徑直朝冷廷遇的辦公室走去。
或許,他正在開會,她到他的辦公室里等他就好。
來到辦公室門口,門是關(guān)著的,只以為冷廷遇在開會,所以,簡夏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聽到推門的聲音,正在辦公室里討論事情的兩個男人,聲音嘎燃而止,都側(cè)頭朝門口的方向看了過來。
簡夏察覺到不對勁,尋聲望去,一眼,便看到了坐在辦公桌一前一后的冷廷遇跟冷彥。
不由微愣一下,簡夏的眼底,明顯劃過一絲窘迫。
“你沒有去開會嗎?”簡夏問冷廷遇,顯然,她忽視了冷彥的存在。
冷廷遇看著門口突然冒出來的抱著一個精致的大盒子的小女人,不禁勾著唇角,笑了,一雙深邃的黑眸,灼灼的暗芒不斷地閃爍。
“手里抱著什么?”顯然,冷廷遇也沒有把坐在自己對面,正怔怔出神的冷彥當(dāng)回事。
簡夏看一眼手里抱著的大盒子,面色微微一赧,“玫瑰花。”
冷廷遇一笑,性感的薄唇,勾出更加愉悅地弧度來,起身,邁開長腿,他大步來到簡夏的面前,完全沒有顧及在場的冷彥,直接俯身過去,在簡夏還來不及反應(yīng)的時候,薄唇,已經(jīng)落在了她光潔飽滿的額頭上,然后,從她的手里接過了那個精致的盒子,徑直打開。
看到里面靜靜躺著的十一朵鮮艷欲滴的藍(lán)色妖姬,只有天知道,此刻的冷廷遇,有多開心。
“十一朵藍(lán)色妖姬,送給我的?”
簡夏狠狠嗔他一眼,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將目光,投向不遠(yuǎn)處的冷彥。
而冷彥,也一直定定地看著簡夏,與她目光交接的同時,也不禁勾扯了扯唇角,笑了。
只是,他的笑,與冷廷遇的笑,卻是絕然不同的,是苦澀,更是悲涼與痛苦。
曾經(jīng),他送了多少的ROSEONLY給簡夏,可是,卻沒有得到她一分的回應(yīng),如今,她卻主動抱著一盒ROSEONLY,來送給冷廷遇。
像是此時才注意到冷彥的存在般,冷廷遇回頭,明顯帶著炫耀和挑釁的目光落在冷彥的身上,語氣不急不緩地道,“阿彥,你先回去忙吧!事情下午有空我們再說。”
冷彥低頭,又扯了扯唇角,這才拿過桌上的資料,站了起來,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對了,小七現(xiàn)在是我的妻子,也就是你的四嬸,以后見到,要懂基本的禮貌,叫一聲‘四嬸’。”
就在冷彥與冷廷遇擦身而過的時候,冷廷遇涼涼的聲音,忽然又傳進(jìn)了他的耳朵里。
冷彥腳步倏地頓住,側(cè)在身側(cè)的手,控制不住地便握緊成了拳頭。
“還有,陸芊芊很快就是你的老婆了,你最好管好她,別讓我這個當(dāng)四叔的,親自動手調(diào)教。”
簡夏看一眼冷彥,看到他側(cè)臉緊緊繃起的輪廓,怕冷廷遇說出什么更加刺激他的話來,于是,趕緊伸手,掐了冷廷遇一把。
只不過,正當(dāng)她要收手的時候,她的手卻被冷廷遇的大掌一把握住。
剛剛才帶著濃濃警告的涼涼嗓音完全不同,冷廷遇握著簡夏的小手,放到唇角親了親,灼灼的雙眸沉沉地睨著她,性感的嗓音帶著一抹戲謔地道,“手怎么這么不老實(shí),阿彥還在呢,就在我身上到處亂摸。”
簡夏瞪他一眼,一張?jiān)揪腿玖艘荒ňp色的小臉,瞬間炸紅。
冷彥微微側(cè)頭,眼角的余光,瞟向身邊的簡夏,她那張染滿好看的酡色的小臉,意味著什么,再清楚不過。
此刻,即使咬碎了滿口的牙,也只能合著血,往肚子里咽。
漸漸松開緊握的拳,冷彥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是,四叔,我知道了。”
話音落下,冷彥再沒有多任何半秒的停留,一把拉開門,大步邁了出去。
待辦公室的大門合上,冷彥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眼前的時候,簡夏又狠狠嗔冷廷遇一眼,一把將自己的手從他的大掌里抽了出來,然后,又從他的手里將那盒藍(lán)色妖姬搶了回來,氣鼓鼓地道,“這花才不是送給你的,你別自作多情了。”
冷廷遇笑,曲指不輕不重地賞了她一記爆栗,“是么,不是送給我,那是送給誰的?”
簡夏撇嘴,“我自己送給自己的,不行么?”
冷廷遇從側(cè)面,將簡夏抱進(jìn)懷里,因?yàn)楹喯淖蛱觳殴樟四_,所以穿的是一雙平跟鞋,二十一厘米的身高差,讓他正好將自己的下巴,抵在了簡夏的發(fā)頂上。
他下巴抵著她的發(fā)頂,煞有介事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原來老婆喜歡藍(lán)色妖姬,早說嘛。”
簡夏瞪他,沒有再跟他繼續(xù)扯手里的花,而是嗔怪道,“你都三十好幾的人了,以后能不能不要那么幼稚?”
冷廷遇笑,長指挑起她的下頷,“我幼稚么?哪里幼稚了?”
“剛才是誰,是誰在自己的侄子面前秀恩愛來著?”
冷廷遇瞇起一雙狹長又深邃的黑眸,點(diǎn)了點(diǎn)頭,“原來老婆不喜歡秀恩愛,那我們就來點(diǎn)實(shí)際的............”
說著,他的頭已經(jīng)壓了下來,含住了簡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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