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共妻守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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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顏正木頭樁子一個,他冷眼看著顏想跑過來,一動不動。
她平日就是這樣,從不像那些大家閨秀那樣小步小步的,可是那身上的褲裝穿在她的身上竟也英姿煞爽別有一番風(fēng)味。抬眼,宮燈下能看到她兩臂薄紗下若隱若現(xiàn)的肌膚,整個京城,估計也就只有她敢這么穿,你說她行為不端吧,她偏偏正經(jīng)無比,你說她端吧,還就整天晃悠著兩條玉藕人前人后。
夜風(fēng)清涼,顏想鉆進了馬車,對他說了句:“走罷!”
他一揮馬鞭,馬車就動了起來。
如今他是御前侍衛(wèi)一枚,這多少也跟她有關(guān)系,不當(dāng)差的時候就常常送她接她,姐弟二人都默契的沒有再提她的秘密。那天在屋頂,他說知道她不是顏想,她一頭栽下,雖然他手疾眼快將人扯了回來,但是,顏正是打算將那件事爛在肚子里面了,起初她還躲著他,直到她將計就計,離開沈家,才又重歸于好。
繁星當(dāng)空,馬車行駛得很慢很慢,因為是一條路,很快后面的馬車就趕了過來。
顏正認出是沈家的,也不慌不忙地在街道中央晃著,也不讓路。
馬車越發(fā)的慢了,沈家車夫吆喝起來:“喂!前面的讓一下!”
顏想正靠在車壁上面胡思亂想,此時聽出那個侍衛(wèi)的聲音,連忙探頭出去看,后面果然是沈家的馬車,她縮回身子,叫道:“顏正,讓他們先走!”
顏正也不說話,依舊慢慢騰騰地趕著車,就像是在自己家后院里仙游一樣。
她等了片刻,聽見那侍衛(wèi)又叫,連忙鉆出馬車來,顏想一把扯過韁繩,抓過顏正的鞭子狠狠一勒,馬車頓時停了下來。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誰想?yún)s沒難住她,她松開韁繩,甩了一下鞭子,往一邊趕去,因為鞭子甩得狠了,馬有點毛,顏正到底看不過去,伸手幫她拉住了。
二人合力將車停在一邊,很快,沈家的馬車就行了過來。
顏想坐在車轅上面,看見沈少君挑著車簾,他的臉隱在陰影當(dāng)中看不清楚,想著車內(nèi)還有一人,她忙別開眼。兩車錯過,她一推顏正:“走啊!這回怎么又不走了?”
他斜眼看著她,側(cè)身過來。
月光溫柔地落在他的身上,她好笑地看著他:“又怎么了?你倒是說句話,也好叫我知道哪惹得你不高興了也行呀!”
顏正的目光落在朦朧的夜色當(dāng)中:“高興了?”
她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腦勺上面:“好好說話,沒頭沒腦的,什么叫高興了?我哪天不高興了?”
他斜眼,淡淡道:“因他甘愿給你兩萬黃金?”
她瞪他:“說什么呢!”
他冷笑一聲:“哼,沈少君好大的手筆!他就是吃準了你不管什么時候都得賣這黃金的面子!”
顏想無語,轉(zhuǎn)身回到車廂里面。不想他也跟了過來,外面那馬兒都不耐地刨著蹄子,顏正挨著她坐下,她抱著雙臂,躲了他靠在一邊。
他指著車簾的方向,語氣冰冷:“今日見了他,你就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這話說的!
她梗著脖子瞪他:“顏正!我是你姐姐!”
他怒氣未消:“我早說過了,你哪都好就是太過貪財,沈少君就是太了解你才孤注一擲,那兩萬黃金早晚是個禍端!”
她嗤笑出聲:“到了我的腰包里面就得老老實實的呆著,現(xiàn)在它姓顏不姓沈。”
顏正伸手扳過她的臉,直視她:“你見沈家哪個是省油的燈?以后別見他。”
她閉嘴了不說話,臉上都是不甚在意的色。
他在她臉上掐了一把,很是認真地看著她:“難道你還想進沈家的門?你以為沈少卿會和土商之女成親?”
顏想白了他一眼,拍飛他的爪子:“土商之女怎么了?你當(dāng)我愿意和那沈少卿成親啊?切……我告訴你顏正,你姐姐我除了貪財之外還有一點需要記住,苦頭吃過一次絕不吃第二次。”
“真的?”
“比珍珠還真!”
得到她不會再和沈家有牽扯的保證之后,顏正這才出去趕車,顏想伏在車窗旁邊,掀開車簾的一角,能看見空中的星星點點。皎潔的月光使這個街道看起來有一種朦朧之美……
提起沈家,其實她更多的是收獲。
沈少卿說的沒有錯,這場交易當(dāng)中,她得到的東西遠遠要比失去的要多,甚至是多的多。
可是,當(dāng)所有人都以為,她唯愛錢財,當(dāng)然,就連她自己也是這么想的,不然也不會答應(yīng)沈少卿,一腳踏進沈家。這個時候,偏偏感覺到了錢財?shù)纳n白。
這不同于任何一種感覺,說不清楚。
尤還記得,解除婚事的那天,沈少君的目光,她不敢直視。
他走了之后,她一直對自己說,不管別人怎樣看待她,她一定會堅強,堅強的。
是了,她一向如此……
顏家到了,她跳下馬車,腳步輕快。
顏正跟在身后,看著她負手而行,緊束著的纖腰隨著擺動牽著鈴聲叮嚀,聽在耳中似遠似近,前面人卻是愜意非常,顯然是無以倫比的好心情。
一夜好夢,顏想睡了美美的一覺,因是惦記那塊慈母玉早早就起來了。
到了官窯,蘇少遙早到一步,他不時與玉匠們討論這玉器的形象,她走了一圈,發(fā)現(xiàn)沈家送來的玉器當(dāng)中,不少已經(jīng)有了雜質(zhì),多寶縣內(nèi)的玉礦,恐怕是到了底限了。
不由得暗暗心驚。
沈少君給她兩萬黃金,其中黃金白銀各占一半,白銀都被她去票行換成了銀票,這么一大筆錢財,玉礦早早就斷了根,恐怕他連本都撈不回來呢!
正是發(fā)呆,蘇少遙一回頭看見了她,邁著方步走了過來。
他打開折扇,一派風(fēng)流。
“喂,知道我為什么要弄這么一大塊玉么?”
“不知道,”她無意聽他下面的話:“也不想知道。”
“別這樣,我很想告訴你呢!”他笑意吟吟:“沈少君好容易從玉礦淘了個寶貝,我不拿著做點文章怎對的起他!”
“……”
她仔細檢查著窯內(nèi)的溫度,還有幾樣比較繁瑣的工具需要重新制作模具,哪里有心情聽他故意在那賣關(guān)子。本來是轉(zhuǎn)了身要躲開,可誰知這男人似乎就跟著她。
“顏想你不能這樣,沈少卿半個眼角都沒看上你,”他還在身后啰嗦:“你該和我在一條船上。”
這模具做起來十分困難,她隨意對他揮揮手,忽然想起應(yīng)該回頭重新量一下尺寸,頓時停下步子一轉(zhuǎn)身……赫!兩個人鼻尖差點都撞到一起去!
蘇少遙也是一臉驚嚇,下意識后退了幾步才站穩(wěn)看著她:“干什么突然停下來?”
她笑,隨即問道:“剛才你說什么了?沈少卿怎么的?”
他眸色流轉(zhuǎn):“我說他半個眼角都沒看上你……”
話未說完,顏想已走上前來,她一步一步逼近,緊緊盯著他的眉眼說道:“你也不用說沈家大公子,敢問蘇公子就能有半個眼角看上我了嗎?之前你誘我我忍了,現(xiàn)在我?guī)湍愕裼褚彩强丛谔蟮姆萆希銈儍杉业亩鞫髟乖古c我無關(guān),別和我說。”
說完轉(zhuǎn)身,剛一動耳中辨別到除了自己的鈴鐺聲外,還有他的腳步聲。
隨即回頭:“還有,別跟著我。”
他登時止步,只拿那雙妖媚的眼盯著她,一臉的笑意。
于是,顏想放心地取了尺子,回頭量那模具的尺寸,她忙了一會兒,一時間忘記了蘇少遙這個人。等想起他的時候一回頭,他又就在身后,這人很是認真地坐在距離她不遠的地方,好像一直在盯著她看。
她白了他一眼,他報之以笑臉。
她轉(zhuǎn)過頭不看他,片刻再回頭,他再報之以笑臉。
不對勁,很不對勁。
顏想放下手中的活計,到他跟前。
“蘇大公子今個心情怎么這么好啊?”她試探道:“是不是有什么喜氣說出來和你一起高興高興。”
“當(dāng)然是有喜事,”他一根手指點在唇上:“一件大喜的事情。”
一件天大的喜事?
他未婚娶,未生子,天大的喜事能有什么事情,莫不是要和沈家有關(guān)系?
顏想知道如果繼續(xù)問下去,他一定是賣關(guān)子不肯說。
她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轉(zhuǎn)身要走,果然,他一把拉住了她。
“怎么還走了?”
“不想知道,”她半真半假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別呀,”他得意地笑:“我請你看一出好戲,保你跳上我的船!”
顏想一問,他又不說了。
和她想的一樣,她先還想著這事情,后來一忙就忘記了。
不過,很快,她知道了這出好戲是什么戲碼了,沈少君回京之后,帶回了不少的玉器,偏偏這時候有流言出來了。都說沈家的家當(dāng)都壓在了那多寶縣的玉礦上面,沈家的匯豐銀號銀子短缺了。
以前不是沒有這樣的流言,可沈家家大財大,挑事的最后都不了了之。
這一次,傳言者說得有理有據(jù),從玉田到沈少君生病的這一年半,多少停當(dāng)?shù)馁I賣開始流傳,說得是有鼻子有眼。本來這京城里面是有兩家銀號的,陳家圓豐本來是禮部尚書陳家子所開。
當(dāng)年,皇帝發(fā)現(xiàn)國庫空空,是鼓勵官員們四處想法子折騰的。
也有不少人一下就發(fā)了家,也充盈了國庫,乃是兩全其美的事情。
陳家就有其中之一,如今老百姓土商官商不少平日和沈家要好的商鋪都從觀望狀態(tài),調(diào)整到了兌換的狀態(tài)。短短的三天時間,從匯豐流出的銀子,也不知多少都流了出去。
偏偏圓豐見死不救,還大有吞并他的意思……
顏想一下就明白過來,這是蘇少遙拿著這慈母玉做文章。
太后本就有意化解,沒想到這一護,更叫人看見了沈家要失寵的苗頭,連帶著對銀號不敢相信,并且瘋狂的來匯豐取銀,一時間,拿著匯豐銀票的人是個個心慌。
馬車就停在當(dāng)街,她掀起一點縫隙,從當(dāng)中窺看。
匯豐門口老百姓都排著長龍,這細水長流的,也恐怕早晚將沈家掏空。
那些玉還壓著貨。
更甚至,她懷疑,現(xiàn)在他就空了……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今天在醫(yī)院折騰了太多了時間,只有一更了。
明天繼續(xù)更新。
在此提醒廣大女性朋友,千萬不要在有*炎的時候自己上那些不規(guī)格的藥片!
因為這幾天小腹不舒服,炎癥遲遲不好,我去了醫(yī)院,在給大病號復(fù)診血凝四項之后,自己看了婦科。
花多錢就不說了,很遭罪,最后從宮頸處取出未化的藥片,已經(jīng)黑了臭了……
坑爹的藥栓啊!
下午4點才到家,更新遲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