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白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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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著小雪,丁苒在露臺上跳了一支《白天鵝》。因為許久不跳,動作并不標準,甚至是不連貫,可周懷景全程只看到了她修長瑩白的脖子。脖子昂揚的每一個弧度都讓他的目光忍不住追隨過去,甚至想伸手碰觸一把。
    一曲舞完,丁苒原本只是鼻頭有點凍紅了,現(xiàn)在臉頰也紅了,語氣嬌羞的嗔怪道:“凍死了,都說了不跳。”
    周懷景握著她的手,她手心里有薄汗,“跳了暖和了,都出汗了不是。”
    丁苒把手抽出來,在大衣上磨蹭了一個來回,心里微惱,根本不是跳熱乎了,是緊張。
    丁苒雖然學舞學了有將近七~八年,但表演的經(jīng)驗并沒有什么,剛剛周懷景要她跳一支時,她百般不愿,卻仍抵不住他的霸道。
    丁苒率先進屋了,從行李箱里找了套睡衣就去洗澡了。周懷景尾隨她進來,看著丁苒生悶氣,搖了搖頭,倒也沒去勸,打開電腦回了幾封郵件。
    等丁苒再出來時,發(fā)現(xiàn)她把睡衣的扣子扣到了脖子,裹得嚴嚴實實的,一上~床也用被子裹得只露出來個腦袋。
    周懷景瞥了一眼,自顧自地去洗澡了。丁苒心里更不得勁了,周懷景對她是好的,可是他不喜歡哄人,丁苒覺得自己的每回生氣都是最后自我消化了。
    周懷景再出來時,丁苒還是原來的姿勢,甚至把被子拽得緊緊的,周懷景用力扯了一下才掀開。
    “跳跳舞就這么不開心?”
    丁苒自個在心里已經(jīng)把跳舞問題提升到,他剛剛怎么不來哄自己了,非得讓她自己冷處理這么久。
    “說你是白天鵝,那給我跳支舞是應該的。”
    “那你去動物園夸夸,看它們給你跳不跳!”丁苒裹緊被子說得很不耐煩,周懷景卻被她逗笑了。
    “行,我錯了。白天鵝可是美麗而大度的,你寬寬心諒解我算了。”周懷景低聲湊到丁苒耳邊說道。
    丁苒因睡覺早就是發(fā)絲凌亂了,現(xiàn)在被周懷景這么一撩,耳尖和耳廓癢得不行,卻也不打算善罷甘休,“讓我寬心,你得補償我。”
    周懷景挑了挑眉,看來這姑娘是學會得寸進尺了?
    “補償什么?”
    “回去了之后的一個月,我要每天做藥膳,保不齊味道會偏苦呀偏怪呀,你不得有怨言。”丁苒理了一下耳邊的頭發(fā),轉(zhuǎn)過來正面對著周懷景,眼睛里格外的亮。
    “你跟我一起吃,我怎么會有意見。”周懷景捫心自問是沒在丁苒廚藝上挑過事的,所以她不可能在這上面坑他。
    “不,你自個吃,是專門針對你前段時間酒肉過食后的排毒餐。”丁苒眼神愈發(fā)清亮了。
    周懷景不應下來,丁苒又補了一句,“為你好的。”
    這下子,周懷景進退兩難了,進了折磨自己的胃,退了折磨自己的心。
    周懷景手從被子里伸出來,先是撫上丁苒的鎖骨,然后沿著脖子一點點向上,順著指尖的弧度,捏上她尖尖的下巴,手上的觸感光滑而細致。手指用力的同時,他緩緩張口,“行,丁醫(yī)生不要毀了自己的大廚稱號就好。”
    “那是自然。”丁苒嘴角的笑很狡黠。
    放開手,丁苒嫩白的臉上有紅紅的指印,不過一瞬就消了,周懷景又用指腹抹了一下,眼睛盯著丁苒的下巴看了看,唇就貼上去了,帶著報復性的啃咬。
    丁苒扭頭躲他的吻,“明天還想出去玩呢。”
    “那就來一次。”
    丁苒還是不肯。周懷景輕呵,“你還真當我是來看風景的?”
    “蜜月旅行!我倆第一次出來旅游,把握住中心思想。”丁苒手撐在周懷景的胸膛處,一本正經(jīng)的說。
    周懷景眼睛里的□□沒下去一點,反倒是越燒越旺了,“丁醫(yī)生,人要有舍有得。”
    “你舍什么了?”
    周懷景不說話,手指摩挲丁苒的唇瓣。
    丁苒有點認命了,明明一開始她是占上風的,現(xiàn)在變成什么樣了。
    當晚,兩人還是恩愛了一番,不過周懷景到底是收斂了一點,丁苒第二天起床并沒有覺得累得慌。
    兩人在瑞典玩到了六號上午,才坐上返回d市的航班。丁苒顯得有些意猶未盡,但兩人的工作都由不得他們?nèi)涡浴?br/>
    周懷景看著,寬慰道:“那以后就約定每年都找個地出來游一圈。”
    丁苒倒也不是對出來玩特別感興趣,而是真的喜歡上北歐這個地,而且也確實因為這次出游意義非凡。
    “周懷景,我本來很不想把你列入暴發(fā)戶,結(jié)果你時不時就暴露了。”丁苒清了清嗓,打趣起某人來。
    周懷景正打算對丁苒說點什么,電話卻響了。一看是賀安寧打過來的越洋電話,應該是有急事,沒掛,伸手掐了一把丁苒臉,拿著手機到一旁接起來了。
    丁苒撇了撇嘴,老天都助他一臂之力來逞逞口舌之快。
    **
    回國,趙彩容下了死命令,說已經(jīng)跟一眾親朋好友宣布周懷景結(jié)婚的消息了,元宵節(jié)后必須拍了婚紗照,五一辦婚禮。
    丁苒聽了有些頭大,把周懷景推出去了。周懷景卻也沒表示出什么異議,跟趙彩容商量了兩句就應下來了。
    所謂商量兩句,就是繁瑣的禮儀上的事,還請她多幫襯,丁苒娘家指望不上什么,但一切別人有的她都得有。
    拍婚紗照的地趙彩容選的最后都沒用上,是周懷景自個挑的。
    主要拍的風格是中式,從漢服到旗袍都拍了。但丁苒想了想,還是拍了一套穿婚紗的,雖然都說拍婚紗照,新郎只是一個背景,可是背景也會有自己喜好的。
    周懷景穿漢服和中山裝多了幾分儒雅,現(xiàn)在換回西裝,氣質(zhì)又是偏于清冷了。
    丁苒笑著給他整理領結(jié),“拍婚紗照呢,你就不能笑笑?”
    或許是丁苒故意下狠手,勒得周懷景脖子有點緊,周懷景伸手抓住她似蔥尖的手指,帶住領結(jié)往外拉扯,目光從她臉上下移,到了她的胸口。
    丁苒穿著一件抹胸的婚紗,胸口平觀,并沒有露太多,而從上往下看,卻是另一番景色了。
    周懷景扯完領也沒放開她的手,反是掃視了眼店里的其他婚紗說道:“這件穿著拍的夠了,換了去。”
    又打量了一圈幾件掛著的婚紗說道:“婚禮的婚紗,我請人設計。”
    丁苒雖然嫌換來換去麻煩,但婚紗照畢竟只拍一回,多拍幾套不同的也挺好,就又去換了一件。
    拍完婚紗照,其他的事,丁苒就成了真甩手掌柜。趙彩容找她要過一次婚宴需要的請客名單,再就沒什么事煩過她。
    林卓妮聽了倒替丁苒不開心,說是不是不受婆家重視,婚禮都不跟你商量了。
    丁苒想得開,回道:“安安心心做新娘子不好?婚禮瑣事想得多,累!”
    林卓妮自己也不是多勤快的人,仔細想了一下,那樣家庭確實規(guī)矩多,就算是請她去商量,也提不出什么意見。于是嘆道:“那我就安安心心做我的伴娘!禮服得給我準備漂亮點,回頭我在婚禮上釣個金龜婿。”
    “那你去求周懷景。”
    “怎么著,婚紗你都不參與?”林卓妮又有點咋呼了。
    “他請了設計師設計,我參與什么?量個尺寸就行了。”丁苒每天忙醫(yī)院的事都轉(zhuǎn)不過來,這些事有人替她辦了,她高興的不得了。再論,設計師這樣的行業(yè),都是忠于自己內(nèi)心的靈感,作為顧客提的意見太多,反而失了感覺。
    “丁苒,你真是嫁著好人家了。我一定得在你婚禮上勾搭一個同樣的。”林卓妮眼里都冒著泡泡了。
    “那你可得打扮的漂亮一點了,伴娘現(xiàn)在定了三個了,有比你年輕的,有比你氣質(zhì)好的。”丁苒不介意戳戳這小妮子的銳氣。
    “都是誰!全都不能站在我旁邊!不然就讓周總把她們禮服設計丑一點。”林卓妮舔著臉開始跟丁苒撒嬌。
    丁苒沒理她,不過當晚真跟周懷景提了這件事。周懷景聽了微掀唇角,“保管她挑花眼,實在不行,還有杜仲堃那小子。”
    丁苒一聽杜仲堃,就想到他那副到處惹桃花債的模樣,趕忙擺手,“別了,伺候不了他,林卓妮好好一姑娘不入火坑。”
    周懷景聽了卻覺得有點意思,拉著丁苒問,“那你當初跟我見了幾面就決定結(jié)婚,不怕是火坑?”
    丁苒拉著周懷景的手腕,搭上手指,感受他寸關尺的脈象,然后不甚在意的說道:“當時的你讓我很放心,所以我想就當算是我人生最大的一次博弈,你就是我手里的一副好牌,如果輸了,不怪你,怪我牌技不好。”
    丁苒一邊說著話,一邊體會著手上的感覺,脈象跳得越來越快,越來越有力。
    “你火氣有點旺。”
    “你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