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入V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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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到家時,澄水灣的房子里空無一人。丁苒放下包后,坐在沙發(fā)上撥通了周懷景的電話。
    嘟一聲電話就被接起了,周懷景親自接的。
    “你什么時候回來?”丁苒直接問道。
    周懷景坐在db的辦公室,窗外的夕陽來得早,他坐在高處,能看到一大片被映得殷紅而絢麗的天空,好像是火燒云了。
    “理清楚了?”他不答反問。
    “周懷景,我在家等你回來。”她說得語調(diào)平平,話音一落,電話就撂了。
    手機在掌心把玩了一會,周懷景從辦公桌的底層抽屜里拿出了一個文件袋。打開,里面掉出來幾張的照片,他握在手中看,深邃的眼睛仿佛定在那了一般。照片是冷的,可照片里的人鮮活得讓人移不開眼。
    放下照片,拿過一旁的幾張紙,從頭看到尾,丁苒一路長大是走的按部就班的道路,不曾有過任何出格的事跡。想到答應(yīng)結(jié)婚那個夜晚,她視死如歸的語氣和表情,周懷景勾了勾唇,那大概是她人生最大的沖動,也是她最大的一場賭注吧。
    周懷景閉上眼,輕揉眉心,印在腦子里的畫面似放電影,一幀接著一幀。過了片刻,他拿起搭在椅背后的外套,走出了辦公室。
    周懷景回到澄水灣時,迎接他的是廚房里時不時飄出的醇郁香味,細聞,味道很熟悉,是昨晚的石斛老鴨湯的氣味。
    脫掉外套,扯了領(lǐng)帶,他就往廚房里走去。丁苒正在傾身嘗湯的咸淡,因回到家,她穿著一件淺粉色的中長寬松t恤,襯得她格外纖瘦,周懷景看著這樣的畫面,頓住腳步,靠在了門邊,沒有言語。
    直到丁苒出聲叫他,“過來幫我端下湯,燙。”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
    丁苒做了三菜一湯,酸辣手撕包菜、腰果蝦仁和胡蘿卜丁燴牛肉。周懷景放下湯,又去洗了手,這才坐下。丁苒從頭自尾只跟他說過一句話。
    丁苒沒先拿著筷子開始吃飯,而是又從酒柜里拿出了一瓶酒和兩個高腳杯。周懷景一路都知道丁苒要和他談,看到一室的溫馨時,他放松了所有的緊繃,而此時看到酒,他想,或許松懈得太早了,真心話才剛開始。
    丁苒杏眼微彎的笑了,“昨天是一群人的溫居宴,今天是我們兩人的喬遷酒。”言畢,她給兩個酒杯斟上酒。
    兩個酒杯碰在一起發(fā)出清脆的響聲,然后各自一干而盡。
    “周懷景,我應(yīng)該沒有告訴過你,如果當(dāng)初我不和你結(jié)婚,我也會住到澄水灣來,因為我爸把我趕出來時,給我買的房子在這。”丁苒又給兩人倒上酒,說這話時,臉上還是笑著的。
    周懷景因為她的這句話,眉頭微蹙,欲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然丁苒不著痕跡的躲開了。
    “但我不后悔,我選擇的是和你一起搬到這來。”
    四目相對時,他眸心幽暗,她杏眼澄亮,各自的情緒都沒有一絲的隱藏暴露給了對方。
    “那你呢?”丁苒說時聲音夾雜著酒后的媚,還有她自己的味道。
    周懷景把面前的酒杯晃了晃,眼神望向窗外,平和地說:“丁苒,我什么時候后悔過?”
    窗外的夕陽已經(jīng)快要完全消失了,火燒云也漸漸淡了,天空暗了,月亮要出來了。
    丁苒一低頭,沒有放在桌下的那一只手充分而徹底的透露了她的緊張,恍白的手面能看到彎彎曲曲的青筋,五指緊緊抓著大~腿。
    “周懷景,我都知道了。”
    “嗯”
    “你為什么會答應(yīng)我的閃婚?”
    周懷景輕笑,“丁苒,你總是記性不好,而且作為女人,你要懂得矜持,你要堅持一點,是我要結(jié)婚的。”
    丁苒沒料到他突然的笑,心里有點不安,“那你為什么要急著結(jié)婚?是因為沈瀾西快回來了嗎?”
    “秦知絡(luò)應(yīng)該很完整的跟你講了所有事,但我想再跟你強調(diào)一遍,我和沈瀾西從始至終都沒有過任何事。”周懷景清冷的聲音此刻平穩(wěn)而干脆。看到丁苒還是沒有大徹大悟過來,他繼續(xù)說:“丁苒,有時候婚姻很簡單,沒有那么多目的與附加,我只是看上一個人,欣賞一個人,喜歡一個人,甚至是愛一個人,想娶回家,然后選擇和她開始一段婚姻。”
    “那我是停留在哪個階段?”丁苒覺得此刻的自己就像是獨自站在空曠的大空地上,拼了命地在尋找安全感。
    “你在每一個階段。”周懷景終于還是趁著丁苒走神,抓住了她白嫩的手腕。
    心動地感覺該怎么形容呢,丁苒想大概是四個字:心跳如雷。
    周懷景看著安靜下來的丁苒,挑了挑眉梢,他的問題他是說清了,她的呢?
    “丁大夫,自古來而不往非禮也。”
    丁苒的臉驀地有些發(fā)燙,沒吱聲,用放在桌下的那只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我們談?wù)勀愕幕橐鲇^罷。”
    “一個幸福的家。”她最后一個字剛說一半,手腕就被似輕似重的捏了一下。
    “這么說,還是只是因為我適合構(gòu)建家庭才結(jié)婚的?”周懷景說話時尾調(diào)上揚,帶著薄繭的指腹在滑膩的手腕上磨蹭。
    丁苒看向桌上的菜,早已由剛端出來時的熱氣騰騰變成一絲熱氣都沒有了,或許是為了早點吃到這一頓屬于他倆的喬遷酒,她從胸腔涌動出一股力量,“曾經(jīng)是,而今不是。”
    周懷景在她心中的變化,生動形象的描述會是這樣,從一個不錯的家庭成員變成很滿意的丈夫,亦或是愛人。
    “那如今是什么?”周懷景似乎是沒聽到滿意的回答,不依不饒起來。
    “你想成為哪種,那就是哪種。”丁苒開口的聲音聽在周懷景耳朵里,猶如含羞的少女。
    兩人端起飯碗時,桌上的飯菜早已涼透,周懷景又端著那一碗湯重返廚房,所有的都在微波爐里加熱了一轉(zhuǎn),這才重新吃上飯。
    丁苒的廚藝對比幾個月前,已經(jīng)有了質(zhì)的飛躍,酸辣手撕包菜再也不是倒半瓶醋了,桌上葷菜也漸漸變多了。
    周懷景吃著飯,雖然沒有昨晚的一大桌菜那么豐盛,但在他心里卻美味得不能比,湯明明也和昨晚一樣,但就讓他覺得不同。
    丁苒用小勺給周懷景舀了一勺腰果蝦仁,過了一會,卻發(fā)現(xiàn)蝦仁他是全吃完了,而腰果都被他嫌棄的撥到一邊了。
    清了清嗓,丁苒猶豫又帶著一種不得不說的使命感說道:“你還是得吃腰果的。”
    周懷景不置可否,但就是也不加一個放入口中。
    “額,作為男士,你應(yīng)該多吃一點堅果,因為對前~列~腺好。”丁苒說完就低下頭開始扒飯。
    周懷景的筷子一滯,看向丁苒的發(fā)頂,烏黑的發(fā)絲顯得溫婉而柔和,他皺著眉夾起了一個腰果,放入口中,油膩感立馬襲來,他卻也沒吐出來,喝了一口老鴨湯壓下了不適感。
    飯后,依舊是周懷景刷碗,今天丁苒卻陪在了廚房,看著他穿著一身正裝在廚房忙碌,心里是什么滋味,滿足而幸福,還有感恩。
    客廳里只開了一小盞落地?zé)簦高^落地窗皎潔的月光瀉了一地,秋夜的月本該是涼入心底的,可終究得看賞月人的心是不是能夠焐熱它。
    (二)
    丁苒洗完澡躺在嶄新的床上,心底的感覺仿佛回到了和周懷景同床共枕的第一晚。
    忐忑,緊張,如今還有一絲嬌羞吧。
    浴室的水聲不知何時就停了,周懷景出來時發(fā)尾還滴著水,他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玩平板的丁苒,說道:“過來跟我吹頭發(fā)。”
    丁苒本就心不在平板上,他一喊,她手上一緊,抬眸望過去,他正看著她,在等她過去。
    吹風(fēng)機雖然質(zhì)量很好,但呼呼的風(fēng)聲依然避免不了,周懷景坐在梳妝椅上,丁苒站在他身后,他的發(fā)絲很硬,摸在手上的觸感有些扎。丁苒習(xí)慣是只吹發(fā)根,而周懷景又頭發(fā)短,不稍一會,她就關(guān)了吹風(fēng)機,準備伸手入拔插線頭。
    周懷景卻伸手接過了她手里的吹風(fēng)機,放在梳妝臺上,然后手輕輕一帶,她就由站他的身后變成了坐在他腿上。
    周懷景穿著是浴袍,松松垮垮地,且是滑滑地絲綢布料,丁苒坐在他腿上總覺得隨時都要滑下去,而他的臂膀又緊緊地勒住了她的腰,讓她覺得不能移動半分。丁苒穿著得是兩截式的睡衣,被他的動作弄得有些上移,腰間直接碰觸到了他的浴袍,光滑而癢,她不經(jīng)意間扭動了兩下腰,他的手臂環(huán)抱的更緊了。
    “別動了。”開口的聲音有些壓抑而低沉。
    丁苒一下子就老實了。空氣里靜謐得安寧,她忍不住想找點話來說,戳了戳腰間的手臂,“當(dāng)初,當(dāng)初你對沈瀾西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好歹這么漂亮,這半句丁苒藏在了心里。
    周懷景的手掐了一把懷抱中細致的腰,“沒有任何事就是沒任何事。”
    丁苒唔了一聲,頗有點不甚在意的態(tài)度在里面。
    周懷景卻猛地彎下腰把,手臂穿過她的腿彎,把人抱到了床上,然后支著手臂俯在丁苒的上方。
    “吃腰果除了對前~列~腺好,還可以補腎嗎?”
    丁苒偏過頭,沒對上他的眼神。周懷景卻像是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還是保持著這個姿勢,最終她還是幾不可查的弧度點了一下頭。
    他的吻即刻就落下了,拖拽出丁苒的舌頭,兩人在彼此的唇齒間相濡以沫。剛開始的激動感褪去,丁苒覺得整個舌根都拉扯得發(fā)麻,用手拍了一下周懷景的胸膛,未來得及收回,就被他捉住了。
    “是不對我不滿意?還要求補腎。”
    “不管身體好不好,男性都應(yīng)該多吃堅果,真的。”丁苒被困在他與床之間,偏他還有要大談一番的架勢,這樣的情境給的壓迫感太重了。
    “嗯,我也覺得我不管用不用吃,都應(yīng)該給你證明一下。”周懷景說得一本正經(jīng)。說罷,捉住丁苒的手就帶著她的手一路下移,來到腰間,放在浴袍的帶子上,他湊到她耳邊,“幫我解開吧,丁醫(yī)生。”
    丁苒倏地就顫抖了一下,被抓住的手想要撤回,卻被他握得緊緊地。雖然周懷景總會時不時地打趣她,叫她丁醫(yī)生、丁大夫,可是兩人這是在床上,他這樣的一聲,讓她覺得很羞,很不想聽到。
    “自己解。”
    “病人不方便的時候,醫(yī)生難道不代勞?”周懷景一直都在她的耳邊低語,甚至唇瓣會有意無意地蹭到她的耳廓,激得她整個半邊身子都想縮成一團。
    “我解,你先放開我手,握疼我了。”有時候任命不是什么壞事。
    浴袍的帶子同樣也是光滑的,輕輕一扯就散開了,他的溫?zé)嵝靥啪统ㄩ_了。丁苒迎上他如炬的目光,示意可以了吧。
    周懷景的一手墊在她的背后,手臂用力一手,兩人就緊貼在一起了。周懷景的體溫高一些,碰觸到時,讓她覺得有些燥熱,額頭隱隱乍汗。
    兩人身體無縫的拼湊在一起,他在她耳邊低喃,“其實我早就看上你了。”未待她反問,他用力的前挺,她的話語都變得支離破碎,反是原本模糊的呻~吟變得清晰可辨。
    那些律動中,有她有他的沉淪,沉淪在激情中,沉淪在對方給的汪洋大海里,心甘情愿。
    **
    早起,丁苒回想他對她說的那句話,卻覺得像是一個夢,夢里她告訴自己一定要記得,醒來后,還是忘得一干二凈。
    到達醫(yī)院時,她還是沒想起來,不過猜想昨天的那個氛圍,八~九不離十會是我喜歡你之類吧。
    秦知絡(luò)看著丁苒臉上很生動,心上一悅,這兩人的那點小間隙估摸著都被抹殺了。
    “今天氣色不錯。”秦知絡(luò)嘴角含笑的說。
    丁苒回了聲早,心底莫名心虛,昨完兩人深夜才睡,早起時,她眼底一片青色,倒是皮膚看上去還挺有光澤的。
    兩人各自開始忙碌,桌上永遠有一堆的病歷等著她們錄入電腦。良久,辦公室里傳來一聲呼喊,“秦醫(yī)生,有人找。”
    丁苒抬頭看,是她熟悉的護士張歡歡,秦知絡(luò)站起身走出去了,她卻沒離開,朝丁苒擠眉弄眼,一副有話要分享的樣子。
    “怎么了?”
    “來找秦醫(yī)生的是個帥哥,很帥的帥哥。”張歡歡眼里冒著星星,頓了一下繼續(xù)說:“就是看著年紀挺小的。”
    “小鮮肉不正合你意嗎?”丁苒覺得有點好笑,經(jīng)過護士站看到過張歡歡好幾次在跟其他護士分享新晉的小鮮肉。
    “我那也就是yy一下,喜歡明星喜歡小的,當(dāng)男朋友怎么行。”張歡歡說起這種理論來很有一套。她剛張嘴準備還說點什么,一歪頭卻窺見護士長已經(jīng)從配藥室出來了,轉(zhuǎn)身就溜了。
    丁苒卻因為她的這句話思緒扯遠了,對找秦知絡(luò)的人有了點點好奇。秦知絡(luò)重返辦公室時,臉色有些潮紅,像是剛剛生完氣,丁苒把原本想打趣的話都咽回了肚子。
    然中午吃飯時,丁苒在配餐間去接開水,就在有人的談話內(nèi)容里聽到了秦知絡(luò)三個字。
    “新來的醫(yī)生秦知絡(luò)你認識嗎?”
    “聽說今天有個男人抱著花過來找她呢,看上去比她小,想不到她平時看上去溫溫婉婉的其實是這樣的。”
    “這都不是關(guān)鍵,小何正好經(jīng)過科室門口去拿藥,看到兩人站在那吵架呢。”
    丁苒咳了一聲,兩個小護士認出來是跟秦知絡(luò)一個辦公室的,霎時噤了聲,然后干笑兩聲換了話題,“丁醫(yī)生吃完飯了?”
    丁苒嗯了一聲走出了配餐間。無論你是在哪個崗位,和怎樣一群人工作,八卦你的私生活似乎是逃不開的話題。
    盡管昨天聽秦知絡(luò)講了這樣的一個故事,丁苒并沒有就覺得和她的關(guān)系有了突飛猛進的進展,兩人的君子之交很好,所以她也沒有問秦知絡(luò)任何關(guān)于今天的事,直至下班時。
    **
    王潯因為要出國玩,把年假都休了,回來上班那天d市的天氣不好,一場暴雨持續(xù)了一上午,似有作勢把d市給淹了。
    丁苒清早是有周懷景送到醫(yī)院的,一般他都是送到醫(yī)院大門口就走了,而因為雨太大了,醫(yī)院的排水系統(tǒng)太古老,到處都是水,所以周懷景把丁苒一直送到了住院部門口。
    王潯進科室時,也略帶遺憾的說:“看吧,天氣都在對我回來上班提反對意見。”
    “非洲這個季節(jié)特別漂亮吧?”丁苒看著王潯原本俊朗的面容曬黑了好幾個度,有些感嘆大自然的魔力。
    王潯立馬拿出了手機,隨意調(diào)出幾張照片都美不勝收,他看著丁苒和秦知絡(luò)看得入迷,略帶炫耀的說:“還有更美的在相機里,改天再給你們看。當(dāng)然我拍照技術(shù)不錯吧。”
    丁苒點了點頭,指了指桌上的一大摞文件,說:“這些事,師妹就沒辦法幫你了,關(guān)教授說不管你什么時候回來,都要留給你。”
    “師妹,我發(fā)現(xiàn)你最近變了,戳我心窩子的能力越來越強了。”
    秦知絡(luò)笑著合上病歷本,心里默默冒出來一句,有人陪著練的效果唄。不過她沒說,她還記得丁苒是隱婚。
    下午光景,丁苒去各病房轉(zhuǎn)了一圈,準備回來寫病歷時,護士站又有護士進來叫秦知絡(luò),說外面有人找。今天張歡歡沒上班,進來的護士是個資歷挺老的,進來醫(yī)院工作好幾年了,因此干這叫人的活挺不樂意的,臉上神色很不好看。
    外面的雨中午停了一會,這會又下得很猛烈了,丁苒從抽屜里拿了個茶包,起身去配餐間打熱水。配餐間是在科室病房的起點,毗鄰科室門口,丁苒經(jīng)過時看到了秦知絡(luò)的背影,男人的臉相沒看真切,卻真是很年輕。
    進配餐間,丁苒就看見兩個小護士在湊在門口,是一副偷聽的姿態(tài),嘴上還在不停地討論。再次看到這樣的畫面,也許是因為天氣也太討厭,丁苒一股氣蹭地一下就上來了。
    “小何,你們在這,病人按鈴沒人去怎么辦?”
    “丁醫(yī)生,你這樣說我們不太好吧,你不是也在這嗎?”小護士看著丁苒皮笑肉不笑。
    丁苒被一句話堵死,心的火焰燒得更旺了,“不管秦醫(yī)生現(xiàn)在見的人是誰,都輪不到你們在這偷聽關(guān)心吧?”
    “丁醫(yī)生,我知道你跟秦醫(yī)生一個組關(guān)系好,但就不能因此污蔑我們,我們也不過是在這休息片刻。”
    另一個護士看著已有吵架的氛圍,冷冷地在一旁哼了一聲,“說別人之前先管好自己吧。”
    丁苒剛想反問,配餐間走進來同辦公室的另一名醫(yī)生,朝三人覷了一眼,看丁苒那一眼打量意思更明顯,然后說道:“丁醫(yī)生,你們組現(xiàn)在一個醫(yī)生都不在辦公室不太好吧,回頭病人找我們怎么說?”
    說罷,轉(zhuǎn)身離開了。
    丁苒心里忽地有些透了,所有事情都不是你表面想的那樣和睦美好,她沒有轉(zhuǎn)身離開,反是開口問:“我怎么了?”
    聲音沒有刻意的變大,卻也無任何退讓的意思。
    “丁醫(yī)生,您時不時就豪車接送,我們可都看的著,但您又貌似宣稱沒有男朋友,沒結(jié)婚,這對一個醫(yī)生來說,名聲還真有點不好。”叫小何的護士,說完欲轉(zhuǎn)身離開了。
    丁苒手一伸拉住了她的護士服,唇角上揚,笑著說:“小何,我想你大概這回消息打探錯了,我結(jié)婚了,送我來的是我老公。”
    這一句就像是吵架戰(zhàn)斗中的絕殺,丁苒得到了滿意的效果,放開護士,她利落的轉(zhuǎn)身,正面對上站在門口的王潯和秦知絡(luò)。
    王潯的臉上有些猶疑,似自顧自地又像是問句,“原來師妹結(jié)婚了。”說完,轉(zhuǎn)身朝辦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