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柴胡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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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因為三人都喝了酒,是找司機過來,送他們回家的。丁苒倒是沒喝上幾口酒,一直是林卓妮和周懷景在碰杯。
周懷景到家后,坐在沙發(fā)上,沒說話,就看著丁苒從廚房里給他端蜂蜜水出來。不過只喝了一口,他就擱在茶幾上了。
丁苒又端起來,強塞給他,“酒后喝蜂蜜水,明天不會頭疼。”
“這點酒,沒事。”他還是接在了手中,又喝了一口。
丁苒盯著周懷景喝了小半杯,看著確實也沒事,就回房去洗澡了。
周懷景也沒一直坐著,端著蜂蜜水去了廚房,沒帶一絲猶豫的就倒在了水池里,然后打開水龍頭,一邊涮杯子一邊沖水池。保證銷毀得徹底,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丁苒洗澡出來,周懷景早就已經(jīng)在外面的浴室洗漱好了,躺在床頭翻丁苒的床頭書。瞧見她出來,張嘴問道:“你這些方劑都記得?”
“嗯?”丁苒一面擦著頭發(fā),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
周懷景揚了揚手里的書,丁苒這才說道:“記得大部分,這是開方子的基本。”
“靠一個個藥的死記?”
丁苒開始對著鏡子拍爽膚水,對周懷景的問題,她覺得無聊得不屑回答,當然行行都會有自己的技巧的。
“有方歌。”
“那我考你一個。”今晚的周懷景好像特別有興致。
“你說一下補中益氣湯的組成。”
“補中益氣芪參術(shù),炙草歸陳升柴胡。組成是黃芪、人參、白術(shù)、炙甘草、當歸、陳皮、升麻、柴胡。”丁苒擰開乳液的蓋子,倒出一點在掌心,然后一邊抹一邊答道。
周懷景笑了笑,“還真記得住。”又把手上的書翻了幾頁。
丁苒看他還有當考官的架勢,猛地想起什么事,開口問道:“蜂蜜水喝完了嗎?”正好睡前護膚做完了,她一臉嚴肅的看著周懷景。
果然,他抬眸看了她一眼,慢慢悠悠地答道:“喝完了,杯子我也刷了。”
丁苒沒起身上床睡覺,還是就這么坐著,睥著他。
“不相信?”周懷景合上書,挑了挑眉。
把書擱在床頭柜上后,他掀開被子下床了,一手拉起坐著丁苒,“不相信,那檢查檢查。”
說罷,另一只手就扣住了丁苒的后腦勺,逼迫她仰起頭,吻就直接落在了唇上。只是淺淺地觸了下柔軟的唇瓣,舌尖就抵開了丁苒緊閉的牙關(guān),似拉扯般勾出她的舌頭,兩人在唇齒間糾纏著。丁苒本就沒經(jīng)驗,壓根受不住這樣的暴風疾雨,感覺自己隨時都要窒息斷氣了,偏偏快要到極點時,他又松開一點,給了她片刻的喘息,但隨即就是更猛烈的煎熬。
周懷景松開拉扯著丁苒手臂的那只手,一點點地由她的睡衣下擺探進去,握住凸起,似輕似重的在手中打了幾個轉(zhuǎn)。丁苒感覺到有點脹痛,忍不住哼了一聲,他卻還是沒有放開,反是擱在她后頸的大掌,隔著發(fā)絲細細揉捏,一點點的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
丁苒被放開,臉頰紅透了,嘴唇上還掛著銀絲,周懷景用拇指輕輕抹去,“檢查結(jié)果怎么樣?”
“……”
周懷景直接把手臂穿過丁苒的腿彎,打橫抱起她放在了床上,還未待丁苒移到她睡的那一邊,他隨即覆上來。他的手又輕車熟路般從睡衣擺探進去,重重捏了一下右邊的柔軟,然后換到左邊,輕輕的摸了一會,才重重捏一下。丁苒覺得自己快被折磨瘋了,他的手帶著薄繭,每一下帶給她的觸覺都是雙重的。
“周懷景”
周懷景的吻正巧落在鎖骨上,她叫了一聲,他卻忽地張嘴啃了一下,確保會留下牙印,這才抬頭。
“還不相信我。”
說完,他撥開丁苒左側(cè)的頭發(fā),含住了她的耳垂,舌尖掃了一下,而后深深的一吸。丁苒頓時全身顫抖,雙環(huán)上了他的脖子。
周懷景的右手向下摸索,感受到自己想要的濕意,卻沒離開,順著丁苒的大腿根撫摸,滑膩而纖細。丁苒覺得心頭的空虛在一點點吞噬她。讓她喪失意識,只能沉醉在他給她的感知世界里,所以當周懷景擠進她的腿間時,她竟有又有一種久盼的感覺。她扯下他的脖子,吻上他的薄唇,像是在展現(xiàn)她的迎客禮。
腿間的感覺來得越來越模糊了,她像睜開眼看看,卻覺得就這么沉迷下去未嘗不可。雙手環(huán)抱住他寬厚的肩膀,這樣的一個靠山,她真的能有擁有嗎?可是現(xiàn)在他真實的擁在懷中,那就是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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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醫(yī)院的生活,并沒有想象中的那般,生活在刀刃上,丁苒甚至開始覺得有點單調(diào)而無聊。住院醫(yī)師的工作,她已經(jīng)完全上手了,每日的管床任務(wù)就像是無止盡,總有人在出院,卻總會在當天就又來一個人住在那個床鋪。
當然,她也很幸運的跟隨關(guān)常雅上過幾次手術(shù)臺,多是簡單而迅速的,她不主刀,由王潯帶著干些雜事。
時間過得也很快,某天下午,王潯就遞給她一張表格,細看才知道是工資表。丁苒這才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原來,她來上班都有一個多月了,都可以領(lǐng)工資了。
工資不多,卻對丁苒來說是一個值得喜慶的事,雖然研究生時也拿過導(dǎo)師補助之類的工資,卻都不如這個來的有意義,于是,她打算用這筆錢干點意義的事。
當晚,她就約了林卓妮出來。林卓妮如今是一邊讀博,一邊給吳遠娟教授當助教,教學(xué)科研兩手抓的那一型。
丁苒見到她,發(fā)現(xiàn)衣著含蓄了不少,細問才知道,挨吳教授批了,說老師就得有老師的打扮法。丁苒聽了不由得好笑,忙著問,“老師是什么打扮法呀?”
“我想想,大概就是我倆逛街那一回,周懷景給你挑那裙子,簡潔大方。”林卓妮說得有點想翻白眼。
“當初誰也攛掇我買的?”丁苒可是不介意打下她的臉。
“那是適合你呀,不適合我。你看我當時買的那件,明顯風格不同。”林卓妮立馬懟回去。
丁苒點了點頭,卻倏地有點想清一件事了,“說到那天我倆那天買衣服,都是周懷景付的款,我用工資給周懷景買件衣服怎么樣?”
“你還沒給他買過衣服?”林卓妮倒像是有點受驚了。
丁苒低低唔了一聲。
“真是‘稱職’的媳婦,上回還指使別人給我買衣服。”林卓妮打量了丁苒一眼,頗有點嫌棄她不爭氣的樣子。
看她沒動,掐了她一把,繼續(xù)說:“走,選去啊,傻姑娘。”
兩人挑挑選選了一陣,丁苒一點想法都沒有,林卓妮心一橫,問道:“丁苒,你是不是跟周懷景假結(jié)婚騙我們呢,給你自己老公買件衣服這么難?”
丁苒坐在休息的木椅上,揉了揉腿,想起周懷景總是穿著一身正裝,可她那點工資哪夠買一身配得上他的西裝,“要不買件襯衣?”
“那他平時穿什么牌子,穿什么碼,你知道嗎?”林卓妮滿臉嫌棄的問。
丁苒這個倒是順利回答了,“牌子我清楚,尺碼問導(dǎo)購員就可以了。”
最后,丁苒在導(dǎo)購員的建議下,成功選到了一件襯衣,淺藍色細條紋。刷卡時,工資花完了,還倒扣了一部分存款。
丁苒也就小小傷感了一下,就利落接過來導(dǎo)購員遞過來的袋子,走出了店里。
丁苒是在周懷景洗澡后,拿出的襯衣,說得也很云淡風輕,“今天去逛街了,看中的,你試試看。”
周懷景接過立馬就在她面前解開了浴袍,開始往往身上套,卻不急著系扣。
“過來,幫我系扣子。”說著還朝她招了招手。
丁苒原本因他解開浴袍后,扭過頭,此時卻不得不走過來,伸手一顆顆地替他系好。
剛系了三顆,右手就被周懷景抓住握在手心,丁苒掙扎著,卻沒掙脫開,忍不住用左手拍了他一下,“試衣服,不合適我明天拿去換。”
周懷景這才放開,眼神卻一直鎖定在她的臉上,一瞬未移。
不愧是在這么高級的店當導(dǎo)購員,給丁苒推薦的尺碼很合適,周懷景雖然下半身穿著睡褲,卻還是穿得身姿挺拔,襯得肩寬腰細。
丁苒點了點頭,與轉(zhuǎn)身上床睡覺。周懷景卻長臂一攬,將她納入懷中,低啞著聲音說道:“周太太都給我買衣服,那我要拿什么回禮?”
“不用,你忘了,你上回給我和林卓妮還買裙子了。”
丁苒話音落,就感覺勒在腰間的手臂僵硬了,隨即就放開她了。周懷景又重新?lián)Q上睡衣,掀被躺在床上準備睡覺了。
丁苒饒是對感情來得遲鈍,模糊,也知道剛剛的界限劃得有點微妙了,好像她和林卓妮是一家,他是別人了。
“我剛剛其實是說,我不缺什么,不用給我買什么。”丁苒扯了扯被子,柔聲說道。
周懷景沒說話,直到丁苒快要睡著時,才聽到他清冷的聲音,“丁苒,我是希望你記得我倆是一個家,不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