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4章 群眾演員
這些網(wǎng)民都是腦殘嗎,難道看不出來那是恐怖分子的裝扮嗎?
一群三觀跟著五官走的蠢貨,就該把他們?nèi)珌G到廣場上,讓南司城挨個擊殺!
“篤篤篤!”
槍聲突然從手機里傳來,把南景嚇了一跳。
這些年逃亡在外,未免被發(fā)現(xiàn),他的手機,一直都是靜音,突然發(fā)出這么刺激連續(xù)的聲響,他竟有些不適應。
回過神,他發(fā)現(xiàn),南司城開槍了。
南司城的表情那么冷漠,子彈所及之處,那些滿身疲態(tài)的外國人,無不倒地,成為他的槍下冤魂,幸運躲掉子彈的,抱頭鼠竄,一邊求救一邊逃命。
維加斯最繁華的廣場,瞬間成了人間煉獄,哀鴻遍野,血灑成河。
直播間的彈幕,終于變了風格。
“天吶,血,這是拍戲還是玩真的?”
“臥槽,真殺人了,首富玩的這么變.態(tài)的嗎?”
“我震驚了!華夏首富居然公開直播這種恐怖襲擊!”
“天吶,受害者好像還有小孩!”
“簡直人神共憤!”
“......”
這些評論,中英文都有,起初還有一兩個腦殘粉替南司城解釋,但轉(zhuǎn)眼前就被淹沒在如潮水般的聲討聲中。
南景看著這些彈幕心滿意足,隨即再次拿起望遠鏡和手機,一邊觀察南司城的反應,一邊撥通了南司城的電話。
槍聲停止的同時,電話里響起南司城低落的嗓音,“現(xiàn)在你滿意了?”
“滿意,太滿意了!”南景瘋狂的嘲笑著南司城的愚蠢。
“可惜,就算你殺了那么多人,南楚江也回不來了,因為在一個小時之前,我已經(jīng)讓人把他做掉了!”
“怎么樣,很痛苦吧,是不是覺得很無力很自責可是又想報復?這就是我當年的感覺,這種感覺,我承受了二十幾年!”
“作為一個資深逃犯,友情提醒一下,你現(xiàn)在是殺人犯,再不跑,就要到監(jiān)獄里呆一輩子了!”
說完,南景痛快的掛斷電話。
望遠鏡視線所及之處,大批身穿制服的官方趕到廣場,南司城在司命手下的保護中,落荒而逃。
“這場戲,可真精彩啊!”
南景心滿意足的感嘆一聲,收起東西,轉(zhuǎn)身離去。
他不知道,在他觀看直播的十幾分鐘,手機早已被暗中埋下追蹤軟件。
——
南景回到農(nóng)場,天已經(jīng)大亮。
一進門,他便習慣性的在沙發(fā)上躺下。
躺著躺著,他忽然覺得不對勁,睜開眼警惕的掃視四周。
今天安靜的有些過頭了。
不經(jīng)意的一瞥,發(fā)現(xiàn)二樓欄桿多了跟繩子吊著。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身下的沙發(fā)罩突然翻騰,一個繩套猛地收縮,將他連同沙發(fā)罩一并吊起來懸在空中。
這時,在樓上埋伏已久的四人才現(xiàn)身。
看著南景狼狽的樣子,南楚江趴在欄桿上大罵,“你這個喪心病狂的畜生,連親弟弟都殺,我真恨不能將你大卸八塊!”
南景試圖掙扎,慕容傲雪直接松開身子,等他結結實實摔到地面上,一個回旋踢直接將人踢暈。
南楚江看到為之一震,“媳婦兒,我就過過嘴癮,你不是真準備把他五馬分尸吧?”
說到底,他們跟南景還是不一樣,對待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下不了殺心。
“我的男人,總不能白被欺負了,有什么不對?”慕容傲雪一副我罩著你別怕的表情,簡直就是花木蘭附體。
“沒問題,老婆,我愛你!muamua~”南楚江心花怒放,瘋狂飛吻。
“咦~”
夏天允和何璐思表示很嫌棄。
累了一晚上,稍作休整,四人便帶著昏迷的南景回了市中心。
將何璐思送回家,剩下三人才又趕回古董屋。
——
南景是驚醒的。
他原本在睡夢中,忽然一盆涼水從天而降,他睜開眼,就看見南司城和“黎知夏”,坐在沙發(fā)上望著自己。
南景完全無視他最愛的蘇清歡,翻了南司城一樣,移開目光,卻發(fā)現(xiàn)身在古董屋。
他錯愕的回頭,心底有種不好的預感,“你昨晚在時代廣場鬧出那么大的動靜,怎么還敢留在這兒,就不怕m國警.方找上門來?”
南司城聞言交疊雙腿,悠然靠向身后的沙發(fā),“錢付完了,還有來往的必要嗎?”ωωω.ΧしεωēN.CoM
“什么意思?”南景眼眸微瞇,“那么惡劣的恐怖襲擊事件,還直播了,有上百萬人看見,怎么可能讓你拿錢了事,你在撒謊是不是,說啊,說你在騙我!”
南景近乎瘋狂的咆哮,整個人都從地上竄起來,司澤一個人險些按不住,把司睿換上去,人這才老實下來。
“你是說那些群眾演員嗎?”
南司城語氣淡淡,眉目低垂下來,長長的睫毛蓋住眼睛,散漫得如同睥睨眾生的神。
“群眾演員?怎么可能?時代廣場每天經(jīng)過那么多人,你怎么可能精準避開所有的真路人!”南景捏緊拳頭,不愿相信。
“確實,所以賠償方面,花了不少,不過這都比不上為你特地搭建的虛擬直播房間,三天時間就要做出來,害我被你侄子敲了好大一筆。”南司城挑眉看了眼旁邊的黎念白,語氣甚至有些委屈。
“不可能,即使你們搭建了虛擬房間,也不可能獲得twitter授權!”南景依舊心存幻想。
黎念白從微電腦中抬起頭來,走過去,用稚嫩的聲音解釋。
“簡單來說,就是我在twitter的房間,又搭建了一個房間,只不過用了點障眼法,那些觀眾彈幕,只要設置好,時間到了,自然就會彈出來。”
“其實我已經(jīng)提醒你了,04250,可是你還是執(zhí)意點進去,別說我爹地,你跟我的智商都不在一個水平線上,怎么跟他斗啊?”
南景的面色一變再變,陷入自我懷疑。
他居然被南司城的繼子,一個八歲的孩子耍了,這難道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不,孩子能懂什么,都是南司城這只老狐貍,詭計多端,永遠都在算計別人。
“你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按我說的做,是不是?”南景問他。
“不然呢,你想看槍戰(zhàn)戲,我演給你看便是,南家的兒郎都是有血性的,哪怕自己死,也不會用無辜之人的性命為自己鋪路,我如此,南楚江亦是,只有你,”南司城搖了下頭,“永遠那么讓人那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