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修行
收拾好了,聶乘風(fēng)也來喊兩人了,除了老六冬蟲正在煉藥不在,其他人都在了。聶乘風(fēng)把王不濟和寧成錯給兩人介紹了一下,剛才的時候他二人并不在場,其他人都認(rèn)識。王不濟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就是聶乘風(fēng)介紹他的時候他也是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只是朝蕭離和張寶一拱手,他死死地盯著秦長川,就像是多少天沒碰過女人的壯漢忽然面前出現(xiàn)一裸女一般。聶乘風(fēng)一陣尷尬,剛才王不濟一到就緊緊地盯著秦長川,聶乘風(fēng)就知道這家伙的癡勁又上來了。寧成錯則是瞟了蕭離一眼連拱手都懶得做,只是輕輕一點頭示意知道,就低下頭擦拭手中的長劍。
蕭離一看兩人這個反應(yīng)不由地有點不自在,聶乘風(fēng)皺皺眉拉著蕭離的手道:"不要管這兩個人,以后你多和你五師兄劉夏親近就好,有什么不懂的問他或者問我都可以。"
"還有我!"齊蓉蓉一看聶乘風(fēng)把自己忽略了,立馬不愿意。
眾人笑了,聶乘風(fēng)笑道:"是是是,還有你小師姐。"
眾人吃完飯,各自回去睡覺。卻說蕭離和張寶兩人卻是微微有些激動,一直說話道三更時分方才去睡。
到了早上五更天,外邊有人喊門,蕭離睜開雙眼,開門一看,居然是聶乘風(fēng)。他看看外邊剛亮的天道:"師兄干什么??!"
"今天起你們就開始修行了,跟我走吧。"聶乘風(fēng)一拍蕭離的腦袋道。
"真的?"蕭離一聽立馬困意頓消,正想喊張寶,就看見張寶已然起來,兩人換了衣服跟著聶乘風(fēng)朝山下走去。三人來到昨天秦長川第一次停下的地方,聶乘風(fēng)指著那些田地道:"今天你們把這塊地給我澆水,不需要多,每人二百桶水。水桶在那,看見了沒。"
蕭離一聽二百桶水,心下就沒底了。再一看那大桶,一桶怎么說也得有個七八十斤,二百桶水,這不是要人命嗎。蕭離咽了口唾沫,低聲道:"師兄,那桶太大了吧。"
"有小的,那個四百桶。大的也有,那個一百桶。"蕭離再一看才發(fā)現(xiàn)左邊還有一種大桶,那個桶就跟洗澡的木桶相仿,這一通怎么也得三百斤上下。蕭離還想說點什么,可是一轉(zhuǎn)眼的功夫,就發(fā)現(xiàn)聶乘風(fēng)不見了。就聽見遠處傳來一個聲音道:"弄不完回來不許吃飯啊。"
蕭離差點沒暈過去,不做完不許吃飯,就現(xiàn)在倆人的樣子,肯定只能用400桶那種小桶,田邊離河道不過0丈,0乘以400等于八千。光是路上至少得跑八千丈,那就是將近50多里路,蕭離都有一種想瘋的感覺。本想跟張寶訴苦幾句,卻發(fā)現(xiàn)這小子已經(jīng)開始端起小桶開始干活了。
蕭離眨巴眨巴嘴,林起小桶開始干活。小虎跟下蕭離來回跑著,一臉歡快的樣子。兩人不停地做,一直做到夜朗星稀,才算是勉強做完。田間的那些個人也是全部拿著羨慕的目光看著兩人,他們知道能在這里提水的都是苦荷真人的入室弟子,不少人還說些酸話,被饑餓和太陽折磨的蕭離聽著他們的酸話差點沒氣炸了。還好張寶拉住他,不過也是奇怪的很,不管田里兩人導(dǎo)進去多少水,田里面始終那個樣子,一點都不感覺濕潤,還是衣服干癟癟的樣子,尤其是到了中午時分,這么大一塊田居然一下變得霧氣朦朧的,一丈之地都看不清對方,把蕭離和張寶嚇了一跳。
等到兩人回到竹屋附近,聶乘風(fēng)早已是端著飯菜在等著兩人,兩人早已是餓的前胸貼后背,抓起飯碗一通狂啃,每人吃了不下五碗米飯。喝了兩壺茶,這才算是堪堪停下。兩人躺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肚子,那叫一個爽啊。
"今天不錯啊,兩個人居然都干完了,組織的嘉獎啊。"聶乘風(fēng)笑道。
"兩個人干到這個時候才算完,也算不錯,師兄你腦袋沒壞吧。"旁邊的齊蓉蓉撇嘴道,說著跑到蕭離身邊一把抓住小赤玉虎。小赤玉虎滿是不情愿,可是卻又不敢反抗,只能委屈地看著蕭離。蕭離這個時候正躺在地上舒服呢,那里還顧得上它。再加上現(xiàn)在形勢比人強,齊蓉蓉比蕭離和張寶兩人都要厲害得多,赤玉虎體內(nèi)的法力也被苦荷真人封印住,就是三個人動手也打不贏他,也就由她去了。
齊蓉蓉踢了一下蕭離擋路的右腿,然后坐在旁邊的竹椅上。扭頭瞅了一下秦長川道:"二師兄,大師兄沒事吧,到現(xiàn)在都一點動靜都沒有。"說著用手捅捅秦長川的腰。
聶乘風(fēng)也沒來得及阻止,只能無奈地瞪了一眼她。齊蓉蓉笑嘻嘻朝聶乘風(fēng)吐吐舌頭。蕭離看著秦長川端著的酒杯以及從昨天起就一直盯著秦長川的王不濟。心想這綠柳峰的怪人怪事還真不少??粗粗掚x的眼睛就睜不開了,就要睡覺。他剛閉上眼睛,忽然感覺有人踢他。睜眼一看是齊蓉蓉,心下郁悶非常道:"小丫頭,你干什么!"
齊蓉蓉大怒道:"喊師姐!"
蕭離撇撇嘴陰陽怪氣道:"師姐。"齊蓉蓉更怒,一腳踩在蕭離手上,疼的蕭離一下蹦了起來。齊蓉蓉笑道:"讓你不老實。你們倆快點現(xiàn)在開始打坐,每天都要做的啊。"說罷抱著小老虎向自己房間走去。蕭離氣的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張寶再身后拉拉他,他已然盤好腿準(zhǔn)備開始打坐。
"你倆不去屋里面睡覺了?"聶乘風(fēng)皺眉道。
"屋里熱得難受,現(xiàn)在外邊反倒是好受點。"張寶答道,"離哥昨天還把我從床上踹下來了。"
蕭離一腳踹到張寶身上道:"不說話你會死啊。不過師兄,那床也太小了吧,就這么寬,我倆也睡不下啊。"
"就是,床太小了。"張寶也說。
聶乘風(fēng)笑笑道:"那你們在外邊睡也行,不然的話一個去你三師兄那去,他這幾天估計是不會睡了。"
兩人點點頭,各自打坐,等他把碗筷收拾好,回來一看,只見兩人已經(jīng)全都躺倒,睡著了。聶乘風(fēng)笑笑,拿了個薄被幫兩人蓋上肚子就回去睡覺了。
第二日蕭離一下睡到大天亮,蕭離睜開朦朧的睡眼,看看天空,卻是一愣,爬起來一看,只見幾位師兄都穿的規(guī)規(guī)矩矩地在外邊站著,見他醒了道:"你倆去換衣服,快點,等下師傅要出來了。"
蕭離這才想起今天是苦荷真人的生辰。忙推醒張寶,兩人草草洗了臉,理了理頭發(fā),又進去換了一身干凈的道袍,這才出來。蕭離也算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劉師兄冬蟲。身上一股草藥味,再加上一雙與臉龐不相稱的大眼睛,再加上臉上那病態(tài)的白色,猛一看上去,還真將蕭離嚇了一跳,不過人倒是挺熱情的。
不多時,苦荷真人也從房中出來,蕭離跟著眾人上去見禮,回頭一望卻是發(fā)現(xiàn)自己那大師兄還是傻傻地站著,這也就罷了,而自己那三師兄也站在原地不動,看看苦荷發(fā)現(xiàn)他臉上也沒有什么慍怒之色,不由暗自稱奇,這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眾人開始吃飯,吃過飯,聶乘風(fēng)幾人都從自己身上摸出點東西放在苦荷真人面前,說是師傅生辰的賀禮。蕭離和張寶瞬間傻眼了,兩人身上無一長物,這賀禮可是要了兩人的親命了。蕭離張寶兩人跑到一邊摸遍全身也沒掏出來點像樣的東西。最后張寶拿出一小錠銀子道:"這是我貪污下來的銀子,那天你讓我把錢都給王二嬸,我留下一塊兒以備后用,這個成么。"
蕭離啪地一下給了他一下,怒道:"師傅會缺錢嗎!"想了半天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那個儲物袋,忙跑到房間里面把它拿出來,把里面的東西都倒了出來,里面大大小小的靈石倒了一地。他依稀記得里面有兩塊石頭不是靈石,自己還沒給秦長川看呢,這些送給老頭算了,反正自己也用不上。
蕭離一翻,果然翻到那兩塊石頭,兩個石頭都有半個拳頭大小,連樣子都十分相似。他塞給張寶一個。,兩人來帶前邊,學(xué)者聶乘風(fēng)等人的樣子,到老頭面前磕了頭,然后把東西放到桌上,高聲道:"這是小徒的賀儀,祝師傅福如東海壽比蒼穹。"說著把兩塊黑漆漆的石頭放在了桌上。
眾人一看兩人的石頭不由吃了一驚,因為蕭離放在桌上的石頭是兩塊虎靈石,虎精所臥之地最精華之處,乃是煉器之人最為珍稀之物,有此一物,刀劍累的法器用上此物,威力可加三成。
苦荷真人一皺眉,確實奇怪這物件怎么會在兩人手中,此等寶物多在兇險之地才有,兩人絕對沒有能力去那種地方的。拿起虎靈石一看問道:"這是怎么來的?"
"我和齊師兄一起去過北川,我是領(lǐng)路人,當(dāng)時他殺了兩個老虎,洞中的東西他就沒要。我就把它撿回來了,看來沒撿錯啊。"蕭離一看眾人的身色就知道這東西是個好東西。
"這只小老虎就是那兩只老虎的后代吧。"苦荷真人指指小老虎道。
"是,當(dāng)時我們走的,不對是逃得時候我順手就給他抱回來了。"蕭離笑著說。
苦荷真人點點頭,把兩塊虎靈石拿出來放到桌邊道:"老五,這兩塊石頭無我無用,你拿走吧!"
劉夏大喜,他手上沒有一把趁手的法器,這些日子一直在找材料希望能造把武器,今天一見這兩顆虎靈石,一眼就看中了,沒曾想師傅一眼就看穿自己心思了。聽罷上前拿了石頭喜道:"謝師傅。"看那臉,嘴巴都快笑道耳根去了。
"這是你欠你師弟的人情,與我何干。來人了,老二去迎一下。"苦荷真人淡淡道。
聶乘風(fēng)向外一看,只見遠處來了一個中年道士,卻是那吳立之,已然走到竹林外邊,聶乘風(fēng)迎了上去。不多時將他迎到苦荷真人身前,只見他畢恭畢敬道:"家?guī)熤缼熓褰袢丈?,只是最近幾日實在是雜務(wù)繁多,特命我前來代為祝賀。"
"好說好說,坐。"聶乘風(fēng)早已在一旁拿了椅子,吳立之順勢坐下,苦荷詢問了一些蒼茫峰的情況,又和他客套了幾句。便不再說話。他也知道苦荷的性情,也都不以為忤,只是旁邊杵著的秦長川和王不濟實在讓他很是在意。但是卻又不好意思問,喝了杯茶,便告辭而去。
其他二峰也陸續(xù)派人過來,到了午間,苦荷真人又回到自己房間再不出來。寧成錯也跟著進去了,
蕭離和張寶就休息了這么一天,繼續(xù)開始兩人的挑水生涯,不過半個月的時間兩人,已經(jīng)能在中午的時候就把水挑完,然后回去慢慢研究綠柳七字歌了。這天蕭離再次來到秦長川身邊,半月了,秦長川臉上瘦的只剩下皮包骨頭,可是自己這怪老師絲毫都不擔(dān)心。蕭離從山上摘了一些桑葚走到他身邊,他輕輕掰開秦長川的嘴巴,往他嘴里放。邊放便說:"師兄,你快醒醒吧,再不醒,太陽都要曬到屁股上了。"
只見秦長川嘴巴微微動了一下。蕭離大喜,這些天秦長川,無論怎樣都沒反應(yīng),而現(xiàn)在嘴巴動了一下,那是不是說,他很快就好了呢。
只見秦長川嘴巴又動了一下,似乎在說什么。蕭離把耳朵放到他嘴邊道:"師兄,秦大哥你說什么啊。"
"怎么..才...能往杯子...里面...再加水!"聽了半天蕭離才聽清楚是這么句話。蕭離看看秦長川手中那個依舊滿滿的杯子說:"這個杯子嗎?"
"恩。"(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