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011相親宴2
“兩位在聊什么呢,情緒如此高漲。”蘇幻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緩緩走了過去,看到陳寒枕戈待旦的表情后她的內(nèi)心有些忐忑起來,生怕陳寒暴脾氣上頭和對方撕扯一番。那人上下打量起蘇幻來,忽開口:“我回頭告訴知春該選這位小姐才對,她可比你溫順多了。”
陳寒冷哼一聲,站起身拉著蘇幻坐到其它位置上去了。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啊,手撕小三的感覺怎么樣啊,葉太太?”蘇幻滿是興高樂禍的樣子,把陳寒氣的牙癢癢的。
“人渣,葉知春怎么看上他了呢?”陳寒咬牙切齒地說道。
“他今天過來是想騙女孩和他結(jié)婚的,不交代自己的實際情況,對她人進行感情欺詐,猥瑣沒底線。”陳寒說完話后將手中的高腳杯大力放到桌子上,有幾滴紅酒灑落出來正好落在她白色的毛線裙上,形成一片大的污垢,她低頭看了看裙子上的污漬更加生氣起來,心想如果葉知春洗不干凈就讓他給自己買一件。
“確實挺渣的,形婚沒問題但要建立在雙方坦誠各取所需的基礎(chǔ)上,隱瞞實情就是道德敗壞了,一個女孩的終生幸福豈不是要毀在他的手中了嗎,我覺得這件事情需要告知葉知春。”
陳寒抬頭深看了一眼蘇幻:“葉知春這個白癡根本和他不是一路的。”
江秋一直呈默不作聲地姿態(tài)就靜靜地坐在那聽“藝術(shù)男”的自言自語。“你知道嗎我最欣賞弗里達了,我覺得你和她的氣質(zhì)很像。”
江秋心理不禁歪歪到“鬼才知道弗里達是誰?”
“我臨摹了好多弗里達的油畫,改天帶你去看看。”
聽到“油畫”兩個字后江秋才開口問他:“你是畫油畫的?”
“我是油畫家,在濱江路開了一個畫班,有興趣去嘗試一下嗎?”說這話時藝術(shù)男臉上滿是驕傲。
“可以,我想去學(xué)一下。”聽到江秋的回應(yīng)后他更加興奮起來,又開始講他的藝術(shù)道路了,從古典講到現(xiàn)代那些亂七八糟地長人名江秋一個也沒有記住,腦子里一片混沌產(chǎn)生了想要走開的欲望。她四處觀望起來覺得喻鴻正向她投送求救的目光,她得意洋洋地笑了笑,說了一聲“sorry”走向喻鴻準備將她從王明宇的“陳詞濫調(diào)”中解救了出來。
“先生抱歉,我需要喻鴻和我去一下洗手間。”還沒等王明宇反應(yīng)過來她就抓著喻鴻走向蘇幻她們身邊。
“怎么樣約會順利嗎?”喻鴻有意在蘇幻耳旁講道。
蘇幻一劑白眼,“碰到了一位鳳凰奇葩男,我發(fā)誓這是老娘第一次看走眼。”
“馬有失蹄善莫大焉,吃一塹長一智,在看男人這條路上有了這一次的走眼你以后肯定會有質(zhì)的飛越的。”江秋拍拍蘇幻的肩膀忍不住又補了一句:“長肉了,背有點厚。”
蘇幻張了張嘴把想要反駁的話咽了回去,在一位怎么吃都不胖的人面前她覺得自己是說什么都是徒勞的,若將昨日自己偷偷跑到美容院做美體的事情講出來肯定又會受一番奚落。
“咱們要不換個地方吧?”喻鴻提議到。
“同意。”其她三個人齊刷刷舉起手來。
“時間還早著呢,去哪?”江秋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喻鴻。
“泡溫泉,再到附近的古鎮(zhèn)游玩一番,有家羊肉館不錯。”聽到“羊肉館”后江秋滿心歡喜地點著頭,覺得喻鴻安排的非常合理。
“我也沒有更好的提議了,那就去泡溫泉。”
“我也是。”陳寒顯得有些打不起精神。
四個人三輛車太過浪費,最重要的多開兩輛車為交通和環(huán)保多增添負擔(dān),陳寒和蘇幻干脆偷個懶都跟著江秋上了喻鴻的車,打算等回到市區(qū)后再開走。喻鴻雖然性子溫和,但在個人愛好上比較瘋狂一些,喜歡蹦極、喜歡漂流、喜歡賽車,車子一開出市區(qū)她就把馬力加大,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她只用了四十六分鐘。不過這一路上坐在副駕駛上的江秋不斷轉(zhuǎn)換著自己的心跳速度,能單獨和尸體共處于一室過夜的人倒怕起過快的車速來。在下車后喻鴻發(fā)覺到了她的驚慌,心頭一番恍然大悟不禁暗暗罵道自己,“只顧著自己開的爽了,忘記江秋對“車”有著極深的心理陰影的事了。”她用溫暖的手抓著江秋的手腕,將她一路帶進溫泉會所。
“這還真是不錯。”蘇幻忍不住贊嘆道。由于是冬季的緣故只有室內(nèi)溫泉在開放著,整個會所的裝飾金燦燦的,在一件件人工裝飾物中又穿插一座座小假山與許多昂貴的盆栽,步移景換,徜徉其中既能感受華麗格調(diào)又能體驗山水之妙。這種巧具匠心的布置肯定是花了大價錢的,與其它溫泉的最大不同之處全部體現(xiàn)在了那張門票上,這種窮奢極欲的場所也只有靠近海市才能經(jīng)營下去。為了防止江秋還是“資本家”會享受的慨嘆,喻鴻偷偷趁她不注意把票全部買完。
蘇幻倒是很有眼力勁,快步走到陳寒身邊:“待會的羊肉你買單。”說話的表情很是輕松。陳寒輕睨蘇幻一眼大有你開心就好的表情。
一進湯池四個人不約而合地發(fā)出一聲長長的嘆息聲:“舒服”兩個字在口中緩緩滑出。
陳寒放在岸池上的手機拼命響了起來,是葉知春打來的,她還未接通就知道他所為何事而來電。“怎么不接呀?”江秋以為陳寒沒有聽到鈴聲,還特地用手指捅了捅她。
陳寒動了動身子接通電話,“對不起”三個字立馬傳送進了她的耳朵中。“你沒有什么對不起我的,你還是好好勸勸他吧,做事別太自私,凡事為他人留點余地。還有就是轉(zhuǎn)告他一句話“我是一名律師不怕別人威脅也不受別人威脅。””聽到這葉知春大概明白了陳寒的意思,依照陳寒的性子如果別人對她實行威脅,早就狠狠的反擊回去了,之所以沒去計較是給足了他面子。葉知春在房間內(nèi)來來回回的踱著步子,思考著自己所面臨的一切棘手問題,覺得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和那人把事情講清楚,把“屁股”擦干凈,萬萬不能因為自己的感情問題影響到陳寒和雙方父母。
由于天寒地凍來泡湯的人還是比較多的,女浴這邊的湯池幾乎全部泡滿了人,就算再多加些錢也不可能有單獨湯池提供了。蘇幻忍不住問一句:“你們說說海市到底有多少有錢人啊,無論哪種類型多少價位的場所只要靠近海市總會賓客如云。”
“多到你想不到。”喻鴻繼續(xù)開口說道:“除去各個公司的老總們,就是那些拆二代每天什么都不用做一個月就有七位數(shù)的收入。”
“拆一套房子值那么多錢呢,我們家拆房時就換了兩套高檔公寓樓。”江秋覺得懵懵的,同樣是回拆房怎么區(qū)別那么大。
“以房養(yǎng)房呀,他們通常會把多分的房子租出去,再買新的房子租金足夠換房貸了,這樣越積越多等價格高漲時再出手幾套,再買一些店鋪當(dāng)投資在不花費自己一分錢的情況下輕而易舉擁有高收入。”蘇幻說完輕敲了一下江秋的頭,問她有沒有聽明白。
“明白了,怪不得封建時代常有文人雅士被餓死的事情,我爸媽就是很好的例子一腹才華但是不會動腦筋。”
“有次案子接觸到一個客戶年齡和我們差不多,幫她打贏了一場七位數(shù)的官司,非要送我一個某奢侈品牌的包,不要說是不給她面子。帶我去了一家她常去的店她是VIP,那的店員也比較拽說店里有規(guī)定把封好的包拆開后無論是什么樣子的都得要,她先讓我挑為了幫她省錢打開的第一個包我就說喜歡收下了,她倒是夠能挑的一連開了好幾個都說不喜歡,等拆到第七個的時候終于喜歡了,可想而知前面的那幾個包她也都買了下來說回去送閨蜜,一個包的價格在五到六位數(shù)之間。”
聽完陳寒一番話后,江秋忍不住問道:“這一位也是拆二代?”
陳寒搖了搖頭,“富一代,就是她所經(jīng)營的生意我有些無法認同,靠微商發(fā)家。她是第一個做某品牌產(chǎn)品的人,下線多達數(shù)萬人據(jù)說某個鄉(xiāng)鎮(zhèn)上的人都成了她的下線,明白人都知道做這種產(chǎn)品發(fā)家的人多是靠一張嘴的,善于畫大餅。當(dāng)然了如果人人都努力踏實工作,不妄想著天上掉個大餡餅一口吃成大胖子,這位女士也就不會享受到如此驕奢的生活了。”江秋點點頭,覺得自己忽然間明白了許多現(xiàn)實問題,看來確實不能一直和尸體打交道,還是需要多接觸點人氣,等哪天不能在做法醫(yī)了也可以自求出路,懂些生財有道的法子。
喻鴻的表情突然變得極為神秘,側(cè)首在蘇幻耳邊輕輕說著:“你的冤家和咱們在同一湯池。”
蘇幻不以為然地向四周看去,鮮艷的的紅發(fā)映入到她的目光中,她輕呵一聲:“還真是冤家路窄,這也太巧合了。”
“我們隔岸觀虎斗,尤其是兩只母老虎肯定特別有意思。”陳寒滿是幸災(zāi)樂禍。
“我是虎,她頂多是一只狐假虎威的花臉貓。”說這話時蘇幻滿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