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結(jié)局倒計時(瀟瀟,回家吧)
“想不到楚喬竟然連自己的親生弟弟都要陷害,瀟瀟有這樣的姐姐,真是悲哀。”白惠在他的臂彎里幽幽一聲輕嘆。
徐長風(fēng)道:“說實話,我也有點兒吃驚。不過又想想,她已經(jīng)喪心病狂了,什么事做不出來呢?”
白惠又幽幽道:“那個東西不知是誰交給律師的?”
徐長風(fēng)笑笑,“知道這個有什么好處嗎?”
“沒有。”白惠在他懷里搖頭,徐長風(fēng)便道:“那就不用知道了。暹”
又是一個早晨,徐長風(fēng)抱了抱親了親兩個小寶貝,就去上班了,白惠照顧著兩個孩子穿衣吃飯,林晚晴牽著小開心走了過來。
“姨姨。”小糖糖叫了一聲。
林晚晴郁郁的容顏便立時綻出了笑來,伸手輕摸了摸小人兒的臉,柔聲地道:“嗯,糖糖,真乖。胲”
白惠問道:“昨晚睡得怎么樣?”
林晚晴輕聲道:“睡得挺好的。”沉默一下又道:“楚喬應(yīng)該難逃法網(wǎng)了,老天總算是有眼。”
白惠也點頭,又道:“我很奇怪那份視頻是誰拿過來的,拿的真是時候。如果是平時放到網(wǎng)絡(luò)上,或者交給警局,恐怕都達(dá)不到昨天的效果,放到網(wǎng)絡(luò)上會被楚遠(yuǎn)山叫人刪除,交給警局,楚遠(yuǎn)山恐怕也有辦法抹殺女兒的罪名,可是大庭廣眾之下交給法官,那結(jié)果就不一樣了。
不但讓楚遠(yuǎn)山措手不及,而且盡人皆知,他想保他的女兒,都難以下手了。”
林晚晴點頭,“我只希望她早點死了。”
林晚晴對楚喬的恨深入骨髓,此刻說話的時候,更是捏緊了指尖。白惠心疼地看著她,“晚晴,你要想開一點。”
林晚晴便垂下了頭。
徐氏。
徐長風(fēng)才到公司沒多久,黃俠就來了。
“真想不到,楚喬連自己的親生弟弟都禍害!”黃俠一進(jìn)來,屁股便往著沙發(fā)上一沉說。
徐長風(fēng)扔了一根煙給他說道:“她也算是惡貫滿盈了。法律不懲治她,老天都會殺了她。”
黃俠便用一種很深的眼神看著徐長風(fēng),“不知道是我們眼睛瞎,還是她真的是后來才變壞。”
徐長風(fēng)悠悠吐出一口煙霧來才說道:“都有吧!”
黃俠便異樣深刻的眼神看著他。
半晌徐長風(fēng)才道:“中午一起吃飯吧,我這里有幾個客戶,你也認(rèn)識,大家聚一聚。”
“好。”黃俠應(yīng)了。
楚遠(yuǎn)山自從那天從法庭離開,就一直沒有去部隊,他的血壓一直居高不下,心臟也出了點兒問題,時而就會胸悶。這幾天一直是警衛(wèi)員和李嫂照顧著他。
“首長,您該吃藥了。”李嫂端了水杯進(jìn)來說。
楚遠(yuǎn)山是躺在床上的,此刻微微抬了抬頭,“先放下吧。”
李嫂道:“首長,您要記得吃藥。吃太晚了,會降低藥效的。”
“我知道了。”楚遠(yuǎn)山對著李嫂揮了揮手。
李嫂便不再說什么出去了。
楚遠(yuǎn)山躺在床上,感到全身都是那么的無力。這些日子以來,網(wǎng)絡(luò)上,報刊上,街頭巷圍,一定已經(jīng)傳得沸沸揚揚了,他楚遠(yuǎn)山養(yǎng)了個好女兒。殺人,吸毒,陷害自己的親生弟弟,無惡不做。
他沉沉的嘆息了一聲,只覺得胸口處悶得厲害,呼吸有點兒困難。他扶著床坐了起來,一手端起水杯,一手拿起李嫂給他準(zhǔn)備好的藥,吃下。
好半晌,才感覺胸口沒那么悶了。
他重又躺下,房間里沒有開燈,月光從敞開的窗簾處照進(jìn)來。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都不曾合上窗簾,不知怎的,窗簾一合上,看不到外面的月光,他就覺得胸悶的感覺會加重。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夜里十點鐘了,不知瀟瀟睡了沒有。他的手機,一向都是打不通的。但是這個時候,辦公室里估計也沒有人。他還是撥下了兒子的手機號碼。嘟嘟聲響了有十余下,終于接通了,楚遠(yuǎn)山竟是有些許的興奮,“瀟瀟。”
他的聲音好像有些蒼老了似的。此刻,他很希望聽到兒子的聲音。
楚瀟瀟也是躺在床上的,但他沒有睡意,每個晚上,都是如此。以前在家鄉(xiāng)那所大都市的時候,從部隊回來,他有時候還會和幾個朋友發(fā)小們的聚一聚,生活不出位,但絕不會單調(diào)。可是現(xiàn)在,在山高水遠(yuǎn)的地方,他已經(jīng)逐漸適應(yīng)了這里天一黑就躺下的生活。
只是,卻睡不著。
心里的思念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淡去,卻是綿綿長長的悠遠(yuǎn)。有的時候,他會想起她的一顰一笑,想起和她在一起時那為數(shù)不多,卻很溫馨的情景。
有時候,他也會想起自己的父親,和姐姐。
對于那個叫做父親的人,楚瀟瀟對于他,那份父子之情,從來就沒有太過熱烈過,所以現(xiàn)在也說不上淡然。只是一次次的失望,對親情的失望之后,他不再渴盼那種叫做父愛的東西。
而那個被他稱做姐姐的人,他早已視同沒有。
“瀟瀟,睡了沒有?”楚遠(yuǎn)山有些蒼老的聲音緩緩傳進(jìn)了耳膜,楚瀟瀟淡聲道:“快了。”
“喔。”楚遠(yuǎn)山好像有些失望,許久才道:“瀟瀟,回家來吧,爸爸想你了。”
楚遠(yuǎn)山一句爸爸想你了,讓楚瀟瀟的心頭頓時激起一陣漣漪。從他有記憶以來,他的父親極少看過他一眼,只是有時候,他淘氣地出氣玩,從一身戎裝的他身邊跑過時,他才會看他一眼,問上一句,“瀟瀟啊,功課做好了嗎?”
“做好了爸爸。”他會立即站住身形,認(rèn)真地回答他的父親。那個時候的他,小小的他,是很渴望父親能夠多跟他說一句話的,可是他的父親只點點頭,“去玩吧。”
他在外面和小伙伴們一起玩,他的姐姐回來了,背著書包,低著頭,好像在想著什么事。他踢完球進(jìn)家的時候,看到他的爸爸用他寬厚的手掌撫摸著姐姐的頭,聲音慈愛,“喬喬,怎么不開心啊?誰欺負(fù)你了嗎?”
他便看到他的姐姐搖搖頭,而后他的父親便道:“那是學(xué)習(xí)太累了?”
“不是。爸爸,我想媽媽了。”他的姐姐用很傷心的聲音說。
“哦。”回答他女兒的是一聲沉沉的嘆息,之后,他的姐姐就被父親擁進(jìn)了懷里。
七八歲的楚瀟瀟站在院子里,看著他的父親擁著姐姐,心里有點兒空蕩蕩的。
他也想媽媽。他也很想爸爸像抱姐姐那樣抱抱他。他走進(jìn)屋去,低低的聲音說道:“爸爸,我也想媽媽了。”
他父親的眼睛便立時瞟了過來,含了一抹他看不懂的犀利。“男孩子想什么媽媽!”
他微慍地說完,便是松開了懷里的女兒,身形顧自上樓去了。
楚瀟瀟站在那里看著他父親突然間冷漠下來的背影,心頭有些難過。
“瀟瀟,有聽到爸爸說話嗎?”
楚遠(yuǎn)山帶著蒼老的聲音又劃入了耳膜,楚瀟瀟的神智清醒了一些,淡淡地道:“聽到了。”
楚遠(yuǎn)山能料到兒子的淡漠,但是心頭仍然有些失落,有些不好受,“瀟瀟啊,你姐的事情,你是不是已經(jīng)聽說了”
楚瀟瀟沉默著,聽著父親的話,說道:“是誰下的藥,對我來說已經(jīng)不再重要了爸。”
楚遠(yuǎn)山忽的就是一陣心疼。
“瀟瀟”
“我要睡了爸,明早還有訓(xùn)練。”楚瀟瀟說完,電話已經(jīng)掛斷了。
他雙臂枕在頭下,兒時的往事在這個時候一幕一幕地闖入腦海中來。
“瀟瀟,我的手表是不是你弄壞的!”
“不是爸爸。”
“不是怎么會在你房間里。”
“我也不知道爸爸。”
“還嘴硬!”暴戾的吼聲響起來,接著他的身子被按在了床鋪上,褲子被扒下去,男人粗大的巴掌啪啪的落下去,那兒童細(xì)嫩的皮肉一瞬間就留下一個個紛亂的巴掌印。
“不是我,爸爸,我真的不知道。”
“我叫你嘴硬!”
伴隨著男童的哭聲,是越發(fā)有力的巴掌聲。
屁股上的疼好像還清晰地存在著,楚瀟瀟一聲長嘆,眼睛里溢出晶亮的淚珠。
又是一個難眠夜,楚遠(yuǎn)山靠在床頭抽煙。女兒,是他一向的嬌寵,是他一生之所系。可是她做出的事情卻是件件令人發(fā)指,讓他無地自容。
楚遠(yuǎn)山感到一種深深的失敗,那種養(yǎng)子不教父之過的失敗和傷感。
“媽媽。”小糖糖小手扶著沙發(fā)怯怯地向著她的母親走過去。
“不怕,糖糖,走過來,媽媽給蘋果。”白惠的手里舉著一只又圓又大看起來香噴噴的大蘋果對著女兒晃了晃。
小糖糖的唇角便滴出了口水來了,“媽媽,我要。”
小家伙松開了扶著的沙發(fā),小手伸了伸,“白惠便道,來,走過來,媽媽馬上就給你。”
小家伙以前還敢大著膽子走幾步,在摔倒幾次之后,就連步子都不敢邁了。
白惠便用蘋果來鼓勵她。小糖糖便邁動了小腿,嘴里喊著媽媽,試試探探地走了過來。
到了近前時,白惠手臂一伸將女兒摟進(jìn)了懷里,“嗯,糖糖好棒!”她在女兒白里透紅的小臉上吧的吻了一下,又將小家伙抱了起來。小家伙抱著那個看起來比她的小臉還要大幾分的大蘋果,小臉上竟是露出甜甜的笑來。
“我們看看爸爸回來沒有。”白惠抱著女兒往外走,小豆豆也被保姆抱了出來。
徐長風(fēng)的車子緩緩地駛進(jìn)了院子,從車前窗里,他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到了他的妻子兒女,俊顏上在看到那一大兩小的親切面容時,便綻出了笑來。他將車子泊好,邁步向著妻子走過去。
“爸爸。”奶聲奶氣的聲音是小糖糖的,小人兒一見到那親切的身形和面容,便雀躍起來,奶聲奶氣地喊爸爸。
若說這一天里,徐長風(fēng)見過很多的人,也處理了很多的事,可是哪怕是談了一筆利潤過千萬的項目,他都不會有回家時見到一雙兒女來得開心。
“嗯,乖女兒。”他抱過了小糖糖,親了一下小人兒的小額頭,又伸臂將小豆豆抱了過來。他抱著他的一雙可愛的兒女,又把嘴唇湊到了妻子的臉旁,在她仍然細(xì)膩的臉頰上,送上了一吻,“老婆,看到你們在這兒等著我,我特別有家的感覺你知道嗎,我特別高興。”
“咦!你喝酒了。”白惠皺皺小臉,故意忽略了他的話,伸手揮了揮那繚繞而來的淡淡酒味。徐長風(fēng)笑了,“心情好嘛,喝點酒不算什么。”
白惠又皺皺鼻子,“我說過了,喝酒不許開車。”
“只喝一點點。”徐長風(fēng)對著妻子略含曖昧地笑。
白惠又瞪了他一眼,“就這一點,就可能出事故的,你不能拿自己拿別人的性命開玩笑。”
“呵呵。哪有那么嚴(yán)重。“
“你還不聽!“
“好好,我聽,老婆大人遵命!”
看著他那嘻皮笑臉,滿臉不正經(jīng)的樣子,白惠鼓了鼓嘴哼了一聲。
晚飯的時候,兩個小家伙仍然是被父母摟在懷里的,林晚晴和小開心坐在一起,這幾天她的氣色看起來好了一些,也能吃下東西了。白惠一邊喂著自己可愛的女兒,一邊對林晚晴道:“晚晴,你嘗嘗那魚,做得很不錯的。”
“嗯。”林晚晴應(yīng)著,但卻并沒有往碗里夾。
白惠便自己給她從那魚身上切下了一大塊肉來,送到她的碗中,“來,你不吃飯怎么行嘛!”
白惠給林晚晴夾完魚,又給小開心親自擇了一塊鮮嫩的魚肉送到他的嘴里,“開心來,多吃一點,長得高高壯壯。”
“謝謝阿姨。”小開心懂事地說。
白惠親切的聲音道:“跟阿姨不用客氣,知道嗎?”
小開心便點頭。林晚晴聽著白惠溫和的聲音,感受著這一家人和和暖暖的溫情,心里很感動。
這個時候,門鈴響了起來,保姆便起身去開門。
“白姐,徐先生,靳家來人了。”
林晚晴的眉心在那一刻就是斂了起來,而小開心已經(jīng)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他聽到了他奶奶爺爺?shù)穆曇簦阆蛲馀苋ィ盃敔斈棠蹋 ?br/>
“哎喲,我的孫子。”靳老太太一把就將開小心抱了起來,“哎喲,奶奶看看,瘦了沒有啊!”
林晚晴聽著婆婆有些急切而想念的聲音,仍然坐在餐桌旁,她的目光微垂,不知在想著什么。
白惠和徐長風(fēng)站了起來,出門接待靳家的二老。
靳老爺子和徐長風(fēng)說了幾句話,便也親昵地?fù)е约旱膶O子問長問短,靳老太太問,“侄媳婦,晚晴怎么樣了?”
“她很好。”白惠說。
靳老太太便道:“那就好。”
“開心啊,要不要跟奶奶回去呀?”靳老太太捧著孫子的小臉問。小開心想了想道:“媽媽要回去嗎?”
“嗯這個要問問你媽媽才知道。”靳老太太說。
小開心便搖了搖頭,“喔,那我也不回去,我和媽媽在一起。”靳老太太的臉上便露出失望的神色。
這個時候林晚晴從餐廳里走了出來,“媽,爸。”她神色平靜地喚了一聲,靳家二老便忙應(yīng)了。
“哎,晚晴啊,最近過得好嗎?”
“我挺好的。”林晚晴在沙發(fā)上坐下,摟住了走過來的兒子。
靳老太太沉思了一下道:“晚晴,回家里住吧,你的東西,開心的東西都在家里呢,住在這里也不方便。”
“我不會回去的,媽。”林晚晴淡然地拒絕了。
靳老太太啞了啞才道:“晚晴啊,阿齊他已經(jīng)知道錯了。”
“我不想聽到他的名字,媽。”林晚晴口口聲聲地在叫著媽,可是聽起來卻是透露著一種疏冷,靳老太太心頭有些發(fā)涼,“晚晴啊,我知道你現(xiàn)在還在氣著他,你愿意住在這里就先住著吧,多時回去都行。”
林晚晴微垂著頭,摟著自己的兒子,并不再開口了,氣氛便似有些尷尬,靳老爺子道:“我們先回去吧,別耽誤他們吃飯了。”
“哦。”靳老太太很舍不得自己的孫子,依依不舍的眸光不舍得從孫子臉上收回。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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