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靳老太太知道攔不住她,便沒有再攔,但囑咐她一定要小心一些。舒蝤鴵裻
    林晚晴是坐著靳家的車子去的林家。白惠早已經(jīng)在等著她了。林婉晴五個月的身孕,肚子處已經(jīng)顯了形了,穿著一件玫紅色的孕婦裝,看起來很干凈,很清新,可是兩只眼睛里卻是十分擔心的神色。
    白惠開了門,兩個人便擁抱在一起。
    林晚晴眼睛里冒出了淚花,“姐,你怎么樣啊?身子有沒有落下病啊?那個女人,怎么這么歹毒啊”
    白惠聽著林晚晴真摯而擔心的話語,心里感動的同時,聲音哽咽了,“我沒事了,一切都沒事了。濉”
    她的女兒一出生就死了,她差點難產(chǎn)而死,這都是楚喬所害,她的身體可以慢慢恢復,可是她的親生女兒再也沒有了。白惠心里一痛,淚花已是涌出。
    林晚晴忙用自己的手給她擦眼淚,“白姐,你不要傷心了,那個女人一定會被天打五雷轟的!”
    林晚晴從小喪母,父親再婚,她基本就是人家吃菜她喝湯的狀態(tài),后來嫁給了靳齊,過上了少奶奶般的生活,可是她的精神世界其實十分空虛,更沒有一個朋友。直到認識了白惠,白惠的溫柔和善良讓她感動,她把白惠當成了最親切的姐妹,是以,她痛,她也會痛鈔。
    兩姐妹進了屋。林晚晴看見客廳里的地毯上,兩個漂亮的小娃娃時,呆了呆。
    那兩個小娃娃一個呆在保姆的懷里,那是小糖糖,一個滿地的爬來爬去,那是小豆豆。小豆豆一向活潑,自己玩得不亦樂乎,而小糖糖,則是十分安靜地坐在保姆的懷里,只是用那雙大而好看的眼睛看著小豆豆玩,卻并不爬過去參與。
    這個孩子總是一種孤立在外的狀態(tài),這也是白惠十分擔心的。
    林晚晴看見那兩個孩子,眼睛都要瞪出來了。
    “姐,這是”她不知道小糖糖還在,也沒聽說小豆豆。她一向呆在家里,靳齊對她想起來親近親近,更多時候都是將她當成空氣的狀態(tài)。這方面的話自是不會跟她說,而靳老太太也只是提到了楚喬的惡毒,沒有提起這兩個孩子,是以,林婉晴呆了。
    白惠道:“這是我兒子呀,晚晴。”白惠將小豆豆抱了起來讓她看。
    林晚晴吃驚不已地竟是喜極而泣了,“太好了,太好了,小豆豆好可愛。”
    林晚晴又走向了小安安,她伸手想摸摸安安的頭,但是安安眼神一縮,竟是把身子縮去了保姆的懷里。白惠便過去將小安安抱在了懷里,這孩子好像很脆弱,此刻見了林婉晴這個生人,眼睛里流淌著怯意。
    白惠忙在她的額上吻了一下,“乖,小安安,姨姨愛你,林姨也愛你。”
    小人兒似是聽懂了似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林晚晴,黑亮亮的眼睛會說話一般讓人看了心疼。
    林晚晴如果不是懷著五個月的身孕,她一定會抱抱這個孩子。
    “這孩子是我從福利院抱來的,她就像我的小糖糖。”白惠說話的時候,是發(fā)自內心的欣慰。
    林晚晴便抹了一把眼睛,點頭,“嗯,她的眼睛和你很像,說不定她就是小糖糖的化身呢!”
    白惠便又親了親小安安的臉,如果這孩子真的是她的小糖糖,該有多好?
    姐妹在沙發(fā)上坐下,白惠看著林婉晴鼓鼓的肚子,她的心頭一陣說不出的難受,靳齊在外面和楚喬雙宿雙飛,可憐她這個妻子為他養(yǎng)兒育女,卻要受到那樣的對待,白惠為晚晴深深的不平著。
    “晚晴,你知道靳齊在外面的事嗎?”白惠的眸中盛滿了擔心的神色。
    林晚晴的眉眼間便含了憂愁,“我都知道,可是我該怎么辦呢?我的家里人都指望著他養(yǎng)著,我沒有工作,卻有兩個孩子。我不知道如果離開了靳家,我該怎么過。而且小開心,如果我離開了靳齊,小開心他不會給我,還有肚子里的孩子我該怎么辦呢?”
    林晚晴說話的時候,眉眼間的憂傷越發(fā)濃烈了。
    豪門婚姻固然可以給一個平凡的人帶來無上的榮光,可是一旦感情破裂,那也必將是傷筋動骨。如若是普通人家,她離開了靳齊,或許可以爭得兩個孩子的撫養(yǎng)權,而靳家這樣的家庭,她不可能有一分勝算。如果她和靳齊離了婚,她恐怕將要失去的是兩個孩子的扶養(yǎng)權。
    她可以沒有錢,可以過回以前貧窮的日子,可是她不能沒有孩子。
    林晚晴的眼睛里憂愁那么明顯,白惠的心頭便是跟著說不出的難受。
    可是她也不知道林晚晴該怎么辦,如果只是她一個人,怎么都好辦,可是搭上兩個孩子
    白惠的心也跟著林晚晴沉了下去。
    林晚晴回家時,靳齊還沒有回來,他這幾天回來都特別晚,而且心事重重的樣子。林晚晴知道,他一定在為楚喬的事情奔走著。雖然他是她的男人,但是她并不希望他的奔走能夠起到效果,相反,她希望楚喬永遠關在拘留所里不要出來。
    靳齊回來的時候,她還沒有睡,她剛從小開心的房間里出來,往自己的臥室走,靳齊正好從樓梯處上來。林晚晴看了看他,他的眸光正好望過來,一向冷竣的眼睛就那么地落在她的臉上。她沒有說話,神色淡淡地推開自己房間的門進屋了。
    靳齊回到自己的房間里洗了個澡,想躺下去睡的,可是剛才在走廊里看見的一幕卻總是在眼前閃動。
    他的妻子,她穿著粉色的睡袍,齊耳的短發(fā)下是光潔白皙的臉,很圓潤,眼睛很美。他上來,她回眸一瞥的時候,那種安靜柔美的神情便是撞進了他的心里似的。
    他翻了個身,卻是有些難以入眠。
    晚晴似睡非睡的時候,房門被輕輕地推開了。她的身形動了動,想睜眼看看,但是有什么從身后貼了過來。她剛想喊,就有溫熱的雙唇堵住了她的嘴,接著她一側的柔軟被人覆在了手心。
    她下意識地抬手去砸他的肩,他便用另一只手攥了她的手腕,壓向了她的身側。他帶著些許酒氣的呼吸吹了過來,“別動,乖一點兒。”
    林晚晴心底的厭惡一下子就升了上來,她伸出一只手去擋他的嘴唇,“阿齊,不要!”
    “為什么不要!”靳齊的眼睛里一下子涌出了陰霾。
    林晚晴很怕他的那種眼神,那預示著,他生氣了。
    “我累了,我想睡覺。”林晚晴不是一個擅言辭的人,她不敢直接地頂撞他,她怕那樣帶來的可怕后果。她輕輕地從他的包圍圈里挪出了身子,將被子一直拉到了下頜處,好像只有這樣才能緩解她的緊張和不安。
    靳齊卻是黑眸冷冷灼灼地凝視著她,半晌,那道精瘦卻強勁的身形在她的眼前平躺了下去。
    林晚晴的心沒有一刻的放松,卻是緊張不安地看著他。
    靳齊看著她滿是警惕不安的眼睛,大手就伸了過來,從她的頸部穿了過去,將她的肩一攬,就把她的身體壓向了懷里。
    林晚晴穿著睡衣,而他全身上下只有下面一條三角褲,林晚晴被他壓向了他的懷里,她的臉便貼在了他的胸口處,他的身體很結實,她的臉貼在那里,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結實的肌理。她不由推他,“別,阿齊。”可是他的嘴唇卻是親了過來,落在她的耳根處,一只手也是撫了過來,直接裹住了她的臀,“你乖一點兒。”他在她的耳邊說。
    林晚晴便是心情越發(fā)緊張,“阿齊,不行,我的肚子都這么大了。”
    “開心那時候不也有過嗎,不會有事的。”靳齊帶著酒氣的雙唇直接堵過來堵住她的嘴唇。
    林晚晴不敢過于掙扎,她怕傷到孩子,她也不敢對他說嫌他臟,她怕他對她暴力相向。但還是攥了拳頭,砸在他結實的臂膀上,“別,阿齊,我不想,你去找你的喬喬吧!”
    “我現(xiàn)在只想要你!”她的話換來他陰沉霸道的聲音。
    任她的拳頭怎么樣的砸在他的肩上,臂膀上,他就是不肯松開她,他的手掌帶著灼熱的溫度在她的身上游走。她雖然有身孕,可是她的皮膚依然那么滑膩,那手下的觸感真的好,手掌所過之處,猶如凝脂一般的觸覺讓他陣陣恍恍。
    她在他的懷里,床頭的燈不知何時被打開了。他眸光灼灼地盯視著她,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她臉上每一根毛孔。因為他的親吻和撫摸,她的臉上有緊張不安而染上的紅潮。他不由有些貪戀地親吻她的臉頰,親吻她的耳垂,親吻她的脖子。那咱完全天然的光滑細嫩,讓他愛不釋手,越吻體內的***便越是強烈。
    林婉晴感受著身上,臉上,那一下一下的異樣酥麻。她抗拒,可是他不顧她的反應,只顧自地親吻她,在她的身上給予著,更是索取著。迫切,又貪婪。林晚晴不懂,真的不懂,他不是有楚喬了嗎?他不是愛她嗎?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應該要想著給她一切,也應該為了她而守身如玉,可為什么,他還想和她做?
    林晚晴不想和他做,真的不想,她不由就喊了出來,“你去找楚喬吧,去找楚喬吧!”
    她的話換來他突然間陰鷙起來的眼神,他的嘴唇狠狠地堵住了她亂喊著的嘴,將自己從她的身后進入了。
    林晚晴低呼了一聲,嘴唇被他堵著,她發(fā)出的聲音很悶,但卻是兩只手上的指甲緊緊地掐在了他的肩頭。
    他不敢過于猛烈,雖然他的眼神很陰,神情像是一頭野獸,但還是顧忌到了她的肚子,很艱難地行使著他做丈夫的權力,滿頭大汗。林晚晴很害怕,她不敢掙扎,她怕傷到自己的骨肉,可是她又覺得他好臟,只像是水深火熱一般,無比的煎熬。
    而他,也是被影響了感覺,最后草草收場了。林晚晴爬起來,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去了洗浴間。
    她將水流開得很大,讓自己站在水流的下面,嘩嘩地沖洗著她白皙的身體。末了,又打了很多很多的沐浴乳。靳齊似是等得不耐煩了,走了進來。
    他沒穿衣服,小腹處的塊塊肌肉明顯。他走過來,直接就站在了她的身旁,水流撒下來,連帶著他的身體也一起打濕了。林晚晴本想再沖一會兒的,但是此刻,卻是呆了呆,忙拿過浴巾將自己裹住,從浴室走了出來。
    靳齊回頭看了看她,只是微凜了凜眉,便繼續(xù)沖澡了。
    林晚晴貼著床邊兒躺下了,而他也沒再找她,在她床的另一面躺下了。
    這一夜就這么過去了。
    徐長風兩天沒有過來了,白惠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她沒有問過,她覺得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很好。她不再提離婚的事,只是每天陪在孩子們的身邊,享受著難得的天倫之樂。
    林晚晴走后,她有些疲累的感覺,便在沙發(fā)上斜靠著躺下了。小豆豆和小安安已經(jīng)睡了,保姆守在嬰兒房里。她則是斜靠在沙發(fā)上,心事沉沉的,她自己的事情似乎已經(jīng)有了些頭緒,確切地說,是離不離婚對她來說,都不再重要。
    可是林晚晴呢?她真的好想幫一幫她。幫助她脫離現(xiàn)在的窘境。
    門口處有車子駛進來,她沒有聽見車子的聲響仍然那樣躺著。徐長風走了進來,他看到林家寬敞明亮的客廳里,他的妻子斜躺在皮質的沙發(fā)上,眼色有些茫然,不知在想著什么。
    他便走了過去。
    “在想什么?”他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了。
    白惠聽見他的聲音微微驚了一下,這才坐了起來,“沒想什么。”她的神色間流溢著的是淡淡憂郁。徐長風不由斂眉,“孩子們呢?都睡了是嗎?”
    “是。”白惠仍然是神色懨懨的樣子。
    徐長風便道:“告訴我,你怎么了?”
    白惠道:“今天晚晴來過,她又有身孕了,我在想,她的未來該怎么辦。”
    “呵。”徐長風搖搖頭有些無奈,“我們自己的事情還忙不過來呢,哪有心思管別人的。”
    他正說著話,手機就響了起來,他站起來邊向著外面走,邊從兜里掏手機。
    手機掏出來的同時,從他的上衣兜里,也掉出一樣東西來。
    那東西就掉在白惠眼前一米左右的地方,而徐長風卻沒有發(fā)覺,仍然是出去接電話去了。
    白惠便走過去將那東西撿了起來。那是一張紙,折疊得方方正正的,上面有褶皺的痕跡。她不由就將那張紙在手心展開了。
    “親子鑒定報告幾個字”一下子就映入了眼簾。
    白惠好奇地往下看去,一看到小安安幾個字,心頭一跳,再往下,又看到了徐長風幾個字,她的大腦豁然一空。
    再看那結論處,她的身形登時就是一個踉蹌。
    “鑒定人徐長風和被鑒定人安安,dna結果相符率,99。99%以上,由此證明,徐長風先生就是安安生物學上的父親。”
    這是什么意思?
    白惠看著那張紙上的字當時就呆在那兒了。
    徐長風已經(jīng)接完了電話,走了回來,待一看到他站在那里,呆呆發(fā)愣的妻子,他的心頭不由一跳,忙走了過去,“你怎么了?”
    他已經(jīng)看到了她手中的dna鑒定書,心情立即就緊張起來。
    而白惠已經(jīng)抬頭,眼睛里都是淚花。她顫顫地伸出手,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雙臂,“這是怎么回事?”
    徐長風張了張嘴,他也知道,小安安就是小糖糖的事情不可能一直瞞著他她,但是在他還沒有想好如何來告訴她這個事實的時候,她卻知道了。
    他一時之間,竟是不知如何是好。
    “白惠,你聽我說。”他的神情有些焦灼。
    白惠的臉上白得厲害,“徐長風,你告訴我,安安是誰的孩子?”
    徐長風反握住了她的手,斂了眉道:“安安就是小糖糖,是我們的女兒。”
    “怎么回事?為什么?”白惠慘白著臉,難以置信地黑眸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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