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顯些失控
靳齊上來的時候,楚喬就坐在二樓小廳里的沙發(fā)上,默默地自斟自飲著。舒嘜鎷灞癹她蓬松微卷的長發(fā)肆意地垂在臉頰兩側(cè),穿著柔軟的棉質(zhì)家居服,神色孤惶而寂寞,憂傷滿眼。
“阿齊,來,喝一杯。”
楚喬端著一個杯子遞向他。
靳齊接過在她對面的地方坐下,溫聲道:“喬喬,你這是怎么了?”
“他的心里始終都沒有放下那個女人。”楚喬的眼神有些迷離,“我是一個沒有了子宮的女人,也難怪,他不愿和我同房。湄”
“這不是你的錯,喬喬。”靳齊的眼睛里涌出真切的心疼來。
楚喬一笑,苦澀流露,“是誰的錯又怎么樣?反正我的子宮沒了,我的身體是殘缺的,我再不能生兒育女了。”
楚喬說話的時候,十分的傷心,眼淚順著臉頰淌下來。靳齊說不出的心疼,一顆心被揪得死死的,楚喬的眼淚,讓他柔腸百結(jié)斷,
他不由起身坐到了楚喬的身側(cè),“喬喬,只要你愿意,我隨時都在你身邊。”他輕扶了她的香肩,神色關(guān)切而柔情滿眼。
“呵呵,可是你不是他。”楚喬笑,淚滴掛在兩腮,看起來那么晶亮,笑意卻苦澀。她的話說得那么直白,可以說當(dāng)時就否定了他的想法,但是靳齊感覺不到郁悶,他反而更喜歡楚喬的這種直白。她從不違逆自己的心思,也從沒給過他一絲感情的希望,但他就是樂此不疲執(zhí)迷不悟地喜歡著她。
看著楚喬滿是痛苦的樣子,靳齊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快要被折磨得碎掉了。
“是他不知道珍惜。”靳齊扶在她肩上的手輕攏,將楚喬的身體攏向自己的懷里。楚喬身上的淡香繚繞在靳齊的鼻端,他輕合了合眼睫,“喬喬,只要你愿意,我永遠都會守在你身邊。”靳齊的大手捧住了楚喬的臉,深情滿眼。
楚喬眼睛里晶亮,她的手臂圈住了靳齊的脖子,將自己的嘴唇送了過去。嫣紅的,花瓣一般的嘴唇。如沾染著罌粟的一張臉。讓靳齊一陣的心眩。楚喬的嘴唇貼在了他的嘴唇上,深嗅了一下,然后,輾轉(zhuǎn)地吻住。“還是你對我最好,阿齊”
她呢喃著最最讓他心動的話,親吻著他的嘴唇,柔軟的身形貼向了那具男性的胸口。
靳齊的大腦里有一瞬間的空白,接著是有火焰簌簌燃起,他的手臂一把勾住了她纖細(xì)的腰身,反身將她壓在沙發(fā)上,房間里的空氣急劇地升溫。
靳齊身體里像被人點了一把火。對這個女人長久以來的渴望讓他體內(nèi)的火種迅速燃起,他熱烈的吻著她,用力地吸取著她口內(nèi)的芬芳。楚喬喘息著,雙手緊緊地勾著他的脖子,寬大的皮質(zhì)沙發(fā)在他們的身下發(fā)出滋滋的響聲。靳齊的大手探進了楚喬的衣服下擺,撫住了她纖細(xì)的腰,楚喬的身形躬起貼向他的胸口,渴望和浴火在房間里迅速燃燒。
“不。”當(dāng)他的手試圖分開楚喬的腿時,她低叫了一聲。
靳齊的后腦處如挨了一棍似的,登時就停下了親吻的動作,那只手僵在那里。
“對不起。”楚喬捂著臉,淚花流下來。
靳齊體內(nèi)如烈火燃燒的欲/望像被涼水兜頭澆過。“不,應(yīng)該是我說對不起。”靳齊緩緩拉直了身形,離開她的身體,神色間有了幾分的頹喪,“我不該褻瀆你。”他說完就站了起來,飛快地走出了小客廳。蹬蹬地下樓去了。
楚喬依然坐在那里,伸手抽出一張面紙來擦拭臉上的淚痕。靳齊開著車子離開了楚家,大腦一陣陣地發(fā)脹。身體里的浴望在這個秋夜涼意泛濫的晚上,漸漸退去。他想起了那個亂紛紛的夜晚,紅酒和欲/望糾纏。她滿臉淚花投進了他的懷抱,她抱著他吻他的嘴唇,吻他的臉。酒后的她,神智似乎并不清醒,而他,也是酒意洶涌,兩個的身體纏繞在一起。他顫抖著要她。那一夜的糾纏是他和她這一生的第一次,恐怕也是唯一的一次。那是他唯一一次毫無保留地?fù)碛兴km然轉(zhuǎn)天早晨醒來,她的臉上布滿震驚的神色,吃驚不已地看著躺在她身邊的他,然后明白過來,迅速地穿了衣服逃了出去。
可是那一夜仍然成了他這輩子最最留戀的美好。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每到一個人的時候他就會想起,就會忍不住回味。
她跟她愛的人訂婚了,他想,他也只會活在那一次的回味里了。車子到家時,孩子已經(jīng)睡了,他的妻子睡在孩子的身邊,睡相安穩(wěn)。
他和她已經(jīng)分居了一個星期了,從他打她,她住院開始,回來之后,兩個人就沒有同房過。可是他知道,她的肚子里有他的孩子,她昏迷的時候,醫(yī)生說的。
醫(yī)生說真是萬幸,孩子還在。
他忽然間又有些感嘆,這是為他生兒育女的女人,她的肚子里有另一個小生命在成長,他將要擁有第二個孩子了。
伊長澤在睡夢中就被紀(jì)檢部門帶走了,但他仍然不承認(rèn),他包養(yǎng)情人,收受賄賂,設(shè)計陷害胡蘭珠的事,他跳著腳的嚷,“你們等著吧,老子?xùn)|山再起的時候,有你們好果子吃!”
又是一個早晨了,白惠手扶著肚子下了床,穿著棉質(zhì)的睡裙從臥室里走了出來。
王嫂在做飯,而白秋月一早起來已經(jīng)在自己睡的那間臥室里做小被子了,“媽,怎么這么早。”她問。
“早做出來早放心!”白秋月慈愛的聲音說著,手指在粉色的小棉被上飛針走線。
白惠喔了一聲。坐在床邊上看著母親一針一線的縫著小被子,母親的神態(tài)那么溫和,那么慈祥,她靜靜地坐在那里,以手支了下頜,她覺得這樣的早晨真是好美。
“徐先生。”外面?zhèn)鱽硗跎┑穆曇簟?br/>
白惠的眉尖登時就是一緊。
“王嫂,白惠在哪兒?”是那個熟悉而溫醇的聲音。
“在屋里呢。”王嫂說。
接著腳步聲走近,徐長風(fēng)的手里捧著一束鮮艷的紅玫瑰走進來。
“王嫂,把花插起來。”他將手里的花遞給了王嫂,又轉(zhuǎn)向白秋月道:“媽,你什么時候來的?”
白秋月看見徐長風(fēng),縫被子的動作停了停,沉了臉道:“我不是你媽,你媽在你家里呢!”
徐長風(fēng)吃了丈母娘的癟,臉上一紅,但竟然還厚臉皮地笑了笑,白惠因著母親這一句話差點兒笑出來。
白秋月已經(jīng)站了起來,冷了神色道:“別打孩子們的主意,要孩子讓你老婆給你生去。”
徐長風(fēng)神色間自是尷尬的,但這,又是意料之中的。他只能是聽著而已。
而他的妻子就坐在那里,歪著頭,一雙慧黠的眼睛微微瞇著,看著他。
“媽,你聽我說,我和楚喬,不會結(jié)婚的。我和白惠,從來沒有辦理過離婚手續(xù),那份協(xié)議,也是假簽的。一切,都只是暫時的委曲求全而已。”他試圖跟白秋月解釋,但白秋月顯然是聽不下去的。
“哦,那你現(xiàn)在不用委曲求全了?你過來找我女兒,不怕楚喬知道了?”白秋月眼睛里全是諷刺的光。
徐長風(fēng)心底抽涼氣,但面上仍然神色平靜而淡然,“媽,您可能還不知道,伊長澤,被紀(jì)檢部門帶走了,中央來的命令,伊長澤這次,在劫難逃了。所以”
他后面的話還沒有說完,他想說,我媽的事情已經(jīng)就快要水落石出了,我不用再那么忌憚楚家了。但話未說完,白秋月已然驚問:
“你說什么?”
“我說,伊長澤被紀(jì)檢部門帶走了。”徐長風(fēng)又說了一遍。
但見白秋月的身形一踉蹌,竟是一下子跌坐在了床上,“真是老天有眼啊!”她忍不住喜極而泣。
“惠呀,媽得現(xiàn)在就回去一趟。”白秋月又站了起來,說著慌慌張張的,就向外走。
“媽,你怎么了?”白惠驚問。
白秋月走得又急又快,回頭的那刻,滿眼都是驚喜的淚花,“惠呀,惡人有惡報啊,他終于倒臺了,媽得去告訴你長昆叔叔去。”她說完又繼續(xù)向外走去。
“媽!”白惠想問問那個長昆叔叔是誰呀?可是白秋月走得很快竟是到了院子里了。白惠挺著個大肚子,自是不敢追的。眼里涌出不安來。
徐長風(fēng)見狀,扶了她一把,“我去看看,你先坐下。”
他說完,就大步跨出了房間。
“媽”徐長風(fēng)喊了一聲,窗子外面,他頎長的身形匆匆地追著白秋月出門了。
白惠慢慢坐下,因著伊長澤突然間落馬,她感到一陣痛快,可是又對母親所說的長昆而疑惑不安。
那個長昆是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