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還有什么可以委屈的?
鏡頭里,隱約可見低矮的房屋,崎嶇的小路,白惠,你在哪里呢?
他嘆息了一聲,放下望遠鏡,那張俊顏上,長眉深深斂起,一副沉沉的無奈神色。舒嘜鎷灞癹
耳邊隱隱有雷聲隆隆傳來,縣干部道:“不好,可能要下雨了。徐先生,我們還是先回城里吧,這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雷電是很危險的。”
徐長風點頭,雖然心里迫切地想要飛進那座大山深處去,但是眼下,雷聲隆隆,安全起見,也是不得不走。于是,一行人向回轉(zhuǎn)。
“打雷了。要下雨了。”時是正午時分,近道的孩子回了家,遠道的孩子都留在教室里,吃著家里給帶的干糧。白惠坐在教室里,聽見那隆隆的雷聲,向著遠處的天邊望過去,沉沉的陰霾正一點點地籠罩過來。她過去,將窗子一一關(guān)掉,又出去關(guān)另一間教室的窗子。這所學校共是三間教室,四個年級插在一起上課,單子杰送一個生病的孩子回家去了,此刻的山上,只有她自己一個大人。她走去另兩個教室?guī)е笠恍┑膶W生將窗子都關(guān)上了泯。
雨點噼哩啪啦地下起來,單子杰披著一件破帆布的雨衣跑了進來。
“哎喲,這雨真大。”他進來的時候,臉上,發(fā)絲上都在往下淌雨。
白惠忙將自己擱在講桌下面的毛巾拿了過來,幫他擦臉上的雨水,單子杰年輕的面龐忽的氤氳出淺淺的紅色。“我來吧。”他低聲說著,大手抬起來,拿過了她手中的毛巾。他的手指觸到了她的指間,他的心神登的一下,竟似是心跳都漏了半拍一般淞。
他忙轉(zhuǎn)過身去,用力地擦拭自己被雨水打濕的頭發(fā)和臉。
徐長風和他的隨從在兩個小時之后才回到了所住的旅館,小北去安排一行人的飲食問題,徐長風則是一個人回了房間。他點了根煙站在窗子處吸了起來。外面陰云滿天,雨點噼哩啪啦的下,他們有帶傘,但是步行往回返的那段路仍是碰上了雨,身上都濕了一大片。一根煙吸完,心里好像也舒服一些了他才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換上干凈的,躺在床上休息。徐賓的電話打了過來,他接聽,父親沉穩(wěn)而溫和的聲音響起來,“長風啊,這一趟還順利嗎?白惠有沒有消息?”
徐長風沉默了一下才道:“去了幾個地方看了看,白惠還沒有消息,不過我會找到她的。”
“嗯,這樣爸也就放心了,你休息吧。”徐賓掛了電話,徐長風躺在在床上,扶了扶有些脹疼的額,他輕嘆了一聲。
早晨的時候,林婉晴抱著早已醒來的小開心在房間里逗弄著,“開心,你看,這個是小球球哦!”她手里拿著一枚紅色的小皮球在兒子的小臉旁晃著。
小開心被小球上彩色的卡通圖案吸引住了,伸著小手啊啊的叫著。
靳齊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幕,心頭竟然倏然一動。“孩子吃過奶了嗎?”
他問了一句。但是林婉晴只是嗯了一聲,那聲音很淡很淡的,人卻是連臉都沒抬,只是抱著兒子仍然顧若無人的逗弄著。
靳齊看了看她,伸手要抱兒子,但那小家伙竟是沒看見他這個爸爸一般,小臉對著他的媽媽咯咯的笑。靳齊有些郁悶,正好手機響起來,他便出去接電話了。
又是一天過去,夜色已深,林婉晴哄睡了小開心,看著兒子甜甜的睡臉,唇角不由綻出幾分笑來。伸手輕摸了摸兒子的臉,交待了保姆幾句,這才起身回房。雖然有保姆幫著帶孩子,但做母親的還是會很累。林婉晴扶了扶有些酸疼的腰,邊解著衣服邊進了臥室。
衣服脫掉放在床上,她走去了淋浴間。此時,靳齊還沒有回來,他一向都晚歸,有時是徹夜的,她從未問過他在外面做什么,她知道,問了他也不會說,而說了,也不可能會改變些什么。她默默地洗著澡,溫熱的水流沖洗在她光滑的身體上,她的心思淡淡地流轉(zhuǎn)著。臥室的門被人推開了,水流的聲響掩蓋了那開門的聲音,林婉晴沉浸在自己淡淡的憂傷中,沒有聽到開門的聲音,亦不知道那人向著這邊走了過來。
靳齊呼吸之間帶著濃濃的酒味,他進了臥室,隨手就扯下了領(lǐng)帶拋在大床上。臥室里沒有人,床上散落著一些女人的衣物,而洗浴間的的燈開著,水汽氤氳著門上的玻璃窗,隱隱可見一道俏麗的身形。他走到床邊,拾起那散落在床上的女式衣物,一絲淡淡的體香從那衣物間散發(fā)出來,盈進他的鼻端,他再看看那洗浴間玻璃上映出的窈窕身形,一股子男性的***忽然間就從體內(nèi)竄了出來。他放下那些衣服,抬腿向著洗浴間走去。那鑲著磨砂玻璃的門忽的就被人打開了,林婉晴正沉浸在浮浮沉沉思緒里,此刻駭了一跳,她慌忙間想用什么遮住身已寸縷不著的身體,可是身邊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她只得雙手護了胸,驚慌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你怎么進來了?”
靳齊黑眸中跳動著一種十分少見的,只有在他***很深的時候才有的光芒,婉晴心頭一跳。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在盡量避免和他有那種事,一個完全不愛她的男人,一個心底里裝滿別的女人的男人,她再愛他,再喜歡他,可是他碰她的時候,她也會別扭,她也會不甘。她身子有些發(fā)顫,水流還沒有關(guān)掉,此刻水花順著她柔弱的雙肩淌下來。她的身材因為生育而變得豐滿了,前胸也好像重新發(fā)育了一般,站在那里,眸子里是驚慌的,可是她的身體帶給人的***卻也是濃濃的。靳齊向前幾步,一把攬住了林婉晴豐腴不足,纖弱有余的腰,將她帶進了懷里,低頭,狠狠地吻住她的嘴唇。林婉晴不依地握拳砸向他的肩頭,身子也扭動起來,嘴里發(fā)出含糊不清的聲音,“你放開,你干嘛!”
靳齊眼眸一沉,那大手更緊地握住了她盈盈細腰,更深地吻住她。林婉晴掙扎著,兩個人的身體在洗浴間里晃動著,水流從靳齊的頭上澆下來。靳齊抬手一把關(guān)了水,林婉晴的身體也被他推到了涼涼的墻壁上。林婉晴頭腦中一陣暈眩過后,他卻是大手覆上了她的前胸,她倒抽一口涼氣,曲膝便砸向他的下體,但她的腿卻被他的一只手給握住了,接著,林婉晴的身體被他一下子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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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靳齊!”林婉晴在他的肩頭,仍然不依地用拳頭砸他,但靳齊不管不顧地扛著她進了屋。也不管兩人身上都濕漉漉的,他把她扔在了床上,隨即解開自己的衣服。林婉晴想爬起來,但他的長腿一下子壓住了她的雙腿,身上的衣服被除下,他精瘦卻結(jié)實的身體在她的眼前暴露出來,林婉晴捂住臉,搖著腦袋,“靳齊,你別碰我!”
“你是我妻子,我碰你怎么了!”靳齊也好像有點兒火了,再加上酒意上涌,他的身子不管不顧地覆了下來。好像已經(jīng)有些個日子了,從那日在楚喬的家里,他打過她一個巴掌之后,她便是一副冷淡的樣子,在夫妻之事上更是避之而不及。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他當然也會有***,此刻,他將她壓在身下,將自己狠狠地撞入她的身體。
雖然結(jié)婚這么久,他極少溫柔,但這么兇猛卻是頭一次,林婉晴有點兒承受不住,嗚嗚地哭起來。
“靳齊,你做什么,你怎么可以這樣”
靳齊似乎是被林婉晴那滿臉的淚水給驚了一下,他的動作有些和緩下來,“你安份點兒,我就不會弄痛你了。”
“不,我不想了靳齊。”林婉晴哭著,雙手將他向外推,“你下去,我不想了。”
“為什么!”靳齊剛剛緩和下來的神色又是陰沉起來,“你是我的女人,你要盡做妻子的義務(wù)!”
“不,我不想了。”林婉晴哭著,說不出的委屈和傷心讓她眼淚越流越多。“你出去!”她用力地將他向外推,靳齊也是真的惱了,剛才還閃過的一點憐愛之情傾刻間無蹤。他的兩只手有些粗暴地握住她的腰,讓自己更深的撞入,“你還是安份點吧!”
一場狂風暴雨終于是過去了,林婉晴哭著將自己縮進了被子里,眼淚打濕了枕頭。靳齊去沖洗了,嘩嘩的水聲傳入林婉晴的耳膜,她更緊地抱了自己的身體。為自己的婚姻,為自己嫁與的這個冷情的男人,而感到說不出的傷心。
靳齊從洗浴間出來,林婉晴低低的嗚咽聲從被子里傳出來,他走過去在一旁躺下,有些心煩地道:“哭什么,既然是我妻子,卻不想盡妻子的責任,你還委屈了是怎么著!”
“你也是我丈夫啊,你什么時候盡過一個做丈夫的責任啊!”林婉晴也不知是哪里來的勇氣竟然讓她坐了起來,滿臉淚花地怒視著眼前的男人。在這個男人的眼里,她一向都是溫柔的,一向都是柔弱的,一向都是可有可無的。可是她真的不要,只有這樣的時候,他才會想起她。她不愿意當他發(fā)泄***的工具,真的不愿意。
“你想讓我怎么盡啊!”靳齊當然想不到他的一向柔弱的妻子也會向著他發(fā)火,質(zhì)問他,他也肚子里盛了火,“我管你吃,管你穿,養(yǎng)活你林家一大家子人,你還想讓我怎么樣啊!”
林婉晴一聽這話,立時便又語噎了。是呀,他管她吃,管她穿,還養(yǎng)活她一大家子的人,她還有什么好委屈的?她咬了唇,重又躺下了,將自己的頭埋在被子里,老天,不要再這樣煎熬她了。
昨夜被粗暴的索取,林婉晴身體又酸又乏,一覺睡得很沉,保姆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來,“少夫人!少夫人!”
林婉晴這才從睡夢中醒過來,耳邊傳來小開心的哭聲。天色早已大亮,孩子想是餓了。她忙掀了被子,卻又發(fā)現(xiàn)自己不著寸縷,便手忙腳亂的穿衣服。靳齊也正好起床,此刻見她把外衣穿翻了,便提醒了一句。林婉晴心急火燎地又將那衣服脫下來,正過來穿上。
“怎么還沒起床啊?開心都餓哭了。”是靳家老太太的聲音。
林婉晴急忙跑了過去將門打開,從保姆的手里接過兒子抱在懷里,又急急忙地撩了衣襟將乳頭送進兒子的嘴里。靳老太太見孫子不哭了,便嘟嘟囔囔地走了。靳齊看著妻子摟著兒子在床邊坐下,那小家伙停止了哭聲,吭哧吭哧地吃起了奶。他走過來,伸指在兒子胖嘟嘟的臉蛋上輕撫了一下,“這小子!”那聲音里透出一種只有父親對自己的兒子才會有的寵愛。
林婉晴委屈了一宿,傷心了一宿的心緒,因為靳齊的一句話,而有了些感動。
靳齊去上班了,林婉晴抱著兒子,看著窗子外面駛出去的黑色車子,心也跟著悠悠地飄遠了。
這一天天氣很好,應(yīng)該不會再下雨了,徐長風一行人,仍然向那個小鎮(zhèn)進發(fā)。青山歷歷,眼前可以說是鋒回路轉(zhuǎn),時而可見牽著牛的山民從身旁走過,一種原始的古樸的氣息在山間流淌。
徐長風放眼望去,那個小鎮(zhèn)已經(jīng)漸漸清晰了。小北遞了礦泉水過來,他擰開蓋子,咕咚咚地連喝了好幾口。雖然才是夏初,可是天氣已經(jīng)有些熱了,一個老農(nóng)牽著一頭牛經(jīng)過,那老黃牛對著他發(fā)出哞的一聲,小北笑道:“老板,它在跟您說話呢!”
“他說什么?”徐長風的心情看起來還不錯,起碼,臉上有淡淡笑容。
“他說,老板你咋長這么帥,我們這里方園十里八村的,就沒有一個像您這樣有氣質(zhì)的人。”
徐長風笑著用水瓶子磕了磕小北的腦袋,“你小子,何時也這么油嘴子了!”
小北的身高照著徐長風差了有一個頭,此刻被徐長風用瓶子磕腦袋磕得連嘴都咧開了。他只想給大家逗個樂呵的,一路上都沉悶死了。
老黃牛背上坐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娃娃,黑漆漆的臉蛋,長得倒是挺可愛的。那孩子看著這群人有些好奇,用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看著他們,末了又看向這群人里相貌最為俊朗的一個。他沒看別的,他是看著徐長風手里的礦泉水好奇,徐長風便讓小北拿了一瓶沒拆開的礦泉水遞給了那孩子,“諾,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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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孩子咯咯笑著接了過去。老農(nóng)不好意思地道:“謝謝各位,這娃兒沒見過這東西。”
徐長風笑笑,帶著一群人繼續(xù)趕路了。
這一天總算是走到了那個小鎮(zhèn)。鎮(zhèn)干部早就聽說了他們一行人到訪的事,此刻早派人在鎮(zhèn)口的小路上接著呢。
一行人被讓進了鎮(zhèn)政府最干凈整齊的接待室里,鎮(zhèn)長親自出面,擺了當?shù)靥禺a(chǎn)的水果招待他們。又簡單地吃了頓午飯,便由政府人員帶領(lǐng)著參觀了鎮(zhèn)上的中學,房屋看起來很有些年頭了,墻皮早就脫落,孩子們在教室里,認真的聽著課。徐長風看見那些桌椅,都是十分的破舊,如果在城里這樣的東西可能會拿來燒火。當晚,一行人就住在了鎮(zhèn)上的招待所里,這里的條件比這幾天住的小旅館還要差上許多。一張大通鋪,睡了徐長風的幾個隨從,而他自己倒是被優(yōu)待到了隔壁一間房子里,那里有一張雖然簡陋但是還算結(jié)實的單人床。
徐長風試探性的坐了坐,他真怕這幾根嘎吱嘎吱響的木頭會在他一屁股坐下去之后,齊齊折斷。小鎮(zhèn)的夜里,安然而靜謐,連車子的聲響都聽不到。路燈更是沒有,人一到天黑,就早早地進了家,有電視的人家看看電視,沒電視的人家就直接睡覺了。徐長風看看手機,想要撥個電話給父親,問問公司的情況,可是手機一絲信號都沒有。
便被他塞回了兜里。這一晚,有大半宿,他的腦子里晃動著他妻子的身影,如果沒有猜錯,如果她沒有走掉,那么可能,她就在這方園幾里之內(nèi)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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