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你以前很喜歡她吧?
陸之律轉(zhuǎn)身之際,南初靠在床頭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
男人眉眼稍抬,一眼看見她被磨破的雙腳。
還真是腳痛?
他又坐回床邊,伸手握住她的腳查看一番。
南初下意識縮了縮腳,“你干嗎?”
男人長指按在她傷口上,南初疼的“嘶”了一聲。
“怎么弄成這樣了?”
“高跟鞋磨的。”
從前她有代步車,上下班也走不到幾步路,穿高跟鞋沒什么累的感覺。
可今天,她從雜志社走到地鐵口,快一千米的路程,走到半路,腳就有點疼了。
陸之律挑眉:“磨腳還穿?”
“我們總編是個事逼,總覺得我們社里會有大客戶來,所以對我們著裝有要求。而且,穿高跟鞋漂亮嘛,愛美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運(yùn)動鞋舒適,可她不喜歡。
就像這段亂糟糟的婚姻,明明也沒什么可留戀的了,可看著陸之律這張臉,就很難不心動。
生理性喜歡,是最要命的,也是最難控制的。
他好像還是第一次聽她吐槽她領(lǐng)導(dǎo),以為她不想待那兒工作了,便說:“討厭領(lǐng)導(dǎo)就辭職,我又不是養(yǎng)不起你,你那工作也沒什么發(fā)展前景。”
南初垂著眸子嘟噥了一聲:“你能養(yǎng)得起我,和我能不能養(yǎng)得起自己,是兩碼事。”
而且,他又不能養(yǎng)她一輩子。
就算他承諾養(yǎng)她一輩子,那又怎么樣呢?
難道他能保證一輩子只養(yǎng)她一個嗎?
陸之律這種男人,哪兒哪兒都優(yōu)越,就是又甜又渣,嘴巴沒幾句真話。
也許當(dāng)下是真話吧,但過幾天、過幾個月、過幾年……在新鮮勁褪去以后,他又能有幾分耐心和留戀?
當(dāng)初,他和葉雪初都要談婚論嫁了,可一轉(zhuǎn)身,不還是賭氣娶了她?
他跟葉雪初談戀愛談了兩年,都尚且如此絕情。
跟她……又算得了什么?
聽到她說要自己養(yǎng)自己,陸之律看她的目光微變,笑著調(diào)侃:“出息了,搞獨立那套了。”
他這狗嘴里,蹦出來的話,陰陽怪氣的。
南初白他一眼,低著臉說:“我爸欠你那么多錢,我知道你早就把我和我爸媽當(dāng)成寄生蟲了,但我以后會還給你的。”
陸之律自然沒把這話當(dāng)回事。
畢竟,她得發(fā)什么橫財,才能還清上億的資金?
他笑笑,語調(diào)懶散又不在意:“那點錢對我來說沒什么,你嫁給我了,給你和你家花點錢,也實屬正常,拿錢給你爸的時候,我就沒指望他還,更沒想過讓你替他還。”
要不是南建安后面太過分,他不會拉黑他。
哪怕是看在陸太太的面子上,他也會給南建安一點顏面。
只是,南建安這老賴,實在太蹬鼻子上臉了,他不大想慣著了。
南初沒說話。
她知道,他不會信,她會把這筆賬清了。
陸之律看著她,揶揄了句:“你要真想還,肉.償?shù)挂膊皇遣荒芙邮堋!?br/>
南初:“想得倒美!”
陸之律這人,說話相當(dāng)不含蓄,也相當(dāng)不顧忌。
他把南初拖進(jìn)懷里,垂眸看著她,扯唇笑的放浪:“還不還你不也一樣給我干?”
“……”
南初的臉,紅到了脖子。
臥室里,氣氛到了。
陸之律低頭吻她。
他吻技很好,跟他接吻的時候,南初全身像是過電一樣,電流漫到下半身,身體不受控制的酥.軟,往下沉。
她不自覺去回應(yīng)。
陸之律感覺到她主動,嗓音發(fā)出一聲輕笑:“我還沒洗澡,你這樣纏著我,給你兩個選擇。”
南初大腦還處于一片空白中。
只聽他說:“一,你先放我去洗澡,自己冷靜一會兒。二,你要是實在猴急,現(xiàn)在陪我再洗一次,去浴室做?”
“…………”
南初臉色爆紅,氣呼呼的:“誰、誰猴急了!你才猴急!你全家猴急!”
陸之律笑的匪氣,“你確定不要去浴室?”
“不去不去不去!你快滾!”
她抱起一個枕頭砸他身上。
陸之律自由自在的進(jìn)了浴室洗澡,狗的不行。
南初靠在床上,玩了會兒手機(jī),平復(fù)一下被擾亂的心緒。
陸之律手機(jī)響了起來。
她本來不想接他電話,但第一遍熄滅后,又響了第二次。
她以為是什么重要客戶的電話,抓過手機(jī)一看,來電顯示,葉。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誰。
鬼使神差的就接了。
她還沒說話,那邊的葉雪初便先開口了:“之律,你怎么去醫(yī)院做檢查了?是哪里不舒服嗎?是不是你對南初沒感覺?”
南初無語:“他對我有沒有感覺,關(guān)你屁事。”
聽到她的聲音,葉雪初語氣瞬間變冷硬了,比翻書還快,“是你啊,你干嘛偷拿之律的手機(jī),接他客戶的電話?”
南初聽了想笑,“首先,我是他老婆,我拿他手機(jī),不叫偷拿。其次,哪個正經(jīng)女客戶會半夜給他打電話,問他是不是對他老婆沒感覺?”
葉雪初壓根不在意她這些諷刺,只勾唇道:“是,我的確不算他什么正經(jīng)客戶,嚴(yán)格來說,我和之律以前不僅談過一段兩年的戀愛,我們曾經(jīng)還是高中同學(xué),做過一陣子同桌。要不是陸爺爺阻止,當(dāng)年高考之后,他早就跟我一起去英國留學(xué)了。所以我跟他,即使分手了,也還有這么深的關(guān)系。南初,我還是那句話,趁早離婚吧,對你,對他,對我,都好。”
“是是是,你們曾經(jīng)關(guān)系這么好,這么深,你現(xiàn)在還不是只有當(dāng)小三的份兒。”
罵完這句,南初就直接掐斷了電話,都沒給對面反擊的機(jī)會。
她看著那來電記錄,覺得扎眼的很,一氣之下就把那個姓葉的給拉黑了。
呵,高中同學(xué),還是同桌,當(dāng)年要一起去留學(xué)呢!
白月光的buff都疊滿了,有什么用?
還不是沒娶她!
可當(dāng)她意識到自己在吃醋嫉妒的時候,又覺得可笑。
她干嘛要跟葉雪初置氣?
這狗男人一堆前任,她要是每個都這么生氣的話,豈不是被氣死?
而且,那是陸之律的過去……他人是混了點,可有些話,卻說的大道至簡。
比如他說:計較過去沒有意義,每個人都有過去,過去沒法改變,就算介意,也只是給自己添堵罷了。
從床頭摸過幾個避孕套,把它們當(dāng)陸之律的臉,拿針恨恨地又扎了一圈。
這要是還不中獎,陸之律一定有問題!
等陸之律從浴室回來的時候,南初想了又想,還是跟他坦白了。
“剛才葉雪初打電話給你,我?guī)湍憬恿耍翎呂遥覜]忍住把她罵了一頓,然后……”
陸之律:“然后什么?”
“然后……然后我一個手抖,就把她、把她給拉黑了。”
說完,她有些心虛。
畢竟葉雪初是他的大客戶,得罪大客戶,總歸是不好的。
誰知,陸之律反應(yīng)很淡,只點了下頭,并沒有半點生氣的樣子。
反倒是問她:“她挑釁你什么,讓你這么生氣?”
南初有些意外,“她、她說你跟她關(guān)系很好,不僅談過,以前還是高中同學(xué),還做過一陣子同桌,要不是陸爺爺阻止,高考之后,你早就跟她一起去英國留學(xué)了。”
陸之律沒否認(rèn),只說:“都是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她要不提,我都快忘了。”
看來葉雪初說的都是事實。
南初心里刺刺的,“你以前,很喜歡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