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騷擾
    ,偏執(zhí)男配的白月光 !
    第39章 騷擾
    陸雪終于可以拿著自己的東西離開了。
    她跟著徐主任一塊辦理了退學(xué)手續(xù),下午一個人去職高,辦理入學(xué)手續(xù)。
    職高的老師很歡迎她過來,畢竟以她的成績,在職高能穩(wěn)拿年級第一。
    “陸雪同學(xué),在這里填一下你家長的聯(lián)系方式,方便班主任有什么事情聯(lián)系你的家長。”
    陸雪看向那個表格,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動筆寫下了自己爸媽的電話。
    只不過,她更改了號碼的后兩位。
    她被退學(xué)的事情,還沒敢跟家人說,怕老師打電話到家里,所以不敢填真實號碼。
    陸雪在職高上的第一節(jié)課,正好還是語文課。
    班里幾乎沒有同學(xué)聽,大家都該干什么干什么,反倒是她這個認(rèn)真記筆記的人成了異類。
    “想學(xué)習(xí)不去普通高中,來我們職高干什么?”
    “誰知道呢,喜歡裝逼吧可能是。”
    “誒,你們不知道這事???她以前是明華的,被勸退了,所以才來我們學(xué)校?!?br/>
    “勸退?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讀高中被勸退的,怎么回事?”
    “聽說是陷害同學(xué)考試作弊,跟老師聯(lián)手……”
    那個知道內(nèi)情的同學(xué),把關(guān)于陸雪的帖子發(fā)到了班群里。
    很快,班里所有人都知道了,這個新來的轉(zhuǎn)學(xué)生,從前都做過什么好事。
    “我本來還想跟轉(zhuǎn)學(xué)生搞好關(guān)系呢,現(xiàn)在看還是算了吧,指不定什么時候她就在背后捅一刀呢。”
    “我們學(xué)渣也比她這種人強好吧?!?br/>
    “別跟她接觸,這種人學(xué)習(xí)再好有什么用?!?br/>
    陸雪剛到班里的第一天,就被同學(xué)給孤立了。
    她握緊了手里的筆,強迫自己專心學(xué)習(xí)。
    沒關(guān)系的,等編程競賽的成績下來,要是她考得不錯,有去參加全國競賽的機會,那一切都還不晚。
    她還沒徹底輸給溫悠悠呢。
    職高操場上,一個男胖子正跟自己同學(xué)吹牛:“我姐姐在明華讀高二,學(xué)習(xí)可好了,這次全市統(tǒng)考,她肯定能考前五十,到時候發(fā)了獎金,我請你們吃飯?!?br/>
    “陸得勝,你姐姐的獎金,關(guān)你什么事兒啊?!庇袀€同學(xué)笑著問。
    “她是我姐姐,她的錢不就該是我的?”陸得勝一臉理所當(dāng)然地說道,“到時候我請你們吃飯,咱們再一塊去唱歌?!?br/>
    “陸哥豪氣,我們幾個以后都跟你混了?!?br/>
    陸得勝一向出手闊綽,也不知道家里是干什么的,看著是挺有錢,經(jīng)常穿名牌鞋名牌衣服,動不動就花錢請同學(xué)吃飯。
    所以班里的幾個同學(xué),都喜歡跟他一起混占便宜。
    就在幾人吹捧陸得勝的時候,一道不和諧的聲音突然插了進(jìn)來:“嘁,還獎學(xué)金呢,你姐姐現(xiàn)在成了你學(xué)姐了,你不知道?”
    “我姐高二,我高一,本來就是我學(xué)姐?!标懙脛俜磻?yīng)慢,還沒聽出來他話中的意思。
    “我是說,你姐姐被明華勸退了,來我們學(xué)校讀高二,就在十九班?!蹦侨酥噶酥父叨慕虒W(xué)樓。
    陸得勝氣得臉紅脖子粗,“不可能,你瞎說什么呢?你知道我姐姐叫什么嗎,你就瞎說?!?br/>
    “你姐姐不是叫陸雪嗎?”
    陸得勝愣住,“是啊,你怎么知道?!?br/>
    “明華中學(xué)勸退她的事情,現(xiàn)在咱們學(xué)校都傳遍了,誰讓你姐姐心術(shù)不正,嫉妒同學(xué),陷害人家考試作弊,活該。”
    “你胡說,我姐姐不可能被勸退,昨天她還說這次考試考得很好呢?!?br/>
    陸得勝憤怒的點,不在于自己姐姐被人罵心術(shù)不正,而是在于姐姐被勸退,以后他還怎么裝逼啊。
    而且他一直覺得,他讀書不用下功夫,只要將來他姐姐上好大學(xué)有出息就行,反正姐姐本來就要養(yǎng)著他,給他錢花。
    “你自己去十九班看看不就知道了。”那男生繼續(xù)火上澆油。
    陸得勝怒上心頭,直接就沖上了高二的教學(xué)樓,去五樓的十九班看看有沒有陸雪在。
    在陸得勝走后,之前跟他說話那男生離開了操場,走到一處樹蔭下。
    “蕭哥,我跟那小子說了,他好像根本不知道他姐姐被勸退的事,還要我添把火嗎?”
    “不用,剩下的不用你管。”
    “好的蕭哥?!?br/>
    蕭行遠(yuǎn)遠(yuǎn)地瞥了一眼陸得勝的背影,隨后回到自己教室,在最后一排坐下睡覺。
    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要幫溫悠悠教訓(xùn)陸雪。
    這件事明明跟他沒關(guān)系。
    算了,就當(dāng)他是閑的沒事干吧。
    陸得勝最后真的在十九班看到了自己姐姐。
    他驚呼出聲,“陸雪,你怎么在這兒?”
    聽到自己弟弟的聲音,陸雪身子猛地一僵。
    她最怕的就是被家人發(fā)現(xiàn)這件事,弟弟怎么會知道?
    “我去,陸得勝,你姐姐真被好學(xué)校開除了啊?!?br/>
    “這就是你說的,你姐姐學(xué)習(xí)很厲害?我看是搞事很厲害吧?!?br/>
    陸得勝覺得臉上沒面子,頓時氣壞了。
    他走進(jìn)教室,對著陸雪吼道:“你到底干什么了?好好的學(xué)你不上,非要作個不停?!?br/>
    陸雪又尷尬又窘迫,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走,你跟我回家,你自己跟爸媽說去,我看你怎么解釋?!?br/>
    陸得勝氣得直接上手抓陸雪,強行把她拉回了家里。
    周圍的同學(xué)都在看熱鬧,沒一個人幫陸雪。
    “爸,媽,你們的好女兒被學(xué)校開除了,現(xiàn)在在職高讀呢?!标懙脛僖贿M(jìn)家門,就迫不及待地高聲嚷嚷。
    “什么?你說啥傻話呢,是不是又跟你姐吵架了?快讓你姐回去上學(xué),別耽誤了課程?!?br/>
    “我說的是真的,她真的被開除了,轉(zhuǎn)學(xué)到我們學(xué)校十九班了,我們?nèi)6贾?,我的臉都被她丟光了?!标懙脛俦┰瓴灰?,大吵大叫。
    陸父和陸母這下才覺得事情不太對勁。
    “陸雪,你弟弟說的是真的?”
    “我還能騙你們不成?她陷害同學(xué)考試作弊,被逮住了,直接被勸退了,我還聽說她干的這件事被記在檔案上了,這輩子都去不掉了呢。”陸得勝唯恐天下不亂地說道。
    “爸,媽,我雖然被勸退了,但是以后我還是會好好學(xué)……”
    陸雪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陸父一巴掌給打斷了。
    “你個賤丫頭,好好的在學(xué)校陷害同學(xué)干什么?你是不是腦子有?。俊标懜钙獗?,什么難聽話都往外罵。
    陸母也又急又氣,連聲罵她蠢。
    “你說你怎么就這么笨,陷害同學(xué)也別被抓住啊,學(xué)校有什么權(quán)利勸退你?我就不信你不辦退學(xué)手續(xù),老師還能把你趕出去?!?br/>
    “現(xiàn)在退學(xué)手續(xù)都辦了,說什么都晚了。你要是早點告訴我跟你爸,我們兩個去學(xué)校幫你鬧一鬧,說不定這事還有機會?!?br/>
    “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蠢東西?!?br/>
    陸得勝抓了個雞腿,一邊啃得滿嘴是油,一邊在旁邊看熱鬧。
    “她要是讀職高,以后掙不了大錢,沒法給我買房子娶媳婦咋辦?”
    陸得勝這話一出,陸母又忍不住在陸雪胳膊上重重地打了一下。
    “你做這些事的時候,就只考慮你自己,不知道考慮一下你弟弟的未來是不是?你這樣讓他以后怎么抬起頭做人?他學(xué)習(xí)不好,還不能吃苦,你不幫他,是想讓他將來連媳婦都娶不上嗎?”
    陸雪低著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不是有個同學(xué)家里有錢嗎?趕緊給她打電話,她家里有人,動動手指就能把你再弄回去。”
    陸父說完這句話,陸雪徹底崩潰大哭。
    “她怎么可能幫我?她就是個自私鬼,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br/>
    溫悠悠要是還顧及她們的同學(xué)之情,就不會把事情做這么絕。
    她淪落到這個地步,還不都是溫悠悠害的。
    虧她以前還真心把溫悠悠當(dāng)朋友,結(jié)果溫悠悠就是這么回報她的。
    陸家又亂成了一團,罵聲哭聲持續(xù)到半夜才停下。
    “溫悠悠,你跟老師求求情吧,陸雪家境不好,她要是去讀職高的話,這輩子都?xì)Я??!?br/>
    課間,楊瑩瑩走到溫悠悠桌前,說道。
    “讀職高怎么就毀了一輩子了?職高那么多學(xué)生呢,人家不也過得好好的?”溫悠悠不能理解她的腦回路。
    “陸雪還有個弟弟,要是她也去讀職高,將來拿什么養(yǎng)活她弟弟?”
    楊瑩瑩理直氣壯。
    溫悠悠滿頭問號。
    “她為什么要養(yǎng)她弟弟?就算她想養(yǎng),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又不是我弟弟?!?br/>
    楊瑩瑩無話可說,就只能開始耍賴:“你怎么這么沒同情心呢?”
    “比不上你善良單純,既然你這么有同情心,就跟陸雪換換吧,她回來,你去職高?!?br/>
    楊瑩瑩當(dāng)然不可能答應(yīng),她只是嘴上說說罷了。
    她還想在說什么:“我……”
    “做不到就閉嘴,廢話真多?!睖赜朴埔痪湓捊o她堵了回去。
    她當(dāng)時看這本書的時候,為什么會跟作者抬杠呢?
    還不是因為作者的三觀太奇葩了,女主和女主朋友都是仇富而不自知的貨色,包括男主也是。
    再加上女主還有扶弟魔,白蓮花屬性,所以她才忍不住懟了作者幾句。
    結(jié)果就穿進(jìn)了書里,嗐。
    懟走楊瑩瑩以后,溫悠悠頓覺空氣都清新了不少,專心看書做題。
    她看的是高一的課本,打算多看幾遍熟悉熟悉,好給小雎輔導(dǎo)功課。
    小雎從初中開始就沒上過學(xué),基礎(chǔ)實在太差了。
    不過溫悠悠覺得,他才剛開始學(xué)沒多久,這次就能把所有科目考及格,還有一門滿分,已經(jīng)很棒了。
    只要她再多幫他補習(xí)一下,肯定能讓他進(jìn)步更大。
    放學(xué)的時候,溫悠悠照舊等到班里人都走了,才跟林雎一塊往外走。
    司機王叔來接他們回去,溫悠悠和林雎先后上了車的后座。
    這時候,溫悠悠突然收到了一條消息,是程逸明發(fā)來的。
    小明:悠悠,你怎么跟新同學(xué)一塊上車回家了?你們認(rèn)識?
    溫悠悠從窗戶往外看去,果然看到不遠(yuǎn)處,程逸明抱著籃球站在樹下,應(yīng)該是想在學(xué)校打會兒籃球再回去。
    悠哉哉:嗯,他是我爸朋友的兒子,跟我家住得近。
    她沒說林雎現(xiàn)在住在她家的事情,就讓別人以為,他們兩家離得近吧。
    小明:我酸了,我爸怎么就不是叔叔的朋友呢,他太不爭氣了。
    “噗嗤”溫悠悠忍不住笑了。
    程逸明可真逗。
    林雎聽到她笑,耳朵立馬豎了起來。
    可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她跟他說話。
    林雎用余光看到,她似乎在跟人聊天。
    是別的人把她給逗笑了嗎?
    林雎抿了抿唇,心頭涌上一陣說不上來的感覺。
    他忽然很想把她的注意力奪過來。
    “語文作業(yè)我不會做?!?br/>
    這還是他頭一次主動提起話題。
    溫悠悠果然把注意力從手機上移開了。
    “沒事,回去我教你?!?br/>
    “嗯?!?br/>
    見她沒再拿著手機聊天,林雎心中那團憋悶之氣總算是散了。
    回到家里,溫峰已經(jīng)下班回來了,他似乎在跟誰打電話,語氣有著為難。
    “小雎這次考得很不錯了,總得給孩子一個適應(yīng)的過程吧?要求太高只會適得其反。”
    電話那頭的人暴躁不已:“適應(yīng)什么啊,才剛考及格,他有什么資格驕傲。溫先生你幫我跟他說一下,下次必須要考到年級第一,別丟我的臉?!?br/>
    “好好好,我會幫您說的?!?br/>
    溫峰好言好語地說了幾句,那邊才終于舍得掛斷電話。
    他一回頭,發(fā)現(xiàn)溫悠悠和林雎已經(jīng)回來了,臉上立馬浮現(xiàn)出幾分尷尬。
    “咱們先吃飯吧,沒什么事?!睖胤迮铝嘱露嘞耄s緊招呼孩子們吃飯。
    林雎聽出了電話那頭的聲音,是他媽媽。
    每次他媽媽打電話的時候都會很暴躁,聲音會從聽筒里漏出來。
    他覺得,自己一直留在這里,似乎給他們添麻煩了。
    吃飯的時候,林雎有些食不知味。
    溫叔叔和悠悠對他很好,好到他根本不想離開這里。
    他多想一直在這里待下去。
    可他從來都沒想過,或許溫叔叔也會因為他的存在,而受到一些困擾。
    今天正好被他聽到了,以前他沒聽到的時候,他媽媽也會不停給溫叔叔打電話吧。
    吃完飯,林雎把自己一個人關(guān)進(jìn)房間里。
    要是悠悠和溫叔叔會因為他,被他媽媽一直騷擾,那他要不然還是回去吧。
    雖然很舍不得這里,但他不能給他們帶來麻煩。
    只要他走了,他媽媽就不會這么歇斯底里,每天打電話問個不停。
    就在他開始胡思亂想的時候,房間的門突然被人敲響了。
    “小雎?我可以進(jìn)來嗎?”是溫悠悠的聲音。
    “嗯。”林雎想也不想就答應(yīng)了。
    可是等溫悠悠走進(jìn)屋,他才忽然想起來,自己沒開燈。
    他想站起來去開燈,腿卻不小心碰到了桌角,頓時發(fā)出一聲悶響,鉆心的疼。
    溫悠悠聽到動靜,連忙摸索著打開了門邊的燈。
    房間內(nèi)這才明亮起來。
    “是不是碰到了?我看看?!睖赜朴平辜钡刈哌^去,下意識就想看他的傷處。
    林雎像是在躲避什么可怕的事情,皺起眉頭,后退了好幾步。
    被碰到的地方,是丑陋的左腿,不能給她看。
    “給我看看腿有沒有腫,小雎聽話?!睖赜朴七€不知道他反應(yīng)這么大的原因。
    林雎緊緊抿著唇。
    他還是躲開了溫悠悠的觸碰。
    誰看到都無所謂,只有她不行。
    不許她看到。
    那樣丑陋的腿,他自己看到都覺得討厭,怎么能給她看呢。
    如果她也開始討厭他……
    光是想想那個可能,林雎都覺得自己的心抽痛不已,疼得他快要窒息了。
    “小雎?”溫悠悠疑惑地抬頭,對上林雎眼中的痛楚和難堪,她才驀地想起來。
    小雎不愿意被人看到左腿。
    “那待會兒你記得自己查看一下傷口,床頭的柜子里有藥?!?br/>
    “記住了嗎?”
    林雎笨拙地點頭。
    溫悠悠發(fā)現(xiàn)他額頭都因為緊張沁出了一層汗,頓時心疼不已。
    都怪她剛才一心急,就把小雎左腿受傷的事情給忘記了。
    以后可不能再這么粗心大意。
    “小雎,你是不是想離開我家?”溫悠悠想起了自己過來的目的。
    林雎瞳孔驟縮,低頭不言。
    額前的碎發(fā)遮住了他的眼睛,但溫悠悠能看到他下頜的線條明顯繃緊。
    她知道自己肯定猜對了。
    小雎心思敏感,今天被他聽到自己母親跟溫峰的對話,他心里肯定會覺得過意不去。
    吃飯的時候,他也沒怎么吃,吃完就把自己一個人關(guān)在房間里。
    明顯是心里藏著事情。
    “小雎,這跟你沒關(guān)系,你不用因為這個多想,我跟爸爸都不在乎?!睖赜朴茰厝岬卣f道。
    林雎胸腔里突然充滿了酸澀,眼眶也微微發(fā)熱。
    “沒關(guān)系的,只不過是一個電話而已,你想太多了,平時你媽媽不怎么打電話過來的?!?br/>
    溫悠悠為了安慰他,難得說了假話。
    真實的情況是,吳淑蘭是個掌控欲望很強的人,幾乎每天都要打電話查崗,問林雎吃了什么做了什么。
    溫峰一直瞞著林雎,吳淑蘭打電話過來,他就隨便敷衍兩句,從不跟林雎說。
    “對不起。”林雎嘴唇顫了顫,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她對他那么好,他卻只會給她帶來麻煩。
    所以,他還是早點離開吧。
    “不行,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你就乖乖在我們家住著,又不是什么大事,有什么好怕的啊?!睖赜朴评男渥樱阑畈豢纤砷_,眼眶微微泛紅。
    “你別哭?!绷嘱挛站o了拳頭,心里又疼又澀。
    像是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被人生生挖開,鮮血淋漓。
    “我不哭,那你不許走?!?br/>
    好不容易讓小雎愿意跟人交流了,要是他再回那個沒有一點人情味的家,指不定會變成什么樣子。
    一個出軌父親,一個瘋狂母親,在這樣的家里,是人過的生活嗎?
    “好?!蔽也蛔?。
    林雎不舍得看她紅了眼睛,她說什么他都答應(yīng)。
    溫悠悠好不容易把林雎給哄住了,結(jié)果那邊吳淑蘭又搞事情。
    這天,溫悠悠收到了一個快遞,是一套監(jiān)控設(shè)備,帶遠(yuǎn)程對話的那種。
    她還以為送錯了呢,可地址填的確實是她們家沒錯。
    “爸,你買攝像頭干什么?咱家也沒養(yǎng)寵物啊。”溫悠悠拿著這箱子?xùn)|西,去了溫峰的書房。
    溫峰看到里面的設(shè)備,臉色頓時難看得不行。
    “這不是我買的,小雎的媽媽買的。”
    “她買這個干嘛?”
    溫悠悠說完,心中有了個不太好的猜測。
    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唉,她讓我把攝像頭裝在林雎房間里,這樣她就可以每天監(jiān)督林雎,看他有沒有好好學(xué)習(xí)。”
    溫峰一臉復(fù)雜。
    “她神經(jīng)病???”溫悠悠氣急了,也顧不上這句話對長輩不尊重。
    給自己兒子房間裝攝像頭,一天二十四小時監(jiān)督他,這個吳淑蘭怎么想的?
    不僅如此,這攝像頭還帶對話功能,也就是說,吳淑蘭在看監(jiān)控的時候,還能隨時給林雎發(fā)指令。
    或許林雎正寫著作業(yè),就會聽到只有他一個人在的房間里,突然傳來一聲:“你可真蠢,這么簡單的題都不會做?!?br/>
    想想都很恐怖,讓人毛骨悚然。
    林雎的媽媽已經(jīng)不是控制欲爆棚,而是神經(jīng)病了吧。
    兒子都十六歲了,她還一點都不尊重他的隱私。
    “我不想裝攝像頭,她就說要把小雎接走,她在她家已經(jīng)裝好一個了。我只能說這兩天公司事忙,沒時間裝,暫時拖著,沒想到今天她直接把攝像頭送我們家里來了。”
    溫峰本來就不太贊同林雎回自己家里,這下聽到吳淑蘭這么說,他更不敢把林雎送回去了。
    這簡直就是變態(tài)啊。
    可是溫峰不敢拒絕得太干脆,吳淑蘭性格瘋狂,誰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做出什么事來。
    而且她畢竟是林雎名義上的母親,她真想把林雎接走,誰能攔著?
    “您給小雎的爸爸打個電話吧,這事也太過分了?!?br/>
    溫悠悠生氣的同時,更心疼小雎了。
    也不知道這個吳淑蘭又從誰那聽來了這個餿主意,死活要給小雎的房間裝攝像頭。
    還好以前沒裝過,不然小雎恐怕已經(jīng)被逼瘋了。
    一個青春期的孩子,誰能忍受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在別人的監(jiān)視之下???
    “我打了,他爸根本不管,說自己忙得很,家里的事情都交給小雎媽媽管著?!?br/>
    溫峰也是無奈至極。
    溫悠悠無語了,這一對父母還能稱之為人嗎?
    過了會兒,溫峰猶豫著開口:“悠悠,其實爸有一個辦法,就是不知道小雎會不會答應(yīng)?!?br/>
    “什么辦法?您要收養(yǎng)小雎?”溫悠悠眼睛一亮。
    要是能把小雎挪到她家戶口本上,那就太好了。
    那小雎就是她家的人了,以后看吳淑蘭還怎么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