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總是太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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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葵見效很快,幾乎見血封喉,苗霜刃仁慈的解開了她的穴道,任由她無力的掐住izji的喉嚨,想要將藥汁挖出來,卻硬生生的嘔出一口一口的黑血。
林海棠躺在地上,意識開始模糊,漸漸不再動(dòng)彈。
苗霜刃的手掐的很緊,在白嫩的脖頸上刻下深紅的指痕。傅如意不再靜立一邊,目光熾熱的沖了上來,想要上來補(bǔ)刀,卻被苗霜刃攔腰抱住了。
“為什么要攔著我?”傅如意雙眼發(fā)紅,惡狠狠的瞅著苗霜刃,卻聽得他道:“落葵毒性極強(qiáng),血液里也能留存,我怕你受到傷害。放心吧,他已經(jīng)死了?!?br/>
苗霜刃引導(dǎo)著傅如意望向林海棠的脖頸,捉住她的手,用食指指腹輕輕地探了探。
“看,她已經(jīng)沒了氣息?!泵缢休p哄著,把傅如意半推半抱的挪到了一邊,寵溺道:“你的心愿,我已經(jīng)達(dá)成了,接下來,你是不是得聽我的話,安心養(yǎng)胎了?”
傅如意還很激動(dòng),胸膛上下起伏深深地吸了幾口氣才緩過來,艷麗的眉眼斜睨著苗霜刃,卻是緩了語氣,“相公待我這般好,我當(dāng)然聽相公的了。我們把師妹送回去吧,免得她魂靈沒有安生之所,來擾了孩子的清靜?!?br/>
苗霜刃在她頭頂輕吻了幾下,他含笑應(yīng)了個(gè)好,眼睛瞇起,嘴角一抹嘲諷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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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陰暗潮濕,公孫錦方才被施過刑,雪白里衣已被血液臟污,染上不少黑灰,宋硯自上而下凝視對方,道:“阿棠在哪里?!?br/>
公孫錦嗬嗬的笑了兩聲,掙扎著吐出一口血沫,“我得不到她,你也找不到她,豈不美哉?”
宋硯氣急,下腳便踩上他的肋骨,直接踩斷兩根,“擄走她的人武功很高,她若是出了事,你可會心疼?”
“哈哈哈哈哈!”公孫錦惡狠狠的啐了一口,“死了才好,我們一起下了地獄,做一對鬼夫妻,你就在上面干羨慕我們吧!”
胸膛起伏劇烈,宋硯眼前閃過火花,幾乎控制不住自己暴虐的情緒想要?jiǎng)邮至?,下屬忽然上前來,附耳在他身邊嘀咕了幾句,公孫錦見著宋硯神情漸歸平靜,也不知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宋硯半哭半笑,神情凄慘,“這次恐怕要叫你失望了。海棠正在府內(nèi),等著我回去呢?!?br/>
天陰陰的,空氣尤其憋悶。
林海棠愛穿素淡的衣裳,今兒卻換了一件大紅。宋硯替她穿戴整齊,讓她半靠著,自個(gè)兒坐在床邊安安靜靜的看著對方。
他們平日里相處的時(shí)間并不多,先前是他沒想通,避著林海棠,后來,則是林海棠避著他了。
所幸現(xiàn)下林海棠已經(jīng)走不開了。宋硯脫下鞋襪上床,對林海棠道:“這幾日總是下雨,阿棠便不要出門去了?!?br/>
林海棠臉色慘白,沒回答他。
宋硯的話頭一開便止不住,他將被子拉高些,將女人瘦弱的脖頸也蓋住,嗔怪似的說,“都說春寒料峭,叫你平日以為自己底子好,就愛出去瞎折騰,現(xiàn)在可好了,染了風(fēng)寒哪兒也去不了?!?br/>
春雨雖潤物無聲,卻也損人。
宋硯湊到她耳邊,壓低聲音道:“阿棠,你若是現(xiàn)在醒過來,我便告訴你一個(gè)秘密?!?br/>
女人依舊雙目緊閉,對她的話毫無反應(yīng)。
外頭的雨勢漸漸小了,烏云將過,明白的日頭半遮半掩的顯現(xiàn)出來。
見林海棠這般倔強(qiáng),宋硯無奈又動(dòng)容,在薄薄的眼皮上親了一下又一下,似乎這樣就能驚醒這人似的,宋硯胸膛一陣震顫,終于無可奈何的道:“好了好了,我便直說好了。還記得我們一起逃走的那個(gè)晚上嗎?”
“那一年的秋風(fēng)尤其的烈,夾著風(fēng)里數(shù)不清的沙礫,打在臉上生疼生疼。我爬上山丘想一頭栽下去,了卻一生的恩怨,埋葬所有不甘,卻聽到有人在背后喊了我……那人就是你。你以前問我為何愿意跟你走,我一直都不肯說,現(xiàn)在可知道了?”
連日來的陰雨終于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