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節(jié)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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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乎蕭呈嫻意料的是,凌遠(yuǎn)萱對這一消息竟無太大的反應(yīng),只點了點頭道:“這樣啊!”
    見她如此,蕭呈嫻心中倒略松了口氣。當(dāng)下也不再提起這事,只道:“那今晚你們就陪我過去燈棚看看吧!”說著這話的時候,卻連她自己都覺有些意興索然。
    遠(yuǎn)黛二人也知她對此事心甚怏怏,當(dāng)下自是笑著應(yīng)了。
    嘆了口氣后,蕭呈嫻終究還是道:“也不知是哪個可惡的家伙,竟會在我爹跟前胡言亂語,鬧得我們?nèi)绱藪吲d。我若知道他是誰,定要設(shè)法整治他一回!”這話于她只是發(fā)泄之語,不過是說了解解氣而已。不管那人是誰,端看他能在蕭燦面前說得話,便知非是一般之人。
    遠(yuǎn)黛聽得直笑,半日方道:“我倒覺這人用心甚為怪異!我想,或許不用多久,姐姐就會知道他到底是誰了?”
    她雖沒明說,但蕭呈嫻卻已隱有所悟:“你是說……”
    遠(yuǎn)黛笑道:“姐姐有沒有想過,背后指使此事之人年紀(jì)只怕不會太大!”
    凌遠(yuǎn)萱在旁早已聽得一頭霧水,眨一眨眼后,她終是忍不住問道:“二位姐姐在說什么,我怎么卻是愈聽愈迷糊了?”
    蕭呈嫻無暇顧及凌遠(yuǎn)萱的疑問,只是蹙眉默默不語。到了這個時候,她才忽然意識到,遠(yuǎn)黛所言竟是頗有道理。昨晚,眾人離了蕭府燈棚,便去了流花河。從蕭府出來時,一路更是擁擠非常。在這種人潮涌動的混亂情況下,又有誰會特別注意到她們幾人呢?
    既非是途中撞見,那必然便是在流花河畔偶然相遇。會在上燈之日出現(xiàn)在流花河畔的人,想來應(yīng)是年輕好事之人。而更大的可能是,對方極有可能身在游舫之內(nèi)。
    百里聿乃皇后之子,如今又貴為親王,他的游舫,京中有心之人都不難認(rèn)出。
    全平京最為著名的煙花女子,幾乎都集中于流花河的花舫內(nèi)。這一點,在平京幾乎無人不知。大周雖不禁官員宿ji,但身為官員,卻大多甚為自律。至少明面上,是自律的。
    這一點其實并不難于理解,立國以來,大周便一直推行御史監(jiān)朝制。而流連于煙花柳巷的官員無疑又極易被抓住小辮子并受到彈劾。通常情況下,一名官員一旦被御史彈劾為輕薄無行,那仕途只怕也就到此為止了。
    能與蕭燦說得上話的人,身份必不簡單,這樣的官員,年紀(jì)又大都不會太小。然而年紀(jì)較大,官位又頗高的人,又怎會隨意透露自己冶游、宿ji之事呢?
    一旦將這幾種人盡數(shù)剔除之后,剩下的可能之人,也確可稱得上是屈指可數(shù)了。
    蕭呈嫻默默想著,面上神氣一時陰晴難定。她這里默不作聲,那邊凌遠(yuǎn)萱不得答案,心下不免著急,只得拿眼去看遠(yuǎn)黛。遠(yuǎn)黛朝她一笑,示意她暫不必心急。
    好半日,蕭呈嫻才道:“被妹妹這么一說,我還真是有些頭緒了!”她如是說著,如柳長眉卻已輕輕蹙起,顯然心神頗為煩亂。又自沉默了一刻后,她卻忽而起身道:“兩位妹妹恕罪!我這會子卻有事,就不陪你們坐了!等晚飯時,我再來同你們敘話吧!”
    說過了這話,蕭呈嫻也不稍留,便自匆匆一禮,轉(zhuǎn)身急急走了出去。
    見她去了,凌遠(yuǎn)萱只得轉(zhuǎn)向遠(yuǎn)黛道:“九姐姐,你們究竟在說些什么呀?”
    遠(yuǎn)黛笑笑道:“十妹妹,我只問你,昨兒若我們不在一處,而你在流花河畔看見蕭姐姐正放煙花,你會如何做?可會主動將這事告訴蕭家叔父嗎不跳字。
    凌遠(yuǎn)萱眨了眨眼,幾乎不假思索的道:“我若見到蕭姐姐,定會過去同她說笑幾句。而且也絕不會將這事告訴蕭伯父的!”這事若被蕭燦得知,可想而知的是,蕭呈嫻必少不了要被責(zé)罵幾句,而對她也并無絲毫好處,所以她當(dāng)然不會將這事胡亂說了出去。
    淡淡揚眉,遠(yuǎn)黛道:“是??!可昨兒那人卻偏偏做了與你相反之事!所以此人應(yīng)當(dāng)識得蕭姐姐,但與她卻又算不上朋友。十妹妹,你再想想,這人將昨晚所見說與蕭家叔父知曉,是不是會有什么目的呢?”
    “目的?”凌遠(yuǎn)萱陡然睜大了雙眼,失聲叫道:“他也打算來猜燈謎?”這話于她,原是脫口而出。但話一出口,凌遠(yuǎn)萱卻是愈想愈覺不會有錯。身為大家閨秀,蕭呈嫻私自攜伴夜游流花河絕非什么光彩之事,蕭燦便是再疼女兒,被人說到面上,也斷然不會再容她恣意妄為。而蕭呈嫻既出不得門,自也只有乖乖待在自家燈棚看人猜謎了。
    遠(yuǎn)黛便點頭道:“我亦是這么想的!”
    凌遠(yuǎn)萱想著這事,卻忍不住笑了起來:“原來平京竟有這么多愛慕蕭姐姐的人呢!我如今倒希望那人今晚就能來,也好讓我好好的看一出熱鬧!”
    遠(yuǎn)黛在旁淡淡而笑,卻是不予置評。她很明白,因與陸維杰心心相映的緣故,在如今的凌遠(yuǎn)萱眼中,看什么人都是好的,遇事也總往好處想,而自己也實在沒必要去潑她冷水。
    蕭呈嫻這一去,卻是直到晚飯時分才自回來。三人在杜夫人處用了飯,又各自回屋歇息片刻,這才起身出了內(nèi)院。垂花門外頭,蕭呈燁與凌遠(yuǎn)清早已等在那里,臉色卻都不算好看。
    兩下里見了禮后,倒也并不耽誤,便自往前頭燈棚行去。
    蕭府燈棚卻只一層,占地甚為廣大,更在后頭隔了一間小屋出來。屋子雖不大,卻收拾的甚為整潔,正中卻是一張楠木八仙桌,桌上擱著各式時令鮮果、蜜餞點心。
    各自落座之后,卻還是蕭呈嫻先自開口問道:“可查出那人沒有?”
    蕭呈燁聞聲,便自瞧了一眼凌遠(yuǎn)清,示意由他來說。凌遠(yuǎn)清無奈,狠狠白他一眼后,也只得出言道:“若是消息屬實,昨兒那人,該是永郡王無疑!”
    蕭呈嫻一聽“永郡王”三字,不禁眉峰一擰,怒道:“我早想著除他之外也不會有旁人了!”
    遠(yuǎn)黛紋風(fēng)不動的坐在那里,卻并不言語。關(guān)于這位永郡王,她所知不多。只知這位郡王乃柳貴妃所出,行六,恰比百里聿略大。對于自己并不了解之事,她自不會隨意開口。
    而凌遠(yuǎn)萱則聽得杏眼圓睜,滿臉都是疑惑之色,欲待問話,又怕說錯,只得學(xué)遠(yuǎn)黛不語。
    見蕭呈嫻發(fā)怒,蕭呈燁便也不好再繼續(xù)沉默下去,嘆了口氣后,他道:“看這情形,永郡王只怕還不曾死心!”言下不無擔(dān)憂。
    蕭呈嫻撇嘴道:“他不死心又如何?有姑姑在,難道他竟打算強娶不成?”怒過之后,她已很快的鎮(zhèn)定下來。心中雖仍覺不快,但也總算不曾大發(fā)雷霆。
    轉(zhuǎn)眼瞧見遠(yuǎn)黛二人似懂非懂模樣,蕭呈嫻終究解釋道:“一年多前,永郡王百里律之母柳貴妃曾求皇上將我賜婚給他,當(dāng)時皇上便笑了笑,道是要問一問皇后娘娘的意思。這事便沒成,卻沒料到她們母子到了如今竟還賊心不死!”
    她心中恚怒,言語便不甚客氣。蕭呈燁在旁聽著“賊心不死”四字,卻還忍不住皺了下眉。不管如何,柳貴妃總是后宮僅次于皇后的妃子,而永郡王更是王爺之身,蕭呈嫻如此說她們,卻著實可算得“僭越”了:“呈嫻……注意你的言辭!”他沉聲的開口道。
    蕭呈嫻也知失口,輕哼一聲之后,并沒再繼續(xù)說下去。
    了然點頭,遠(yuǎn)黛倒也并不多說什么,卻站起身來,走到小屋門口,往外覷了一眼。透過這扇巨型的落地大屏風(fēng)的縫隙,她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頭的情景。
    因著那一對繡球的緣故,蕭家燈棚無疑是所有未婚舉子心中的一個夢。遠(yuǎn)黛這一眼看去,滿目所見,盡是頭戴儒巾,身著儒衫的年輕讀書人。他們或單人獨往,或三五成群,在每一盞彩燈面前蹙眉沉思,不時抬手撕下寫有燈謎的紅字條,信心滿滿的揮毫在反面寫下他們以為的謎底,而后遞與燈棚內(nèi)的管事之人,再滿懷期待的等待著對方的期許。
    更有幾名年輕舉子手指燈謎,大聲的議論著什么。遠(yuǎn)黛側(cè)耳聽去,卻只聽了滿耳的經(jīng)書典故,其中更不乏迂腐之辭。微微搖了搖頭,遠(yuǎn)黛不無失望的嘆了一聲,便重又回來坐下。
    一邊的凌遠(yuǎn)清看出她的心意,不覺微微一笑道:“今兒已是正月十四了。我大周會試,共為三場,分別是在二月初九、十二、十五日。這會子滿打滿算起來,也不過剩了二十五日。那真正專心苦讀、一意上進(jìn)之人哪還有心思來這燈節(jié)。所以這燈節(jié)之中,繡球掛的雖招搖,卻難得成上一樁。九妹妹只管寬坐便是了!”
    他這里話音還不曾落,外頭卻忽然傳來幾下輕叩。
    蕭呈燁聞聲,少不得站起身來,走了過去,叩門的卻是外頭燈棚的管事,匆匆向蕭呈燁一禮,他便忙忙開口道:“大爺,永郡王帶了幾個人往咱家燈棚來了!”(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wǎng)()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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