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初回容城
一念至此,我心頭也是一驚。
物煞心魔!
自古以來,凡是洪荒神器,必會引起心魔,何況那口青銅巨棺,更是見證過無數(shù)尸山血海的神物,僅僅一塊碎片攜帶在我身上,就已經(jīng)激發(fā)起了我的稱王稱霸之心。
這可不是好現(xiàn)象!
現(xiàn)在可是盛世,道法更是講究自然而為,稱王稱霸那都是貪婪原罪,更會引發(fā)無數(shù)殺機,我得小心才是。
蘇蘭也是一愣,但她還沒來得及追問,就有人來了。
來人是孟小樓!
孟小樓還是一如既往的低調(diào)、沉穩(wěn)。
雙方見面,寒暄幾句,孟小樓說了來意。
之前我出手救了孟家,但只收了孟家十八塊九分錢的祈福,為此孟家舉家上下,都心中不過意,但祈福我已經(jīng)收了,又不給再收一回,所以孟小樓想了個折中的辦法。
讓孟援軍夫妻倆收我當個干兒子!
孟小樓比我還大幾歲,以孟援軍的年歲、身份、地位,收我當個干兒子倒也不至于辱沒了我。
更重要的是,干老子給干兒子的禮物,那就不算祈福了,是正常的饋贈。
孟援軍當然也高興,和我拉上這層關(guān)系,以后啥也不用擔心了,更何況,我是蘇蘭男朋友的事,金陵城都傳開了,借我和蘇家還能更近一層關(guān)系,對孟家肯定是好事。
為此特地為我準備了一份大禮,一棟上千平米的獨棟別墅,已經(jīng)開始裝修了,現(xiàn)在讓孟小樓來拿我的身份證復印件等相關(guān)證件,好辦理過戶手續(xù)。
另外,還有一棟市中心商業(yè)街的商業(yè)大樓百分之二十的股權(quán)。
房產(chǎn)我沒推辭,對孟家我相當有好感,孟援軍父子的作風人品都沒有問題,這是我的福氣,也是我的緣法,從我接手孟家的事開始,這因果就沾上了。
這樣我以后也就算在金陵站住腳了,容城那個地方,對我來說,太小了一點。
而且這點財產(chǎn)對孟家來說,也不算什么事。
孟小樓也是算準了我不會推辭,這才自己大大方方的上門來了。
但股權(quán)我沒要,我們這一行,是不能進商圈的,因為一進了商圈,難免會用些手段為自己謀利,這是泄露天機的行為,對我自己不利,千百年來的玄門規(guī)矩也不容許。
可蘇蘭一聽,卻不樂意了!
“怎么?孟大哥,我們蘇家就沒房子住嗎?”
孟小樓何等聰明,這些天蘇蘭對我的一切,他可都看在眼里,一聽就笑了。
“怎么可能,不過我兄弟以后來了金陵,也不方便住你們蘇家,不然不成了倒插門了嗎?”
“我兄弟不是常人,可以不在乎外人的閑言碎語,但對于你蘇大小姐來說,也不好看不是。”
“何況,我年長幾歲,你們兩情相悅,我這做哥哥的難道一點都不表示表示?這棟房子,就當是提前送你們的賀禮了。”
蘇蘭那點小心眼,哪里玩得過孟小樓,被孟小樓兩句話哄的咯咯嬌笑,一臉開心。
我也沒解釋,我和蘇蘭這因果,也解不開了,解釋也白解釋。
蘇蘭見我不解釋,更是開心,一直到蘇遠青帶著周青竹和袁大頭回來,還不停的傻笑。
孟小樓聽說我要回容城去解決周家的事情,交代了幾句小心之類的話,轉(zhuǎn)身就喊來了他的司機。
“三,你回去領一輛新車,以后就跟著森,工資油費各項開支,繼續(xù)從我這領,別讓森出任何事,明白嗎?”
“明白!”
那個粗礦剛毅的司機看了我一眼,簡短有力的回了一句話,立即轉(zhuǎn)頭就走。
司機一走,孟小樓就對我說了一句。
“這個李三,本名叫李三民,特戰(zhàn)隊退下來的,拳腳功夫相當不錯,我還給弄了持槍證,跟隨我多年,絕對忠心,膽量、人品、身手都沒問題,你放心用!”
一句話說完,徑自和蘇遠青等人告別,自己拍拍屁股就走了,都沒給我推辭的機會。
我心中也暗自佩服,孟小樓這氣度,遠超蘇遠青許多,怪不得年紀輕輕,就當上了政界要員。
我將戰(zhàn)書給了蘇遠青,讓蘇家派人送去茅山,其余暫時也就沒什么事了,收拾了一下,就帶著周青竹、袁大頭準備回容城。
之前我有爺爺?shù)捏鹧韵拗疲荒苁┱癸L水術(shù),現(xiàn)在不一樣了,箴言已經(jīng)實現(xiàn),周家的金蟾吸水局,也該解決了。
更何況,還有那條白色巨蟒!
我既然答應了它,就一定會做到。
蘇蘭自然跟著我們,防著周青竹跟防賊似的,生怕我和周青竹接近。
幾人到了樓下,那李三民已經(jīng)開著一輛新車在酒店門口等著了。
還是奧迪A6,孟家好像只有這種車。
蘇蘭讓周青竹和袁大頭上了李三民的車,我則被她拖著上了大G。
兩輛車一前一后駛出市區(qū),直回容城。
我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離開容城,雖然只有短短幾天,但也有些異樣感受。
說實話,我有點想家,雖然那房子是租的,可有九叔在的時候,就有家的溫暖。
現(xiàn)在我即將在金陵有了屬于自己的房子,還是超大的別墅,周家也在容城給我置辦了別墅,但不知道為什么,我心里空落落的。
沒有家人的家再大,也只不過是一棟房子!
不知道九叔現(xiàn)在在哪里?過的好不好?
還有我親生父母,現(xiàn)在也不知道怎么樣,這十六年來,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聯(lián)系,自從我跟隨九叔走了后,他們就像徹底從我的生活中消失了一樣,沒來看過我一次,連個電話都沒有打過。
但我不恨他們,我知道,這是爺爺?shù)臎Q定,爺爺既然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只是現(xiàn)在我還不明白其中緣由。
還有爺爺,這十六年來,我連一次墓都沒去祭拜過。
我很想回去看看,但我不知道我現(xiàn)在該不該回去?
九叔跟我說過,高家門前那棵雷亟老樹重新抽枝發(fā)芽的時候,才是我歸家的時候。
不知道那棵老樹,可有重逢生機?
一路胡思亂想,直到遠遠看見周家的湖心小島,我才強自將這些雜亂的念頭從腦海中趕走,透過車窗,靜靜的看著那座蟾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