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廁所里的人
“你怎么成了這樣,是誰打的?”剛艱難的將石林弄到一樓,就被文英發(fā)現(xiàn)。
“是---”夏并國知道文英的身手不錯,而且也知道她和石林的關(guān)系非比尋常,害怕文英去找午員的麻煩,所以有些猶豫是不是要如實的稟告。
“午員?”在昨天,文英就見到午員對賀蓉蓉向石林表現(xiàn)出來的熱情咬牙切齒的憤怒,現(xiàn)在見到石林這副模樣,立馬就想到了午員。
夏并國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這有什么好猶豫的,這也不是什么機密,隨便一問就都知道了。這不,人家一下子就猜了個準準的。于是,夏并國點著頭贊同著文英的猜測。
“疼嗎?”文英輕聲地說。
一直低著頭仿佛在想著什么的石林這才抬起了頭,尷尬的向著文英笑了笑,說:“還好,只是血流得多了些。”
不痛那是騙鬼的,在文英的面前,石林不自覺的就像表現(xiàn)的英勇些。但現(xiàn)在文英的這么一番關(guān)心,石林還真的跟打了止痛針似的,沒了一絲的痛苦,反而一陣喜悅與甜美涌上心頭。
“這也叫做還好?”文英的眼里閃著溫柔的目光,但看到一旁有些局促的夏并國,說,“既然你的自我感覺還好,那我先上去了。”
“喂,看完了沒有,人家已經(jīng)上樓了,再看也只能看到空氣。”夏并國輕輕的搖了搖石林。
“輕輕點,你想疼死我啊。”雖然夏并國的動作很輕,但對于石林來說,這也差點要疼死他了。
“吔?你不是還好嗎?疼什么?”
“我真是無話可說了。”
“切,不就是在美女面前逞能嘛。我可是要好好的說說你了,腳踏兩條船可不好。喜歡人家,就一心一意的,否則,你別看我,你現(xiàn)在這副模樣不就是遭了報應了嗎?看看你這一臉血。”
石林有氣無力的說道:“你不了解其中的情況,我和賀蓉蓉沒什么,都是誤會。”
“誤會?連我都看出是怎么回事,你也別辯解了,你這一臉桃花就是證明。現(xiàn)在我就怕那外面的僵尸肚子餓了,聞到你身上的血腥味沖進來。”夏并國說完裝作緊張的看了看已經(jīng)被堵了嚴實的大門,好像隨時都會有一只僵尸沖進了,把他們給當欽工肉圓啃了。
石林被夏并國說得無語,只得跟著夏并國向著衛(wèi)生間走去。
“好啦,讓我來給你洗洗。”說著,夏并國打開了堆放在衛(wèi)生間外面的純凈水,就要為石林洗一洗。
“算了吧,還是我自己來吧,我怕你又把我給弄疼了。”
“砰”夏并國剛要說石林不知好歹,就聽見衛(wèi)生間最里面的一個格子里發(fā)出一聲聲想,就像是有什么東西倒在了格子的門板上。
這一聲響,嚇了兩人一跳,除了自己這兩人,所有的男的都還在樓上,這格子里會是誰?該不會是---兩人都被自己的想象嚇了一跳,這還得了,居然讓一只僵尸躲在了廁所里,要不是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了,指不定什么時候趁著大伙不注意,來個突然襲擊,大伙兒都得歇菜!
夏并國一邊向著石林示意讓他別發(fā)出聲音,一邊將沖鋒槍的保險栓打開,輕輕的走到格子的門外,將槍口對準了過去。雖然手中有槍,但夏并國仍是緊張的要命,喉嚨聳動,呼吸變得粗了些。
“水水----”突然奇來的虛弱的如蚊子哼的喊聲嚇得夏并國手一抖差點扣動了扳機。
“里面的是人,不要開槍!”一聽到這虛弱的喊聲,石林連忙喊道,就怕夏并國開火,把里面的人給打成馬蜂窩。
“我我知道。”夏并國回答道。
“我來開門。”石林走了過去,用手去推,卻沒推動,看來門被鎖住了,石林再次喊道,“你把門開一下,我推不動。”
格子里傳出希希簌簌的衣服摩擦的聲音,再過了一小會的功夫,石林試探性的推了一下,門開了。在馬桶的邊上,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青年趴在那,身子看上去很虛弱。
“水水---”小青年的嘴里再次發(fā)出虛弱的聲音。
“哦水水!”夏并國三步并兩步的沖到廁所外。拿起一瓶純凈水就跑了回來。
石林由于身上有血,所以沒接,讓夏并國遞了過去。然而,石林忽然的感覺到有一個目光在盯著他,盯的他心里發(fā)毛,就像是身在叢林中,被一只猛獸暗中的窺視。石林連忙向著四周慌張的望去,卻發(fā)現(xiàn)衛(wèi)生間里只有他和夏并國,以及正狼吞虎咽般的往嘴里猛灌水的小青年,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
“我這是怎么了?”石林為自己的疑神疑鬼感到煩惱。
“你叫什么名字?你怎么會在這里?”看到小青年已經(jīng)將水喝完,夏并國輕聲的問道。
“我---我---”小青年看到一臉血的石林,眼里閃著驚恐的目光。
“哦,對對不起。”是石林也意識到自己的不妥,連忙道歉,出去拿著純凈水就開始清洗了起來。
“我叫刑樂。”看到石林離開,小青年的目光變得平和起來。“我晚上一個人出來散心,后來內(nèi)急,就想到這里來方便,可突然我感覺到心臟不適,就暈倒了。”
“我有先天性的心臟病,剛好忘了帶藥,所所以就暈倒了。”看到夏并國疑惑的神情,刑樂趕緊補充的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那真是太危險了。你家里人也真是的,怎么能讓你一個人出來。”夏并國將刑樂扶了起來,“來,我扶你走一走,趴在這么小的地方這么長的時間,你一定很難受吧,哦,對了,你餓不餓?”
“嗯。”刑樂點了點頭。
“石林,你洗好了沒有?”
“好了。”一臉濕漉漉的石林走了進來,手里拿著毛巾,一邊走一邊擦著臉。
“你來扶著他,我去跟大伙兒說一下,順便拿一些吃的過來。”夏并國將刑樂扶到了石林的身旁。
在接過刑樂后,刑樂用著鼻子嗅嗅,情不自禁的說道:“真香!”
“香,有香味嗎?我怎么沒聞到?”石林望了望。也嗅了嗅卻是一點香味都沒有聞到,反倒是從超市外面?zhèn)鬟M了淡淡的血腥味。
“哦,我這個人對香味特別的敏感,就是幾百米遠,我都能聞到。”刑樂的臉上閃過一絲的慌張,卻沒有被石林看到。
“原來是這樣。”其實石林還想說“你鼻子比狗都要厲害”,可是一想太不雅,而且更像是罵人的,所以沒有說。
“你的臉受傷了。”血雖然已經(jīng)洗干凈了,但是臉上的傷口卻是歷歷在目。刑樂看著這些傷口,有些關(guān)心的說道。
石林的臉上略顯尷尬,這臉上的傷來的有些荒唐,卻仍是微笑著說道:“人與人之間難免有些過節(jié),所以這傷也就不可避免。不過,,男人嘛,有點傷沒什么大不了的。”
“是啊,有些傷沒什么大事。”刑樂看著石林傷口處那裸露的嫩肉有些入神。這時,超市外傳來一陣的慘叫,石林緊張的將頭轉(zhuǎn)了過去,緊盯著已經(jīng)被堵了嚴實的大門,仿佛他已經(jīng)透過重重的阻隔看見了超市外發(fā)生的一切,而刑樂的一只手居然有些情不自禁向著石林臉上的傷口摸去,卻因為不注意碰到了石林的胸口,整個人像是過了電,發(fā)出一陣劇烈的抖動,咳嗽連連,就像突然間受了重傷。
“你怎么了?”刑樂的顫抖引起了石林注意,連忙問道。
“我突然的感到心臟一陣劇烈的疼痛,疼的我全身發(fā)顫。”刑樂捂著心口解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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