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偷來的玉佩
僵尸退后,一夜就這么風(fēng)平lang盡的過了。現(xiàn)在,燦爛的太陽高高的掛在天上,這溫暖的陽光可以說是對人最好的安慰。而在這一刻光明普照大地,雖然不是所有的僵尸都懼怕太陽光,但對于那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還是讓人感到一種由之內(nèi)心的踏實感。
溫暖的太陽光照在石林的身上,讓他感到全身舒暢,不由的就伸了個懶腰。在離他十多米遠的地方,賀蓉蓉正領(lǐng)著外婆和文英坐在一起曬著太陽。昨夜回到倉庫后,大伙擠在一起人太多,而且或許是白天在天臺文英曾安慰過喪父的賀蓉蓉,使得賀蓉蓉對文英有了好感,一把就將文英拉在她那邊,害的石林沒好意思去和文英說話。在那一夜大伙也都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可就是沒人說話,都是愣愣的看著天花板,好像在那里有著希望之路。不知到了幾時,石林才迷迷糊糊的睡著。
早上起來,看到文英上了天臺后,石林本打算也跟過去與她說說話,希望能緩和一下文英的心情。卻沒想到被賀蓉蓉捷足先登,領(lǐng)著外婆與文英拉起了家常。遠遠看去,文英的臉上是甜美的笑容,只是不知道在這甜美的背后又都是多少的辛酸。
在陽光的照射下,石林感到胸口一陣的微熱,與那天晚上的一模一樣。不由得,石林向著胸口摸去,正好摸到了一塊玉佩。將玉佩從胸口拿出,石林仔細的看著手中的玉,那天晚上忙于逃命,第二天也緊跟是逃命以及老牛一般的工作,使得石林都沒功夫去仔細看一下玉佩,想一想它發(fā)熱的原因。
玉佩是圓形的,中間刻著散著光芒的太陽,周圍圍了一圈的石林不認識的神獸。這些神獸將太陽緊緊的圍著,仿佛虔誠的教徒在敬仰著他們的至高無上的神,又仿佛忠心的武士在忠誠的守護著他們的主人。這塊玉佩是爺爺?shù)倪z物,石林一直以為著這塊玉佩或許是祖上傳下來的,直到爺爺臨死前將玉佩傳給石林的時候,石林才從爺爺?shù)目谥兄溃@塊玉佩竟是爺爺偷的!
那是數(shù)十年前的事情了,當年石林的爺爺石大奎在揚州的工地干活,和一個工友奉命到工地邊的一個荒地里挖個大坑,卻不想給他們挖出了一尊石棺。打開棺蓋,發(fā)現(xiàn)里面躺著一個被麻布裹著的人。麻布被拇指粗細的鐵鏈綁著,仔細看還能看見鐵鏈上刻著密密麻麻的符咒。而且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石棺旁,石大奎感到遍體的陰寒,雖然太陽正懸于頭頂?shù)奶炜眨瑓s也給他們帶來不了多少的溫暖。
石大奎被留下來看石棺,其余的人去喊人來,就是在這個時間里,石大奎發(fā)現(xiàn)了在尸體的胸口處,一小塊玉在縱橫交錯的鐵鏈里露了出來小小的一角。石大奎用手撥開鐵鏈,發(fā)現(xiàn)竟是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用手摸一摸居然還有些微熱。而且,還仿佛有一股熱流從玉佩里流出,流進了石大奎的體內(nèi),使得石大奎的身子一下子熱了起來。于是,石大奎向著旁邊看了看,發(fā)現(xiàn)沒有別人,石大奎的心里貪戀就像火山噴發(fā)一般一發(fā)不可收拾。石大奎用勁的將玉佩從鐵鏈里摳出。也是在這一刻,石大奎居然看到石棺里的尸體動了一下,還聽到尸體的喉嚨里發(fā)出一絲聲響。頓時嚇得石大奎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癱在了地上。
而工友也在這時帶人來了,癱在地上的石大奎仿佛黑暗中的行船看到了燈塔一般,噌得躥了過去,倒是嚇了工友們一跳。工友們聽到石大奎的所說,也是一陣的腿肚子打顫。磨了好一陣子工夫才挪到石棺旁。當工友們心驚膽戰(zhàn)的看向石棺,發(fā)現(xiàn)里面的尸體還好好的被鐵鏈綁著,一點也沒有詐尸的樣子時,才紛紛松了一口氣,將已經(jīng)躥到嗓子眼的心肝又重新挪了回來。松完氣后,工友們開始嘲笑起石大奎來,一個大老爺們居然被一具死尸給嚇得要尿褲子,真是要讓人笑掉大牙。
石大奎并沒有在意工友們的嘲笑,而是一只手偷偷摸著藏在衣服里面的玉佩,感受著她上面的微熱。而第一次偷竊的那種驚心,在博物館的人來后變得更加的強烈,就像一場風(fēng)暴在石大奎的心里爆發(fā),攪得他心神不寧。直到過了很多天,都沒有人來察是否差了東西,石大奎才放下心里。每到閑暇的時候,石大奎都會將玉佩拿出撫摸著。也真是奇怪,過了些日子后,玉佩的微熱居然消失了。而且只是手摸不到熱,將玉佩貼在胸口時,便會感到一股熱流充滿的全身,即便是寒冬臘月只穿件褲衩都不會覺得一絲的寒冷。而再用手摸去時,卻是清涼的一片,哪有一點的熱度。這些,讓石大奎奇怪了好一陣子,但是他又不敢去問人,只好作罷。
也或許是石大奎的遺傳,石林的覺悟也不高,并沒有因為這塊玉佩是石大奎從石棺里偷出來的而感到羞愧。反而是一種終于得嘗夙愿的興奮充斥了大腦,從此將玉佩掛在胸口,一刻也不離身。
可是現(xiàn)在玉佩發(fā)出微熱,石林不得不靜下心來想想是什么原因,可想破了頭也沒有半點頭緒,反而是把頭都想疼了,這么一來他也不再去想,還不如安心的曬曬太陽。畢竟在這樣的日子里能夠如此平靜的曬著太陽,過了今天還不知道能有幾天。
樓下的大街上幾個僵尸晃晃悠悠的在游蕩著,如果是往日這時候,街面上是歡笑的行人,來往的車輛,還有梧桐樹上嘰嘰喳喳唱著歌的小鳥兒,好一片繁華的景象。可是如今,歡笑不再,街面上是被撞的殘部不看的車輛,一團團已經(jīng)干枯的血跡訴說著車主人的遭遇,冷冷清清的大街上偶爾幾個游蕩的僵尸,更顯得城市的敗落與蕭條。
“哈哈哈------”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從不遠處傳來,那是賀蓉蓉在聽到的一些笑話后開心的笑。
笑聲是那樣的清脆而好聽。就像歡快黃鶯在枝頭高歌。石林被笑聲所吸引,正好看到笑個不停的賀蓉蓉都要把腰要都笑彎了,活像一個煮熟的大龍蝦。看到這石林感到很是欣慰,他是多么的希望賀蓉蓉能夠從喪父之痛中緩過神來,也很是欣慰賀叔叔臨死前的交代。賀叔叔是如此愛著自己的女兒,而賀蓉蓉又何嘗不是這樣的呢?雖然賀蓉蓉表現(xiàn)出來的是如此的叛逆甚至對父親那樣咬牙切齒的憎恨。
而石林又哪知道正有一個人對他有咬牙切齒的憎恨,午員坐在遠遠的一旁,一邊看著歡笑中的賀蓉蓉,一邊滿臉怒火的看著石林。恨不得將石林扔到樓下摔個半死,再被一群僵尸沒的命的撕咬,還最好是永遠的死不了,一輩子忍受著這骨肉分離的痛苦。
“大家快下來,看看我們找到什么東西。”一陣興奮的喊聲將午員從他那殘忍的報復(fù)計劃中的驚醒了過來。
“你找死啊,害怕僵尸聽不到你的鬼嚎啊!”抱著小狗的謝美娟對著伍德貹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謾罵,那樣子就像一只被燒著尾巴的貓,如果有貓爪子怕她早就對伍德貹一陣狂風(fēng)暴雨般的猛抓。
“死三八,你罵誰呢?看什么看,再看把你扔下去喂僵尸。”伍德貹罵完就一溜煙的下了天臺,他可是知道謝美娟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潑婦,自己罵了她還不知道要惹來多少“回禮”,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的好。
俗話說來而不往非禮也,謝美娟剛要罵回去,才發(fā)現(xiàn)大家都已經(jīng)下了天臺,只剩她一個人孤零零的站著。聽到樓下傳來的僵尸的吼叫聲,再看一看只剩下她一個人在天臺,一陣微風(fēng)吹過,謝美娟感覺到頭上的太陽射來的是一陣陣的寒光,照的她一陣的惡寒,趕緊的惶惶如喪家之犬的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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