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沮喪
“他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不太清楚我們的情況,肯定不會隨便把這一萬魔兵派走的。”我說。
云海老大突然問我:“阿秀,我們中,或許只有你和艾唐唐和真正的魔族接觸過,這些魔族容易對付嗎?或者說,比如你,一個人能同時對付多少個?”
我一聽云海老大的話,便思索了一會,說:“一百個吧,如果是奇門飛甲還在的話,我應(yīng)該能對付兩百個。”
“麻煩了啊。”云海老大長長嘆了一口氣:“雖然我們這一批來的人,實力都不差,但一大群魔族沖過來,我們這些人,畢竟沒經(jīng)歷過戰(zhàn)場的場面,說不定人家還沒到,我們就亂了起來,說不定,兩萬魔族,就能打趴下我們這些人。”
云海老大這話也所言非虛,戰(zhàn)場和平日的斬妖除魔完全是兩碼子事。
我看著帳篷外的雪:“這次戰(zhàn)爭的關(guān)鍵,或許就是司徒先生帶來的那些軍人了。”
云海老大說:“另外,我還有一個提議。”
“恩。”我點頭看著云海老大問:“什么?”
“其實即便是司徒帶來的那些軍人,想全滅這次羅方帶來的魔族,也不太可能。”云海老大說:“我的意思是,不如嘗試聯(lián)系一下妖魔平原里的黑甲軍。”
“雖然不知道羅方是怎么瞞著黑甲軍,帶著這么多魔族來的陽間,不過他們肯定不是光明正大過來的,如果有人把這些魔族進(jìn)入陽間的消息,告訴了黑甲軍的話。”云海老大道:“只要黑甲軍出擊,和我們前后包夾,肯定能殺光這些魔族。”
“但我們既然能想到,那羅方也肯定會想到的。”此時,云海老大懷里的貓大財開口道:“他肯定會在進(jìn)入妖魔平原的入口安排很多守衛(wèi)的。”
云海老大點頭:“沒錯,但是這是一個很關(guān)鍵的地方,如果不能聯(lián)系到黑甲軍,說實在話,我們勝算并不是很高。”
“這個問題之后再說吧,還沒有和魔兵交手。”我開口說。
艾唐唐此時挽著我的胳膊,笑道:“放心,到時候我能幫上大忙的,我一口火能吐死很多魔兵。”
“知道你厲害。”我拍了她額頭一下:“不過這一次,如果沒我同意,你不能出手。”
“為啥?”艾唐唐一臉的不解。
我道:“你問這么多干啥,反正如果沒經(jīng)過我同意,你就不能變回真身參加戰(zhàn)斗,記住了!”
開玩笑呢,槍打出頭鳥這個話題我還是明白的,雖然艾唐唐妖氣是綠色,可當(dāng)初魔族的一個黑色煞氣的阿修羅,都能跟她打得不分上下。
說直接點,艾唐唐的綠色妖氣,是有水分的,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厲害,而且她如果變回真身,肯定會引人注目。
在戰(zhàn)場上,引人注目可不是一件好事,一般都會很快被人干掉,這種常識,我還是清楚的。
艾唐唐看我一臉嚴(yán)肅,也不再提這個事。
隨后整個營地的氣氛都很壓抑,不少人估計都聽說了魔族軍隊來了上萬的人。
不管是來之前多么的豪情壯志,可真的一想到自己將要和上萬,甚至上十萬的魔族戰(zhàn)斗,都會擔(dān)憂這次能不能活下來。
一旦這樣想,便會漸漸的失去斗志。
誰都不想死。
可這種事情,我們看在眼里,也根本幫不上什么忙,總不能跑去給這些人說,那些魔族的軍隊都是紙糊的,一刀過去能劈死十幾個。
用這種方式給他們加油打氣的話,估摸著,到時候上戰(zhàn)場,抱著這種心態(tài)和魔族斗,死的人會更多。
這一夜,很多人都失眠了,我失眠倒不是因為擔(dān)心自己的生死,而是在想怎么能讓更多的人,在這場戰(zhàn)斗中保命。
其實方法正如云海老大說的,派人沖進(jìn)妖魔平原,把魔族大舉進(jìn)攻陽間的事情,告訴黑甲軍,到時候黑甲軍一出動,估計都不需要我們什么事,就能把那群魔族殺得片甲不留。
可有一個問題很讓人頭疼,讓誰去?
這個任務(wù),幾乎是九死一生。
羅方并不是傻子,肯定會以那個山洞為中心,然后安營扎寨。
想要從山洞進(jìn)入妖魔平原,那么就得沖進(jìn)敵營的中心,跑進(jìn)山洞。
并且山洞中,說不定羅方也安排了人。
這種命令,讓別人去,幾乎就是讓人送死,誰會愿意去?
而且如果派其他人去,黑甲軍也不一定相信這件事。
最適合的兩個人選,一個是我,另一個就是艾唐唐。
我就不用多說了,而艾唐唐,經(jīng)常跟我出入魔界,黑甲軍的人,估計也對她很熟悉了。
如果我還有奇門飛甲在身,倒是可以試一試,沖進(jìn)萬軍從中這種事情,哥們我又不是沒有干過。
可現(xiàn)在的關(guān)鍵就是,沒有奇門飛甲,沖進(jìn)那群將士中,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能讓那些魔族給剁成肉餡。
不對,應(yīng)該是蓮藕片。
至于艾唐唐,我可舍不得讓這傻丫頭去冒這么大的風(fēng)險。
人都是有私心的,我也不例外,不想讓艾唐唐冒這么大的風(fēng)險。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睡醒了。
或者說,這一夜,其實我都沒怎么能睡得著,倒是艾唐唐,這丫頭沒心沒肺的,倒是睡得很香。
我拿起一支煙,悄悄的走出帳篷。
此時除了一些值守的陰陽先生外,大多數(shù)的人還在熟睡中。
而天際的太陽,也才緩緩升起一點,投射出一律陽光。
我打著哈欠,走到兩個值守的陰陽先生身邊。
他倆此時眉頭緊皺的烤著火,聊天呢。
我坐下后,他倆熱情的稱呼我為統(tǒng)帥。
我擺了擺手:“什么統(tǒng)帥,兩位年齡都比我大,叫我小秀就可以了。”
這兩位陰陽先生看起來都是四十多歲。
我遞給他倆一根煙后,其中一個陰陽先生皺著眉頭問我:“統(tǒng)帥,這次打起來,恐怕我們這些人,是兇多吉少吧?”
我看著他倆的模樣,深吸了一口煙后,微微點頭:“我也不想瞞著兩位,這次,的確異常的危險。”
他倆一聽,臉上的沮喪更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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