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挪移之術 根腳之疑(下)
所謂玄門精于符,魔門精于術,釋教精于咒,儒宗精于意,雖不能說是鐵律,但也具有普遍性-好看的小說:
花娘子和白蓮的思路,自然都往玄門方向靠,不過越是這么想,選擇的余地越少,像八景宮之流,又怎么可能和九煙這等人搭上關系,并贈以美婢這不合情理
沉**頃刻,花娘子見飛來的修士越來越多,不得不暫時中止思路,用出她八面小巧的本事,前去安撫,
這事兒沒說的,肯定要先吃個悶虧,否則就是和九煙撕破臉,那樣可沒有半點兒好處
白蓮不適合在這種場面出現(xiàn),就先回了丹室,不過并沒有繼續(xù)研究如何制香,而是考慮今日之事但也就是小半個時辰后,花娘子闖了進來,打斷了她的思路
“有線索了”
花娘子唇角微翹,心情倒還不錯她在外面招待,也不是白做的,正好趁著人多嘴雜,收集消息在華嚴城,只需她有心,什么消息打探不出來?
“長青門里傳出,那文英確是四天前剛到城中,自己找上門去,甘愿為婢她投擲標槍這手,相當有趣兒,有人曾在北方四城見過,印象深刻那是一個叫重器門的門派記得么?”
“重器門?”三個字在白蓮唇齒間流動,這個名字,花娘子曾經(jīng)提過一回
“近十年冒出來的,風頭最勁的興堂口,招兵買馬非常嚴格,但凡加入,都會贈予一套符紋重甲,主要勢力范疇在無拓城一帶,與天奪宗不甚友善其門中有一種多人同使的符陣,其功能就是中短距離虛空挪移”
花娘子在北荒多年,對此地的大勢,了若指掌,但在千千萬萬個堂口中,她能注意到重器門,卻是因為別的緣故:“重器門曾參與劍園之事,其門主是直趨界河源頭,聽說是不斷堅持到最后,但具體的消息,離塵宗把得很嚴txt電子下載**”
白蓮不說話,等著花娘子后面的消息--她深知這一位的性情,若不是弄得周詳,又怎會說出來?
果然,花娘子笑道:“重器門中,有一位女修,常年著軟甲,戴雷公臉面具,為門主親衛(wèi),精于符箓,名字便是文英而此人,幾日前曾經(jīng)進出過豐都城的圓光閣”
圓光閣如今是誰的落腳地,白蓮自然知道
花娘子也沒講完:“圓光閣那里,湛水澄早就離開,如今那里不過是她的一個侍婢,聽說是特地等著九煙出關嗯,我有沒有說過,九煙和湛水澄的交情至于湛水澄,在北荒地界,停留過兩個地方,一個是豐都城,另一個,就是無拓城”
湛水澄,蕊珠宮
室里一時靜下,良久,白蓮終究開口,聲音輕淡,話題卻是遠去萬里:
“菩薩和羅剎神主都曾言道,太玄魔母是十數(shù)劫以來,最解悟天道教化之人,所擇弟子如羽清玄、湛水澄都是天縱之資,驚世之才與蕊珠宮沖突,若不是因緣巧合,早埋一顆棋子,當年恐怕就讓羽清玄就勢登入地仙境地,遂了太玄魔母的心意如今羽清玄傷勢將愈,便是大劫法,也能有地仙的要挾”
花娘子臉上一貫恣意的笑容收斂:“菩薩法眼無差”
白蓮想再說點兒什么,但最終只是道:“事涉蕊珠宮,我們不能用力太過”
“若是能在九煙下點兒功夫,就像當年在蕊珠宮也不錯的樣子啊?”
“九煙非常人”
“能讓湛水澄另眼相看的,怎么也不是凡人師妹覺得如何?”
白蓮不答,反問回去:“師姐怎么想?”
“不外乎七情六欲”
花娘子逐一屈起纖指:“他不要香料配方,這兩日對制香也不甚癡迷;沒有要步虛術,可能是自有準備,也可能是看不上眼,這個能夠嘗試;至于玄真凝虛丹,雖然他是收了,可看這幾日,他也不像是真正壽元將盡的樣子你那邊如何?”
“不見得有什么**,倒是忌憚戒備的心思居多也太多了”
“哦?”
花娘子知道,白蓮天資獨具,又由大黑天佛母菩薩親傳“無垢蓮華”法門,曰“生于污泥中,妙開潔凈花”,修煉到極處,但凡是針對她的一切微毫念頭,都瞞不過她的感應
白蓮如此說,自然是能信得過的
“他對你的戒心很重莫不是心里有鬼”
花娘子笑道了一句若九煙是這般態(tài)度,想要拉攏就比較困難了概因她們這邊能給的,蕊珠宮一樣能給,當然,也不是不能做,只是付出的代價,未必值得
相比之下,倒是另一位,惹人關注:
“那陸素華前日回絕了師妹的面議之請,此時卻是在哪兒?”
北荒之事,不過枝節(jié)爾教中大事,處理的根子,還是在南國
“做得不錯-其他友正在看:”
余慈對朱文英的應變能力、決斷力都很滿意能想到用虛空挪移之術,先一步將萬全送回,是心思縝密,準備周詳
萬全還在昏迷中,看上去奄奄一息,寶蘊見此,全然忘了一切,撲上去察看,余慈很清楚,那天河祈禳咒,已經(jīng)快被萬全用到了骨子里,雖然以其修為,還遠遠引不動天上星力,但在余慈的許可下,他卻能借助承啟天中轉,所以,小伙子到現(xiàn)在為止,還沒有性命之危
倒是余慈這邊,必須要調(diào)整心態(tài)了
他必須要小心,不只是小心移南園那邊,要小心陸素華
將寶蘊、萬全這兩個敏感人物搶在手里,就是個純潔無瑕的嬰兒都要被懷疑,遑論是他?
將兩人接來,就要有給陸青做擋箭牌的覺悟
這時,寶蘊或是見萬全昏迷太久,心下惶恐,忽地跪行過來,拽著了他的kù腳:“煙爺,請您救他一救”
余慈還是首度見她如此不顧尊嚴,伏低做小,可心中只有苦笑:
救誰?且不說如何去救,救了萬全,你的性命還要不要?
這話自然不會說出來,但余慈還真要感謝寶蘊,給他一個機會又看了眼朱文英,現(xiàn)在是透露訊息的時候了:“這段時間你且小心些,折磨這兩人的魔頭,可不是好相與的”
朱文英用奇怪的眼神回敬:“魔頭?”
一語既罷,她忽地醒悟,面色轉為嚴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