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朝淡的威脅
柳毅和錢塘君只等了片刻,便聽到一聲巨響從水底響起。接著水面翻起,一只大軍在水底突兀而出,盔明甲亮,最前方的一名蝦兵手捧一面紅色大旗,其上繡有一只青色的團(tuán)龍。團(tuán)龍之中,一個巨大的朝字。風(fēng)聲一聲,大旗獵獵作響,氣勢滂薄,威勢陣陣。
“好大的陣仗!”看到這種情況,錢塘君不屑的笑將一聲,昂頭直立,火紅的長發(fā)向后飄散,便好似一道火焰在燃燒。
柳毅便與錢塘君一般無二,面無懼色的看著眼前的蝦兵蟹將,嘴角上掛著輕蔑之極的微笑。
最后,水面下傳出來一道金鼓的炸響。一個穿著金色盔甲,頭上束著金冠的青年人騎著一只奇異的海獸從水波中涌起,他手里的拎著一桿銀色的長槍。在他的身后,還有數(shù)十個魚將,胸前皆跨著戰(zhàn)鼓,手里拎著兩只鼓槌。
“見過錢塘君!”那青年將軍面帶笑容,向錢塘君深施一禮。
“朝淡,廢話少說!”錢塘君冷冷一笑:“把我侄女交出來!”
便在朝淡出來之時,柳毅已然猜出來他便是龍女的短命丈夫,而今才算見到真身。但看他雖然打扮的威風(fēng)凜凜,但面色青白,明顯是縱欲過度,根本不是一個久經(jīng)殺場的老將模樣,乃是一個銀樣蠟槍頭。
“龍女絕色傾城,嫁給這個朝淡,明珠投暗,到是可惜了!”柳毅心中不由感嘆一句。
“錢塘君愈見公主,朝淡理應(yīng)代為通傳。只可惜公主不在這里,錢塘君請回吧!”朝淡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一口回絕道。
“去哪里了?”錢塘君臉上更冷。
“隨家母出去做客,好像是去太湖龍宮去了!”朝淡打了一個哈哈。
“小王八蛋!你在耍老子嗎?”聽到朝淡揶揄的口氣,錢塘君雙眼中的怒氣便好似火焰一般在瘋狂的跳動。
“小侄不敢!”朝淡微微一笑:“錢塘君威名遠(yuǎn)播,便連四海龍族都怕你幾分!小侄哪敢耍你。瓊瑩公主確實不在這里,還請龍君稍候兩日。兩日過后,家母便會當(dāng)帶瓊瑩公主回來?!?br/>
“不行!”錢塘君斷然道:“我侄女一天也不能在你家多呆,馬上把她交出來,讓我?guī)Щ囟赐ズ∥沂且惶煲膊荒茏屗谀銈儧芎舆@個王八窩里多呆了!”
聽到錢塘君一口一個王八,朝淡的眉頭高高皺起。他本是紈绔之人,只因想多拖延錢塘君兩天,才會好言相勸。但錢塘君不斷的辱罵,他聽著耳朵發(fā)燙,怒氣如火燒一般,再也無法壓制了。
“錢塘老龍,我敬你是長輩,才對你以禮相待。你一口一個王八,難道真當(dāng)我們涇河是好欺的嗎?”說到這里,他把手里的銀槍向身后一扔,自有魚將接到。他伸手一指錢塘君,滿臉的怒氣:“瓊瑩就在龍宮,我就是不讓她出來,你能把我怎么著?”
“哈哈哈!”錢塘君長笑一聲,聲音滾滾,如同一道雷霆在空中炸響。
“小王八蛋!終于露出本性了。老子幾千年沒出手了,想來你們都忘了本龍君的厲害了。今天,老子要是不吞吃了你,枉為錢塘君!”
錢塘君一聲龍吼,身體化回原形,尾巴一搖,便要向朝淡撲去。
他一化回原形,立時便是百丈之長,尾巴只是輕輕一動,便抽到了河邊的一片樹林之上。那樹林中種植的樹木立時被他給攔腰折斷,更有幾株大樹連根而起。殘葉敗葉、斷樹泥沙紛亂如雨,啪啪做響。
“起水!”
看到錢塘君化回龍身,要向自己沖來。只把朝淡嚇得面無人色,大叫一聲,從那海獸上滾身而落,整個人都投入到了水中。
“咚咚咚!”
隨著他的命令,他身后的一排魚將,立時揮動手里的鼓槌,轟轟的鼓聲動天徹地。
“嘩嘩嘩……”
涇河之中水聲隆隆,整個河面竟然拔高了有一丈,憑空懸浮在河道之中。兩側(cè)便好似有透明的薄膜在擋著一般,并沒有渲瀉而下。
看到這種情況,柳毅心中大駭無比,他知道朝淡是無論如何都不可是錢塘君的對手。只要錢塘君一出手,朝淡必死無疑。但是這水,也必將離河而出。
圣京城外有群山遮擋,水流便是再大,也不可能沖入到圣京城中。但縱然如此,這水一下,涇河兩岸被遭水災(zāi)無疑。
水波不斷的高揚,眨眼之間已然憑空長了十丈,便好似一座透明的大樓一般立在那里。其中波光斂影,水草柔柔,隱有魚蝦錢游于其中,乃是一道極為美麗的風(fēng)景。但這美麗的風(fēng)景之中,卻藏著一道深深的殺機(jī),只要水流一泄,兩側(cè)必成汪洋。
“錢塘君,且慢動手!”看到這種情況,柳毅連忙大叫一聲。同時,身體向前一撲,擋在了錢塘君的龍嘴前面。
“呼呼呼!”
錢塘君吐出的呼吸為沉重?zé)o比,便好似有火焰在其中燃燒。撲到柳毅的身上,他立時生出一種被烈火灸烤的感覺。
“龍君止怒!你莫忘了你在洞庭龍宮時答應(yīng)我的事情!”柳毅站于錢塘龍君之前,臉色鄭重,衣服被他吐出的龍息而吹的獵獵飛揚。
“哈哈哈……”
身在水下的朝淡張狂的大笑。聲音透過河水,雖然暗啞,但卻能感受到他面上的得意:“錢塘君,你若敢入我涇河半步,別怪我引發(fā)洪水,讓兩岸百萬居民與你同歸于盡!”
“小王八蛋,敢威脅我!”錢塘君的雙眼瞪得溜圓,惡狠狠的看著河面,龍尾不斷的抽打著地面,發(fā)出啪啪的響聲。便連大地都給抽得裂開,道道如蛇的裂紋不斷的向外延伸。
“龍君止怒!”柳毅連忙安撫道。他生怕錢塘龍君一怒之下,不管不顧,引動雷霆之怒。事后,他縱然可以與錢塘君翻臉,但那時洪災(zāi)已然造成,他就算煮了洞庭湖,又能如何?
“哈哈哈!”朝淡的聲音愈發(fā)輕狂。
良久之后,他才嘲弄道:“錢塘老龍,縱然你自黃炎大戰(zhàn)時,便已存在于這世間又能如何。涇河乃是我的老家,你的御水之術(shù),能控錢塘之水,但卻控不了我涇河之水?!?br/>
朝淡的聲音越來越遠(yuǎn),很顯然他已經(jīng)深入到了河下。至于那些蝦兵蟹將,也早就跟著朝淡回轉(zhuǎn)龍宮。
朝淡回宮,那高高仰起的水波也跟著緩緩落下。看到這種情況,柳毅才長舒了一口氣。
這時,錢塘君也還歸原形??粗?,氣哼哼的道:“大師,這口氣我咽不下!”
“我也咽不下!”柳毅咬牙道,他卻沒有想到朝淡竟然喪心病狂到如此的地步,只是為了自己的安危,便要把沿河百萬居民的生命都牽連到其中。
“大師,你發(fā)話吧!只要我錢塘老龍能做到的,我一定盡心全力去做。我只要朝淡那小王八蛋的命!”錢塘君怒氣沖天道。
柳毅想了一下,這才接著問道:“剛才朝淡說你雖會御水之術(shù),但卻只能御錢塘之水,而無法控制涇河之水,此事可是實情!”
“是實情,但又不是實情!”錢塘君解釋道:“我等身為龍族,天生便能控水。然天庭有符詔,各處水域各由龍王掌管,其它龍王雖然能掌握其水,但那是在掌管龍王沒有請出符詔之時。一旦請出符詔,除非我等有天庭的法力,否則的話,便不會控制其水?!?br/>
“原來如此!”柳毅聽完錢塘龍君的話,這才明白,為何朝淡說此處是他家,錢塘君根本就控制不了涇河之水。
他又想了一下,才接著又問道:“龍君,一條河短則三四百里,長則幾千里,更有上萬里的河流存在。一個符詔難道便能掌控這上萬里的河流嗎?”
“那不可能!”錢塘君笑道:“天庭符詔雖然明確河流所屬,然受執(zhí)掌者功力有限,卻不可能控盡整河之水。以我看,朝淡那小王八蛋能控十里之水,便算他沒白活!”
“十里之河!”聽到這里,柳毅雙眼一亮:“如此看來,事情大有可為!”
“大師請講!”聽柳毅這么一說,錢塘君也打起了精神。
“我要煮河!”
柳毅一把握住了頸下的焚海銅錢,雙眸之中神光閃動。
“妙呀!”
錢塘君聽到這時,禁不住是大聲叫好:“朝淡那小王八蛋不敢出水,定然只敢躲在水底控水。我們所在這段,正是涇河龍宮所在之處,大師煮河,我到想看看那小王八蛋能不能在里面呆得住。而且,這十里河岸兩側(cè)最多萬余來戶居民,就算都死了,也沒有什么大事?!?br/>
柳毅白了一眼錢塘君,他雖然因為自己而停下了大鬧涇河的舉動,使得百萬居民不至于葬身魚腹。但是他身上那種身為龍族的天生高貴和視人類如螻蟻的看法,卻是一點也沒有減弱。
看到柳毅不滿的眼神,錢塘君知道自己的話惹得他有些不快,忙解釋道:“大師,兩權(quán)相害取其輕。與百萬居民相比,這萬把人的確不算什么事情!”
“那也不行!”柳毅搖了搖頭。
“大師,你說怎么辦?”錢塘君賭氣問道。
“久聞龍宮珍寶無數(shù),不知道錢塘君隨身可曾攜帶?”柳毅沒有理會錢塘君的不滿,接著開口道。
“卻是沒有帶多少東西!”錢塘君一邊道,一邊解下了束腰的玉帶,遞到了柳毅的手里:“大師,這玉帶還算不錯!”
柳毅接過腰帶,但看其上玉質(zhì)潔白盈澤,由金絲構(gòu)連而成、上面還鑲著不少寶石。紅色的火龍鉆,綠色的祖母綠,藍(lán)、粉、黃各色寶石一應(yīng)俱全,一看便是一個難得的寶貝。
“龍君,此物能否送給貧僧?”柳毅拿著玉帶,問道。
“大師如要,盡管拿去便是!”龍宮珍寶無數(shù),錢塘自然不在乎這根小小的玉帶,便點頭同意道。
柳毅手持玉帶,笑道:“多謝錢塘君贈我玉帶,我代涇河兩岸的居民多謝龍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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