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盤問
    “好麻煩的事情!”
    柳毅發(fā)現(xiàn)玉璣消失,不由得大感撓頭,他眼神陡轉(zhuǎn),看向了陳州府的府衙。剛才玉陽和玉璣,便是在這里出來的,想必里面的人或可知道他們的下落。
    “快關(guān)門!”
    “拿門栓把門掛上!把桌子推過去!”
    張庭站在正廳之中,聲嘶力竭的大聲叫著,他手下的家丁和丫環(huán)忙成了一團。
    “老爺,那和尚進來了!”
    一個丫環(huán)站在窗邊叫道。
    “你們誰也別說看到老爺了呀!我得去后堂躲躲!”張庭叫了一聲,轉(zhuǎn)身便向后堂跑去。他也沒有想到事情發(fā)生如此之快,兩個仙師眨眼之間便是一死一逃。
    “什么狗屁仙師!那和尚老老實實的在外面站著,沒招誰也沒惹誰,你們偏要去找他的麻煩,結(jié)果完蛋了不是。你們死了跑了不要緊,卻把老爺留在了這里。若不是我剛才小心,是從門縫里看你們爭斗的話,說不得老爺?shù)拿嫉靡驗槟銈儍蓚€狗屁仙師而丟了。現(xiàn)在好了,那和尚殺上門來,這可讓老爺如何是好呀!”張庭一邊向后堂跑,一邊心里暗罵。
    還沒等他跑出兩步,他便聽到大廳的正門傳來了一聲巨響。那扇用門栓和家具堵起來的正門,整扇的向里傾倒,甚至連房子都在亂顫。
    柳毅站在張庭家的會客廳外,看著屋內(nèi)狼籍的場面,面如死灰的眾人,以及那個強做笑顏身著官服之人,不由得哈哈一笑,抬步走了進來。
    “見過大人!”柳毅走到張庭面前,一個佛禮敬下,寒喧道。
    張庭只唬得魂飛天外,只覺得下面一熱,差點便沒有尿出來。但是柳毅已經(jīng)找上門來,他卻不能不理,便只能強作歡顏,擠出一張苦瓜臉:“學(xué)生見過大師,請大師上座!”
    “坐是不用坐了!”柳毅但看張庭那如喪考比的樣子,不由得心中好笑,便擺手道:“我有事想請教大人!”
    聽柳毅還算客氣,張庭的臉色好看了少許,但還是戰(zhàn)戰(zhàn)兢的道:“大師有事只管問,不敢當(dāng)?shù)谜堊郑 ?br/>
    “還請屏退下人!”柳毅看向周圍眾人直接開口道。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反正這和尚找上門來,是死是活已經(jīng)不由本官做主了,索性便聽他的吧!”
    張庭終是一府之主,卻也有些膽氣,聽柳毅這么說,心里立時便打定了主意,揮揮手示意眾下去。
    看到眾人全部出去之后,柳毅這才開口道:“玉陽死在我的手上,但是玉璣卻逃了!”
    “是!是!”張庭剛才在門縫里已經(jīng)把此事看了一個明白,聽柳毅這邊一說,連連點頭。
    “斬草不除根,春風(fēng)吹又生!”柳毅接下來的一句話,卻差點沒有把張庭給嚇?biāo)馈?br/>
    “這和尚在出家之前,難道是山賊嗎?好大的殺性呀!”張庭心中暗道。而此時,他聽柳毅接著又道:“正一道門遠在圣京城,他們的弟子不會平白無故的出現(xiàn)在這里。還請大人告知,他們來此何意?又在哪里落腳?也好讓貧僧有地方去找他們!”
    “別看這和尚現(xiàn)在溫和,那是希望從我手里得到玉璣的下落。我若不說的話,下一刻他便會兇性大發(fā),說不得我便會死在這惡僧的手里。你們自己惹出來的事情,本官卻不是不會替你們擦屁股,你們還是自求多福吧!”
    聽了柳毅的話,張庭心里馬上就有了主意,毫不遲疑的開口道:“玉璣兩人雖是正一門人,但是卻在大皇子手下當(dāng)差。他們是剛剛到達此處,打算歇一天后去臺州府!大師若是想找玉璣的話,去臺州府學(xué)正秦寧的府中或許能夠找到!”
    “秦寧?”柳毅聞言一愣,卻不知道這兩個道人為何要去找秦寧,便開口問道:“他們?nèi)フ遗_州學(xué)正做什么?”
    “臺州府今年科舉時有點問題,有個和尚參加了科舉,他們奉了大皇子的命令,來調(diào)查此事。”張庭道。
    “可笑!”柳毅的嘴角掛上了一道譏誚之色:“就算是科舉有問題,也得是禮部出面調(diào)查,關(guān)大皇子什么事情?”
    “大師有所不知,大皇子如今便在禮部行走。而且聽說此事是有人舉證,所以大皇子才會派人下來調(diào)查!至于為什么派正一道門的人,下官委實不知!”張庭解釋道。
    “你不是不知,而是不敢說吧!”柳毅一笑:“天下佛門是一家,你是怕我與參與科舉那和尚認(rèn)識,怕得罪了我們。你不說,貧僧也知道,他們是想要拿下那和尚和臺州府學(xué)正問罪吧!”
    “大師果然高明!正是如此!”張庭滿臉是汗道。
    “這件事情我也聽說過一二,是臺州府尹下令讓學(xué)正允許那和尚參加科舉的?!绷憬又值溃骸按蠡首訛楹沃徊閷W(xué)正和那和尚,而不查府尹呢?”
    “大師有所不知,府尹肯讓那和尚參與科舉,完全是因為臺州府城百姓請命的原因。大皇子怕激起民變,自然不敢拿下府尹了?!睆埻ソ忉尩?。
    “到也說得通!”柳毅點了點頭,伸手輕拍他的肩膀道:“如此有勞了,貧僧告辭,我們后會有期!”
    “最好無期!”張庭心中自語一句,高叫道:“恭送大師!”
    “我知道你不想送,所以便不用送了!”柳毅道罷一句之后,出門而走。
    得知了玉璣會去往臺州府的消息之后,柳毅便不能再慢悠悠的趕路,也放棄了再繼續(xù)錘煉文殊破障劍的打算。他身體飛縱,化成流光,飛速向臺州府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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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海!你個花和尚,一聲不響的就跑了,而且到現(xiàn)在還不回來!”客房之內(nèi),無雙百無聊賴的坐在那里,一邊伸手揪著花瓶中的一朵鮮花,一邊恨恨的罵道。
    “無雙!在背后罵人,可不是一個好習(xí)慣!”
    便在此時,一個爽朗的笑聲從屋外傳來。
    “法海!”無雙聞言,臉上流露出驚喜之色,忙站了起來。剛想開門時,心中一動,又坐回到了原位,懶洋洋的問道:“誰呀!”
    “啪!”
    門栓折斷,房門大開,柳毅出現(xiàn)在了門前。
    “你怎么進來了?”無雙訝然道。
    “這門不結(jié)實,所以我就進來了!”柳毅一邊笑著,一邊走至了無雙的身邊。
    “木頭門栓怎么可能擋住你這個修行者?”無雙假做生氣道:“你就這么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萬一我不方便怎么辦?”
    “真好!”柳毅伸手按住無雙的肩頭,嘆息道。
    “好什么?”無雙反問道。
    “又看到了你呀!”柳毅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把無雙抱住懷中,雙唇霸道無比的親吻在她的嘴唇上。
    讓柳毅這么一弄,無雙哪里還能想起他數(shù)日不歸的事情,完全投入到柳毅的溫柔之中。
    良久之后,柳毅才把無雙放下,輕輕的撫弄著她的青絲。
    “若不是你的嫣兒妹妹告訴我的話,我都不知道你去哪里了?”無雙這才想起了剛才生氣的事情,但此時的她哪里還有氣可以生,只是佯怒道。
    “事發(fā)突然,來不及通知你!”柳毅抱歉道。
    “事情解決之后呢?”無雙嘟起嘴:“你的嫣兒妹妹都回來了,你怎么還不回來?”
    “我路有所得,中間修煉了一門功夫,還與兩個正一門的道士打了一架!”柳毅解釋道。
    “打架!”無雙的雙眼當(dāng)時就是一亮,俏臉上蒙上了一道殺氣:“有沒有打贏?”
    “他們一死一逃!”柳毅聳肩道。
    “這么好玩的事情,我怎么不在你身邊呢?”無雙自嘆一聲。
    “我估計那個逃跑的家伙,應(yīng)當(dāng)很快就來這里。到時候,你便可以在大發(fā)神威了!”柳毅一邊說著,一邊把他在張庭處得來的消息告知給無雙。
    “定然叫他來得去不得!”無雙站起來說道,臉上榮光煥發(fā)。
    “法海,我?guī)闳€地方?”無雙輕輕的整理了一下微有凌亂的衣服,道。
    “去哪?”柳毅奇怪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無雙賣關(guān)子道。
    “好呀!”柳毅不用想,也知道無雙要帶他去看那座剛買的宅院。因為他在離開臺州府時,便讓她去辦這件事情。
    柳毅與無雙兩人均是腳程飛快,眨眼之間,便到了臺州府城的最東面。到了一家黑油大門,前面還蹲著兩頭石獅子的院子前??丛洪T前的油漆還是嶄新黑亮,府前匾額上用金字寫著兩個“柳府”。
    (為深幽盟主賀,同時感謝生命的驚嘆為本書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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