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貧僧替你超度
    “唰!”
    法昆、大寬和柳毅三人立時便被卷入到白骨空間之內(nèi)。
    “無雙,把他們兩人都引到我的面前。貧僧今天先替師父收點(diǎn)利息!”柳毅聲音雖然平和,但無雙卻能聽出來柳毅其中隱含的殺機(jī)。
    “好!”無雙應(yīng)聲道。
    片刻之后,法昆和大寬聯(lián)袂而至,大寬的臉上似喜似嗔,帶著一絲極為古怪的笑意。
    “法海,沒想到呀!沒想到!”他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柳毅,便大聲的叫道:“你手里竟然會有白骨幻空旗!”
    “你認(rèn)識白骨幻空旗?”柳毅反問道。
    “哈哈,當(dāng)然!”大寬哈哈大笑:“交出白骨幻空旗,跪下磕三個響頭,貧僧便饒恕你把我卷入白骨空間的罪過。否則的話,別怪貧僧不念佛門情緣,今天要出手?jǐn)啬l(wèi)道。”
    “大言不慚!”柳毅冷冷一笑:“你是如何認(rèn)出這是白骨幻空旗的?!?br/>
    “白骨三旗,幻空,幻滅,幻生,貧僧見過幻滅旗,自然也就認(rèn)識這面幻空旗了!”大寬悠然道。
    “想來白骨幻滅旗應(yīng)當(dāng)在你的手上了!”柳毅立時想起了三旗聚起,可以得到白骨妖王的寶藏的事情,便發(fā)問道。
    “雖然未在貧僧手中,不過也差不多了!”大寬昂然道:“幻滅旗在我大師兄大智和尚的手中,就憑你的本事,比大智師兄提鞋都不配,還敢窺視白骨幻滅旗?!?br/>
    “你是哪個寺的!”柳毅嘿嘿一笑。
    “大相國寺圖南方丈座下弟子!”大寬傲然直立。
    “原來是大相國寺,怪不得呀!怪不得!”柳毅不斷的冷笑。他以前聽說過,師父連續(xù)敗給大相國寺的圖南方丈和水月庵的水月師太之事,而且全身功力盡散,一氣這下,這才修煉了枯木龍相禪功,弄得相貌全非。
    “沒錯!”看出來柳毅心中的恨意,大寬不屑的道:“你師父不是我?guī)煾傅膶κ?,你也不可能是我的對手,今天便讓我教?xùn)你一下,告訴你為什么大相國寺位居天下佛門之首吧!”
    說罷,大寬身體一擺,踏出玄奧之極的步法,眨眼之間便出在了柳毅的面前。
    隨著他伸手一動,一道精芒貫穿空間,風(fēng)弛電閃,直向柳毅的腦袋攻去。
    柳毅立時便感到一種凜冽的殺機(jī),他不假思索的踏出云步,身體前沖,揮拳沖擊而去。拳風(fēng)浩蕩,轟鳴爆炸,與氣芒重重的撞在一起。
    “御氣外放,你怎么可能進(jìn)步的這么快!”法昆在一旁吃驚道。
    他卻沒有想到柳毅剛?cè)胨聲r,才是引氣入體的境界,而到現(xiàn)在才不過兩個月的時間,他便已經(jīng)修到了御氣外放的境界。這種修行的速度簡直太恐怖了,他在金光寺呆了八年,才不過修到御氣成芒的境界,與柳毅的修行速度一比,簡直是慢如蝸牛一般。
    再聯(lián)想起柳毅剛?cè)胨聲r,被法岸打得滿地找牙,而一個月后便能生生的撕掉他一只手臂的事情。法昆的心頓時掉入到了冰河之中,他感到了一種深深的恐慌。
    “啪!”
    氣流與氣芒撞在一起,平分秋色,同時破碎。
    “不可能!”大寬眼中震驚。
    在他的認(rèn)識中,高出一個境界便是高得無邊無沿。在修行之中,并不是沒有低境界擊敗高境界的事情,但是那都存在于傳說之中,所有的人無一例外不是驚才絕艷之輩。而眼前的這個黑和尚,無論如何看不是那種積天地氣運(yùn)于一身幸運(yùn)兒。
    “千葉蓮手!”
    想到這里,大寬不死心的又撲了過來。手掌一擺,化出千道掌影,好似千手觀音一般,向柳毅攻擊而去。而這千道掌影,在攻出之后,又組合成了一個好似蓮臺一般的巨大影像,威勢驚人。
    柳毅面色肅然,身體一動,如似大江潮涌,向前直踏。一掌擊出,氣流龍卷,攪動乾坤,硬撼千葉蓮手。
    “轟!”
    一聲驚天動地的暴響在白骨空間響起,便連身邊的白骨高峰都在震蕩。
    氣浪翻滾,柳毅和大寬兩人便好似兩條大海中遇到風(fēng)浪的小船一樣,猛的向外拋開。
    “痛快呀!”
    柳毅身形一擺,輕輕的落在地上,剛才這一下爆炸根本就沒有給他造成任何的傷害。而這聲爆炸卻把他心中的戰(zhàn)意給完全點(diǎn)燃。
    他一抬頭,看向大寬。但看大寬雖然還站在那里,但是身上僧袍破碎,便好似叫花子裝一般的掛在身上,看起來格外狼狽。
    “來吧!”
    柳毅緊跑幾步,猛然躍起,一拳又向大寬揮出。
    “法昆,他是你們寺里的棄徒,我們一起殺了他!”大寬看到這種情形,大聲叫道。
    “?。 狈ɡヒ徽?。
    “他若不死,我們兩個就都得死!”看到法昆沒有動彈,大寬連忙催促道。
    “殺了他,搶下白骨幻空旗,獻(xiàn)給大智師兄,師兄定有賞賜!”大寬又加了一句。
    “不殺此獠,我寢食難安呀!只一個月他便成長到了這個地步,如果將來他想起我要搶他心燈之事,那我可就麻煩大了。如今與大寬一起,合力殺他,而且這里還是白骨空間,根本不能有人發(fā)現(xiàn)。唯一可憂者,便是那個女子,卻不知道與法海是什么關(guān)系?”法昆腦海飛速旋轉(zhuǎn):“管他呢,先殺了法海再說,最多把此事推到大寬手上,就說我看法海要?dú)⒋髮?,這才阻止他的?!?br/>
    想到這里,法昆已然拿定主意。猛的向柳毅逼迫過去,其間還大聲叫喊:“大膽法海,膽敢傷人,還不給我住手!”
    他雖然如此叫喊,但手中的功夫卻是一點(diǎn)也不慢。一道氣芒詭異無比,直向柳毅的脖頸處攻去。
    他與柳毅乃是同門,而且也曾爭斗過一次,他自然知道柳毅的防御力極高,出手之時,非但凝聚了他全部的真氣,而且角度隱密,攻擊之處更是柳毅的致命要害。
    “找死!”柳毅臉色一寒,伸手一拍,祭出心燈,曲指一彈,烈焰長空,呼嘯擊殺。
    “寂滅心燈!”
    法昆面如死灰,慘聲大叫。他看過柳毅幾次出手,均未用出心燈,卻忘了他已然修至到了御氣外放的境界,可以用出心燈了。
    “法海,我們是同門,你不能殺我。”法昆驚慌無比的向后退去,卻忘了剛才是他要主動出手擊殺柳毅的。
    “現(xiàn)在知道我們是同門了嗎?”柳毅目光凌厲,冷冷一笑。
    “騰!”
    燈火沖到法昆身上,獵獵燃燒。
    “法海,你不能殺我!”法昆聲嘶力竭的大聲叫道。
    “你非是佛門高僧,卻能死在心燈之下,那是你的福氣!”柳毅看著法昆,眼中毫無憐憫之心:“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前世因,今日果!你死之后,貧僧自當(dāng)念誦往生咒一篇,替你超度。法昆師兄,你便放心的去吧!”
    “法海,你敢殺我,難逃寺規(guī)處罰。縱然有靈空護(hù)你,你也必死無疑!”法昆怨毒無比的叫道:“你若放了我,我便當(dāng)今天的事情沒有發(fā)生過。否則的話,你終將一死!”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不思自己過錯,反而威脅我!”柳毅嘲弄道:“人生自古誰無死!只可惜的是,你看不到那天了?!?br/>
    “??!?。 ?br/>
    心燈烈焰龍騰,直把法昆煉的連話都不全了,只能慘聲呼叫,但他的眼神卻是依然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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