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強闖寺門
“大師兄慈悲為懷,師弟佩服。”
“是呀!大師兄深得我佛三昧,便連法海這等惡徒,也不得不說一聲謝字!”
看法德放柳毅離開,眾僧采聲云集。
“阿彌陀佛,唯愿法海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法德遙看柳毅急沖沖而去的身影,雙手合十,長嘆一聲。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法海行事如此惡毒,大師兄的的苦心恐怕要白費了!”又有僧人道,同時還向柳毅遠(yuǎn)去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以示不滿。
“佛曰:我入地獄,誰入地獄。但有一線機會,貧僧也不會放棄的?!狈ǖ麓罅x凜然道。
法通站在那里,看著法德,心中欽佩,兩步走到他的面前,雙手合十,深施一禮。
“法通,你這是做什么?”法德奇問道。
“法通剛才錯怪大師兄,還以為大師兄今天執(zhí)意要奪走法海師兄的心燈呢?”法通面紅耳赤道。
“你這么想,我也不怪你,任誰都會這么想的。法海剛剛?cè)腴T,未得我佛真義。心燈放在他的手上,是禍非福。我之所以要收下他的心燈交由方丈處置,也是不想他將來依仗心燈,闖下彌天大禍,到時候連累本寺!”法德長嘆一聲,臉上現(xiàn)出了一絲的落寞:“為了本寺著想,縱然法海師弟怨恨師兄,我也不得不這么做?!?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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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辰未到,寺門不開,還不退下!”
柳毅飛奔至于寺門時,正好看到四個守門的僧人,看到柳毅過來,大聲喝斥。
“外面的是我妹妹!我要出去看看!”柳毅解釋道。
“那也不行!”守門僧人搖了搖頭:“想要提早開門,必須請得掌教方丈或是靈妙師叔的同意。”
“大師兄行嗎?”柳毅問道。他雖然不想用法德的名義,但卻無法,否則的話還不知道得糾纏到什么時候呢。
“可是法德大師兄?”為首僧人問道。
“正是!”柳毅點了點頭。
“若是大師兄下令自然可以,把信符拿出來吧!”那僧人把手一伸。
“大師兄親口說的,并沒有信符!”柳毅攤手道。
“口說無憑,沒有信物,不能開門,師弟還去找大師兄,要他的信物吧!”那僧人板著臉,一幅公事公辦的樣子。
“法德呀,好心計呀!”看到守門僧人如此做派,柳毅哪里還不知道他上了法德的一個惡當(dāng)。對方身為大師兄,豈能不知道要開寺門,必須需要他的信物。他空口做了一個人情之后,讓柳毅碰了釘子之后,再得回去求他。
“做夢!”
柳毅想到這里,心中冷冷一笑。他雖然在金光寺只出家了一個月,但卻對這座皇家賜建的寺院充滿了厭惡。
“好一個寺規(guī),好一個佛門清凈地。外有弱女哭泣,便是普通百姓也得開門去看看。但爾等到拘泥寺規(guī),不肯開門。便連做人最起碼的道理都不講了。爾等身為出家之人,本應(yīng)以慈悲為懷,但卻是毫無人性。如此這般,你們還出什么家,修什么佛!”
一番話只罵得四個僧人,面色大變。
為首僧人氣極敗壞的指著柳毅:“拿下此獠,交由方丈處置!”
隨著他的喝令,眾僧一起涌上。
“滾!”
柳毅心急妹妹,不想與他們過多糾纏。一出口,便是一記地藏鎮(zhèn)魂音。
聲音如雷,滾滾蕩蕩,便連天空的飛鳥亦能驚散。更何況是這四個水平還不如法岸的僧人。
四僧立時是神魂震蕩,目光呆滯,身體便好似喝多了酒一般,搖搖晃晃。
柳毅身體一動,搶在寺門處。伸手抓住巨大的門栓,向上用力抬起。
“大膽法海,你竟然敢闖山門!”
便在柳毅抬起門栓之時,為首的那個僧人已然恢復(fù)過來,他一邊向柳毅撲去,一邊叫道。
柳毅連頭都沒有轉(zhuǎn)過來,一腳后踢,好似虎尾橫掃,重重的轟擊在那僧人的胸膛之上。
“啪!”
一聲悶響,那僧人連連倒退。正好撞到了那三個還未回過神的僧人身上,立時變成滾地葫蘆,滿地亂爬。
“法海,你莫要自誤!”看著柳毅一下便把巨大的門栓摘下,扔到一邊,正欲打開寺門時,為首的僧人大聲叫吼道。
“何以自誤,縱然是皇宮內(nèi)院,高墻大城,在這種情況下我也得闖上一闖!”柳毅一邊想著,一邊頭也不回的拉開大門。
“快去報告方丈,就說法海在未奉法旨之前,先得打開大門!”看到柳毅出去,那僧人只唬得面無人色,大聲疾吼道。
“難道這大門有何玄機不成?”聽到那僧人驚恐萬分的叫聲,柳毅的心中升出了一個疑問,他卻沒有想到這金光寺只不過是一個寺院,而不是什么皇宮內(nèi)院,前線城池,緣何夜晚便要落門,而非到時間不能打開。
隔得不遠(yuǎn)之處,那僧人驚恐的聲音隱隱的落入到了法德的耳朵里,他的心里忍不住冷笑連連:“三世方丈定下來的規(guī)矩,今天終于被破。法海呀法海!便是你有天大的本事,也難逃寺規(guī)懲罰!”
寺內(nèi)傳來的聲音透過寺門,變得有些暗啞,柳眉雖然不知道里面眾僧說的法海是誰,但她卻能清楚的聽出來哥哥的聲音。也不哭了,一邊擦著滿是淚痕的臉,一邊期盼的看著寺門。
兩扇朱紅漆門緩緩的打開,柳毅邁步而出。
“哥!你可算出來了?!笨吹侥莻€熟悉的身影,柳眉剛剛止住的眼淚又噴涌而出,她緊跑幾步,撲入到柳毅的懷中,號陶大哭,聲音嘶啞無比。
“眉兒,莫哭,家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柳毅摟著妹妹瘦削的肩膀,疾聲問道。
“家里來人了!”柳眉一邊哭一邊解釋道。
“來人了?誰來了?”柳毅連忙問道。
“是縣衙的人,還有劉府的人,他們說劉府報案,說劉府丟了一本書!”柳眉接著又道。
“怎么可能?”柳毅無比震驚,他的眼前立時浮現(xiàn)出了那本金剛經(jīng):“書中之秘密,不可能被發(fā)現(xiàn)的,劉長青怎么可能會做出如此不智之事?”
“眉兒,先別哭了,你把事情說清楚。爹和娘現(xiàn)在怎么樣了?”柳毅急問道。
“他們都被關(guān)在家里,由劉府派人看著他們。不過,你壓在箱子底的那本書卻被搜走了!”柳眉說到這里,哭聲愈大。
“爹娘沒事就好,你是怎么出來的?”柳毅又問道。
“他們說讓我來找你,說爹不識字,不可能是爹偷的,偷書的人一定是你!”柳眉接著又道。
“偷書之罪嗎?”柳毅的腦筯飛速的旋轉(zhuǎn):“只怪我,在劉長青去找我時,沒覺得那本金剛經(jīng)會是多大的事情,否則的話,把他當(dāng)成一個條件來談,也不會給家里帶來這么大的麻煩?!?br/>
“不對!”想到這里,柳毅一皺眉:“劉長青不可能因為金剛經(jīng)的事情來找我,他上次帶小蓮來找我,便是因為小蓮認(rèn)識我。如果這樣的話,他應(yīng)當(dāng)知道金剛經(jīng)的事情。當(dāng)時未提及,之后應(yīng)當(dāng)也不會算后帳?!?br/>
“難道,是因為師父離寺云游,而且我又與寺內(nèi)眾僧交惡嗎?是劉長青自作主張,還是說寺里有人存心讓劉長青來對付我?不管是哪種原因,就算是沒有金剛經(jīng)的事情,劉府一定還會找出來別的事情!”
想到這里,柳毅的心思清明起來,剛才因為家里的麻煩而自責(zé)的心理,也被驅(qū)散的一干二凈。
此時,柳眉還趴在他的懷里嚶嚶哭泣。
“眉兒,別哭了!”柳毅板過了柳眉趴在自己的肩頭的小臉:“以后也不許再哭!”
“為什么?”柳眉還有些不懂。
“哭是弱者的表現(xiàn)!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柳毅鄭重的道。
“我知道了,哥哥!”柳眉不是很懂柳毅的意思,但是她在家里最佩服的就是她的哥哥,看他說的鄭重其事,忙用袖口把眼淚擦的一干二凈。
“走!我們回家看看,看看劉府緣何會有這么大的膽子?”柳毅一聲冷笑,抱緊柳眉,撒腿就跑。
“哥!你回去,能行嗎?”柳眉知道柳毅現(xiàn)在是和尚,有些擔(dān)憂道。
“沒事!”柳毅搖了搖頭,回望著金光寺那兩扇紅漆大門,心中不斷的冷笑。他在金光寺的時間雖短,但卻飽嘗了其中的刀劍寒霜。
柳毅此時,已然修至了引氣入體的巔峰境界。氣息悠長,腳步飛快,直如奔馬一般。
短短二十里的路,對他來講,不過用了將近一刻鐘的時間。
當(dāng)他未到家門口時,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便看到門前不遠(yuǎn)處聚著不少村民,把柳家的門口團團圍住。
看到這種情形,柳毅把柳眉放下,牽著她的手,站的遠(yuǎn)遠(yuǎn)的,側(cè)耳傾聽人群中的聲音。
“鄉(xiāng)親們!大家都散了吧!別在這里聚著了,眼看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下地干活去嗎?”一個有些蒼老又有些威嚴(yán)的聲音吼叫道。
這聲音,柳毅只一聽,便知道說話那人是里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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