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炫耀
聽到這番不知道是狂妄自大,還是絕對自信的話語。陳拙有點驚訝的轉(zhuǎn)過頭來,看向站在身邊說這番話的人。
這個人,當然就是他今日劍塔比試的對手,名字叫做曾九的周國人。
雖說在得到的情報中顯示,這個名叫曾九的人劍道水平的確不凡,有可能是早就達到了人劍合一的劍道境界,并且在此境界中體會頗深,造詣深厚的高手了。
可是要說到能夠絕對比得上名字刻在榮耀碑上的這些人,估計有點托大了吧?
要知道,但凡能夠?qū)⒚挚躺翔b武高塔榮耀碑上的人,無一不是當時舉世無雙的武道天才。這些人,在后天境界時可能還名聲不顯。可是隨著武道境界的突破,功法修為的增長,以及在這個過程中他們不斷的戰(zhàn)勝一些對手。到最后,他們在元祖世界會逐漸被世人所知,慢慢一定會名揚四海,為萬千武道中人所傳頌和景仰。
陳拙是在元祖世界活了兩輩子的人,上一世,他活到了現(xiàn)在時間的三十年后。
而且,上輩子的陳拙,在組織里是情報部門的負責(zé)人。像他這樣可以接觸到很多江湖的情報和信息,了解各種武道門派和組織的人物和事務(wù)的專業(yè)人士,居然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一個叫曾九的劍客,也從來沒在那份情報中,看到過這個名叫曾九的人的一丁點信息。
三十年的時間,足夠一個人從后天境界,成長到涅槃境以上,成為名動武林的高手了。
事實上,修為到了先天境,只要是杰出的天才人物,就會被世人所知和傳頌。因為元祖世界的一般門派或者世家弟子,普遍都是修為到了先天境后,才被允許正式出門行走江湖。
而隨著這些人在江湖上闖蕩,他們的名聲,也肯定會被越來越多的人知道。只要是在這個境界中有超人一等的表現(xiàn),就會有各種機構(gòu)或者組織把這些表現(xiàn)優(yōu)異者,總結(jié)出一份榜單來,提供給更多的人知道。
比如說,什么天下十大先天境英才榜,或者是八大少年英杰榜等等。分得更細一點,又會按照武道分類,排出諸如先天境六大刀法高手,或者先天境四大劍道俊杰等等等等。
總之,修為到了先天境以后,你還在江湖上沒什么名氣,排不上各種榜單,那你絕對不是什么高手和天才。
除非,是你有意藏拙,根本不出門歷練和闖蕩。
身邊這位名叫曾九的周國人,劍道修為上到底有多天才不知道。但是到了三十年以后,他都在江湖上沒闖出什么名聲,恐怕就不是藏拙了吧?
因為一名練武者,光光自己在家勤修苦練,不出去和天下英才們交流切磋,武功是不可能有進步和突破的。三十年都躲在自己家里藏拙,這個人也就廢了,根本不會有大的出息。
這個叫曾九的人,在三十年后都沒什么名聲,只有兩種情況,才會這樣。
第一種,就是他很早就死了。沒出門闖蕩過就死掉的人,自然在江湖上不會留下名聲。
第二種,就是他其實沒那么天才。到了先天境后,由于功法修為跟不上去,哪怕他劍道修為的確不凡,也一樣不是其他人的對手。打不過別人,自然不會有人傳頌他的名字。久而久之,他最后也就泯然眾人了。
此刻陳拙轉(zhuǎn)過頭,看著身邊這位貌似自信滿滿,并且口出狂言的對手。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做何種表情,來回應(yīng)這名對手的話語。
而這個名叫曾九的周國少年,在說了剛才那一番話后,便雙手負后,頭顱高抬,做出了一副舍我其誰的傲立模樣。擺夠了造型后,他才斜眼瞥了身邊的陳拙一下,接著又說道:“我知道你,就像你們呂國一定會想法設(shè)法收集我們周國比試選手的情報信息一樣。我們周國,同樣也花費了一定的精力,收集到了有關(guān)你們呂國比試選手的情況。在我們得到的情報中顯示,你是在呂國集訓(xùn)時,到了最后關(guān)頭,才僥幸突破到劍勢境界的。到現(xiàn)在滿打滿算,也就才一個多月的時間。當然了,在呂國那個小地方,你也勉強算得上是個天才了。畢竟整個國家,在后天境界里才有你一個人初窺劍勢境界,有此一點,你足以自豪!”
說到這里,曾九下巴再次一抬,又擺出他那副傲然的模樣,又接著時說道:“但是,天下之大,有得是比你更天才的人物。就算是我,敢于和這塊石碑上這些刻著名字的人比肩的人,也不敢說在后天境里,我的劍道修為就是天下第一。今后,你還要多多的努力,別以為你是你們國家唯一一個在后天境便突破劍勢境界的人,便驕傲自滿,洋洋得意了。”
陳拙有些愣神的看著這個對自己說了半天話的對手,完全沒明白他要表達的是什么意思。
心想驕傲自滿,洋洋得意?你從哪里看出我驕傲自滿,洋洋得意了?還有,你說了這么半天,其實就是在炫耀你自己吧?可是又不像啊?話里面還挺謙虛的,還說就算是你,也不敢認為自己的劍道修為,在后天境就是天下第一。
不對,這不是謙虛,這是極致的傲慢。沒聽他還說,他是自認為敢于比肩榮耀碑上那些刻這名字的人么?要知道,這些刻在榮耀碑上的人,無一不是當時天下最最頂尖的劍道天才。他能和這些人比肩,豈不是說,他也是如今天下最最頂尖的人物?
所以,他其實還是在炫耀吧?用一種教訓(xùn)和提點我的方式,來表明他是比我更天才的人物?
想到這里,陳拙簡直都有些哭笑不得起來。臉上做了個不明所以的表情,攤了攤兩手,回了一句問道:“勞駕,你到底在說什么?能不能說得明白簡單一點?”
陳拙的反應(yīng),讓曾九嘴角有些抽動,都快要保持不住他傲然的表情了。深深吸了口氣,他還要再說話的時候,忽聽身后傳來朱姓裁判的聲音,道:“好了,兩位選手,時間差不多了,過來抽簽,準備開始正式闖塔比試了!”